他开始用情敌的目光,从机智和魅力的角度来打量他,要找出他的弱点所在。
杜洛埃有几分幽默,这对他干的那行大有帮助。在必要的场合,他会说个有趣的故事。
“但是你并没有和他有多少瓜葛,是不是?”杜洛埃又问,他急于听到嘉莉的直截了当的否定,这样他才可以感到安心。
“一个老朋友,我从车站出来恰巧碰到,”杜洛埃解释道。“她曾经是个了不起的美女。”
“你不该和他有来往的,”杜洛埃委屈地说,“你也不想想我给你帮了多少忙。”
“是的,你真漂亮极了。”他说着用胳膊搂住她,“穿上你那件深蓝套装,我带你看戏去。”
他拿出一张精美的名片,上面印着“巴莱卡留公司”,左下角印着“查利赫杜洛埃。”
这样过了几分钟,杜洛埃有了个新主意。他走过来,把手搭在她身上,开口说,“这样吧--”
她犹犹豫豫地问。在这为难的情势下,她忘了自己原来是希望他把她当作杜洛埃太太的。
杜洛埃迈着大步,满面春风地穿过大厅,脚上那双黄褐色的新皮鞋走起路来发出喀嚓喀嚓的响声。
他打发杜洛埃去取节目单,把他听来的有关杰佛逊的事说给她听。
她有时也回想起自己离开杜洛埃,待他那么不好,感到很后悔。
“是吗?”杜洛埃说,“我听他的口气,还以为他一个星期前来的呢。”
6点钟,他从房间下来时,仔细地看了看四周,杜洛埃不在。然后,他出去吃饭。
杜洛埃走后,她就在窗子旁边的摇椅上坐下来想这件事。
“我心里想,”他注视着嘉莉说道,“我一定要到后台来告诉您,您演得有多么出色,杜洛埃太太。真让人愉快。”
但是她说得那么平淡,真让人难受得要死。杜洛埃坐立不安了,赫斯渥却一点不动声色。
“哇,”杜洛埃说,“你演得出色极了。真是了不起。我早就知道你能演好。啊,你真是个迷人的小姑娘。”
她心里只想着她的情人多么体面有风度,他的爱情多么热烈和不顾一切。
“我正在告诉她,我认为她演得棒极了,”杜洛埃插进来说。他现在为自己拥有的姑娘洋洋得意。
第二天早上杜洛埃对她排演的事又感兴趣起来,可是已经为时太晚,他的损失无法挽回了。
杜洛埃放弃了对她掩饰自己的思想的打算,他不想再装出无所谓的神气了。
杜洛埃和她一起坐马车到了剧场门口,就下车到附近店里去买几支上等雪茄。
他用精明的目光仔细地看着杜洛埃的脸,然后很有绅士风度地说:“当然,我很高兴去。”
杜洛埃松了一口气。他刚才一直在担心又要谈到婚姻问题上去。
她脑子里在想着这一切时,杜洛埃在翻箱倒柜地寻找他的衬衫领子。
杜洛埃助长了她在这个问题和其他相关问题上的看法,进一步削弱了她对物质引诱的抵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