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上像往常一样赫斯渥带着满肚子的不快离开家门。
回到旅馆,赫斯渥急着想看早晨的报纸,可又害怕看。
他几乎不知道该怎样对待这样一个人物,可是赫斯渥的真诚使他愿意想些办法。
赫斯渥疲倦地呆望着,由她而想到了在新的世界里的嘉莉和他当年也这样陪伴他太太的情景。
她在纽约待了这么久,可是赫斯渥在新的处境里的经济状况,不允许他带她来这种地方。
这一天琢磨下来,到晚上赫斯渥回家时,她已经满腔怒气,急于要他解释,急于向他报复了。
“是的,你真漂亮极了。”他说着用胳膊搂住她,“穿上你那件深蓝套装,我带你看戏去。”
赫斯渥看出了这件事的困难,但并不认为这有多么可怕。
她在一把摇椅上坐下来,赫斯渥在等茶房,很快茶房就敲门了。
茶房还在盯着他看,想做出无动于衷的样子。然后,看见赫斯渥还要往下说,茶房就打断了他。
嘉莉没有忘记,她和赫斯渥之间还有未了结的事,但是她现在很焦虑,也就顾不上想它了。
他并没看清楚嘉莉--不能肯定那是赫斯渥太太还是他们的女儿。
“你怎么啦,嘉莉?”过了一会儿,赫斯渥说,他注意到了她那沉默的、几近忧郁的神态。
赫斯渥盯着画像看了一会儿,吸着鼻子,耸起一只肩膀,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抓他。
但是她说得那么平淡,真让人难受得要死。杜洛埃坐立不安了,赫斯渥却一点不动声色。
赫斯渥已经睡着了,但是当她穿过房间朝自己的床走去时,他醒来看了看。
当赫斯渥在新的环境中安顿下来的时候,他应该能够看出自己已不再年轻。
赫斯渥回家时感到,如果他的爱无法得到发泄,他就要死了。
赫斯渥并不知道他交往的是这么一个感情细腻温柔的姑娘。
赫斯渥走进车场,找到一辆电车的踏板坐下,从口袋里拿出报纸包的午饭。
“我今天见了个开酿酒厂的人,”赫斯渥说,“有一个人告诉我说他会设法在两三个星期之内给我找个职位。”
赫斯渥对她这种脾气虽然有所觉察,但并不真正清楚。
“看起来,”赫斯渥回答道,“她最近添衣服花的钱可不少了。”
赫斯渥则一直在煞费苦心地求情,想使她受到感动而同情他。
赫斯渥看出她并不是那种唾手可得的姑娘,因此推迟了他的热切求欢的要求。
“乔治走了吗?”又有一天杰西卡问她母亲。要不是她问起,赫斯渥一点不知道这件事。
“这样也好,”赫斯渥说,“你根本不知道你会认识些什么样的人。他们中的有些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