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









后来我想明白了。那天让我真正生气的,不是那一支没涂的红霉素,也不是那只不肯伸出来的脚趾。
而是我突然发现,他已经不再需要我用“强行照顾”的方式,来证明我的爱了。
青春期的孩子,不是不疼,也不是不懂,他们只是需要由自己做主的身体边界。
而我那一刻的愤怒,更像是对自己的不甘。不甘心那个曾经“你说涂药,他就乖乖伸脚”的孩子,已经悄悄离开了。
原来,放手的第一课,不是放下控制,而是学会在好意被拒绝的时候,也能体面地收回手。
那天我举着红霉素蹲在那里,其实是在和时间对峙。
输的不是我,只是角色,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