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图佐夫到处都在退却,但是敌人不等他退却,就向相反的方向逃跑。
库图佐夫骑着他那匹小灰马,默默地走着,他懒懒地回答向他提出的发动进攻的建议。
正像老年人常有的情形,库图作夫精神恍惚地向四周张望,好象忘了他要说什么或者要做什么似的。
如今,当库图佐夫和这个受降级处分的军官谈话之后,他怀着老友会面的喜悦心情向他倾吐所怀。
库图佐夫在得到消息之后,立即把他部下的侍从武官长温岑格罗德派往敌营。
老爷爷,玛拉莎心里这样称呼的库图佐夫,有意避开众人坐在壁灶后边不见亮光的角落里。
裹着头巾的将军有如躲避危险似的,弯下腰去,他那消瘦的两腿迈着飞快的脚步,向库图佐夫面前走了。
拉耶夫斯基不耐烦地像往常一样裹他的黑发卷儿,时而默瞅库图佐夫,时而瞧瞧进出的门。
库图佐夫的侍从只剩下四人,个个都脸色苍白,沉默地彼此对看着。
库图佐夫整个面部的表情显得镇静、紧张、注意力集中(勉强克制住他那衰老身体的疲倦)。
当库图佐夫从书房走出来时,他低着头,迈着沉重的步子,步履蹒跚,他经过大厅旁边时,有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库图佐夫睡醒了,他吃力地咳了几声清清嗓子,并向将军们环视一周。
库图佐夫那张因负伤而变得丑陋的胖得发圆的脸上,掠过一丝难以觉察的微笑。
“我对你们说过库图佐夫吗?”瓦西里公爵现在以预言家的骄傲神情说。
有些人轻声地责骂他,说他是个宫廷中的轻浮者和耽于酒色的老家伙。
事实上,我们的第四前锋会是库图佐夫,他这个赛季在意乙的表现非常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