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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毅提出让三野进军西南,一旁刘伯承笑道:你为啥子要抢我的任务

1949年4月20日夜,长江江面被炮火映得通红。炮舰甲板上,陈毅看着对岸灯火,忽然想起一个多月前在西柏坡的争论。当时他脱

1949年4月20日夜,长江江面被炮火映得通红。炮舰甲板上,陈毅看着对岸灯火,忽然想起一个多月前在西柏坡的争论。当时他脱口而出的那句话——“三野去西南,二野下东南”——仍在耳边回响,而刘伯承爽朗的笑声也仿佛混进了翻腾的江水。

七届二中全会于3月5日在西柏坡召开,这是党中央离开西柏坡前的最后一次关键会议。34名中央委员、19名候补委员齐聚一堂,主题不仅是建国后党的工作重心转向城市,还要敲定渡江之后的全国作战布局。三野东南、四野中南、二野西南的框架,就是在这里成型。

计划甫一宣读,陈毅便举手提出调换:让三野打西南,二野取东南。他的理由很直接——东南富庶,二野多年征战最为吃紧,该补补家底;西南山多路险,三野火力充足,可以顶上。“我看二野这些年拼得狠,得给他们点甜头。”陈毅说得诚恳。

刘伯承放下茶杯,微笑回应:“不行,你为啥子要抢我的任务呦!”一句四川方言把会议气氛带活,但背后是一种默契:苦活累活,刘帅向来愿意自己扛。毛泽东听完意见,没有立即裁定,只要求各方列出详细对比。

二野的底子要追溯到129师。抗战时期,这支部队依托晋冀鲁豫18万平方公里根据地,最多时拥有正规军30余万、民兵40余万。然而打进大别山之后,12万精锐纵队与敌对峙,减员严重,装备消耗更大。淮海战役再一拼,二野确实“脱了几层皮”。

与之相比,华东野战军在江南作战,后勤条件好、兵员补充快,尤其炮兵和工兵储备充足。1948年洛阳战役,华野火力优势一举突破城防,令友军侧目。也正因如此,陈毅担心二野再挑山地顽敌会吃亏。

渡江前夕,全军统一番号。一野16万,二野28万,三野58万,四野90万。数字摆在桌面,二野确实单薄,但毛泽东考虑的事情更多。“三野长年在江南水网,熟水战;日后还要跨海。”他指出,水上作战经验不能浪费。而西南战役不止是山地,还牵扯川滇黔复杂的地方势力,若能分化瓦解,对兵力要求未必只看总量。

白崇禧的华中剿总只有30余万,却狡猾善变。四野若南下,可凭绝对兵力钳制;二野则绕道西南,以速决战术切割胡宗南、宋希濂集团。这样既能发挥各军长处,又能错位牵制敌人。思路定下,刘伯承与邓小平心领神会,随即南下郑州公开露面,故意放出“北线入川”的烟幕。

一野十八兵团则在秦岭频频调动,钉住胡宗南主力不敢南撤。10月末,二野第五兵团悄然由湘西折向贵州。杨勇说了一句:“咱们走的是大弯,砍的是腰子。”事实证明这条弯路极具杀伤力。

11月1日,二野主力出贵州,直插敌腹。宋希濂措手不及,被迫在川南仓促集结。27日夜,二野三面合围,28日拂晓,宋希濂兵团瓦解,宋本人被俘。短短四周,西南战役出现第一个断面,国民党军防线轰然塌陷。

随即,刘文辉、邓锡侯、潘文华在成都通电起义;卢汉原本想再观望几日,见风向已明朗,也于12月9日宣布起义。至此,川黔滇地方部队纷纷倒戈,西南国民党军呈溃散之势。12月底,西南战役结束,人民解放军歼敌93万,接管成都、重庆等大城市,进程之快出乎很多人意料。

战报汇至北平,毛泽东批注:“各取所长,不误大局。”句子简短,却恰好回应了当初西柏坡的那场分工之争。陈毅得知二野旗开得胜,给刘伯承拍电报:“老兄,你这回干得漂亮!”电报末尾还附了一个笑脸符号,这是老战友间惯用的幽默。

西南平定后,三野调头南下两广,为日后海南、厦门以及更大的海上行动铺路;四野在中南围堵白崇禧,使其无力回援。三路大军环环相扣,最终促成1949年国境线内大局底定。事实证明,西柏坡那次“抢任务”的小插曲,不仅没有影响团结,反而让各军在最合适的战场上发挥了最大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