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一个女医生被哨兵拦住,要求出示通行证,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她直接掏出一颗手榴弹“这就是我的通行证! 这事儿传开后,大家都说她“虎”,但只有前线的战士知道,这种“虎”,是救命的虎。 你说刘亚玲图啥? 她1984年从军医大学毕业,那是正儿八经的高材生,本来分到了西安的医院,那是大城市,安稳、体面。可她偏不,听说前线打仗,她心里像长了草一样,非要去前线医院。 当时的云南边防67医院,那是离死神最近的地方。每天都有伤员像流水一样送下来,很多战士才十八九岁,就在担架上疼得打滚。刘亚玲到了那儿,心里那股劲儿更憋不住了。 她发现一个问题:从前线阵地到野战医院,路太远了。很多战士是在转运途中因为失血过多牺牲的。她就想:如果我在阵地上呢?如果我能在第一时间止血呢?是不是就能多救活几个? 这想法一出,领导直接驳回。开玩笑,前线那是绞肉机,你一个女娃娃上去能干啥?也没个住的地方,全是男兵,不方便。 刘亚玲不管那套。申请写了七次,次次被打回。最后她急眼了,既然正规渠道走不通,那就来“野”的。她请了探亲假,说是回家看父母,其实背着包就往老山主峰跑。她一路搭车、步行,甚至混在运送给养的车队里。 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会被哨兵拦住,因为她压根就是“私自出征”。 到了前线猫耳洞,那环境简直没法看。潮湿、闷热,还得时刻提防冷枪冷炮。但刘亚玲一来,战士们的心就定了。 有个事儿特别让人揪心。当时著名的战斗英雄徐良负伤,那是腿部大动脉被打断了,血滋滋地往外冒。刘亚玲接到消息,二话没说就冲了上去。 战壕里那个窄啊,根本站不直人。徐良躺在担架上,需要高举输液瓶才能保证液体流进身体。刘亚玲怎么做的?她双膝跪地,一手举着吊瓶,一手护着针头,用膝盖一步一步在满是碎石和泥泞的战壕里挪动。 这一跪,就是好几个小时。等把徐良送上救护车,战士们才发现,刘亚玲的两个膝盖早就磨得血肉模糊,裤子都和皮肉粘在一起了。但她当时愣是一声没吭。 你说这是为了立功?为了出名?那时候命都悬在裤腰带上,谁有心思算计那个。她就是单纯地想把人从鬼门关拽回来。 她在前线待了一百多天,这期间她自己也挂了彩。一颗流弹击中了她的腿,她怕被送下阵地,硬是自己偷偷包扎,忍着剧痛继续工作。直到后来伤口感染化脓,晕倒在手术台旁,大家才知道她也是个伤员。 那时候,前线的战士们都管她叫“老山女神”。这四个字,比什么勋章都重。 因为是“私自”上前线,刘亚玲回来后,先是挨了个处分。这事儿听着挺冤,但在部队纪律面前没得商量。刘亚玲也没抱怨,该写检查写检查。 可她的功绩是抹不掉的。后来上级经过核实,鉴于她在前线的英勇表现和救治的大量伤员,撤销了处分,还给她记了一等功。 这大起大落的,换个人心态早崩了,刘亚玲却像没事人一样。对她来说,那些虚名都是过眼云烟,那些被她救活的战士,那些还能喊她一声“刘医生”的年轻面孔,才是她最在意的奖章。 战争结束后,按理说刘亚玲是一等功臣,又是第四军医大学西京医院的主治医生,前途一片光明。只要她稳稳当当地干下去,评教授、当专家那是迟早的事。 结果,2000年前后,她又干了一件让人惊掉下巴的事。 她辞职了。放弃了在大城市大医院的优厚待遇,回到了她的老家——西安市长安区的一个农村,自掏腰包盖了个“丰京医院”。 这哪是什么医院啊,刚开始就是个大诊所。周围人都说她傻,放着金饭碗不要,跑回来当个“赤脚医生”。 刘亚玲的理由很简单:她回老家探亲时,看到乡亲们看病太难了。有个头疼脑热的还得跑几十里路进城,要是没钱就在家硬扛。她看着心里难受,就像当年看着受伤的战士没法及时救治一样难受。 这股“轴”劲儿,跟当年拿手榴弹闯关卡时一模一样。 回到农村的刘亚玲,日子过得并不轻松。她把积蓄都投进去了,还得想办法维持医院运转。 但她给自己定了个规矩:能少收就少收,能免则免。 在她的医院里,药价总是压得低低的。遇到家里困难的孤寡老人,她经常是连诊费带药费全都免了。有时候病人没钱,打个欠条,她转头就给撕了。 有个脑出血的老大爷,被大医院判了“死刑”,家里也没钱治了,抬到刘亚玲这儿死马当活马医。刘亚玲没嫌弃,衣不解带地守了好几天,硬是把人给救了回来。大爷醒了之后,拉着她的手老泪纵横。 为了维持这种低收费,刘亚玲自己过得紧巴巴的。她既当院长又当医生,还得当护士和护工。二十多年来,她没攒下什么钱,但她攒下了十里八乡老百姓的口碑。 村里人说:“只要刘医生在,我们心里就踏实。” 曾有人问她后悔吗?刘亚玲笑了笑说:“在战场上,我是为了战友的命;在村里,我是为了乡亲的命。不管在哪,我都是个医生,这就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