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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请朋友吃饭,花了1050元,我去结账时,朋友说他还有事就先走了。收银台的po

昨天请朋友吃饭,花了1050元,我去结账时,朋友说他还有事就先走了。收银台的pos机正“嘀嘀”响着等待确认,我回头想跟他说“不急,结完账一起走”,却只看见包间门口晃动的衣角,还有服务员递过来的账单——刚点的澳洲和牛还剩半盘,他爱喝的清酒也只开了瓶塞。 昨天下午给朋友发消息,说最近忙昏头了,约顿日料放松下,他秒回“好啊,就上次说的那家,有澳洲和牛的”。 我提前半小时到餐厅,包间里暖黄的灯光刚好落在靠窗的位置,服务员把菜单递过来时,我直接翻到他提过的那页,“澳洲和牛M9,来两客”,又加了瓶他爱喝的獭祭清酒——上次他说这酒入口像含着团软云,我记着呢。 他推门进来时带了阵风,外套上还沾着点下雨的潮气,“刚在楼下碰到个客户,聊了两句,没迟到吧?”他边脱外套边笑,坐下就给自己倒了杯清酒,“嗐,最近项目催得紧,天天加班,也就跟你吃饭能喘口气”。 我们聊着各自的工作,他说团队新来的实习生总出错,我吐槽甲方改方案改到第三版又要第一版,和牛烤得滋滋响,油脂滴在炭上冒起白烟,香气裹着话在包间里飘。 吃到快八点,桌上的菜剩了小半,他杯子里的清酒也见了底,我招手叫服务员结账,pos机“嘀嘀”响着跳出金额——1050元,刚想抬头跟他说“今天我请,别跟我抢”,他突然起身,“对了,我差点忘了,晚上还有个会,得先走一步”。 我手里的信用卡刚碰到pos机,忙抬头看他,“不急啊,结完账我送你过去?”他已经走到包间门口,手在门把上顿了顿,“不用不用,我打车快,你慢慢结”,话音落时,门“咔嗒”一声合上,只留下晃动的衣角扫过门框的影子。 服务员把账单放在我面前,我盯着单子上“澳洲和牛 388元”那行字,旁边的盘子里,半块和牛还带着粉色的芯,边缘微微蜷着,像是没来得及被筷子碰过;他面前的清酒瓶,瓶塞松松地塞着,酒液还剩小半瓶,标签上的“獭祭”两个字被灯光照得有点晃眼。 我盯着那半盘和牛发呆,突然想起上周他说“最近手头紧,房贷车贷压得喘不过气”,当时我还拍着他肩膀说“有事跟我说,别硬扛”——他是不是觉得这顿饭太贵,不想让我花钱,才找借口先走? 可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不直接说呢?我们认识五年,从合租室友到现在,他知道我不是计较钱的人;还是说,成年人的关系,早就悄悄有了边界,连“不想让你破费”都要藏在“我还有事”里? 信用卡插进pos机,“嘀”的一声扣款成功,服务员接过单子问“需要打包吗?”我指着那半盘和牛和清酒,“都包起来吧”。 走出餐厅时风有点凉,手里的打包袋沉得晃悠,清酒瓶没拧紧,酒气混着和牛的焦香从袋口钻出来,飘在晚风中——原来有些饭局散了,比菜凉得还快;有些人的告别,藏在没吃完的饭里,比说出口的“再见”还清楚。 下次再约他吃饭,或许该选家路边摊,要两瓶啤酒,一碟花生,不用看菜单价格,不用惦记谁付账,就像五年前合租时那样,边吃边骂老板抠门,吃到半夜也没人急着说“我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