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求恩临终前,向聂元帅提出要求:“请给我的离婚妻子拨一笔钱,我的前妻,我亲爱的弗朗西斯,我弥留之际最放不下的人,希望我死后,政府能给她拨一笔钱,用作她的生活费。” 那时候他躺在河北黄土坡的农家土炕上,肺部的感染像野火一样烧着,呼吸一口比一口吃力。外面是1939年的冬天,炮火声时远时近,可他脑子里翻来覆去的,不是战场,不是手术台,而是一个远在大洋彼岸的金发女人。这事让当时守在旁边的人有些意外,大家习惯了一个扛着医疗箱冲在前线的钢铁战士,没想到他咽气前最扯不断的,竟是段已经断了多年的姻缘。 白求恩和弗朗西斯的故事,有点像那个时代特有的浪漫与遗憾。他们在美国相识,结婚时都还年轻,一个是有理想却脾气倔强的医生,一个是温柔敏感的姑娘。两人真心爱过,可白求恩太“不安分”了,他满脑子是社会公平、医疗改革,后来还跑去看西班牙内战,最后干脆奔着中国抗日战场来了。婚姻在这种颠簸里渐渐散了架,离婚是他提的,他觉得不能拖累对方。可真的分开了,那份愧疚却像根刺,一直扎在心底。 你看他遗嘱里列的东西:医疗器具留给军区,衣物分给身边的同志,存款不多,也都作了安排。唯独对弗朗西斯,他特地求组织“拨一笔钱”。这话透着种小心翼翼,甚至有点天真,他好像忘了自己是在物资极度匮乏的敌后根据地,边区连药品都紧缺,哪儿来多余的外汇寄去加拿大?可他偏偏就这么提了,仿佛这是他能为自己人生里那份亏欠,所做的最后一点补偿。 有人可能觉得奇怪,一个把自己毫无保留献给中国革命的人,怎么临死最牵挂的不是事业,反而是前妻?其实这不矛盾。正是这种人性的柔软,让他不是个冰冷的“英雄雕像”,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可以在手术台前连续站几十个小时,可以冒着轰炸去救伤员,可以把最后一点粮食留给老乡,可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会想起那个被他留在和平世界的女人。这份牵挂里,有爱情转化成的亲情,更有一种责任感,他觉得她因他而受苦,哪怕离婚了,这责任他不能卸。 战争年代的感情,往往被硝烟熏得模糊,却又在某些瞬间异常清晰。白求恩的遗嘱让我想起老家一位抗战老兵的话,他说当年每场硬仗前,好多战士兜里都揣着点小东西,也许是家乡姑娘的头发,也许是孩子的识字本。这些人冲杀起来不要命,可心底最软的地方,永远留着给最记挂的人。白求恩对弗朗西斯的惦记,大概也是这么回事,那不是拖累,反而是他作为“人”的完整。 如今我们看历史,容易把人标签化。说起白求恩,就是“国际主义战士”“模范医生”,这当然没错,但他人性的那部分,往往被光辉形象遮住了。实际上,他脾气急,说话直,有过失败的婚姻,临终前还会为私事向组织提请求。这些“不完美”没削弱他的伟大,反而让他更真实、更可亲近。英雄不是没有牵挂,而是明明有放不下的,却依然选择了那条更艰难的路。 白求恩最终也没等到给弗朗西斯寄钱的那天。他去世后,边区尽力照顾了他的遗愿,但战乱年代,跨国联系何其艰难。弗朗西斯后来是否收到消息、生活如何,史料记载很少。只知道她终身未再嫁,一直保存着白求恩的信件。这段感情的结局,就像很多战争年代的离别一样,沉默地消散在时间里。 可那份临终的嘱托,却像一扇小窗,让我们窥见了一个更加立体、有温度的白求恩。他在中国土地上燃烧了自己,心里却始终为年少时爱过的人留着一块角落。这种矛盾与统一,恰恰是他人格魅力的地方,他既属于全人类的反法西斯事业,也永远属于那个被他称为“亲爱的弗朗西斯”的平凡女子。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