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9年，乾隆65岁才生的小女儿，刚满14岁，就下嫁给和珅的儿子丰绅殷德。 紫禁城的红墙内，14岁的十公主踩着金线绣鞋跨过和珅府门槛时，手里还攥着那柄乾隆赐的玉柄刀。 这把本该属于皇子的兵器，此刻在她掌心硌出浅浅的红痕，就像她从出生起就被命运刻下的印记65岁的乾隆抱着襁褓中的她笑得像个孩子，脱口而出"汝若为皇子，朕必立汝为储"，却没料到这句话会变成悬在她头顶的双刃剑。 惇妃汪氏打死宫女那年，十公主在养心殿外跪了三天。 这个从浣衣局爬上来的女人，靠着女儿从常在一路晋到惇妃，如今又因女儿的眼泪保住妃位。 乾隆看着跪在雪地里的小女儿，突然发现她眉眼间有容妃的影子那个维吾尔族妃子临终前，把东珠朝珠和葡萄架凉亭的图纸都留给了她。 这些异族物件后来都搬进了公主府，成了她在深宅大院里唯一的透气口。 丰绅殷德的名字是乾隆取的，满语里"福禄兴旺"的意思。 5岁那年他穿着虎头鞋进宫伴读，十公主拿玉柄刀鞘敲他的脑袋，说"以后你得听我的"。 1792年红毡铺地的婚礼上，金顶轿从午门抬出时，和珅站在人群里笑得见牙不见眼。 谁也没注意到丰绅殷德袖中藏着的那枚玉佩，是十公主偷偷塞给他的，上面刻着容妃教她的回文"相守"。 乾隆驾崩那天，十公主正在给葡萄架搭新的竹篾。 嘉庆的圣旨随着纸钱灰飘进府里，和珅的二十条大罪像冰雹砸下来。 她冲进紫禁城时头发都散了，跪在嘉庆面前把玉柄刀举过头顶，"求皇兄留他一命"。 丰绅殷德免死削爵那天，在书房写了整夜的诗，最后一句"愁听漏声寒夜永"被墨点晕染得看不清。 国丧期还没过，侍妾抱着女婴跪在十公主面前时，葡萄架的叶子正往下掉。 她摸着那把已经包浆的玉柄刀，突然想起容妃说的"回部女子从不为不值得的人哭"。 后来丰绅殷德被流放乌里雅苏台，走之前把那枚回文玉佩塞回她手里，"此生负你"四个字被风吹得七零八落。 道光三年的冬天，49岁的十公主把和珅旧宅一半产权文书递给福恩。 这个过继来的侄子捧着纸，看见姑母指节上还留着年轻时骑马磨的茧。 窗外的葡萄架早就枯了，就像她14岁那年攥在手里的红毡一角，最终都成了恭王府地砖缝里的尘埃。 但那份过继文书上的字迹，却比玉柄刀上的纹路还要清晰她终究守住了容妃教的"相守"，用自己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