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到肝疼!儿子高考 590 多分,我们早帮他规划好了:计算机、临床医学、省属公费师范生,都是好出路,过年时说得明明白白。出分那天晚上,全家围着电脑核对三遍,确认是 593 分,我和他爸激动得一晚上没睡,第二天一早就拉着他列志愿清单。可儿子拿着笔半天不动,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问他怎么了,只说再想想。我们没当回事,以为他是高兴懵了,转头就去联系朋友打听各校往年分数线,甚至托人问了计算机专业的就业前景,连他毕业进哪家公司、租房在哪都盘算好了。 出分那晚,客厅灯亮到后半夜。 我和他爸盯着电脑屏幕上的“593”,手指头点着计算器核了三遍,连小数点后两位都扒拉得清清楚楚——这分数,够得着我们过年时拍板的那几个硬志愿了。 计算机,毕业进大厂拿高薪;临床医学,穿上白大褂就稳了;再不济,省属公费师范生,毕业直接拿铁饭碗。 我们激动得在沙发上互相捶了一拳,他爸甚至翻出陈年的白酒,说要庆祝,结果喝了两口就红着眼圈笑,说“咱儿子有出息”。 第二天晨光刚冒尖,我就把打印好的志愿表拍在他面前。 草纸、铅笔、往年分数线手册摆得整整齐齐,就等他动笔。 可他坐着不动,背挺得像块门板,眉头皱成个疙瘩,手里的铅笔转了又停,停了又转。 “咋了?”他爸凑过去,声音里还带着昨晚的亢奋,“是不是拿不准先填哪个?爸帮你捋——” 他猛地把铅笔往桌上一放,闷声说:“再想想。” 我们没当回事。 以为他是高兴坏了,年轻人没经历过这种大场面,总得缓缓。 转头我就给在教育局的老同学打电话,问计算机专业近几年的录取位次;他爸更绝,直接联系了在三甲医院当主任的亲戚,打听临床医学的学习强度和就业前景。 连他毕业进公司要租的房子,我都在地图上标好了——离地铁口近,周边有菜市场,月租不能超过三千五。 中午饭桌上,志愿草纸被他爸折成小方块揣兜里,掏出来时边角都磨毛了。 “你看啊儿子,”他爸把纸摊开,拿筷子头戳着“计算机”三个字,“这个专业,咱市里那个XX科技公司,去年就招了三个应届生,起薪……” 话没说完,儿子突然把碗往桌上一放,筷子“啪”地掉在地上。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孩子,从小到大摔筷子,都是真急了。 “你们有没有问过我,想学什么?” 他声音不高,却像根针,猛地扎破了我们一早上的兴奋泡泡。 晨光从窗帘缝钻进来,照在他攥紧的手背上,指节泛白。 我们愣住了,对视一眼,好像才突然想起——这张志愿表上的学校和专业,从过年时“规划”到现在,我们讨论了无数次分数线、就业率、稳定性,唯独没问过他一句“你喜欢什么”。 他爸张了张嘴,想说“我们这都是为你好”,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是啊,“为你好”这三个字,我们说了十八年。 给他报奥数班,是“为你好”;逼他放弃画画,是“为你好”;连高考前让他别再看那本翻烂的《中国通史》,也是“为你好”——我们总说那些是“没用的闲书”,可他每晚躲在被窝里打着手电看的样子,眼睛亮得像有星星。 现在想来,他拿着笔半天不动,哪里是“高兴懵了”? 分明是看着我们列的那些“好出路”,像看着一条条别人挖好的隧道,而他自己,只想往有光的地方走。 那光,或许不是大厂的高薪,不是白大褂的体面,更不是铁饭碗的安稳,而是他翻了又翻的历史书里,藏着的另一个世界。 志愿表到现在还空着大半页。 但我们没再催他。 刚刚我把那本被他爸说“没用”的《中国通史》从书架顶层拿下来,放在他书桌旁——书里夹着的书签,是他高二时画的一张简笔兵马俑,嘴角还带着笑。 或许我们该早点明白:孩子的人生不是填空题,不需要我们替他填标准答案。 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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