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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年复员回家,火车上一个姑娘靠着我睡了一路,下车时我发现兜里的钱全没了,多了

92 年复员回家,火车上一个姑娘靠着我睡了一路,下车时我发现兜里的钱全没了,多了一张她的照片。 母亲正坐在门口的石墩上纳鞋底,看见我背包的影子,针线都没来得及放下就迎上来,粗糙的手擦了擦围裙,想接我的帆布包。 我把钱丢了的事说出口时,母亲手里的顶针“当啷”掉在地上,她弯腰去捡,再抬头时眼圈红得像浸了水的棉线团。父亲蹲在门槛上抽旱烟,烟锅明明灭灭,半天说了句“人回来就好”,可我看见他捏着烟杆的指节都泛了白。 兜里的退伍费是三年攒下的——母亲的药钱,盖新房的木料钱,全在那个鼓囊囊的信封里。现在信封空了,只剩那张照片:姑娘齐耳短发,眼神亮得像山涧水,背景是“清河县邮政局”的木牌,背面钢笔字写着“抱歉”。 先去了火车站派出所,民警对着照片叹气:“火车上流动大,这种案子——难。” 我捏着回执单走出派出所,秋风吹得人发冷,想起姑娘靠在我胳膊上睡觉时,呼吸轻得像羽毛,还往我这边蹭了蹭,像只受惊的小兽。 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照片在灯下被我摸得发烫。忽然看见背景里邮局旁有个“老王修车铺”的招牌——同乡老李的老家不就在清河县?说不定他认识。 第二天找老李,他眯眼瞅照片:“这老王头我熟!在老城区修了二十多年车,邮局斜对门就是。” 我揣着兜里仅剩的五十六块钱,扒上了去清河县的长途汽车。 清河县老城区的土路被雨泡得泥泞,我踩着鞋底子的泥疙瘩转了三趟巷口,终于看见那栋灰砖邮局,旁边果然有个支着旧打气筒的修车铺。 “这姑娘叫兰子,” 老王头用油腻的抹布擦着手,“常来寄包裹,好像在街尾诊所帮忙。” 顺着他指的方向,临街的小诊所飘着消毒水味,穿白大褂的姑娘正给老人换药——就是照片上的人。 她看见我时,镊子“哐当”掉在搪瓷盘里,脸唰地白了。等病人走了,她低着头绞着衣角:“钱是我拿的,我弟弟白血病要手术,借遍了亲戚……” 我看着诊所里两张吱呀作响的病床,墙上贴着泛黄的输液价格表,忽然说不出话。她从抽屉翻出个牛皮本,一笔一划写欠条:“欠三千二百元,张兰。每月还五十,直到还清。” 回家后母亲摸着欠条直抹泪:“也是苦命孩子。” 之后每个月,我都会收到一张汇款单,有时三十,有时八十,附言总写着“弟情况好转”。两年后最后一笔汇款到了,附信说弟弟手术成功,想请我吃饭。 我回信说不用谢,把那张照片夹进了退伍证。 现在偶尔翻出照片,姑娘的齐耳短发还像刚洗过,邮局木牌在风里摇晃。要是那天她没靠在我肩上睡觉,要是我没看见修车铺的招牌——两个陌生人的人生,本不会有这样一段交集。 可生活就是这样,有人为了救命钱红了眼,有人为了一句“抱歉”记了多年。钱还清了,心里却好像多了点什么——大概是明白,每个硬邦邦的现实背后,都藏着一个喘不过气的灵魂。 就像父亲说的,人活着,谁还没个难的时候呢。

评论列表

沧浪之水
沧浪之水 3
2025-12-24 18:03
ai文章,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