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和老公亲热完，12 点多才睡觉，他凌晨 5 点就起来出发去上班了。他上班的地方离家 200 多公里，昨天他是说想我了，下班了赶回来的。我早上快八点才醒，伸手摸旁边的枕头，早已经凉透了。 和老公结婚五年，他在邻市的工厂做技术员，单程200多公里的路，他每周只回来一次。 上周他说项目忙，连轴转了三天，我以为这周又要视频里见了。 直到昨天傍晚，门突然响了，他拎着个皱巴巴的帆布包站在玄关，外套上还沾着高速路的尘土味。 我跑去接包，他顺势把我圈进怀里，下巴抵着我头发蹭了蹭，“想你了，跟领导请了两小时假，赶回来的。” 晚饭简单热了剩菜，他却吃得比平时香，说“家里的米都比食堂的甜”；看电视时他一直攥着我的手，手指在我掌心轻轻画圈，像谈恋爱时那样。 夜里十二点多才睡，他抱着我不肯松，说“明天得早起，多抱会儿”，我迷迷糊糊应着，没当真。 凌晨五点的闹钟没响，他却悄悄起了身，我半睁开眼，看见他蹲在床边系鞋带，月光从窗帘缝漏进来，刚好照在他眼角的细纹上——那是最近熬夜熬出来的。 我翻了个身又睡沉了，再睁眼时快八点，窗帘被拉开条缝，阳光刺得人眯眼。 伸手摸向旁边的枕头，明明记得睡前他还在那儿，怎么就凉透了？ 以前总抱怨他回来得少，说他把工作看得比家重，可这次他进门时，我看见他鞋跟沾着泥，裤脚还卷着，才想起他下了班没回宿舍，直接开车往家赶，四个小时的路，他一口水都没顾上喝。 他总说“跑这点路算什么”，可我知道，方向盘握久了手会麻，夜里开车眼皮打架时，他就掐自己大腿；这些他从没提过，却让每个短暂的相聚都像浸了蜜，甜得能盖过分别的苦。 今天早上摸着凉枕头时，心里没像以前那样空落落的，反而有点暖——原来被人这样放在心上，是连空气都带着温度的。 或许好的感情不用天天黏在一起，是知道有个人在几百公里外，把“我想你”熬成了赶路的灯。 下次他再回来，我得提前把他的枕头晒得暖烘烘的，再在他包里塞盒润喉糖，夜里开车别总扯着嗓子唱跑调的歌提神了。 枕头还凉着，可我把脸埋进去时，好像还能闻到他昨晚蹭我头发时，发间淡淡的洗发水味——和五年前第一次拥抱时，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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