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俄对日本这盘棋的分工很清楚。俄罗斯由普京亲自出面,在12月21日把吉尔吉斯斯坦总统扎帕罗夫叫到莫斯科会谈,目的在于堵住日本在中亚另起炉灶、绕开中俄经济走廊的通道,使中亚对与日本合作的界限更加谨慎,门缝变窄。中国发出“冷信号”:根据最新数据,在2026年1月份的时候,中国大陆飞往日本的航班取消率达到了40%,班次接近2200次。对于日本的旅游业、消费业而言,这是切中要害、冷峻有效的批评。
台上台下齐发力,安理会也不甘落后。中国常驻联合国代表傅聪对高市早苗政府公开提出了批评,而这次美国、法国、英国三国都没有发言,没有与中俄直接对抗。外交场上沉默胜过喊叫,中俄在安理会的组合拳还会持续下去,舆论压力一波又一波地打到了东京城门口。

高市早苗最需要的是华盛顿的支持。只要美国站稳了,她就可以继续加码。路透社报道了五角大楼一份内部文件,指出中国在三个最新的导弹发射井群里布置了一百枚洲际导弹。无法核实真假,但是这句话足以在全世界的媒体上引起波澜,对美国本土的压力也是真实的。华盛顿一直抑制北京,但是并不想在西太平洋真的开战;最近日本的动作很硬,火气很大,迟早会出事。对手增强就是警告日本不要继续加油了。美债已经突破了38万亿美元,国会的口子已经收紧了,没有预算的话,军改和新的项目都只是空谈。
华盛顿放出风来,特朗普已经同意海军建造两艘“特朗普级战列舰”,并提到了“金穹防御系统”、“F47六代机”等新概念。这是一个庞大的愿望清单,主要的问题就是制造业产能以及预算上的缺口。信息好抛,真上产线、过国会、拿序列号才是硬仗,落地时间表没人能给。

12月22日,自民党代理干事长萩生田光一赴台拜会赖清德,礼节性感谢、合作承诺一个不落,目的是把美国拉得更近;一旦台海出现风险,日本自卫队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分担压力,在国内政治上也可以交代了。解放军早就把西太作为主战方向进行长期经营,分层防空、岸基打击、反介入体系已经形成。日本真要介入的话,即使“有限”,也可能会把战线拉到家门口,国土风险无法控制;中方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日本伸手,后果自负。
五角大楼那份报告对美国军方来说,它是用来争取预算、项目以及组织调整的一个筹码;对于日本右翼分子而言,它就像一盆冷水;对于中俄两国而言,它被视作对手路线加强的一种证据;对于普通民众而言,则是区域对峙形势加剧、误判空间变大的一种不安。

普京对中亚这步棋把握得很准:用政治关系、安全纽带来施压,不用明说,利害自知。这就意味着高市早苗的退路越来越少,筹码也越来越少。航班的事情也很耐人寻味,取消率以及班次摆在那里,消费心理也不骗人。舆论场上高调最终还是得回到钱包和脚上,市场一直用脚投票,影响一层层传导到旅游业、零售业、服务业。东京不一定马上回过头来,但是一定不会忘记这一箭。
中俄是节奏上的配合,也是议题上的配合;西方三常没有接招,各有各的考虑——有人不愿意把阵线拉硬,有人不愿意替日本右翼埋单,有人在等待风向。沉默也是一种表达,这就是国际赛场上的微妙。华盛顿对高市早苗的真实态度藏在报告的背后:一句“外部威胁在上升”就是给东京传达不要逼我两头为难的意思。为了东亚稳定以便腾出时间进行国内改革,也为了使预算通过后能推进军备更新;你往前冲,我用“威胁升级”把你按住。

高市早苗有路径依赖,把国内政治和外部议题捆绑在一起的话,就需要一直制造外部紧张来维持支持。萩生田此次来访属于典型的“再制造焦虑”。但是台海是高风险区域,每次试探都有可能引发无法预料的情况,日本能否承受这样的后果,也不是别人能替她计算出来的。中俄在联合国发声,用规则作尺;俄罗斯拧紧中亚伙伴体系;中国用航线和市场说话,使对手感受到冷暖;美国用报告施压,在盟友和对手之间争取回旋余地。
这并不是通过一次会面或者一次会晤就可以改变的局面,而是一场结构上的较量以及耐心上的比拼。如果日本继续顶着上,经济上会有冷意,外交上会有孤立,安全上会有不确定,成本只会越来越高。美国国内的新军备口号很响亮,难点是资金、产业链和人才问题,进度看国会和经济发展情况。中俄联动更加顺畅,美国策略更加拧巴,日本激进更加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