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我军一名战士被两名越南女士兵抓走，他以为自己可能要命丧黄泉，可谁曾想，越南女兵却另有主意：“你不要害怕，我们只是想让你当压寨丈夫。” 密林里的枪声刚停，黄干宗捂着流血的胳膊往后撤。 他看见两个穿越军装的女人从树后走出来，枪口对着他的胸口。 作为对越自卫反击战中的普通士兵，他知道落在敌人手里会是什么下场。 但那高个子女兵突然笑了，用生硬的中文说要他当压寨丈夫时，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两个女人一个叫阿萍，一个叫阿花。 后来黄干宗才知道，她们都是被强征入伍的平民，在部队溃散后带着武器逃进深山。 她们需要一个男人，不是作为敌人，而是作为生存伙伴。 黄干宗本来想反抗，但看到她们背包里发霉的饭团和阿花胳膊上的枪伤，突然没了力气。 在越南北部的深山里，时间好像凝固了。 他们用刺刀开垦荒地种木薯，用竹筒接雨水喝。 黄干宗教她们用中国军队的方法设置陷阱，阿萍则教他识别哪些野果能吃。 最初的敌意慢慢变成了习惯，就像山洞里的火堆，每天晚上都会准时燃起。 有天夜里下大雨，阿花把唯一的蓑衣让给他，自己缩在岩石边发抖，那一刻他心里某个地方软了。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十三年。 黄干宗几乎忘了自己的名字，村民叫他“山那边来的阿宗”。 他和阿萍生了两个孩子，大的已经会叫爹。 直到1992年春天，他在河边捡到一个印着“桂林山水”的矿泉水瓶。 塑料瓶在阳光下闪着光，瓶身上的汉字像针一样扎进他心里他突然想起自己在广西老家还有个妻子，临走时她往他背包里塞了六个茶叶蛋。 离开的决定让山洞里的气氛降到冰点。 阿萍把孩子抱在怀里不说话，阿花用砍刀在石头上砍出深深的痕迹。 “你走了我们活不成。”阿萍的眼泪滴在孩子脸上，“山里的野猪不怕女人。”黄干宗把砍刀放在她们面前，刀把朝着她们那边。 他知道这个选择意味着什么，但那个矿泉水瓶在他口袋里硌得生疼。 回到中国边境那天，边防战士看着这个穿着兽皮、头发及腰的男人差点当成偷渡客。 当他报出自己的部队番号时，接待室的老兵突然哭了当年所有人都以为他牺牲了，追悼会都开过了。 他的妻子抱着他不撒手，说这些年每天都在门框上划刻痕，现在已经刻到第二十三道。 现在黄干宗住在广西的老房子里，窗台上总摆着一个洗干净的矿泉水瓶。 瓶里插着从后山摘的野花，风一吹就晃。 他很少跟人提起那十三年，但逢年过节会朝着越南的方向摆上三副碗筷。 有人问他后不后悔，他就指指窗台上的瓶子，说有些选择没法用对错衡量，就像那瓶子，既能装山泉水，也能装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