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一男子去前妻家看孩子，和前妻没有说一句话，态度冷漠，男子走后，前妻眼泪止不住地流。前妻说:“我也不知道这些眼泪包含什么，但就是好难过，好难过，曾经说一起努力，给孩子一个幸福的家，现在却形同陌路。” 陕西西安，老居民楼的三楼窗台摆着盆绿萝——离婚后的第三个周末，门铃响了。 她握着锅铲去开门，指节还沾着面粉。 门外站着他，黑夹克拉链拉到顶，手里攥着个奥特曼书包，是孩子上周念叨的那款。 “进来吧。”她侧身让开，声音比水龙头滴下的冷水还轻。 客厅里，五岁的儿子正趴在地毯上搭积木，听见动静猛地抬头，积木塔“哗啦”塌了，他却扑过去抱住男人的腿：“爸爸！” 他蹲下来摸了摸孩子的头，指尖擦过孩子卫衣上沾着的巧克力渍，那是早上孩子自己拧瓶盖时洒的，她本来想提醒，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厨房的汤沸腾了，咕嘟咕嘟响，她转身回去关火，背对着客厅——他陪孩子重新搭积木，孩子叽叽喳喳说幼儿园的事，他偶尔“嗯”一声，声音闷在喉咙里，像隔着层棉花。 她切了盘苹果，放在茶几上，离他的手只有十厘米。 他没碰。 四十分钟后，他看了眼手机，站起来：“爸爸下周再来看你。” 孩子拉着他的衣角晃：“爸爸今天能讲故事吗？” “下次。”他掰开孩子的手指，动作轻，却没回头。 防盗门“咔嗒”合上的瞬间，她靠在门后，肩膀突然软了。 眼泪砸在脚边的地垫上，晕开一小片深色——那地垫还是结婚时一起挑的，米白色，上面有个卡通太阳，如今太阳的一只角已经磨得发毛。 她蹲下来，手捂着嘴，哭出了声。 那些眼泪里有什么呢？是孩子搭积木时他无意识护着孩子后背的手，还是他进门时避开她目光的慌张？是曾经在出租屋里，两人对着户型图说“以后孩子房间要带飘窗”的夜晚，还是现在连递个苹果都怕尴尬的距离？ 他真的是冷漠吗？或许不是——上周她在小区超市碰到他妈妈，老人说他最近总失眠，夜里对着孩子婴儿时的照片发呆。 曾经说好“一起努力给孩子幸福的家”，现在家还在，人却成了需要“预约”才能见面的访客；那些挤在小房子里分食一碗泡面都觉得甜的日子，怎么就走到了连眼神都要躲闪的地步？ 难过，不是因为恨，而是因为连恨都找不到着力点——毕竟，他还是每周准时来，孩子的奶粉、玩具，从没缺过。 短期来看，她只是在门后哭了一场，眼睛肿得像核桃；可长远呢？孩子会不会发现，爸爸和妈妈从不一起笑？ 其实，成年人的关系里，最痛的不是争吵，是连争吵都成了奢侈——如果那天她递苹果时多说一句“孩子今天在幼儿园画了幅画，说要送给爸爸”，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夜色漫进来时，她走到孩子房间，小家伙已经睡着了，怀里抱着那个奥特曼书包。 月光从窗帘缝钻进来，照在孩子脸上，也照在床头柜上——那是他们一家三口唯一一张全家福，照片里的她笑出了眼角纹，他搂着她的肩，孩子骑在他脖子上，举着个棒棒糖。 原来，有些形同陌路，不是因为不爱了，是忘了该怎么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