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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大巴我身边坐着位大姐晕车,吐完又吐,她的电话一直响了又响,她都没精神接。看着她

坐大巴我身边坐着位大姐晕车,吐完又吐,她的电话一直响了又响,她都没精神接。看着她那么难受,我问需要帮忙吗?她稍微好点时,让我帮她接个电话。电话显示是她老公打来的,我开了免提,着急的声音响遍车间,问是不是晕车, 大巴在国道上晃得像筛子,我靠窗的位置刚晒暖了外套,身边的大姐突然捂住嘴——塑料袋窸窣响起来时,我才看清她脸色白得像车窗上的霜。 她吐了两回,连带着额头的碎发都黏在皮肤上,每一次颠簸都让她往座椅里缩一点,像只受惊的兔子。 车过第三个隧道时,她的手机在帆布包侧袋震得厉害,屏幕亮了又暗,像只慌慌的萤火虫,她瞥了一眼,又闭上眼,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我把自己的水瓶递过去,她摇摇头,指了指手机,声音轻得像羽毛:“能…帮我接下吗?” 屏幕上跳动着“老公”两个字,我按下免提,还没开口,那边的声音就炸了:“到哪儿了?是不是又晕车了?塑料袋够不够?要不要让司机停一下?” 整个车厢好像都安静了一瞬,前排的阿姨回头看了眼,后座的小哥默默递过来一包纸巾。 她蜷在座位里,眼泪突然掉下来,不是哭,是晕车的生理反应,可我看见她嘴角动了动,像是在笑。 后来才知道,她上车前就发了消息说晕车,他算着时间打过来,生怕她一个人扛不住;她愿意把手机递给陌生人,不是不设防,是实在连按接听键的力气都没了。 挂电话时她攥着我的手说了声谢,指节泛白却带着点温度,那一瞬间我突然想,人这一辈子,谁还没个难到需要别人搭把手的时候呢? 后来每次坐大巴,我都会在包里多塞几包晕车药和独立包装的塑料袋;遇到别人难的时候,递个水、搭把手,有时候比说“没事吧”更实在——毕竟,谁的生活里没几个“晃得像筛子”的时刻呢? 车又过了个弯道,阳光斜斜切进来,照在她慢慢舒展的眉头,像化了一半的冰棱,也照在我刚被她攥过的手,暖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