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寒心了！”上海一位老人去世后，远在国外的女儿火速赶回，直奔法院要求继承全部房产，可她不知道，老人早已将房子留给了照顾自己28年的外甥女，女儿一怒之下将表姐告上法院，法院最后这样判了！法庭里气氛凝重，老人女儿满脸怒容， 上海老弄堂的银杏叶落了满地，带着点潮湿的霉味——那是陈阿婆住了一辈子的房子，木门上还贴着去年外甥女林梅给她剪的福字，边角已经卷了边。 阿婆走的时候很平静，手里攥着的还是林梅织的枣红色毛线手套，指腹磨出的毛球蹭着床头柜上的相框——照片里，三岁的女儿晓雯扎着羊角辫，正踮脚够阿婆手里的糖葫芦，背景是1995年的外滩。 晓雯后来去了国外，从一年一个电话，到三年一次视频，最后连阿婆八十大寿的视频都没接上——林梅说，那天阿婆在电话旁坐了整夜，台灯亮到天明，桌上的寿桃糕硬成了石头。 晓雯是坐着最早的航班回来的，黑色行李箱滚轮在弄堂石板路上磕出“哐当”声，她没先去殡仪馆，直接闯进了林梅家，手里捏着护照和户口本：“房子呢？妈肯定留给我的。” 林梅正给阿婆的绿萝浇水，水珠顺着叶子滴进白瓷盆，她没抬头：“阿婆走前三个月，去公证处立了遗嘱。”她从抽屉里拿出文件，纸张边缘被阿婆摸得发毛，“你看，这里有她按的手印，还有公证处的钢印。” 晓雯的手指划过“继承人：林梅”几个字，突然把文件摔在桌上，塑料文件夹弹开，露出里面夹着的小纸条——是阿婆歪歪扭扭的字迹：“囡囡在外面不容易，梅梅陪我28年，冷了给我暖脚，病了背我去医院，这房子，该是她的。” 晓雯后来在法庭上说，她不是不想回来，国外的公司裁员，她打三份工才保住签证，连母亲最后一次住院的电话，都是在便利店打工时匆匆挂掉的——可这能成为28年缺席的理由吗？ 阿婆晚年查出糖尿病，眼睛渐渐看不清，是林梅每天早上五点起来熬杂粮粥，晚上帮她按摩肿胀的脚踝；晓雯寄来的进口保健品，大多过期了还堆在柜顶——阿婆要的从不是物质，是黑夜里有人递杯热水，是咳嗽时有人拍背的温度，这种温度，28年的时间，早就刻进了房子的每道墙缝里。 法院最后判了，遗嘱有效，房子归林梅——法官宣读判决时，晓雯盯着窗外的银杏叶，突然想起小时候阿婆总说，叶落要归根，可她的根，早就不在这条弄堂了。 后来晓雯回了国外，没再联系林梅，只是偶尔会收到林梅寄来的东西——阿婆的旧毛衣，晓雯小时候的日记本，本子里夹着一张她五岁时画的画，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妈妈和阿婆，永远在一起”。 我们总以为来日方长，总把“以后再陪你”挂在嘴边，可生命里的很多告别，根本等不到“以后”——你有多久没认真看过家里老人的手了？那些皱纹里藏着的，都是没说出口的“等你”。 林梅后来把福字重新贴好，用透明胶带粘住卷边，阳光透过银杏叶的缝隙照进来，在福字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就像阿婆还在时，每个清晨她拉开窗帘的样子，暖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