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要脸了，我有一个同事，4 年来天天蹭我的车，19 号，我妈生病急用钱，找她借 3 万，她却说没有，20 号，她打电话问我：“你到哪里了？” 我说：“我搬家了不顺路！”电话那头顿了两秒，她声音一下拔高：“你什么时候搬的家？前几天不还好好的吗？是不是故意不想带我？” 四年前换了辆白色SUV，副驾就没再空过。 她总踩着上班铃冲下楼，拉开车门就喊“早啊”，中控台上的薄荷糖罐子，三天就能空一罐——是她爱吃的青柠味，塑料瓶底结着层黏腻的糖渍，擦了四年也没擦干净。 同事嘛，住同一个小区，她说“驾照没考下来”，我说“顺路，上来吧”，这一“顺路”，就是一千四百多个清晨。 19号下午，妈急性阑尾炎住院，手术费还差三万，我捏着缴费单站在医院走廊，给她打了电话，声音都在抖：“能不能借我三万？下月初发工资就还。”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她语气轻快得像在说天气：“哎呀，我哪有那么多钱呀，上个月刚给我弟买了电脑。” 我挂了电话，看着缴费单上的数字，突然觉得中控台上的薄荷糖味，呛得人眼睛发酸。 20号早上七点，手机在床头柜震起来，是她的电话。 “你到哪里了？我在老地方等你呢。”她的声音带着惯常的理所当然。 我坐起来，看着窗外陌生的小区楼，说：“我搬家了，现在不顺路。” 电话那头顿了两秒，空气里都是电流的滋滋声，然后她的声音一下拔高：“你什么时候搬的家？前几天不还好好的吗？是不是故意不想带我？” 后来才想起，这四年她从没问过“油费多少”，甚至没在我加班晚归时说过“注意安全”——是我把“顺路”当成了理所当然的义务，还是她把我的付出当成了不用还的债？ 四年如一日的搭车，让她忘了“麻烦”两个字怎么写；而我一次次的“没关系”，让她觉得我的时间、油费，甚至紧急时的援手，都是她该得的。 电话挂了，微信没再回。 再遇到“顺路”的请求，我学会了先说“抱歉，不太方便”。 关系里的天平，从来不是靠一方倾斜维持的——你给的纵容，往往会变成刺向自己的刀。 现在副驾空着，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糖渍在中控台上泛着白，像极了那些被我忽略的、硌人的小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