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朋友已经第三次结婚了，前两次邀请我我都去了，也随了份子钱。今天再次收到请帖的我，突然明白了 “婚姻就是一场骗局” 这句话。我捏着那张烫金请帖，指尖都有点发麻。前两次的请帖还压在抽屉最底层，第一次是大红色，印着 “永结同心”，第二次是玫瑰金，写着 “白首不离”，这次换成了深蓝色，落款处是他和第三个新娘的名字。 今天的快递有点沉，拆开是张请帖——深蓝色的，烫金的名字在阳光下晃眼，是老周和他的第三个新娘。 老周是发小，前两次结婚我都去了，份子钱一次比一次厚，红包上的“新婚快乐”写得比谁都认真。 只是没想到，“永远”这两个字，在他的人生里像换季的衣服，换得比谁都勤。 我捏着请帖往书房走，指尖有点麻，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想起抽屉最底层，还压着前两张请帖。 第一次是大红色，“永结同心”四个金字烫得发亮，他牵着新娘的手说“这辈子就她了”，声音抖得像哭；第二次是玫瑰金，“白首不离”刻在丝绒封面上，敬酒时他拍着我肩膀笑，“这次肯定靠谱”；这次换成深蓝，封面上没写什么誓言，只有两个名字并排躺着，安静得像从没承诺过什么。 前两次婚礼的画面突然涌上来，第一次新娘穿白纱笑靥如花，第二次穿香槟色礼服满眼温柔，这次的照片印在请帖角落，眉眼弯弯，看着和前两位一样幸福。 我蹲在抽屉前翻找，红的、玫瑰金的请帖叠在一起，边缘有点泛黄，像被时光啃过的痕迹——原来“永结同心”会过期，“白首不离”会失效，那婚姻到底是什么？ 是我们太天真，还是“永远”本就不该被写进婚书里？ 或许老周每次都是真心的吧，第一次捧花时眼里的光，第二次交换戒指时的颤抖，不像演的——只是生活这道题，他好像总选错答案。 事实是三张请帖，从红到玫瑰金再到深蓝，誓言从满到空；推断是他对婚姻的期待在变，从热烈到温和，或许只是想找个伴，管它叫不叫“永远”；影响是我握着请帖发呆，突然不敢再轻易说“祝你幸福”，怕这祝福像前两次一样，轻飘飘地碎在时间里。 请帖被我放在桌上，没像前两次那样立刻塞进红包袋。 再听到“永结同心”，心里会咯噔一下，想起抽屉里那两张泛黄的纸。 或许该承认，婚姻不是骗局，只是人心会变，生活难测，我们能做的，是别把某一次的承诺，当成一辈子的答案。 深蓝请帖在台灯下泛着冷光，抽屉里的红和玫瑰金却像烧过的灰烬——原来有些“永远”，只活在请帖拆封的那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