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子从广东坐了一整天的火车,奔波一千多公里回安徽庐江老家,就为了赶在祭祖的时候给先人上炷香。 傍晚好不容易摸到老家门口,一摸口袋,坏了,钥匙没带。 他就那么坐在老屋门前的台阶上。院子里早就不是记忆里的样子了,荒草长得老高。屋里黑着灯,铁门冷冰冰地锁着。他说,那一刻突然就崩了,因为再也等不到屋里有人给他开门了。 以前哪用过钥匙啊?人还没到村口,爸妈的电话就先到了。家门永远是敞开的,灯亮着,热饭热菜在桌上冒着气。回家从来不是个需要“开锁”的动作。 现在不一样了。网友说得对,父母在,家就在;父母走了,家就成了故乡。作家贾平凹也说过类似的话,他说故乡是随着父母的存在而存在的,父母不在了,那个故乡就只是字面上的了。 其实他真想进去,办法总有的。找邻居问问,或者联系亲戚。但问题可能就在于,就算门开了,进去又能怎样呢?里面是空的。那把忘带的钥匙,像是个开关,一下子把所有的记忆和现实的区别,都给捅破了。 锁着的好像不是那扇铁门,是过去那段暖烘烘的日子,回不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