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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能穷到什么地步?我们家邻居她没有工作收入,经常待在家里不出门,一个冬天只穿

一个人能穷到什么地步?我们家邻居她没有工作收入,经常待在家里不出门,一个冬天只穿一件衣服,没有钱买其他的棉服。邻居她家里负债累累的,家里只有她老公每天上班挣钱,一个月可能给她几百块钱的生活费,就什么也不管了,所以邻居根本没钱买其他的东西。邻居除了平时去买菜就基本上没有出过门,都在家待着,因为她觉得冬天外面太冷了。 我们家对门住着张姐。 去年冬天到今年,我就没见她换过棉袄。 深蓝色的,袖口磨出了细细的毛边,风一吹,能看见里面裹着的旧毛衣,针脚歪歪扭扭的。 她老公在汽修厂上班,每天早出晚归,脚步声噔噔噔踩过楼道,从不跟我们打招呼。 有回我妈问张姐,咋总穿这一件衣裳,她手往棉袄兜里揣了揣,说:“不冷,里面裹得厚。” 其实那天零下五度,我出门倒垃圾,看见她买菜回来,围巾只围了半截,耳朵冻得通红,像两颗熟透的樱桃。 她很少出门。 除了早上七点去菜市场,拎个布袋,专挑蔫了吧唧的菜叶买,老板看她可怜,有时会多送根葱。 其余时间门都关着,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我妈说,张姐家欠着钱呢。 十年前她婆婆生病,借了十万,现在每月要从生活费里抠出两百还账。 老公每月给三百块,剩下的钱,她用小本子记着,萝卜两毛,白菜三毛,最后总能省下几块,塞进饼干盒——铁盒子上印着“曲奇”,早没了图案。 第一次跟她说话是去年冬至。 我妈包了饺子,让我送一碗过去。 敲门时听见屋里窸窸窣窣响,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开条缝。 她头发用皮筋随便扎着,几缕碎发贴在额头上,手攥着门框,指节发白,说:“不用不用,你们吃。” 我硬塞给她,转身时听见屋里传来塑料瓶滚动的声音,哗啦啦的,像有人在整理废品。 后来我起得早了些。 五点半,天还黑着,楼道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 看见张姐背着个蛇皮袋,从楼下往上走,袋子里鼓鼓囊囊的,扫把头从袋口露出来,柄上缠着几圈胶布。 她看见我,脚步顿了顿,把袋子往身后藏了藏,小声说:“捡点纸壳子,卖了给娃买铅笔。” 这才知道,她女儿跟着外婆在老家,上小学三年级。 上个月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 晚上摸黑上下楼,我妈念叨了好几回。 第三天早上,灯突然亮了,明晃晃的。 张姐蹲在楼梯口系鞋带,旁边放着个新灯泡盒子,她抬头冲我笑了笑,露出颗小虎牙:“昨晚换的,怕你们摔着。” 我才看见她棉袄袖子上沾着灰,左手食指缠着创可贴,是换灯泡时被金属边划的吧。 前几天降温,我妈翻出件旧羽绒服,让我给张姐送去。 敲了半天门没人应,窗台上放着个塑料袋,里面是两把青菜,还带着水珠。 塑料袋底下压着张纸条,铅笔写的字歪歪扭扭:“谢谢你家的饺子,青菜是自己种的,不打药。” 我想起那天送饺子,她红绳系的领口往下滑了滑,露出里面洗得透亮的旧毛衣,像晒在冬天里的棉花,软乎乎的。 现在我每次买菜,都多买一把青菜。 放在她家窗台上,用塑料袋装着,系个活结。 昨天看见她棉袄袖口多了块补丁,蓝色的,跟原来的颜色有点不一样,针脚整整齐齐的——是我妈那件旧羽绒服上剪下来的布吧。 风从楼道窗户灌进来,吹得她那件深蓝色棉袄晃了晃,她正弯腰捡邻居家孩子掉的玩具车,棉袄后颈沾着片枯叶,她没看见,我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