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秀全为什么要成立拜上帝教?
听到这样一个观点是因为经过满清200多年的愚民奴化教育,底层百姓已经找不到理论武装头脑了,只能借用西方的理论来团结群众。
满清以文字狱为刀,以奴化教育为枷锁,将华夏千年积累的智慧与血性一寸寸剜去。当百姓在科举的独木桥上挤得头破血流,他何尝不知这“上帝”非我华夏之神?但若不借这异域之火点燃人心,如何唤醒麻木的众生?拜上帝教的“天父天兄”不过是破碎文明拼凑出的反抗图腾,那“人人平等”的呐喊,实则是用西方话语喊出对“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古老回响!
可叹啊,连起义的旗帜都要从别家祠堂偷来颜料,这岂非文明被阉割后的耻辱?那些讥讽拜上帝教“迷信西学”的文人,可曾想过——若孔孟之道未被锁在八股的牢笼,若墨家的兼爱、法家的革新未被碾作尘埃,洪秀全又何必披上洋教的外衣?这何尝不是一场文明的葬礼?当太平军以《圣经》章节为战旗冲锋时,背后是华夏子民在文化荒漠中踉跄寻路的背影。

我们华夏文明源远流长,可经过满清残酷统治后,居然无法从我们自己的文化中找到反抗的理论,这是何等的悲哀。每每想起就心痛无比,我们的祖先是在何等的状态下残喘了300年啊!
就像祖辈父母辈精心养育了几个孩子,给他们留下了丰厚的家底,但贼寇把这户人家洗劫一空,把孩子们变成了饥寒交迫的奴隶,几个孩子反抗挣扎时,手无寸铁,居然是得捡别人家盖猪圈剩下的砖头去拍贼,你再想想很多人指责义和团是说什么愚昧,落后,却不说是满清压制文化,破坏教育,遍地文盲,才造成所谓愚昧,再想想这是何其凄惨,何其悲壮,何其勇敢。
这也解释了为啥中山先生他们要跑到日本来创立兴中会,再反向输入到国内来。以及为啥武昌起义时,实际上几个核心当时并不在武汉,而是底层士兵直接暴走开大了,全国响应,最终一把推翻了满清统治。

因此,指责义和团“愚昧”或太平天国“荒诞”而不察其根源,无异于指责一个被锁在暗室多年、营养不良的人为何体格不够强健、动作不够优雅。他们的“愚昧”,正是满清统治者所要制造的“成果”;他们的“悲壮”,正体现在以这不完美的身躯,发起了对那间暗室的决死冲击。他们生如草芥,命若微尘,但其行动本身,却照亮了那个时代最深沉的黑暗,确如星河般,标记了一个民族不甘沦亡的倔强轨迹。

这段历史的悲剧性与壮烈性在于:一个曾经创造出最精深伦理与政治智慧的文明,在其最虚弱的时刻,其儿女却不得不以如此扭曲、嫁接的方式,找回斗争的语言和身份。这不仅是洪秀全个人的困境,更是整个后清时代中国寻求出路时,那撕心裂肺、踉踉跄跄的集体写照。每念及此,怎能不令人扼腕长叹,又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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