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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海军有个奇葩规定,如果你是海军的船长,已经接连工作了 24 小时了,你的身体

美国海军有个奇葩规定,如果你是海军的船长,已经接连工作了 24 小时了,你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需要去睡觉。你有权力把掌舵权交给非常有能力的副船长,自己休息一会。但你的这位副手,把船弄搁浅了,你的海军生涯就此终结。 美国海军这条看似“奇葩”的规定,其实是一套精心设计的残酷游戏规则。表面上它允许筋疲力尽的舰长去休息,实际上却在他躺下那一刻,把副手可能犯的所有错误都提前算在了他的头上。 这套规则的核心理念简单粗暴:权力的下放绝不等于责任的稀释。舰长把舵盘交给副手,可以去睡觉,但必须默认副手犯的每一个错,都是自己在睡梦中亲手犯下的。 这种“绝对责任制”在美国海军条例第0802章里有白纸黑字的明确规定:指挥官的责任是绝对的。这意味着,一旦舰上出事,无论舰长当时是在睡觉、生病还是根本不在现场,他都得负全责,而且惩罚通常是直接终结职业生涯,绝非记过或写检讨那么简单。 美国海军协会网站的公开记录显示,仅在2024年上半年,就有多名舰长因被上级认为“失去信心”而遭解职。例如,2024年5月,美军“赫歇尔·伍迪·威廉姆斯”号远征基地舰在加蓬海岸搁浅,舰长伦纳德·米切尔几乎在事故发生的瞬间就丢了官职。官方措辞冷冰冰地强调,指挥官要对舰上所有问题负责,无论其是否有直接过错。 2017年的“菲茨杰拉德”号驱逐舰事件。当时该舰在日本海域与一艘商船相撞,造成多名船员丧生。调查结果明确显示,事故发生时舰长布莱斯·本森确实在休息舱内,直接原因是值班船员的操作失误和观察疏漏。 按常理,谁操作失误谁负责,但美国海军第七舰队转手就撤了本森的职。初看这像是典型的“背锅”,但背后藏着一套极其冷酷的逻辑:通过将舰长的个人前途与舰上任何微小的失误进行“终极绑定”,倒逼舰长在交出指挥权前,像偏执狂一样反复考核副手能力、确认每一个设备状态、确保每一名船员都像钉子般坚守岗位。 美国海军想要的,正是这种高压下逼出来的极致严谨。在这种机制下,许多航母舰长坦言,任职期间深度睡眠是一种奢侈,他们枕头底下永远放着一部电话,随时准备处理突发状况。 考虑到一艘核动力航母的舰长需要负责超过五千名官兵的日常生活、近百架昂贵舰载机的安全,以及这艘价值数百亿美元的“移动国土”的绝对安全,在这种级别的博弈中,人性的疲惫、疏忽甚至单纯的“倒霉”,都是不被允许出现的变量。 然而,这种看似能确保纪律的“终极武器”,正产生着越来越明显的副作用,甚至开始反噬美国海军自身。首先,它催生了一种“逃避舰长职位”的现象。许多优秀的军官开始计算这笔“职业账”:舰长岗位的性价比实在太低,几十年兢兢业业的努力,很可能因为某个“猪队友”的一次疏忽或一次纯粹的意外就全部归零。 这种“一失足成千古恨”的风险,让不少人才望而却步。其次,这种恐惧催生了保守主义文化。有些舰长为了“不出错”,会刻意避开复杂的海域,或降低训练强度和难度,因为越是高难度的训练,意外风险就越高。 这就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为了不丢官而不敢充分练兵,而战备水平的下降反而增加了出大事的概率。2017年美国海军在半年内连续发生四起重大事故,有分析就指出,部分原因正是舰长因怕担责而不敢放权,导致自身长期处于超负荷的疲劳状态,最终在真正需要决策时判断力下降。 一些训练记录显示,当时许多舰员每天的睡眠时间甚至不足四小时,在这种人困马乏的状态下,不出事反而成了小概率事件。这就像一根被拉到极致的弹簧,虽然短期内展现了强大的张力,但金属疲劳也在不断累积,终有断裂的一天。 2000年,“科尔”号驱逐舰在也门亚丁港加油时遭恐怖袭击,被炸开一个大洞,尽管这属于外部袭击事件,但舰长柯克·S·利波尔德中校依然被解职,17年的奋斗戛然而止。1969年,美军“埃文斯”号驱逐舰在南海与澳大利亚航母“墨尔本”号相撞后断裂沉没,造成74名美军官兵死亡。 据称,事发当晚舰长曾留下纸条要求改变航线时务必叫他,但这一指令未被执行。尽管直接原因是通信混乱和副舰长的判断失误,但这样的重大事故无疑会遵循“绝对责任”原则对指挥官进行追责。这些案例都反复印证了那条无形的铁律:无论舰长在不在现场,船出了事,他就是第一责任人。 所以,美国海军的这条规定,远非一句“奇葩”可以概括。它是一把双刃剑,一边用最严苛的方式试图确保海上指挥的绝对权威和纪律,另一边却也在不断损耗着指挥官的职业寿命和心理承受能力。 在必须时刻保持警惕的茫茫大海上,这种制度到底是在保护战舰,还是在慢性地毁掉那些指挥战舰的人,恐怕连美国海军自己,也正在品尝着它带来的复杂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