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给出差的老公打电话：老公，早上打电话怎不通啊？老公压低声音：“早上在客户公司开会，手机调静音没看着啊，媳妇你找我啥事？”妻子握着手机走到阳台，看着楼下的梧桐树说，也没啥大事，就是早上起 老公出差第三天，我总觉得家里空落落的——连客厅的挂钟滴答声都比平时清楚。 早上七点半拨他电话时，听筒里只有忙音，心里像被小石子硌了下——他平时出差，早上都会给我发句“早安”的，今天怎么连电话都不接？ 十二点整，手机终于震了，我几乎是从沙发上弹起来接的：“老公，早上打电话怎不通啊？” 他那边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会议室特有的空旷回响：“早上在客户公司开会，手机调静音没看着啊，媳妇你找我啥事？” 我握着手机走到阳台，指尖被塑料壳硌出浅浅的印子——楼下的梧桐树叶子黄了大半，风一吹就簌簌往下掉，像谁在悄悄撒金箔。 “也没啥大事，”我对着那片晃动的金黄说，“就是早上起猛了，头有点晕，想问问你开会顺不顺利，早饭吃的啥——是不是又随便啃了个面包应付？” 电话那头顿了两秒，传来一声轻笑，背景音里好像有杯子碰桌子的轻响：“哪能啊，客户给订了包子豆浆，热乎着呢。你头晕就回屋躺着，别在阳台吹风，我这边散会了给你视频。” 挂了电话，我盯着手机屏保上他咧嘴笑的样子发呆——其实早上打电话，哪是因为头晕？不过是睁眼看到窗帘缝漏进来的光，突然想起他出差前总说“你一个人睡容易踢被子”，想问问他那边的被子够不够厚罢了。 你说，夫妻之间的牵挂，是不是都藏在这些“没事”里？明明心里装着一肚子碎碎念，到嘴边却成了“早饭吃了吗”“开会累不累”。 后来他晚上视频时说，那天客户临时加了议程，从八点开到十一点半，手机静音是怕突然响起来失礼，中间去洗手间时掏出来想回电话，又被同事叫走了——他说这话时，眼里的红血丝还没褪干净，却一直盯着屏幕里的我笑。 我没戳破他没说出口的话：他怕我担心，就像我怕他知道我其实是想他了，才非要找个“头晕”的借口打电话。 现在阳台的梧桐叶又落了些，可我再看时，总觉得那簌簌声不是叶子掉，是他在说“媳妇，等我回家给你带桂花糕”——毕竟他出差前，我随口提过楼下那家糕点铺的桂花糕上市了。 日子不就是这样吗？那些说不出口的在意，都藏在“没事”和“挺好”里，像梧桐树的根，悄悄在心里扎得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