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资本主义时代,马尔萨斯的人口陷阱理论,只是换了一种更隐蔽的方式,来运作和调节整个社会。这套机制需要配套,核心配套就是自由主义,自由主义发展到一定程度就是个人本位。自由主义到个人本位,又有一堆配套:享乐主义,超前消费,身份政治。这一揽子配套构建起来,发展到一定程度就会诞生:斩杀线。一个国家,其实可以看成是一个鱼缸,社会各阶层是各种鱼。如果鱼缸外,不停的有人在投放饵料,那么这个鱼缸哪怕是小一些,鱼儿们也相安无事。一旦投放饵料少了或者不投放了,这个鱼缸的循环系统就紧张,崩坏,崩溃掉了。考验一个社会,一个国家,甚至一个公司最关键的指标,就是能不能搞到外生增量。外生增量只要足够大,足够多,那么分配就不会核心课题。这就是邓公为什么说要在发展中解决问题,这个发展其实就是指的外生增量。按照温铁军教授的框架,资本主义从产业资本主义进入到金融资本主义。在资本增值面前,普通劳动者创造财富的边际增长越来越低,普通劳动者不再是生产力大小的决定因素。普罗大众,既是普通劳动者,又是一般消费者,而为了应对生产过剩,要么是需求侧刺激,鼓励把钱从银行拿出来,透支消费,超前消费,要么是供给侧优化,继续扩大产能,降低价格,刺激消费。美国社会的优越性,就是通过美元,构建起这种需求和供给的双过剩循环。一旦鱼缸的饵料减少,也就是经济下行,斩杀线也就出现了。马尔萨斯人口陷阱理论就像看不见的人,在发挥作用。这时,自由主义和个人本位的配套作用就体现出来了——个体要为结果全部买单,而不是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