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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律·怒海崩天啸

此身原是一狂奴,醉后还同泼妇粗。怒欲投鞭江水断,嗔能奋臂电光驱。剑门雪压千寻险,巫峡风飘五月呼。我见世人皆似虎,不知何以

此身原是一狂奴,醉后还同泼妇粗。

怒欲投鞭江水断,嗔能奋臂电光驱。

剑门雪压千寻险,巫峡风飘五月呼。

我见世人皆似虎,不知何以学于菟。

此诗以“狂奴”自况,借“怒海崩天”之壮阔意象,将人性中原始的野性、对世俗的蔑视、与天地相搏的孤勇熔铸成一首震撼灵魂的战歌。

全篇以狂为骨,以怒为血,从自我剖白到天地对决,最终以“世人皆虎”的悖论收束,展现了一种超越常规的生命张力与哲学思考。

“此身原是一狂奴,醉后还同泼妇粗”开篇即以“狂奴”自居,彻底撕碎文雅的伪装,直陈骨子里的反叛基因。

“泼妇粗”三字如泼墨挥毫,将醉酒后的癫狂比作市井泼妇的撒泼打滚——非但不觉羞耻,反以此为傲。

这种自我贬抑的狂态,实则是对“温良恭俭让”的彻底嘲弄,以粗鄙之态宣告:真正的自由,从挣脱世俗规训的枷锁开始。

“怒欲投鞭江水断,嗔能奋臂电光驱”将“怒”与“嗔”两种极端情绪推向神话境界。

化用苻坚“投鞭断流”典故,却剥离其征伐野心,仅取其狂妄之势——狂怒之下,竟欲以一鞭截断江流,何等霸气!

此句以夸张之笔,将人性中的愤怒升华为对抗自然的伟力,暗含对命运枷锁的撕裂冲动。

嗔怒时挥臂如风,竟能驱散闪电,将无形之怒化为具象之力。

闪电象征天威,而“驱”字则彰显人类以狂态挑战神权的魄力,狂傲至极。

“剑门雪压千寻险,巫峡风飘五月呼”笔锋由狂怒转向天地之威。

剑门关积雪千寻,喻人生险途之艰;巫峡狂风呼啸,似命运怒吼。

然“五月呼”三字奇崛——本应酷暑的五月,却因风吼如冬,暗喻狂者眼中的世界,从不按常规运转。

此联以自然之险衬托狂者之勇:纵使天地设下千重险阻,我亦以狂啸应之,何惧之有?

“我见世人皆似虎,不知何以学于菟”以悖论收束全篇。

“世人皆似虎”,本应敬畏,却言“不知何以学于菟”(于菟即虎),暗含两层狂意:其一,世人虽如虎般凶猛,却困于世俗规则,不及我狂者自由;其二,我本狂奴,何须学虎之威?

狂者眼中,虎亦不过凡物,反衬其超越常规的自信。

此联如狂者独白,将全篇狂气推向极致。

此诗以狂为刃,剖世俗之伪;以怒为火,炼天地之威。

从自我狂态的宣示,到与天地险象的对决,最终以“世人皆虎”的悖论完成对狂者精神的加冕。

全篇意象奇崛如裂帛,气魄雄浑似崩云,狂者之笑、怒、嗔、啸,皆成对抗平庸的利剑。

它不仅是个体情感的宣泄,更是对生命本真状态的礼赞——狂骨铮铮,裂世长歌,永震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