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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6年毛泽东的专机中途失联,死里逃生后,毛泽东:胡萍是个人才

1956年6月4日下午三点,北京西郊机场塔台警报突起,报话机里只剩沙沙电流声。值班军官一把拽住耳机,脸色煞白,嘟囔了一句

1956年6月4日下午三点,北京西郊机场塔台警报突起,报话机里只剩沙沙电流声。值班军官一把拽住耳机,脸色煞白,嘟囔了一句:“主席那架里2,怎么不见了?”

当天早晨,广州起飞的三号编队本来行程顺利。按照计划,第一架副机探路,十五分钟后是毛泽东乘坐的专机,再后面是随行人员的第三架里2。湖北上空天气尚好,谁也没料到进入河北时风云急变。

空军副参谋长何延一坐在领队副机上,透过舷窗看到前方翻滚的积雨云,头皮发紧,立即呼叫后方调头,话音却石沉大海。无线电忽然沉默,他明白坠入了强电磁区,一点办法都没有。

实际上,毛泽东所在的第二架飞机也瞬间“聋哑”。机长胡萍瞄了一眼仪表盘,右手扶稳操纵杆,左手把耳机往下压,对副驾驶低声道:“电台被屏蔽,改航向,甩开雷雨!”副驾驶脸色煞白,只回了两个字:“明白。”

胡萍今年三十三岁,哈尔滨第一航校首届高材生,周恩来、朱德都坐过他开的机。可今天跟往常不同,机舱里的是毛泽东。从广州到北京前,他足足检查了机体三遍,自以为万无一失,却撞上了六月里最凶的雷暴线。

飞机猛地下沉二十米,座舱灯闪了两下。几位随行警卫握紧扶手,衣袖已湿透。毛泽东依旧靠在沙发背里看文件,钢笔在手里头点来点去。他对刘亚楼当年的推辞心知肚明,今天算是亲自验证空军底子到底成色几何。

胡萍别无选择,只能拉升至三千米,又马上俯冲,绕开云墙。机身颤抖得像筛子,发动机盖板被风刮出尖啸。就在这时,一道雷光贴着左翼撕过去,夜色般的云团被白电照得惨亮。胡萍心里咯噔,强行把方向盘压右,企图脱离抖动区。

突然,机舱后部传来轻微异响,有乘务员报告餐柜锁扣弹开,杂物乱滚。胡萍咬牙:“别慌,全部系牢。”他把机头指向沧州方向——那块区域在简易气象图上标了“散云”。他赌这条缝隙。

二十分钟后,雷阵雨被甩在身后,电台恢复嘶嘶声。胡萍调频,呼叫塔台:“二号机已改道,方位零五四,油量正常,请指示。”塔台那头停了两秒,紧接着传来长舒的声音:“看得见你们,保持高度,直接返场!”

西郊机场跑道灯全开。五点十分,里2稳稳落地。螺旋桨停止的那刻,刘亚楼冲到舷梯下,嗓子已沙哑:“主席,您受惊了!”毛泽东提着马褂下机,笑呵呵拍拍刘亚楼胳膊:“没事。风浪嘛,年轻人都顶得住。”他顺势拉过胡萍,“这小同志有胆有识,是个人才!”

事后复盘,何延一副机在雷雨边缘盘旋,硬是咬牙冲了出去;第三架里2因为跟得稍远,提前绕开,三机最终全数安全。尽管如此,中央内部对于“领袖乘机”一事争议更烈——有人直言不该冒险;也有人认为空军若永远不接这样的任务,永远练不出真本领。

回溯到一个多月前,毛泽东去广州调研时就是乘坐胡萍的里2。那趟首飞前,刘亚楼还想请苏联顾问来驾驶,被毛泽东一句“自己人自己信”挡了回去。飞抵羊城后,毛泽东对广东省委谈笑:“飞机好,空军行。”一句话,让随行参谋悬着的心落了地。

然而6月4日的惊魂给所有人上了另一课:雷雨、老机型、无线电盲区——哪一样都足以要命。空军随后下令提高气象预警等级,里2型号也被列入加速淘汰表。胡萍把此次绕飞过程整理成七页报告,交到首长案头,特别标出“低空穿云不可取”。

有意思的是,毛泽东听完汇报并未批评谁,只说一句:“实事求是,飞行亦然。”旁人都清楚,这八个字认可了空军的担当,也把责任再次压到了刘亚楼肩上。刘亚楼暗暗下决心,必须让国产运输机早日顶上。

雷雨驱散后的北京傍晚格外清爽。机务兵忙着给那架拼老命的里2检查铆钉裂纹,胡萍站在机轮下抽了一支烟,默默看着机头编号。有人问他怕不怕,他笑,“怕过,心里也抖,可天上没人替你,只有扛。”

一年后,新式伊尔18陆续服役,毛泽东再度乘机时,胡萍依旧坐在左座。起飞前,毛泽东随口问:“今天天气怎样?”胡萍回答得十分干脆:“比去年好,放心。”这句“放心”,凝着半年来无数次的模拟、备降和夜航训练。

空军史料里把1956年的那次失联称作“衡水雷暴事件”。若没有当事人回忆,很难想象那几分钟里飞机像纸片般晃荡。可正是那次死里逃生,才让中央确定“领航、气象、通讯”三条升级路线——一拳打醒了当时还稚嫩的中国空军,也让胡萍的名字写进了专机团的第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