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开除工作25年的保洁阿姨,老板称"外包更划算",阿姨笑着说:"那先把食堂的水井填了吧"
......
「王阿姨,您在厂里25年,公司很感激,但时代变了,外包更划算。」
新任老板张总用PPT展示着成本对比表,台下年轻员工窃窃私语:「一个扫地的拿5000确实多了。」
62岁的王秀英坐在角落,手里的抹布被攥得发白。
一句话,就抹去了她25年的忠诚。
12万5千块的补偿金,就要打发她回家养老。
可张总怎么也没想到,三天后,整个工厂会因为停水陷入瘫痪——食堂做不了饭,厕所臭气熏天,生产线被迫停工,两千名工人集体闹事!
而掐断水源的,正是那个被他开除的保洁阿姨。
原来,厂里那口用了25年的水井,产权竟然在王秀英家手里!
更让所有人震惊的是,这口井背后,还藏着一个关于生命、契约和尊严的秘密...
01
云栖市南郊的华信制造厂礼堂里,两百多名员工坐得满满当当。
新任老板张总站在台上,身后的投影仪打出一张张PPT,每一页都是密密麻麻的数据表格。
王秀英坐在最后一排角落,手里还攥着刚擦完会议室的抹布,她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月会老板突然要求保洁也必须参加。
张总指着屏幕上的饼状图,声音洪亮:「各位,公司要发展,就必须降本增效。今天我要宣布一项重要决策——保洁业务全面外包。」
台下开始窃窃私语。
张总切换到下一页,是一张对比表,左边写着「正式保洁:月薪5000元」,右边写着「外包保洁:月薪3200元」,最下面用红字标注:「每年节省成本10万元。」
他的目光扫向后排,落在王秀英身上:「王阿姨,您在厂里25年了,公司很感激您的付出。但时代变了,我们要与时俱进。外包更专业,成本更合理,这是双赢。」
王秀英愣住了,手里的抹布掉在地上。
周围的年轻员工转过头看她,有人压低声音说:「一个扫地的拿5000确实多了。」
另一个人接话:「就是,我干技术才4500呢。」
王秀英的脸涨得通红,她弯腰捡起抹布,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散会后,行政主管刘主管拦住了往外走的王秀英。
刘主管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眼神不敢直视:「阿姨,您签个字吧。这是解除劳动合同通知书,公司按规定给您N+1的补偿,一共12万5千块,算是...算是仁至义尽了。」
王秀英接过文件,看着上面打印的「因企业经营调整,决定解除劳动关系」几个字,半天没说话。
她抬起头,平静地看着刘主管:「小刘,你还记得吗?十年前你刚进厂那会儿,连食堂的饭卡怎么用都不知道,还是我手把手教你的。」
刘主管的脸刷地红了,声音开始发抖:「阿姨,我...我也是打工的,我也没办法。您别为难我...」
王秀英笑了笑:「我没有为难你。我只是想说,小刘啊,是这个位置为难你了。」
她接过笔,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转身朝更衣室走去。
更衣室里,几个保洁大姐正在收拾东西,看到王秀英进来,立刻停下了动作。
大姐A小声说:「秀英,你走了也好,这新老板不是东西...」
话还没说完,就被大姐B打断了:「行了,人家老板也要吃饭,时代不一样了。你以为这是老李厂长那会儿?」
刚进厂三天的外包保洁抢着说:「就是嘛,一个月3000多我都愿意干。有些人啊,别太把自己当回事,真以为厂子离了她转不了?」
王秀英没有回嘴,只是默默打开自己的柜子,开始收拾东西。
她的手突然停住了——柜子门上贴着一张泛黄的照片,那是1997年的夏天,她的丈夫王建军和老厂长李国华站在一口水井旁边,两个人都笑得很开心。
照片背后,是一段她几乎要忘记的往事。
王秀英收好东西,把照片小心翼翼地揣进口袋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更衣室。
回到家已经是傍晚,她打开那个沉重的樟木箱子,翻出一个档案袋。
里面有一份协议书,纸张已经发黄,边角有些破损,但上面的红色公章依然清晰。
协议的核心内容只有一句话:「王家自费打井供华信制造厂使用,条件为雇佣王家人,井可无偿使用;若不雇佣王家人,水井使用权归王家所有。」
王秀英的手指摩挲着协议上丈夫的签名,脑海里浮现出他临终前拉着她的手说的那句话:「秀英,咱家那口井,是我用命换的...不能白给他们...」
她拿起手机,翻出一个存了很多年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那头传来苍老的声音:「喂?」
王秀英深吸一口气:「周律师,是我,王秀英。我想咨询一下...25年前的协议,现在还有法律效力吗?」
02
周律师戴着老花镜,仔细看完王秀英拿来的那份协议,推了推眼镜:「秀英啊,这份协议完全有效。双方签字盖章,条款清晰,没有违反法律规定。你们王家有权收回水井的使用权。」
王秀英握着那份协议的手微微发抖:「那...我该怎么做?」
周律师拿起笔,开始起草律师函:「按法律程序走。给对方发函,提前7天通知,这样就没有违约风险。」
当天下午,王秀英让周律师以挂号信的方式,给华信制造厂发去了律师函。
函件送达时,张总正在办公室里和几个股东开会。
他扫了一眼律师函,不屑地扔在桌上:「一口破井,吓唬谁呢?大不了再打一口,能花几个钱?」
技术部经理推门进来,脸色凝重:「张总,我刚咨询了地质队。这一片是岩石层,打井难度极大,工期至少半年,成本要50万起步。」
张总愣住了:「那接自来水呢?」
「管道要从8公里外的主干线拉过来,审批流程最快也要3个月,总成本更高,而且每年水费就是一笔大开支。」
张总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拿起电话:「刘主管,你去一趟王秀英家,务必把这事摆平。」
第二天傍晚,刘主管提着一个黑色皮包敲开了王秀英家的门。
她从包里掏出一沓现金,整整齐齐摆在桌上:「阿姨,这是5万块,张总的意思是...您把井的使用权继续给我们,当初打井的钱我们也愿意补偿您。」
王秀英看着桌上的钱,轻轻推了回去:「小刘,你回去告诉张总,我不要钱,我只要一个公道。」
刘主管急了:「阿姨,您这是何苦呢?张总已经很有诚意了...」
「诚意?」王秀英打断她,「25年前我男人打那口井花了8万块,那是我们全家的积蓄。25年后我被一句'外包更划算'赶走,现在拿5万块就想打发我?小刘啊,你觉得这叫诚意吗?」
刘主管无话可说,只能回去复命。
接下来的几天,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
先是街道办的孙主任来家里劝:「秀英啊,厂里一千多号人要吃饭,你这么一闹,影响多大?做人要顾大局啊。」
然后是社区的李书记登门:「秀英,我理解你的委屈。但水是大事,关系到全厂运转。你就当给我个面子,别跟张总计较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王秀英苦笑:「李书记,我在厂里留了25年的情面,可有人给我留过吗?」
厂里的舆论也开始发酵。
食堂排队打饭时,有人故意说得很大声:「听说那个王秀英要敲诈公司一百万。」
「老了心眼小,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
「就是,这不是要断大家的活路吗?」
连以前一起干活的大姐们,见到王秀英也开始绕着走,生怕沾上什么麻烦。
只有门卫张师傅,偶尔路过时会冲她点点头,眼神里带着复杂的情绪。
7天期限到了。
5月15日清晨,王秀英雇了一个锁匠,在厂区那口水井的井盖上装了一把大锁。
她又让人在井边竖了一块告示牌,上面用黑色油漆写着:「私人水井,禁止使用。如有疑问,请联系产权所有人王秀英。」
早班的工人看到这一幕,立刻围了上来。
「这什么情况?井怎么锁了?」
「听说是那个被开除的保洁阿姨干的!」
「她疯了吧?这是要让我们都喝西北风?」
咒骂声此起彼伏。
王秀英站在人群外围,听着那些刺耳的话,握紧了手里的钥匙。
她转身往外走,背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单薄。
但她的脚步很坚定,一步都没有回头。
03
5月16日早上7点,华信制造厂的食堂里一片混乱。
食堂大姐拧开水龙头,只听到「咔咔」的空响,一滴水都没有。
她试了厨房里所有的水龙头,全都一样。
两千多名早班工人已经在食堂门口排起了长队,等着吃早餐。
食堂主管急得团团转,最后只能去超市紧急采购了两百个面包,每人发一个应付。
工人们拿着干巴巴的面包,怨声载道。
卫生间的情况更糟糕。
没有水冲厕所,到了上午10点,整个厕所臭气熏天,根本没法靠近。
生产车间也被迫停工——那些精密设备需要循环水冷却,没有水就只能关机。
上午10点,张总的办公室里,电话铃声刺耳地响起。
他拿起手机,直接拨通了王秀英的号码。
电话一接通,他就破口大骂:「你他妈是不是疯了?赶紧把水闸打开!你知不知道厂里现在什么样?」
王秀英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语气平静得可怕:「张总,我已经不是贵公司的员工了。那口井是我家的私产,我有权决定它的使用。」
张总气得浑身发抖:「我告你!你这是敲诈!是绑架!」
王秀英轻声说:「当年的协议写得清清楚楚,您可以去法院告我,我等着。」
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张总把手机狠狠摔在桌上,屏幕当场碎裂。
他立刻召集技术部门开会,要找替代方案。
自来水公司的回复让他更加绝望:「管道从主干线拉过来,审批加施工最快半个月,费用18万,还不包括每年的水费。」
打井队的答复更直接:「张总,这片地质我们勘探过,岩石层厚,打井至少要半年,成本50万起。而且您厂旁边不是有一口现成的井吗?为什么不用?」
张总气得一拳砸在会议桌上。
工厂陷入了彻底的瘫痪,他每天的损失超过50万。
而此时的王秀英,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孤立。
第二天下班时间,她路过厂门口,被十几个工人围住了。
一个年轻小伙子指着她的鼻子骂:「你让我们喝什么?吃什么?我们停工一天就没有工资,你赔得起吗?」
另一个女工也跟着喊:「就是!你一个人跟公司过不去,凭什么要我们跟着受罪?」
王秀英低着头,一言不发地穿过人群。
回到家打开手机,网上的情况更糟糕。
有人发了一篇帖子:《云栖市某保洁阿姨要挟工厂,千人面临失业》。
帖子里把她描述成一个贪得无厌、心狠手辣的恶人。
评论区清一色的谩骂:「这种人就该被社会淘汰。」「为了钱不择手段,可耻!」「建议人肉她,让她也尝尝被孤立的滋味。」
王秀英的手机号不知道怎么被泄露了,每天都有陌生号码打来骂她。
她只能关了机。
小区里的邻居见到她,也开始指指点点。
张大妈在楼下遇到她,故意把声音提高:「有些人啊,心肠黑得很。老王家怎么出了这么个媳妇。」
就连去菜市场买菜,卖菜的老板娘都不愿意卖给她:「你别来我这儿,我可不想摊上麻烦。」
王秀英拎着空菜篮子,站在菜市场门口,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最让她心痛的,是儿子的电话。
儿子在省城工作,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这件事,打来电话就是一顿哭诉:「妈,您知道吗?我们公司的人都在传我家的事。我老婆娘家人说我妈是那种人,让我老婆跟我离婚。妈,您就算了吧,求您了...」
电话那头儿媳妇也在哭:「妈,您想想我们吧,我们还要在这个城市生活啊...」
王秀英握着电话,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挂了电话,坐在家里,看着墙上丈夫的遗像,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来:「老王,我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不该这么倔?」
第三天晚上,事情发展到了顶点。
晚上9点多,王秀英听到门外传来「砰砰砰」的声音。
她打开门,看到门上被泼了红漆,地上扔着七八个砸烂的鸡蛋。
门板上用红漆歪歪扭扭写着三个大字:「黑心肠」。
邻居们都躲在家里,没有一个人出来。
王秀英蹲在门口,拿着抹布一点一点擦地上的红漆。
擦着擦着,她就哭了。
她一边擦一边小声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只是想要一个公道...」
夜越来越深,王秀英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着空荡荡的楼道,心里的委屈和绝望到了极点。
她几乎要放弃了。
也许儿子说得对,也许社区主任说得对,也许所有人说得都对——她一个小人物,不该跟公司对着干。
就在她准备打电话给周律师,说要撤销律师函的时候,深夜11点,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王秀英擦了擦眼泪,打开门。
门口站着门卫老张师傅,他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袋,神色凝重。
老张师傅看着她红肿的眼睛,门上的红漆,叹了口气:「秀英,别怕。我给你找到证据了,那些人不知道真相,我知道。」
他把档案袋递给王秀英:「这里面是1997年的厂报,还有当年打井的照片,还有你男人的医院证明。你男人是英雄,不是他们嘴里的那样。」
王秀英接过档案袋,手在颤抖。
老张师傅拍了拍她的肩膀:「孩子,有些事,总得有人站出来说清楚。明天我就去厂里,把真相告诉所有人。」
04
张师傅在王秀英家的客厅里坐了一夜。
他打开那个档案袋,里面是1997年的厂报,泛黄的照片,还有医院的诊断证明。
张师傅指着一张照片,那是打井现场,几个工人围在井口,王秀英的丈夫正从井里爬上来,满身泥浆:「秀英,你还记得吗?97年夏天,厂里穷得叮当响,连自来水费都交不起。老厂长李国华愁得整晚睡不着觉。」
王秀英点点头,那段日子她怎么可能忘记。
张师傅继续说:「你男人知道后,主动找到老厂长,说'我家在禾场村有块祖宅地,地下水脉好,我出钱打井'。那时候打井要8万块,是你们全家的积蓄,还搭上了准备给儿子盖婚房的钱。」
王秀英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打井那天,我就在现场。」张师傅的声音有些哽咽,「井打到60米时,突然发生塌方,三个工人被困在下面。你男人王建军第一个跳下去救人,把三个人一个个推上来,他自己最后上来的时候,一块石板砸下来,腰椎当场就断了。」
「医生后来说,要是晚5分钟,下半身就彻底瘫痪了。」
「老厂长当场就哭了,连夜写了协议,盖了公章,说'只要工厂在一天,王家人就有饭吃'。」
张师傅把那份医院证明推到王秀英面前:「可你男人从那以后干不了重活,40多岁就成了残疾人。前年他去世的时候,厂里连一个领导都没来送他最后一程...」
王秀英捂着脸,肩膀抖得厉害。
张师傅拍了拍她的肩膀:「孩子,你没做错。是这个世道太凉薄了,是这些人忘本了。」
第二天一早,张师傅把这些材料全部复印了,贴在厂门口的公告栏上。
早班的工人路过时,纷纷停下脚步围观。
「我的天...原来那口井是这么来的?」
「王秀英她男人是为了救人才残疾的?」
「她家为了厂里,搭上了全部家当...我们还骂她?」
人群里,那个当初在会议上说「扫地的拿5000太多」的年轻员工脸刷白了。
他看完材料,转身就往张总办公室跑。
张总正在办公室里焦头烂额地打电话,想办法解决停水的问题。
年轻员工推门就进:「张总!您知道王秀英家的事吗?」
张总烦躁地挥手:「什么事?我忙着呢!」
年轻员工把复印的材料啪地拍在桌上:「您看看!您开除的那个保洁阿姨,她家当年是怎么对这个厂的!」
张总拿起材料,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他愣住了,整整十秒钟没说话。
然后他喃喃自语:「怎么会...老李厂长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些...」
他看着那张打井现场的照片,突然明白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混蛋的事。
张总拿起电话,准备给王秀英打过去道歉。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警笛声。
三辆执法车开进了厂区,车门打开,下来十几个穿制服的人。
劳动监察部门、卫生部门、消防部门联合执法检查。
领头的是市劳动监察支队的李队长:「我们接到匿名举报,说你们厂大量使用临时工不缴社保,工作环境恶劣。今天来做全面检查。」
张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检查持续了整整一个下午,结果触目惊心。
280名临时工没有签劳动合同,150人没有缴纳社保,食堂卫生严重不合格,消防通道被杂物堵塞,生产车间粉尘超标三倍。
李队长当场下达整改通知书:「限期一个月整改完毕,否则停业整顿,罚款50万起步。」
张总瘫坐在椅子上,这下是真的完了。
而此时的王秀英,刚刚接到儿子惊恐的电话。
儿子的声音在发抖:「妈!有人跟踪我!刚才有个陌生人堵在我公司楼下,说让您别不识抬举,否则我的工作就没了!妈,我害怕...」
王秀英的手紧紧攥着电话:「儿子,你报警!妈这就给周律师打电话!」
挂了电话,她打开手机,网上又出现了新的文章。
某自媒体大号发了一篇《保洁阿姨要挟工厂,千人面临失业,究竟是维权还是绑架?》。
文章故意隐瞒水井的来龙去脉,只渲染她「掐断水源」「导致工厂瘫痪」的行为,阅读量已经破了10万,评论区全是骂声。
王秀英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全是骚扰电话和谩骂短信。
晚上8点,楼下又聚集了一批人,比上次更多。
「还我们工作!」
「黑心肠滚出云栖市!」
「不让我们活,你也别想好过!」
王秀英关了灯,蹲在客厅角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深夜11点,周律师打来电话,声音凝重:「秀英,我听说对方可能要起诉你破坏生产,索赔200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王秀英看着丈夫的遗像,眼泪止不住:「老王,我是不是害了儿子?是不是不该这么倔...」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
客厅的窗玻璃被一块砖头砸碎,玻璃碴溅了一地。
王秀英尖叫一声,抱着头蹲在地上,整个人彻底崩溃了。
就在她绝望到极点的时候,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云栖市号码。
她颤抖着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请问是王秀英阿姨吗?我是云栖市电视台《民生关注》栏目的记者林雨。我们看到了网上的报道,也看到了张师傅贴在厂门口的那些材料。您的遭遇让我们非常震惊...我们想为您报道真相,可以吗?」
王秀英愣住了,眼泪涌了出来:「真的...真的吗?」
林雨的声音很坚定:「我们明天上午就到。王阿姨,请您相信,正义可能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