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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1年,陈毅和粟裕联名签署一张死刑令:这个死囚,是杀害王孝和的幕后真凶!

1951年,陈毅和粟裕联名签署一张死刑令:这个死囚,是杀害王孝和的幕后真凶......01 英烈蒙冤1948年的上海,在

1951年,陈毅和粟裕联名签署一张死刑令:这个死囚,是杀害王孝和的幕后真凶......

01 英烈蒙冤

1948年的上海,在这十里洋场的繁华之下,两种力量的对决已然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一边是行将就木的国民党政权,用最后的疯狂维持着其摇摇欲坠的统治;

另一边,则是于无声处听惊雷的中共地下组织,在工厂、在学校、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积蓄着迎接黎明的力量。

故事的主角,王孝和,便是这股新生力量中一位杰出的青年代表。

1924年,王孝和出生在虹口区一个普通的海员家庭,父亲常年漂泊海上,母亲含辛茹苦地拉扯着家。

底层生活的艰辛,则在他心中早早埋下了寻求公平与正义的种子。

1937年,“八一三事变”的炮火撕碎了上海的宁静,王孝和的求学之路也被迫中断。

他随母亲暂避浙江乡下,待风声稍缓,又只身一人返回孤岛时期的上海,寄居在舅舅家。

生活的磨砺让他比同龄人更显早熟与坚韧。

16岁那年,他凭借自己的努力,考入了上海励志英文专科学校,这在当时对于一个海员家庭的孩子而言,已是了不起的成就。

励志英文专科学校,是那个时代进步思想的汇集地。

在这里,王孝和如饥似渴地吸收着新的知识与思想,并很快与中共地下组织取得了联系。

王孝和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正义感和为劳苦大众奔走的赤诚,让党组织看到了一个可堪大用的人才。

1941年5月4日,王孝和正式成为一名中国共产党党员。

然而,命运的考验接踵而至。

父亲因常年积劳成疾,被无情的太古轮船公司一脚踢开,家庭的顶梁柱轰然倒塌。

为了养家糊口,老父亲不得不拖着病体,做起了批贩煤炭到浦东零售的小生意,所得微薄。

王孝和是个孝子,眼见父亲日渐憔悴,他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终止学业,扛起家庭的重担。

1943年1月,他考入上海电力公司,也就是后来的杨树浦发电厂,成为了一名发电管理室的抄表员。

从学生到工人,从公开的校园到隐秘的工厂战线,王孝和的角色变了,但他的信仰与使命未变。

他的组织关系转入上电地下党组织,从此,他白天是勤恳工作的抄表员,夜晚和工歇时间,则化身为一名机智勇敢的地下工作者,在工人弟兄中发展组织、宣传革命道理,工作搞得有声有色。

时间快进到1948年。

此刻的国民党政府,在解放战争的战场上已是兵败如山倒,从“全面进攻”转为“重点防御”,颓势尽显。

上海,作为其最重要的经济和工业基地,成了蒋介石严令必须“稳住”的最后堡垒。

而上海电力公司,这个为全上海提供动力的心脏,自然成了国共双方争夺的焦点。

为了牢牢控制住上电公司,国民党方面使出了惯用的伎俩。

1947年9月,他们悍然查封了原先由中共地下党掌握的工会,并准备扶植一个由特务和工贼组成的御用工会。

敌人的算盘打得噼啪响,可他们低估了王孝和以及他身后的工人阶级的力量。

在地下党的领导下,王孝和秘密发动群众,据理力争,几经波折,最终迫使当局同意召开全厂职工大会,公开选举工会领导。

1948年1月,那场决定上电公司命运的员工大会召开了。

经过一番激烈的斗争,王孝和等一批地下党员和进步人士高票当选为工会核心领导。

这标志着,中共地下党实际上掌握了杨树浦发电厂的控制权。

这一胜利,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国民党上海当局的脸上。

王孝和这个名字,也因此上了敌人的黑名单。

不久之后,上海申新九厂工人在地下党的领导下,举行了震惊全国的大罢工。

国民党反动派恼羞成怒,进行血腥镇压。

消息传来,群情激愤。

王孝和根据上级指示,以上电工会的名义,迅速组织工人佩戴黑纱、发动募捐,以实际行动声援受难的申九兄弟,并强烈抗议当局的暴行。

王孝和的这一系列举动,让他彻底成了国民党反动派的眼中钉、肉中刺。

一个必欲除之而后快的密令,从南京下达到了上海的特务机关。

负责执行这个肮脏任务的,是国民党特务分子万一和警备大队长洛鹏。

这两人费尽心机,对王孝和进行了长时间的秘密侦查,却始终抓不到他任何是共产党的证据。

王孝和从事地下工作多年,行事一向谨慎,纪律性极强,让敌人无懈可击。

眼看无法从“政治”上给王孝和定罪,直接逮捕又怕激起更大的工潮,万一和洛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就在他们一筹莫展之际,一个阴险的毒计,从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口中吐了出来。

这个人,便是本案的真正元凶——季秉权。

季秉权时任国民党上海市警察局杨树浦分局的司法股长,此人出身江苏盐城的大地主家庭,曾在上海政法大学读过书,算是个有墨水的人。

但他心思不正,投机失利后混入了警察队伍。

此人为人圆滑,善于钻营,与三教九流都有勾结,和特务万一更是称兄道弟的酒肉朋友。

一日,万一在酒桌上唉声叹气,将铲除王孝和却苦无良策的烦恼向季秉权和盘托出。

季秉权听罢,凑到万一耳边,低声说道:“老万,对付这种泥腿子,何必跟他讲什么证据?王孝和不是在发电管理室吗?你们可以在发电机里头塞一些铁屑、碎纱之类的东西,然后就说他搞破坏,蓄意摧毁发电设备。这可是动摇国本的大罪,人赃并获,他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到时候,还不是任你们拿捏?”

这番话,让万一顿时茅塞顿开,连连称赞季秉权“高明”。

1948年4月21日清晨。王孝和像往常一样,骑着那辆半旧的自行车,从虹口的家中出发,沿着杨树浦路去工厂上班。

当他途经腾越路中纺12厂时,路边突然窜出几名彪形大汉,不由分说地将他连人带车扑倒在地。这些人,正是早已埋伏在此的特务。

王孝和被捕了。

罪名,正是季秉权一手炮制的“破坏发电设备”。

从被捕的那一刻起,到生命的最后一息,年仅24岁的王孝和展现了一名共产党员钢铁般的意志。在阴森的牢房里,他遭受了惨无人道的酷刑,但他咬紧牙关,始终没有吐露任何关于党组织的秘密,没有暴露自己的党员身份。

在国民党上海高等特种刑事法庭上,他更是将被告席变成了揭露敌人阴谋的讲坛,义正词严,慷慨陈词。

然而,在一个早已内定好结果的法庭上,正义是苍白无力的。

1948年9月30日,在提篮桥监狱的刑场上,王孝和迎来了自己生命的终点。

临刑前,面对前来采访的记者,他毫无惧色,发表了最后的演说,揭露敌人栽赃陷害的真相。

当刽子手的枪口对准他时,他振臂高呼:“特刑庭乱杀人,不讲理!”“国民党政府不讲理!不讲理的政府要垮台!”

枪声响了,王孝和壮烈牺牲,年仅24岁。

纪录片《红色档案》中曾提到:“他留给世人的最后一组照片,全是微笑。”

上海解放后,人民政府顺应民意,迅速将杀害王孝和烈士的刽子手万一、洛鹏逮捕归案,并予以严惩。

消息传出,上海市民无不拍手称快,以为烈士的大仇已报。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那条真正吐出致命毒液的毒蛇,那个献上毒计的幕后黑手季秉权,此刻正蜷缩在上海滩的某个阴暗角落里,凭借着其警察出身的反侦察经验,悄无声息地隐匿了起来,仿佛人间蒸发。

他自以为天衣无缝,能够逃脱人民的审判。

但他错了。

02 尘封卷宗

1951年2月,在位于外滩的上海市公安局大楼里,侦查处的档案室终日灯火通明。

这里堆放着从旧警察局、特务机关接收过来的海量敌伪档案,这些发黄的故纸堆里,记录着无数的罪恶,也隐藏着无数追寻正义的线索。

这天上午,两名年轻的侦查员小李和小王,正奉命清理一批来自原国民党上海市警察局的《奖惩考核记载》。

这项工作枯燥而繁重,需要极大的耐心和细心。

在当时的技术条件下,这几乎是最高效的甄别敌特罪行的途径之一,因为敌人内部的奖惩记录,往往为了邀功,会把罪行写得一清二楚,其真实性远高于那些经过伪装的个人履历。

小李是个刚从警校毕业不久的年轻人,充满了革命热情。

他一页一页地翻阅着那些散发着霉味的卷宗,忽然,一份名为《1947年度上海市警察局警员成绩考核表》的文件,让他停住了手。

在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中,他看到了一条记录:“杨树浦警察分局警官、司法股长季秉权,在该年度‘努力开展对于上海电力公司共党地下活动的秘密情报工作,查得若干关于共党活动的线索’。”

“季秉权”这个名字,似乎并无特殊之处。

但在这份考核表后面,竟然还附着一份附件——一封由季秉权亲笔书写,呈报给市警察局的密信。信的内容,正是关于他如何“侦知”上海电力公司工会领导人王孝和是共产党的所谓“情报”。

“王孝和”!

“小王,你来看!”他压低声音,招呼着同事。

两人凑在一起,反复研读了这份档案,得出一个清晰的结论:这个名叫季秉权的旧警察,具有谋害王孝和烈士的重大嫌疑!他很可能就是那条一直未被发现的“漏网之鱼”。

事不宜迟,这份尘封了近四年的罪证,被他们迅速从故纸堆中抽取出来,第一时间上报。

档案很快被送到了上海市公安局副局长杨光池的案头。

杨光池仔细阅读了档案和侦查处附上的初步意见后,在文件上重重地批下了八个字:“案情重大,拟即查处。”

随即,这份带着副局长批示的档案,又被呈送到了市公安局局长杨帆的办公桌上。

杨帆局长是中共隐蔽战线的老资格专家,以眼光毒辣、心思缜密著称。他看过材料后,当即作出批示:“请杨树浦分局迅速查处该案!”

两位局长的批示,如同一道出鞘的命令,为缉拿真凶的战斗拉开了序幕。

分局局长娄家庭接到公函,看完案情通报,深感责任重大。

他立刻叫来了分局的政保股长刘震东。“震东同志,你来看看这个。”

娄局长将公函递了过去,“这个姓季的家伙,是何等人物?”

娄家庭之所以第一时间找刘震东,是因为刘震东的身份有些特殊。

他不仅仅是新中国的公安干部,在解放前,他还有一个身份——打入国民党上海市警察局的中共地下党员。

1946年,正是受党组织指派,他进入了杨树浦分局。

因此,对于曾经的“同事”季秉权,没有人比他更熟悉了。

刘震东接过公函,沉吟片刻,向娄局长详细汇报了他所掌握的情况:

季秉权,字仲衡,现年36岁,江苏盐城人,家庭成分是大地主。

上海政法大学肄业。此人脑子活,心眼多,但为人投机,是个典型的旧社会官僚油子。

1942年到1946年间,他下海做过生意,赔了个精光,于是在1946年底,考入了国民党上海市警察局。

他在警局训练所受训一个月后,就被分配到了我们杨树浦分局,一开始是在司法股当誊抄员。

不久,辖区里的怡和啤酒厂发生了一起洋人命案,案子很棘手。

季秉权靠着他那套察言观色、投机取巧的本事,居然在侦查中立了功,因此被提拔为司法股长。

解放后,这家伙就从分局消失了。

我听说,他因为在解放初期搞过一些投机倒把、欺压百姓的勾当,曾经被解放军26军的散兵游勇管理处收容审查过,但后来不知道怎么又被放了出来。之后的情况,就不清楚了。

娄家庭听完汇报后,目光坚定地看着刘震东:“不管这个季秉权现在藏匿在哪个角落,我们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挖出来,为王孝和烈士报仇!震东同志,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们政保股了!”

“是!保证完成任务!”刘震东挺身立正,斩钉截铁地回答。

刘震东,如今的新中国公安股长,亲自带队追捕曾经在眼皮子底下作恶的“同事”。

一场跨越两个时代的宿命对决,就此展开。

03 迷雾寻踪

当天,刘震东就在政保股挑选了四名精干的侦查员,加上他自己,组成了一个五人专案小组。

专案小组成立的当天下午,刘震东就召集了全体成员开了一个简短的案情分析会。

摆在他们面前最直接的困难,就是季秉权的下落。

上海,这座拥有数百万人口的巨大城市,要找一个刻意躲藏起来的人,其难度不亚于大海捞针。

“同志们,季秉权是老警察出身,懂侦查,也懂反侦察,这给我们追捕带来了不小的难度。”

刘震东摊开一张上海地图,神情严肃,“但他再狡猾,也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我们必须从他最熟悉的社会关系入手。”

专案组的第一个突破口,选在了分局内部。

当时,杨树浦分局里还有一些留用下来的旧警察,他们中的不少人曾与季秉权共事,算得上是熟人。刘震东的想法很简单,也许有人在解放后的某个场合,与季秉权不期而遇过,哪怕只是一面之缘,也可能提供宝贵的线索。

侦查员们分头行动,对这些留用人员进行了一次细致的走访排查。

然而,结果却令人失望。

从分局的老门卫到当年的文职人员,一个一个问下来,所有人都表示,自打解放后,就再也没见过季秉权这个人,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第一条路,走不通。

刘震东没有气馁,立刻启动了第二套方案:查户籍。

只要季秉权还生活在上海,他就必须有户口,有户口就有地址。

按图索骥,岂不是瓮中捉鳖?

经过一番艰苦的翻查,侦查员们终于从浩如烟海的户籍卡片中,找到了属于“季秉权”的那一张。卡片上清晰地写着他的住址:复兴东路某弄某号。

刘震东亲自带队,揣着拘捕令和搜查证,一行人乘坐一辆美制小吉普,直扑复兴东路。

目标地址是一幢典型的老式石库门房子,黑漆大门上还留着“紫气东来”的旧门额,显得颇有年头。

侦查员们叩开大门,里面是个天井,楼上楼下住了七八户人家,是个标准的大杂院。

他们亮明身份,逐户排查,然而,找遍了所有房间,都没有发现季秉权的踪影。

“同志,你们找季秉权?”

一位热心的大妈探出头来,“是住在这里,没错。不过,他们一家人已经好长时间没露面了。”

“是搬家了吗?”一名侦查员急切地问道。

“搬家倒没听说,”大妈摇摇头,“可能是住到别处去了吧,家里东西都还在呢。也许过些日子就回来了。”

可是,专案组没有时间在这里耗着守株待兔,他们随即找到了该地段的居委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