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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渡

黄昏的街角,你蹲下来系鞋带。水泥缝里,有颗被踩碎的玻璃碴在反光,像极了昨晚梦里掉落的牙齿。原来真正的疼都是哑的。它在胃里

黄昏的街角,你蹲下来系鞋带。

水泥缝里,有颗被踩碎的玻璃碴在反光,像极了昨晚梦里掉落的牙齿。

原来真正的疼都是哑的。

它在胃里结成一粒粗盐,在早班地铁的拥挤中慢慢融化,咸得发苦。

你说白粥太淡,加了三次酱油——可谁尝得出,那黑色液体里游着昨夜偷偷哭过的海。

我们都成了自己唯一的翻译官,把暴雨翻译成眼底的潮气,把叹息翻译成窗外的风声。

而月光按时来叩窗,不问冷暖,只是铺开一地碎银。

你忽然明白,有些路注定要独自走过长夜,才能在天亮时,用晒干的泪痕换一个清白。

毕竟伤口是自己的国,你是它唯一的居民和国王。

当最后一粒盐在舌尖化开,你知道——这咸涩的圆满,只配自己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