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秘密,埋藏得越深,爆发时就越惊人。
我叫林晓,今年32岁,在一家外企做财务总监。
在外人眼里,我有一个令人羡慕的家庭——父亲林国栋是本市有名的房地产商,母亲周雅文是退休的大学教授。
但只有我知道,这个表面光鲜的家庭,内里早已千疮百孔。
父母分房睡了55年,从我记事起就是如此。
半个月前,父亲病危,律师宣读遗嘱时,我才知道他名下117套学区房和57辆豪车,全部留给了一个陌生男人。
母亲听完后只是淡淡一笑,没有质疑,没有争吵。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受刺激傻了,包括我。
直到23天后,母亲被送进医院重症监护室,我在她病床前看到了那个笑容...
那一刻,我才明白,这55年来,真正的赢家是谁。
事情要从半个月前说起。
那天傍晚,我接到医院的电话,说父亲病危,让家属尽快赶到。
我丢下手中的工作,开车直奔医院。
一路上,我的心情很复杂。
说实话,我和父亲的关系并不亲密。
从小到大,他给我的印象就是冷漠、疏离,除了每月按时打生活费,几乎没有任何交流。
我甚至不记得他完整地陪我吃过几顿饭。
到达医院时,母亲已经在病房门口等着了。
她穿着一身得体的米色风衣,头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脸上看不出任何悲伤的表情。
"妈,爸他..."我走上前问道。
"还没走,医生说可能就这一两天了。"母亲的声音很平静,就像在讨论天气一样。
我推开病房门,看到父亲躺在病床上,脸色蜡黄,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
71岁的他,此刻看起来像是90岁的老人。
"爸..."我走到床边,轻声叫道。
父亲艰难地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嘴唇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母亲站在门口,没有进来,也没有看父亲一眼。
这种冷漠让我感到不寒而栗。
"妈,你不进来吗?"我问道。
"不必了,我和他早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母亲淡淡地说。
这时,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您是林晓小姐吧?我是您父亲的律师,李承天。"男人递给我一张名片。
"律师?"我疑惑地看着他。
"是的,林先生委托我处理他的遗产事宜。"李律师说道,"根据他的意愿,将在他去世后立即宣读遗嘱。"
我点点头,心中隐约感到有些不安。
父亲的病情迅速恶化,当天晚上11点,他停止了呼吸。
医生宣布死亡时间后,护士开始处理后事。
母亲依然没有进病房看父亲最后一眼,她只是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前,看着窗外的夜景。
"妈,你不去看看爸吗?"我走到她身边问道。
"看他做什么?活着的时候没看够吗?"母亲的语气很平淡。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陪着她站在那里。
第二天上午,按照父亲的要求,在殡仪馆举行了简单的告别仪式后,李律师把我和母亲请到了父亲生前的办公室。
这是一间位于市中心的豪华写字楼,整个20层都是父亲公司的办公区域。
"两位请坐,我现在宣读林国栋先生的遗嘱。"李律师打开一个牛皮纸袋。
我坐在母亲旁边,紧张地等待着。
"林国栋先生的遗产包括:市区学区房117套,各类豪车57辆,股票基金若干,现金存款8000万..."李律师开始念遗嘱。
我听到这些数字,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虽然知道父亲有钱,但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财产。
"根据林先生的遗愿,以上所有财产,全部留给其子林皓轩先生。"李律师说道。
"什么?"我猛地站起来,"林皓轩是谁?"
"是林先生在外的儿子,今年28岁。"李律师平静地解释。
我感觉脑袋嗡的一声,整个人都懵了。
父亲在外面有儿子?而且还把所有财产都给了他?
我转头看向母亲,期待她能说些什么。
但母亲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妈,你听到了吗?爸他..."我着急地说。
"听到了。"母亲淡淡地回应。
"那你怎么不说话?这些财产应该有你的份啊!"我激动地说。
"为什么要说话?这是他的东西,他想给谁就给谁。"母亲依然很平静。
李律师继续说道:"林先生留给周雅文女士和林晓小姐的,是东郊别墅一栋,以及现金各500万。"
我听到这个数字,更加愤怒了。
父亲名下上百套房产,几十辆豪车,总价值至少几十个亿,却只给我和母亲一栋别墅和各500万现金?
这简直是侮辱!
"妈,我们不能这样就算了!"我激动地说,"爸这样做太过分了!"
"算了,晓晓。"母亲拉住我的手,"拿着这500万,你去买套房子,以后好好生活。"
"可是..."我还想说什么,但被母亲制止了。
"没有可是,我累了,我们回家吧。"母亲站起身,准备离开。
李律师这时说道:"对了,林皓轩先生今天下午会来公司接手所有业务,如果你们想见见他..."
"不必了。"母亲打断他的话,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办公室。
我跟在母亲身后,心中充满了疑问。
为什么母亲会这么平静?为什么她对父亲的背叛毫无反应?
回到家,母亲换上家居服,开始准备晚饭。
"妈,你真的就这样算了?"我跟着她进了厨房。
"不然呢?打官司?撕破脸?"母亲一边择菜一边说,"晓晓,你爸和我,早就结束了。"
"什么意思?"我不解地问。
母亲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看着我。
"你知道吗?我和你爸,从结婚第一天起,就没有同过房。"
"什么?"我震惊地看着她。
"55年了,我们分房睡了55年。"母亲的语气依然平静,"这个家,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我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父母分房睡这件事我知道,但我以为只是他们感情不好,没想到竟然是从结婚第一天就开始了。
"那为什么..."我想问为什么不离婚,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为什么不离婚?"母亲替我说出了疑问,"因为各取所需。"
"各取所需?"
"你爸需要一个体面的妻子,我需要一个稳定的生活。"母亲继续择菜,"就这么简单。"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母亲的话。
这个秘密太沉重了,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妈,你这55年是怎么过来的?"我小心地问道。
母亲笑了笑,那笑容里有一丝苦涩。
"习惯了就好了,人的适应能力比你想象的要强。"
接下来的几天,我尝试着调查那个叫林皓轩的人。
通过朋友关系,我查到了一些信息。
林皓轩,28岁,国外名校毕业,在父亲的公司担任副总经理已经三年了。
看到这些信息,我更加愤怒。
原来父亲早就在培养这个私生子,而我这个名义上的女儿,却被蒙在鼓里。
我把这些信息告诉母亲,期待她能有所反应。
但母亲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妈,你就真的一点都不生气吗?"我忍不住问道。
"生气有用吗?"母亲反问我。
"至少可以出口气啊!"我说道。
"晓晓,有些气不需要出,有些账不需要算。"母亲意味深长地说,"时间会给出答案的。"
我不明白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但看她的表情,似乎另有深意。
一周后,我接到公司的电话,说林皓轩要请我去办公室谈话。
我带着抵触的心情去了父亲的公司。
进入董事长办公室,一个年轻帅气的男人坐在父亲曾经的位置上。
"你就是林晓姐姐吧?我是林皓轩。"他站起身,礼貌地伸出手。
我没有握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
"你找我有什么事?"
林皓轩尴尬地收回手,示意我坐下。
"我知道你对我有很多误解,但我想解释一下..."他开口说道。
"不必解释,你和我父亲的事,我不想知道。"我打断他的话。
"可是我们毕竟是兄妹..."林皓轩试图缓和气氛。
"我没有你这个弟弟。"我冷冷地说。
林皓轩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好吧,既然你不想听解释,那我就直说了。"他说道,"公司需要一个财务总监,我希望你能来帮忙。"
"你在开玩笑吗?"我冷笑道。
"我是认真的。"林皓轩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有能力,也有经验,公司需要你。"
"我为什么要帮你?"我质问道。
"不是帮我,是帮你自己。"林皓轩说,"公司有你的股份,虽然不多,但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我想了想,确实,如果公司经营不善,我的那点股份也会受影响。
"我考虑一下。"我站起身准备离开。
"林晓。"林皓轩叫住我,"我知道你恨我,但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我回头看着他。
"等你准备好听的时候,我会告诉你。"林皓轩说道。
我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回到家,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母亲。
"妈,林皓轩想让我去公司帮他,我该怎么办?"
母亲正在书房看书,听到我的话,抬起头来。
"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随你。"她说道。
"可是如果我去了,岂不是帮了他?"我纠结地说。
"晓晓,有时候帮别人就是帮自己。"母亲意味深长地说,"而且,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我琢磨着母亲这话的意思,似乎她在暗示我什么。
几天后,我决定接受林皓轩的邀请,去公司担任财务总监。
第一天上班,林皓轩亲自带我熟悉各个部门。
"这是财务部,以后就是你的地盘了。"他介绍道。
我环顾四周,这个部门有20多个员工,都是我父亲生前招的。
"林总监好!"员工们纷纷打招呼。
我点点头,开始接手工作。
在查看公司账目的过程中,我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有几笔大额资金的流向不明,而且都是在最近半年内转出的。
我把这些疑点记录下来,准备进一步调查。
下班后,我把这些信息告诉了母亲。
"妈,公司账目有问题,好几笔大额资金去向不明。"我说道。
母亲听了,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是吗?那你继续查,越详细越好。"她说道。
"妈,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敏锐地察觉到母亲的异常。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一个退休的老教师。"母亲笑着说,但那笑容让我感到有些诡异。
接下来的几天,我加班加点地查账。
越查越觉得问题严重,这些资金总额加起来超过了5个亿。
而且转账时间都集中在父亲病重的那几个月。
我怀疑有人在转移资产,但不知道是谁。
一天下午,我正在办公室整理资料,林皓轩突然推门进来。
"林晓,你在查什么?"他的语气有些严肃。
"查账啊,这是我的工作。"我平静地说。
"我知道,但我希望你不要查那几笔转账记录。"林皓轩说道。
"为什么?"我警觉起来。
"因为那是父亲的私人安排,不是公司业务。"林皓轩解释道。
"私人安排?5个多亿的私人安排?"我冷笑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林皓轩沉默了,表情有些挣扎。
"如果我告诉你实情,你能保证不告诉任何人吗?"他突然说道。
"什么实情?"我好奇地问。
林皓轩走到窗前,背对着我说道。
"那些钱,是父亲转给我母亲的。"
"你母亲?"我愣住了。
"是的,我母亲陈雨薇,她现在身患重病,需要大量的医疗费用。"林皓轩说道。
"所以父亲就转了5个亿给她?"我不敢相信。
"不止5个亿,还有一些房产和车辆。"林皓轩转过身来看着我,"父亲很爱她,这么多年来一直照顾她。"
我听到这话,心中五味杂陈。
原来父亲对母亲的冷漠,是因为心里有别的女人。
"那我妈呢?我妈算什么?"我愤怒地问道。
"我不知道。"林皓轩摇摇头,"这些事,连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我坐在椅子上,脑子里一片混乱。
父亲、母亲、林皓轩、陈雨薇,这些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下班后,我直接去了母亲家。
"妈,我查到了,爸转了5个多亿给林皓轩的母亲。"我一进门就说道。
母亲正在浇花,听到我的话,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是吗?"她的语气依然平静。
"妈,你就不生气吗?爸把这么多钱都给了外面的女人!"我激动地说。
"生气有用吗?"母亲放下水壶,转身看着我,"晓晓,你还是太年轻了。"
"什么意思?"我不解地问。
"有些事,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母亲神秘地说道。
"那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迫切地想知道真相。
母亲走到沙发上坐下,示意我也坐下。
"晓晓,你知道我和你爸是怎么结婚的吗?"她突然问道。
"不知道,你从来没说过。"我摇摇头。
"那是55年前的事了..."母亲陷入了回忆。
55年前,母亲周雅文是大学里的高材生,成绩优异,长相出众。
而父亲林国栋,只是一个工地上的包工头,粗俗、没文化。
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却因为一场意外被迫结合。
"什么意外?"我好奇地问。
"一场精心设计的意外。"母亲苦笑道,"你外公当年欠了你爸一大笔钱,还不起,就把我抵了债。"
"什么?!"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是的,我就是一件货物,被我爸卖给了你爸。"母亲的语气很平静,但我能感受到其中的悲凉。
"所以你们从结婚第一天就分房睡?"我问道。
"对,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让他碰我。"母亲坚定地说,"他可以拥有我的人,但永远得不到我的心。"
我听到这里,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原来母亲这55年,是这样过来的。
"那我..."我颤抖着问道。
"你是我去医院做的人工授精。"母亲说道,"你爸同意了,因为他需要一个合法的继承人来掩人耳目。"
这个真相太残酷了,我完全无法接受。
"所以,你和爸,从来就不是真正的夫妻?"我哽咽着问。
"从来不是。"母亲肯定地说。
"那为什么不离婚?"我问出了埋在心底很久的问题。
"因为我在等。"母亲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等什么?"
"等他后悔的那一天。"母亲说道,"等他意识到,他失去的是什么。"
我不太明白母亲的意思,但我能感觉到,她在计划着什么。
又过了几天,我在公司继续调查那些资金流向。
除了转给陈雨薇的5个亿,我还发现了其他一些蹊跷的地方。
有几笔钱转到了海外账户,金额也不小。
我把这些记录截图保存下来,准备回去告诉母亲。
下班的时候,林皓轩又把我叫到了办公室。
"林晓,我想和你谈谈。"他的表情很严肃。
"谈什么?"我警惕地问。
"关于母亲的事。"林皓轩说道,"周雅文阿姨,她最近身体怎么样?"
"你关心我妈做什么?"我冷冷地说。
"因为..."林皓轩欲言又止。
"因为什么?"我追问道。
"因为我担心她会做傻事。"林皓轩说道,"父亲生前说过,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周雅文阿姨。"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嘲讽道,"他已经把所有财产都给你了。"
"不,不是所有。"林皓轩摇摇头,"还有一些东西,是专门留给周阿姨的。"
"什么东西?"我好奇地问。
"一份文件,父亲生前让我在他去世23天后交给她。"林皓轩说道。
"23天?为什么是23天?"我觉得这个时间点很奇怪。
"我也不知道,这是父亲的遗愿。"林皓轩说道,"明天就是第23天了。"
我心中一紧,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回到家,母亲正在厨房准备晚饭。
"妈,林皓轩说爸留了份文件给你,明天会送过来。"我告诉她。
母亲手中的刀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切菜。
"是吗?"她的语气很平淡。
"妈,你不好奇那是什么吗?"我问道。
"不好奇。"母亲说道,"反正明天就知道了。"
但我注意到,母亲的手有些颤抖。
那天晚上,我睡得很不安稳。
总觉得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第二天早上,我刚起床,就听到门铃响了。
打开门,林皓轩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
"周阿姨在家吗?"他问道。
"在,你等一下。"我转身去叫母亲。
母亲穿着睡衣走出来,看到林皓轩,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周阿姨,这是父亲留给您的。"林皓轩递上牛皮纸袋。
母亲接过袋子,看都没看一眼,就随手放在了茶几上。
"就这样?没别的事了吧?"母亲平静地问。
"没了。"林皓轩有些尴尬,"那我先走了。"
送走林皓轩后,我迫不及待地问母亲。
"妈,你不看看那是什么吗?"
"不急,吃完早饭再看。"母亲依然很平静。
但我注意到,她根本没吃几口饭。
吃完早饭后,母亲终于打开了那个牛皮纸袋。
里面是一叠文件和一个U盘。
母亲先看了文件,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然后她拿起U盘,插进了电脑。
我站在她身后,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内容。
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段视频。
画面里是父亲,看起来是在他病重的时候录的。
"雅文,如果你看到这段视频,说明我已经不在了。"父亲的声音很虚弱,"我知道这55年来,我对不起你..."
视频继续播放,父亲讲述了很多往事。
原来,当年他确实是用债务逼迫外公,把母亲嫁给他的。
但这么做,是因为他爱母亲。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父亲在视频里说道,"我以为时间能让你接受我,但我错了。"
母亲静静地看着视频,脸上依然没有表情。
父亲继续说道:"后来我遇到了雨薇,她愿意接受我,我也就放弃了对你的执念。"
"但我始终知道,这55年来,真正折磨的不是你,而是我自己。"
"我每天看着你,却永远得不到你的心,这种痛苦你永远不会懂。"
"所以,我把所有财产都给了皓轩,那是我唯一能留给雨薇的。"
"至于你,我留给你的是自由。"
视频到这里,出现了另一份文件的画面。
那是一份离婚协议,上面有父亲的签名和日期——就在他去世前一天。
"你自由了,雅文。"父亲在视频里说道,"这55年的牢笼,我给你打开了。"
视频播放完毕,房间里陷入了沉默。
我看着母亲的背影,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
过了很久,母亲终于开口了。
"晓晓,帮妈妈订一张去三亚的机票。"
"什么?你要去三亚?"我惊讶地问。
"是的,妈妈想去看看海。"母亲转过身来,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笑容,没有一丝阴霾。
"55年了,我终于可以为自己活了。"母亲说道。
但就在准备出门买行李箱的时候,母亲突然倒了下去。
"妈!"我惊恐地扑过去。
母亲脸色苍白,额头冷汗直冒。
我赶紧叫了救护车。
在去医院的路上,母亲紧紧抓着我的手。
"晓晓,妈妈没事,别担心。"她虚弱地说。
"妈,你别说话,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我哭着说。
到达医院后,医生做了一系列检查。
半小时后,医生神情凝重地走出来。
"病人家属在哪里?"
"我是,医生,我妈妈怎么样了?"我急忙问道。
"情况不太好,病人体内有大量的安眠药残留..."医生严肃地说。
"安眠药?"我愣住了。
"是的,而且不是一次服用,而是长期累积的。"医生解释道,"这种情况,说明病人长期服用超量安眠药。"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现在病人情况很危险,必须住进ICU。"医生说道,"而且还需要做进一步检查,确定其他器官有没有受损。"
我签了一堆文件,看着母亲被推进重症监护室。
透过玻璃窗,我看到母亲躺在病床上,插满了各种管子。
但她的脸上,竟然还挂着一丝笑容。
那个笑容,让我不寒而栗。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林皓轩打来的。
"林晓,周阿姨怎么样了?"他关切地问道。
"很严重,在ICU抢救。"我哽咽着说。
"什么?怎么会这样?"林皓轩也很震惊。
"医生说她长期服用超量安眠药。"我说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我马上过来。"林皓轩说完挂断了电话。
半小时后,林皓轩赶到了医院。
"林晓,我想告诉你一些事。"他的表情很凝重。
"什么事?"我疲惫地问道。
"关于周阿姨和父亲的事,还有一些你不知道的真相。"林皓轩说道。
我看着他,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但他欲言又止,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就在这时,ICU的门开了,护士走出来。
"病人醒了,想见家属。"护士说道。
我立刻站起来,跟着护士进了ICU。
母亲躺在病床上,脸色依然苍白,但眼神很清明。
"晓晓。"她虚弱地叫我。
"妈,我在。"我握着她的手,眼泪不停地流。
"别哭,妈妈没事。"母亲笑着说。
那个笑容,和之前在急救车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过了几天,母亲的身体渐渐稳定下来,从ICU转到了普通病房。
林皓轩经常来医院探望,每次都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有话要说,但他似乎在等待什么。
一个月后,母亲出院了。
她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医生都说这是个奇迹。
但我知道,这不是奇迹。
母亲之所以能这么快康复,是因为她心里有放不下的事。
出院后,母亲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开始频繁出入各种社交场合,穿着得体的套装,化着精致的妆容。
完全不像一个刚从ICU出来的病人。
那天下午,我正在公司处理工作,突然接到母亲的电话。
"晓晓,你现在能回家一趟吗?我有些东西要给你看。"母亲说道。
"什么东西?"我好奇地问。
"回来你就知道了。"母亲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心里隐约感到不安,立刻向主管请假,开车赶回家。
到家时,母亲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个厚厚的牛皮文件夹。
那个文件夹看起来很旧,边角都已经磨损了,上面还有一把小锁。
"妈,这是什么?"我走过去问道。
母亲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我坐下。
"晓晓,你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能忍受你爸55年,对吗?"母亲问道。
"是的。"我点点头。
"答案就在这里面。"母亲说着,从脖子上取下一条细细的项链,项链上挂着一把小钥匙。
她把钥匙插进文件夹的锁孔,轻轻一转。
"咔嚓"一声,锁开了。
"这个文件夹,我锁了27年。"母亲缓缓说道,"从你五岁那年开始。"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
母亲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文件夹。
文件夹很厚,我看到里面密密麻麻装满了各种文件、照片、录音带。
"妈,这些是..."我震惊地看着那些资料。
"这是我这27年来收集的东西。"母亲说道,"现在,我要告诉你真相了。"
她拿起最上面的一份文件,递到我面前。
我接过文件,低头看去。
当我看清上面的内容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