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墨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吃软饭的，和总裁老婆离婚净身出户，搬进二十平米的出租屋，本以为能迎来新生。
他拒绝了华天集团的高薪挖角，也谢绝了赵总的创业邀请，只为证明自己不靠任何人也能成功。
林薇薇却抛出新子公司锐新科技，让他当CEO，5亿投资加20%股权。
张墨上钩，带领团队开发“智析”平台，公司飞速发展，员工从30人扩到150人。
但是竞争对手的一句话却让他陷入了深思。
他现在的成就，真的都是他自己做到的吗?
01
张墨站在那座占地五百平方米的豪华宅邸门口，手里拖着一个已经有些破旧的行李箱，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看起来显得格外孤单和落寞。
“你真的要就这样离开吗？”林薇薇双臂交叉抱在胸前，站在台阶上面，声音冷得像冬天的寒风一样，带着一丝明显的不甘心和嘲讽的意味。
“嗯，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字了。”张墨没有回头，只是停顿了一下脚步，把行李箱塞进了那辆已经开了七年的老别克轿车的后备箱里面。
“张墨，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事情？我们之间八年的感情，你说不要就真的不要了吗？”林薇薇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她的眼睛里面闪烁着愤怒的火光。
“不是我不要了，而是你早就已经不在乎这份感情了。”张墨苦笑了一声，然后转过身来，看着她那张既熟悉又已经变得陌生的脸庞，“我选择净身出户，把一切都留给你，这不正是你一直以来想要的结果吗？”
“你一定会后悔今天的这个决定的。”林薇薇咬紧牙关说道，她的眼神锐利得像刀子一样。
“也许我会后悔吧，但是总比继续在这个完全没有尊严的牢笼里面活下去要好得多。”张墨用力甩上了车门，发动了汽车引擎，“祝你幸福，林薇薇。”
那天阳光特别明媚，张墨开着那辆旧车，离开了和林薇薇共同生活了整整十年的豪宅，三十五岁的他，即将开始一段完全崭新的生活，只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这段新生活会这么快就卷入到更大的漩涡当中去。
张墨把行李箱扔在了出租屋的角落里面，然后环顾了一下这个只有二十平方米的小单间，一张单人床、一张破旧的桌子、一个老式的衣柜、一个小冰箱，还有一个勉强能够使用的卫生间，这就是他现在全部的天地了。
和之前那座五百平方米的豪宅相比，这里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但是张墨却觉得自己的心里松了一口气，好久没有感受到这么轻松自在的感觉了。
他推开了窗户，外面传来喧闹的街市声音，小贩的叫卖声和汽车的喇叭声混杂在一起，这是一个普通的城市角落，没有高墙大院和保安巡逻，也没有那些虚伪的社交应酬和勾心斗角的局面。
“好久没有这么自由的感觉了。”张墨自言自语地说道，他的嘴角难得地扬起了一丝笑意。
从行李箱里面拿出几件衣服挂进了衣柜，整理好了牙刷毛巾这些简单的生活用品之后，张墨坐在了床上，掏出了手机，开始删除那些已经无用的联系人。
林薇薇的号码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留了下来，毕竟离婚之后还有一些琐碎的事情需要沟通，虽然他净身出户了，但总有一些尾巴需要处理干净。
他们的婚姻是从八年前开始的，那是在一次高端的商业酒会上，张墨认识了林薇薇，当时她已经是林氏集团的二把手，而张墨只是一个刚刚创业小有成就的小老板而已。
林薇薇的身边从来不缺少追求者，可是她偏偏看上了张墨这个“穷小子”，欣赏他的才华和拼劲，两人很快就坠入了爱河，半年之后就闪电结婚了。
婚后，林薇薇拉着张墨进入了林氏集团，担任她的特别助理，张墨以为这是爱情和事业的双丰收，他帮助公司拓展业务，林氏集团从一个区域性的企业发展成了全国知名的集团公司。
可是时间一长，张墨发现自己在公司里面永远只是“林总的丈夫”，不管他付出多少努力，那个标签都甩不掉，在家里他也渐渐成了林薇薇的附庸，她决定一切，从家里的装修风格到他穿什么衣服，从见什么人到做什么决定。
爱情慢慢变成了一场权力游戏，张墨在这场游戏里面输得彻彻底底，他摇摇头，把这些回忆甩出了脑外，现在的他，需要从零开始重新来过。
拿出笔记本电脑，张墨打开了招聘网站，虽然他在林氏集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但是离开林薇薇的庇护之后，他知道简历上那段“林氏特别助理”的经历现在反而成了他的负担。
“从基层干起也没有什么关系。”张墨对自己说道，“总比失去自我要强得多。”
那一晚，在这个陌生的小屋里面，张墨睡得特别香甜，梦里面没有豪宅的压抑，只有自由的空气在流动。
02
第二天一早，张墨就穿上了为数不多的那一套正装，带上了精心打印好的简历，开始了面试的马拉松之旅，一天之内跑了五家公司，结果一个比一个糟糕。
“张先生，以您的经历，为什么要来应聘我们公司这种普通的销售职位呢？”一个年轻的HR瞪大了眼睛问道，她的语气里面满是怀疑和不解。
“我想要重新开始一段新生活。”张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诚恳一些，保持着平稳的语调。
“可是您之前在林氏集团担任高管，突然来我们这种小公司应聘，实在让人觉得难以理解啊。”HR摇摇头，显然在脑补张墨是不是犯了什么错误才被迫离开的。
张墨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要么觉得他是来卧底的，要么觉得他有什么隐情，他耐心解释道：“我和林氏集团的关系已经完全结束了，我只是想凭借自己的能力找一份能够施展才华的工作而已。”
“嗯，我们会认真考虑的，如果有结果会及时通知您。”这是标准的婉拒回答，张墨听了一整天，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一天下来颗粒无收，张墨坐在出租屋的床上，开始怀疑自己离婚的决定是不是太冲动了，也许他应该妥协，继续在林薇薇的庇护下面生活下去？不，那根本不是生活，那只是行尸走肉一样的存在。
他给几个老朋友发了消息，询问他们是否知道有合适的工作机会，回复大多是敷衍的，或者直接不回，那些曾经对他点头哈腰的“朋友”，现在他没了林氏集团这个靠山，就懒得再维持那种虚伪的友谊了。
“看来只能完全靠自己了。”张墨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
接下来的几天里面，他继续投递简历，继续参加面试，但是结果还是一样，要么被直接拒绝，要么被告知会考虑然后就石沉大海了。
银行卡里面的余额眼看着越来越少，张墨开始考虑一些之前从来不会考虑的工作，比如送外卖、开网约车，甚至去工地做临时工，只要能够维持生计，他都愿意尝试。
终于，在第十天的时候，他收到了一家新成立的科技公司的面试通知，他们需要一名有经验的商务总监，张墨穿上了那套已经有些皱巴巴的西装，早早地赶到了面试地点。
“张先生，久仰大名了。”面试官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他笑着和张墨握手，“我是赵总，这家公司的创始人。”
“赵总您好，非常感谢您给我这个机会。”张墨有点拘谨地说道，坐下之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
“说实话，收到您的简历我感到挺惊讶的，林氏集团的特别助理，那可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位置啊。”赵总眯起了眼睛，带着一丝探究的意味。
张墨沉默了片刻，决定实话实说：“我和林薇薇已经离婚了，也离开了林氏集团。”
赵总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哦……那真是……我很抱歉听到这个消息。”
“没有关系，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张墨笑了笑，“我希望能够凭借自己的能力重新开始。”
接下来的面试进行得还算顺利，赵总对他的经验和能力表示认可，但是一谈到薪资待遇的时候，他就显得有些为难了。
“张先生，实不相瞒，我们是一家创业公司，资金有限，虽然很看重您的能力，但是我们能提供的薪资可能无法达到您在林氏集团的水平。”
“我理解，赵总。”张墨点点头，“只要有发展空间，薪资可以慢慢谈。”
“那太好了。”赵总松了一口气，“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先签订一个试用期的合同，三个月之后根据您的表现再调整。”
“可以。”张墨同意了，虽然他心里清楚这个薪资可能只够勉强维持生计，但是总比没有工作要好。
离开赵总的公司，张墨感到了一丝希望，虽然这份工作可能不如他在林氏集团的位置光鲜亮丽，但是至少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可就在他准备回出租屋的路上，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喂，请问是张先生吗？”电话那头是一个年轻女性的声音。
“是的，我是。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刘总的秘书，刘总想和您聊一聊，不知道您现在有没有时间？”
刘总？张墨一时想不起来认识哪个姓刘的老总，但是在目前的处境下，任何可能的工作机会他都不想错过。
“有时间，请问在哪里见面？”
“刘总在市中心的咖啡厅等着您，我把地址发给您。”
挂断电话之后不久，张墨收到了一条短信，上面是一家高级咖啡厅的地址，这个地方他知道，是商业精英经常光顾的场所，一杯咖啡的价格足够他在出租屋附近的小餐馆吃两顿饭了。
张墨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去见见这位神秘的刘总，也许这是一个重要的转机。
03
咖啡厅位于市中心的一栋高级写字楼里面，装修典雅而不失奢华，张墨走进去的时候，立刻有服务员迎了上来。
“请问您是张先生吗？刘总正在等您。”
张墨点点头，服务员引导他来到了一个角落的位置，那里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西装革履，气度不凡。
“张先生，久仰大名。”男人站起来，伸出手来，“我是刘志远，华天集团的董事长。”
华天集团！张墨心里一惊，这是一家在全国都有影响力的超大型企业，和林氏集团是同一量级的存在。
“刘总您好，不敢当。”张墨和他握手，“不知道刘总找我有什么事情？”
“坐下来，别拘束。”刘志远示意他坐下，然后对服务员说道，“给张先生来一杯咖啡。”
等到服务员离开之后，刘志远直接开门见山：“张先生，我听说您已经离开了林氏集团？”
“是的。”张墨点点头，心里暗自思忖他的用意。
“那太好了。”刘志远笑了起来，“坦白说，我一直很欣赏您在林氏集团的工作，您将市场拓展做得如此成功，实在令人佩服。”
“谢谢刘总的夸奖，那都是团队的功劳。”张墨谦虚地说道。
“不必过分谦虚。”刘志远摆摆手，“我今天找您，是想邀请您加入华天集团，我们正在筹备一个新的事业部，需要一位有经验、有魄力的负责人，我认为您非常适合这个位置。”
张墨有些惊讶，没想到会收到这样的邀请，华天集团在业内的地位不亚于林氏集团，如果能够在那里担任事业部负责人，无疑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刘总，我很荣幸收到您的邀请。”张墨犹豫了一下，“但是我想知道，您为什么会选择我呢？”
刘志远笑了笑：“张先生，商场如战场，人才永远是最宝贵的资源，您在林氏集团的成绩有目共睹，现在您离开了，正是我们挖角的好时机。”
张墨思索着他的话，这听起来合情合理，但是他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薪资待遇方面，我们可以比您在林氏集团高出30%。”刘志远继续说道，“而且，我可以承诺，您在华天集团将有更大的发展空间和决策权。”
这个条件确实很诱人，张墨在林氏集团的薪资已经很高了，再提高30%，那将是一个惊人的数字，而且更重要的是“决策权”，这正是他在林氏集团最缺乏的东西。
“刘总，您的诚意我感受到了。”张墨说道，“不过，我需要一些时间来考虑。”
“当然，我完全理解。”刘志远点点头，“不过我希望您能尽快做出决定，我们的项目已经在筹备当中，如果您同意加入，我希望您能尽快到位。”
“我会在三天之内给您答复。”张墨承诺道。
离开咖啡厅，张墨心情复杂地走在街头，从表面上看，刘志远的邀请是他目前最好的选择，但是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华天集团和林氏集团是竞争对手，刘志远挖他过去，是看重他的能力，还是别有用心？
回到出租屋，张墨开始上网搜索关于华天集团的信息，果然，最近有消息称华天集团正在准备进军林氏集团的核心业务领域，这无疑会对林氏集团造成巨大的压力。
“所以，他们是想利用我来对付林薇薇吗？”张墨自言自语地说道。
虽然他和林薇薇已经离婚了，但是他不想成为别人对付她的工具，尽管他对林薇薇有很多不满，但是他不愿意看到林氏集团因为他而受损，毕竟那里还有很多他的老同事和朋友。
另一方面，他也不能否认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以他目前的处境，很难再找到这样好的工作了，而且商业竞争本就是常态，他加入华天集团并不一定就是“背叛”。
张墨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是赵总打来的：“张先生，考虑得怎么样了？我们这边急需人手，如果您能尽快到岗，那就再好不过了。”
“赵总，实不相瞒，我刚刚收到了另一家公司的邀请，正在考虑当中。”张墨诚实地说道。
“哦？是哪家公司，能冒昧问一下吗？”
“华天集团。”张墨没有隐瞒。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那确实是一个好机会，华天集团可比我们这样的小公司强多了。”
“我还没有决定。”张墨说道，“您的诚意我也很感动。”
“张先生，我理解您的选择，如果是我，面对这两个选择，我也会犹豫。”赵总叹了一口气，“不过，我想提醒您一点，华天集团和林氏集团之间的关系，您应该比我更清楚。”
“我明白您的意思，赵总。”张墨说道，“这正是我犹豫的原因之一。”
“无论您做出什么决定，我都尊重，如果您最终选择了华天集团，我会为您祝福；如果您愿意来我们公司，我们会尽全力为您创造良好的工作环境。”
挂断电话之后，张墨的心情变得更加复杂了，赵总的话让他感到温暖，但也加重了他的负担，他需要做出一个决定，而这个决定可能会影响他今后很长一段时间的生活。
04
第二天一早，张墨就收到了刘志远的短信，询问他的决定，张墨回复说还需要一些时间考虑，希望他能够理解。
“当然，张先生。”刘志远很快回复道，“不过我希望您能记住，机会稍纵即逝，如果您拒绝了这个职位，我们会立即寻找其他人选。”
这无疑是一种催促，张墨知道刘志远是个商人，时间就是金钱，他不会无限期地等待他做决定，但是张墨也不想在没有充分思考的情况下草率行事。
上午，张墨接到了赵总的电话，他邀请张墨去公司参观，了解一下工作环境和团队成员，张墨欣然接受了邀请。
赵总的公司位于市郊，是一栋普通的办公楼，公司面积不大，员工也只有二十多人，但是每个人都充满干劲，办公室里弥漫着创业的激情。
“我们公司虽然小，但是每个人都很优秀。”赵总向张墨介绍他的团队，“我们都有同一个目标：做出真正有价值的产品。”
张墨看得出来，赵总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创业者，他的公司可能现在还很小，但是有着巨大的发展潜力。
“张先生，我知道我们提供的条件比不上华天集团。”参观结束后，赵总坦率地对张墨说道，“但是我相信，在我们这里，您能够找到真正的归属感和成就感。”
“谢谢您的诚意，赵总。”张墨真诚地说道，“我会认真考虑您的邀请。”
离开赵总的公司，张墨的心里变得更加纠结了，华天集团提供的是光鲜亮丽的职位和丰厚的薪资，但是可能伴随着道德上的困扰；而赵总的公司虽然条件有限，但是氛围更加纯粹，更符合他重新开始的初衷。
回到出租屋，张墨发现门口停着一辆熟悉的车，那就是林薇薇的宾利轿车。
张墨的心跳突然加速，自从离婚之后，他和林薇薇就没有见过面，所有的事情都是通过律师沟通的，她为什么会突然来找他？
张墨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林薇薇正靠在车门上，看到他走近，她摘下了墨镜，露出了那张他曾经深爱过的脸庞。
“好久不见了。”她轻声说道。
“有什么事情吗？”张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一些。
“就不能是想你了吗？”林薇薇笑了笑，但是她的眼神却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听说你在找工作？”
“你在监视我吗？”张墨皱起了眉头。
“别那么敏感。”林薇薇摆摆手，“商业圈子就这么大，有些消息很难不传到我的耳朵里面。”
“所以呢？你来这里到底要干什么？”张墨直截了当地问道。
“请你喝一杯咖啡不行吗？”林薇薇指了指街对面的咖啡店，“就当是前夫前妻叙叙旧。”
张墨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无论林薇薇有什么目的，当面谈清楚总比猜测来得好。
咖啡店里面，林薇薇点了两杯美式咖啡，然后直接切入了主题：“听说华天集团向你抛出了橄榄枝？”
“你的消息很灵通啊。”张墨淡淡地说道，“是的，他们邀请我去负责一个新的事业部。”
“你知道他们的意图吗？”林薇薇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我猜到了一些。”张墨耸耸肩，“无非是想利用我对林氏集团的了解，在竞争中获得优势。”
“不仅仅是这样。”林薇薇摇摇头，“他们正在策划一场收购战，目标就是林氏集团。”
这个消息让张墨震惊了，收购林氏集团？那可是一家市值数百亿的企业，华天集团有这个实力吗？
“你确定吗？”张墨问道。
“非常确定。”林薇薇的表情严肃起来，“他们已经开始悄悄收购我们的股票了，而且在拉拢我们的一些股东，刘志远找你，就是想利用你的内部知识，了解我们的弱点和防御策略。”
张墨沉默了，如果林薇薇说的是真的，那么他加入华天集团将不仅仅是一个职业选择，而是站在了林薇薇的对立面。
“墨，我知道我们之间有很多问题。”林薇薇的声音变得柔和起来，“但是林氏集团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还有我父亲一生的心血，还有上万名员工的生计，如果你加入华天集团，帮助他们收购林氏集团，那后果不堪设想。”
她的话击中了张墨内心最柔软的部分，林薇薇的父亲一直对他很好，视他如己出，而且林氏集团确实养活了很多人，包括他的一些老朋友。
“你想让我怎么做？”张墨问道。
“拒绝刘志远的邀请。”林薇薇直截了当地说道，“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但是我希望你能考虑更大的影响。”
“如果我拒绝了，然后呢？回到出租屋继续找工作吗？”张墨有些苦涩地说道。
林薇薇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出了一个让张墨震惊的提议：“回来吧，墨，回到林氏集团，我给你一个全新的职位，完全独立的部门，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回去？”张墨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我们离婚之后？”
“这是两回事。”林薇薇说道，“公司需要你的才华，而我……”她停顿了一下，“我想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从朋友做起。”
张墨没有立即回应，而是陷入了沉思，林薇薇的提议看似是一个台阶，让他能够体面地回到林氏集团，但是他知道，一旦回去，很多事情就会回到原点，他会再次成为“林总的前夫”，他的一切成就都会被这个身份所掩盖。
“我需要考虑一下。”最终，张墨这样回答道。
“当然。”林薇薇点点头，“不过，请你记住，华天集团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无论你做什么决定，都不要帮助他们对付林氏集团。”
离开咖啡店，张墨的心情变得更加复杂了，林薇薇的话有多少是真心的，有多少是为了保护林氏集团的利益，他无法确定，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如果华天集团真的在策划收购林氏集团，那么他加入华天集团的决定将变得更加沉重。
回到出租屋，张墨开始认真比较三个选择：加入华天集团，得到高薪和高位，但是可能成为一场商业战争的工具；接受赵总的邀请，薪资较低但是环境纯粹，可以真正重新开始；或者回到林氏集团，回到熟悉的环境，但是可能再次失去自我。
每一个选择都有其利弊，而他需要在三天之内做出决定，这可能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选择。
05
第三天，张墨仍然没有做出最终的决定，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压力越来越大。
上午，他再次收到了刘志远的短信，询问他的决定，张墨回复说还需要一天时间考虑，并约定明天给他最终答复。
中午，赵总打来了电话，说他们公司愿意提高薪资，希望能够打动他加入他们，张墨感谢了他的诚意，但是仍然保持了自己的立场：需要再考虑一天。
下午，林薇薇派人送来了一份文件，是林氏集团为他准备的新职位说明和待遇方案，职位是“战略发展总监”，直接向董事会汇报，拥有很大的自主权，薪资比他之前在林氏集团的高出20%，还有丰厚的股权激励。
三个选择，三种未来，张墨需要在明天之前做出决定。
晚上，张墨独自一人在出租屋的小阳台上抽烟，思考着这一切，月光洒在城市的高楼大厦上，远处的灯火闪烁，像是在诉说着无数人的故事。
他的故事会怎样继续？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无论选择哪一条路，都将彻底改变他的人生轨迹。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喂，请问是张先生吗？”电话那头是一个男声。
“是的，我是。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华天集团的刘总，李总今天有事不在公司，委托我和您聊一聊，方便的话，我们能见个面吗？”
张墨犹豫了一下：“现在吗？”
“如果您方便的话，我们可以在您住所附近的任何地方见面。”
这个突如其来的邀约让张墨感到有些奇怪，但是他还是同意了，或许，这是他了解更多信息的机会。
半小时后，张墨在出租屋附近的一家小餐馆里见到了刘总，他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西装革履，但是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
“张先生，久仰大名。”刘总热情地和张墨握手，“我是华天集团的副总裁刘明远。”
“刘总好。”张墨点点头，“不知道有什么事情需要这么晚见面？”
“主要是李总比较关心您的决定。”刘明远笑了笑，“我们的项目已经开始启动，如果您能加入，将会大大加速进程。”
“我明白。”张墨说道，“我已经答应李总明天给他答复了。”
“是的，但是还有一些情况，李总认为您应该知道。”刘明远压低了声音，“我们已经掌握了林氏集团30%的股权，再有5%，我们就可以发起正式的收购要约。”
“30%？”张墨有些震惊，“这么多吗？”
“是的。”刘明远得意地笑了笑，“林薇薇可能还不知道这个数字有多大，我们已经策反了几位关键股东，包括她的叔叔林建国。”
林建国是林薇薇父亲的弟弟，持有林氏集团约8%的股份，如果他倒向华天集团，那情况确实相当严峻。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张墨问道。
“因为我们希望您能明白，这场收购战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刘明远直视着张墨的眼睛，“无论您是否加入华天集团，林氏集团的命运已经注定，您现在面临的选择是，站在胜利者的一方，还是和林薇薇一起沉没。”
“如果我选择加入你们，你们期望我做什么？”张墨问道。
“提供林氏集团的内部信息，特别是那些公开资料中看不到的数据和策略。”刘明远毫不掩饰他的意图，“当然，作为回报，我们会给您华天集团的股票期权，价值约两千万，一旦收购成功，这些期权将大幅升值。”
两千万的股票期权！这是一个惊人的数字，足以让张墨彻底改变生活状态，但是代价是背叛林薇薇和林氏集团的信任。
“我需要考虑一下。”张墨说道。
“当然，但是请记住，机会只有一次。”刘明远站起身来，“李总明天期待您的好消息。”
他离开后，张墨一个人坐在餐馆里，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刘明远的话确实动摇了张墨，不仅是因为那丰厚的回报，更因为他描绘的林氏集团即将被收购的图景，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他回到林氏集团将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但另一方面，张墨又不确定刘明远说的到底有几分真实，商场如战场，欺骗是常见的战术，他可能是在虚张声势，试图动摇张墨的决心。
深夜，张墨回到出租屋，躺在床上却无法入睡，三个选择在张墨的脑海中不断徘徊，每一个都似乎有其道理，又都存在着某些问题。
天快亮的时候，张墨终于做出了决定，他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然后点击了发送。
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将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06
第二天一早，张墨就接到了刘志远的电话。
“张先生，您的决定让我很意外。”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失望情绪。
“抱歉，刘总。”张墨说道，“我仔细考虑过了，认为加入华天集团不是我现在的最佳选择。”
“是因为林薇薇找过您吧？”刘志远的语气变得有些冷，“她向您施加压力了？”
“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张墨坚定地说道，“与任何人无关。”
“张先生，您可能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刘志远叹了一口气，“不过，我尊重您的选择，如果您将来改变主意，欢迎随时联系我。”
挂断电话之后，张墨立即给赵总打去了电话。
“赵总，我决定接受您的邀请，加入您的团队。”
“太好了！”赵总的声音充满了喜悦，“张先生，您不会后悔的，我们会一起创造一番事业。”
“我相信会的。”张墨说道，“不过，我想先了解一下我的具体工作内容和团队成员。”
“当然没有问题，您什么时候能来公司？”
“今天就可以。”
放下电话，张墨长舒了一口气，经过一夜的思考，他决定接受赵总的邀请，这可能不是最富有的选择，也不是最安全的选择，但是却是最符合他内心的选择。
他不想再回到林薇薇的世界，尽管那里有熟悉的环境和丰厚的回报；他也不想成为华天集团对付林氏集团的工具，尽管那里有诱人的职位和股票期权，他想要的是一个全新的开始，一个能够证明自己的舞台。
收拾好简单的行李，张墨准备出门前往赵总的公司，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张墨打开门，看到林薇薇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你拒绝了华天集团。”她开门见山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张墨有些惊讶。
“我有我的渠道。”林薇薇微微一笑，“谢谢你。”
“我不是为了你做的这个决定。”张墨说道，“而是为了我自己。”
“我知道。”林薇薇点点头，“但无论如何，你的决定帮了林氏集团一个大忙，华天集团的收购计划因为少了你而遭遇了重大挫折。”
“收购计划是真的吗？”张墨问道。
“是的，但是没有刘明远说的那么严重。”林薇薇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他们确实策反了一些股东，但是远没有达到30%的控股比例，那只是他们的虚张声势。”
张墨松了一口气，看来他的决定是正确的。
“不过，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这个。”林薇薇递给了张墨那份文件，“而是带来了一个新的提议。”
张墨接过文件，打开一看，是一份聘用协议，但是雇主既不是林氏集团，也不是华天集团，而是一家名为“锐新科技”的公司。
“锐新科技？”张墨疑惑地看着林薇薇。
“是的，这是我们刚刚成立的子公司，专注于新技术的研发和应用。”林薇薇解释道，“完全独立运营，你将是CEO，拥有全权决策权，初期投资5亿，如果运营良好，还会追加投资。”
张墨翻看着协议，薪资待遇非常丰厚，还有20%的股权激励，这远远超过了华天集团的提议，甚至超过了林氏集团之前给他的方案。
“为什么？”张墨抬起头，看着林薇薇，“为什么要给我这么好的条件？”
“因为你值得。”林薇薇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墨，我们之间的婚姻可能已经结束了，但这不代表我不尊重你的才能，锐新科技需要像你这样有远见和创新精神的领导者。”
“这和你昨天说的不一样。”张墨指出了这一点，“你昨天说的是回到林氏集团。”
“是的，但是我考虑了一下，觉得这个安排可能更适合你。”林薇薇说道，“在锐新科技，你可以真正地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事，不必受到林氏集团传统文化的限制。”
张墨沉默了，林薇薇的提议确实很诱人，但是他不确定这是否是另一个圈套。
“你不信任我。”林薇薇看出了张墨的犹豫，“我理解，但是请你相信，这次我是真心想给你一个施展才华的平台。”
“我需要时间考虑。”张墨说道，“而且，我已经答应了另一家公司。”
“赵总的公司？”林薇薇挑了挑眉毛，“小公司难以给你提供足够的资源和平台，而且，如果你真的想证明自己，为什么不选择更具挑战性的职位呢？”
她的话刺中了张墨的要害，是的，赵总的公司虽然氛围好，但是规模小，资源有限，他能做的事情也有限，而锐新科技有充足的资金和资源支持，他将有机会实现更大的梦想。
“给我一天时间。”张墨最终说道，“我需要和赵总解释清楚。”
“当然。”林薇薇点点头，“我期待你的好消息。”
林薇薇离开后，张墨站在窗前，看着她那辆豪华的宾利轿车渐渐远去，他的心中再次陷入了纠结。
锐新科技的提议确实很诱人，但是他不确定这是否是林薇薇的另一种控制方式，尽管锐新科技名义上独立运营，但是作为林氏集团的子公司，它仍然在林薇薇的掌控之下。
张墨到底应该选择什么？是赵总公司的小而美，还是锐新科技的大而全？
这一次，张墨决定听从自己的内心。
07
与赵总的谈话比张墨预想的要困难得多。
“张先生，我理解您的选择。”赵总尽量保持着平静，但是眼神中的失落掩饰不住，“锐新科技确实能给您提供更好的平台和资源。”
“赵总，我很抱歉。”张墨真诚地道歉，“但是我觉得这个机会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不能错过。”
“不必道歉，每个人都有追求更好机会的权利。”赵总勉强笑了笑，“只是，我们团队都很期待能和您共事，大家已经准备了欢迎会。”
这句话让张墨感到一阵愧疚，但是他已经做出了决定，无法回头。
“我会推荐其他合适的人选给您。”张墨说道，“我有一些优秀的朋友，他们可能会对您的公司感兴趣。”
“那就太好了。”赵总点点头，“祝您在锐新科技一切顺利，张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