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波扬再定睛仔细一瞧,差点没惊掉他的下巴,原来那位年轻道士竟是大师兄波浪子。马波扬百思不得其解,青城派已经惨遭灭派,波浪子是怎么逃出生天的?而且竟然还与这几名凶徒同路,难道他是被挟持了?
马波扬捡起一块石子扔过去,正好打中远处的波浪子,波浪子浑身一震,抬头四处张望着。马波扬躲在大树后面,拼命朝波浪子招手,波浪子终于发现马波扬,于是满脸惊喜地朝他跑过来。
马波扬拉着波浪子的手问道:“大师兄,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波浪子忍不住叹息一声说道:“唉,波扬子师弟,你是有所不知,师兄也是被逼无奈。”
马波扬焦急地询问道:“大师兄,他们是不是胁迫你啦?走,我们赶紧离开此地,青城派死伤殆尽,还得靠你重整门派呢。”马波扬说完话以后,正准备拉着波浪子离去,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波浪子突然一剑刺来,正好刺中马波扬的肩膀。
马波扬痛得惨叫一声,赶紧放开波浪子的手,他惊恐地望着波浪子问道:“大师兄,你为什么要刺我?”
波浪子一改先前亲切的姿态,换作一副恶狠狠的表情说道:“波扬子,听说藏宝图在你身上,今天交出来便作罢,否则别怪大师兄无情。”
马波扬心念电转,看来波浪子已经投靠裘岛主,说不定青城派惨遭灭派,也与他脱不了干系。想到这里,马波扬故意说话转移波浪子的注意力,“藏宝图?什么藏宝图啊?我怎么不知道呢?是不是师父送给我的绢布?”
果然波浪子紧张地问道:“你是说,藏宝图是一张绢布?”
马波扬一边打着哈哈,突然脚尖猛地一用力,将许多泥沙踢向波浪子,就在波浪子闪身躲避的时候,马波扬转身狂奔而去。他记住了虚无真人的话,打不过咱们就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马波扬一路在前面逃跑,波浪子叫喊着在后面追赶。
两人一前一后转过一处山坡,突然听得两声娇叱传来,两柄长剑挟着疾风,分左右两侧攻向波浪子。波浪子正在拼命追赶马波扬,哪里想到半路会杀出两个程咬金,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左胸与右胸直接被洞穿两个孔。
听到波浪子的惨叫声,马波扬回转身来观看时,却见无忧与无尘正拿剑指着波浪子,马波扬见状大惊失色,赶紧跑回来叫住无忧与无尘:“两位小师父,请剑下留情,这位是我的大师兄波浪子。”
此刻波浪子身中两剑,躺倒在地已经奄奄一息,他拼命示意马波扬俯下身子,似乎是有话要说给他听。
马波扬急忙蹲下来,扶起波浪子说道:“大师兄,先不要讲话,师弟马上给你包扎伤口,等下就没事了。”
波浪子拼尽最后的力气说道:“波扬子,大师兄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我们的师父,还有青城派的师弟们。裘岛主等人抓住了我,并且胁迫我加入恶人岛,他们为了得到藏宝图,强迫我在饭食里下蒙汉药,最终导致青城派被屠戮。”
马波扬听完波浪子的话,真恨不得扔下波浪子不管,但是他还是含着泪说道:“大师兄,事已至此,悔恨无用,我们先不要讲话,我先替你包扎伤口。”然而,波浪子的头已经歪向一边,马波扬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已经气绝身亡。
无忧与无尘彷徨地站在旁边,无忧手足无措地说道:“马施主,实在抱歉,贫尼不知道他是你的师兄,还以为是什么歹人在追杀你。”
无尘也在旁边说道:“是啊马施主,我们刚才情急之下出手,没想到他竟然是你的师兄。”
马波扬叹息着摇摇头,“两位小师父不必自责,刚才你们也听到了,大师兄害得青城派惨遭灭派,也许死亡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归宿,也算是一种赎罪吧。”
马波扬站起身来,转头奇怪地问道:“无忧,无尘,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无忧闻言叹息一声说道:“贫尼之前不是请华不脱上山吗?他给师父诊断以后,就开给我们一纸药方,谁知师父服药才两三天,病情竟然莫名其妙加重了。这不,贫尼与师妹只得再次下山,寻找华不脱继续给师父诊治。”
无尘扭头对无忧说道:“掌门师姐,不如拉着马施主一道吧,反正他整天无所事事,我们走在一路还热闹些。”
“掌门师姐?看来无忧已经升任峨眉派掌门,马某失敬失敬。”马波扬对着无忧抱拳拱手一礼。
无忧反倒显得有些不好意思,“马施主不必客气,师父静玄师太担心自己的身体,所以提前将掌门之位传给贫尼,贫尼目前只是暂代掌门一职。无尘师妹刚才所言,不知马施主可有闲暇否?”
马波扬高兴地说道:“有,当然有,马某愿陪两位一同前往,但是请容马某掩埋掉大师兄的尸体,然后我们再一起返回协助师父虚无真人。”
“虚无真人?难道是昆仑派的虚无真人?没想到马施主竟能拜真人为师,实在是难能可贵。”无忧惊讶地说道。
马波扬一边刨坑一边说道:“是啊,也算是机缘巧合,加上师父不嫌弃马某。师父正在与裘岛主等人决斗,等下我们过去协助他老人家。”
无忧面露惊惶神色问道:“他们正在决斗吗?马施主,不如我们先赶过去,以免虚无真人遭遇不测。”
马波扬气定神闲地说道:“无忧掌门莫慌,开始马某在观看他们决斗,裘岛主等人根本不是师父的对手,我们稍候再过去也不迟。”
马波扬把波浪子的尸体掩埋后,这才与无忧无尘赶回虚无真人的打斗处,然而虚无真人早已不知去向,只剩下裘岛主等四人的尸体在现场,估计虚无真人四处寻找马波扬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