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岁华国锋最后一次瞻仰毛主席，临行前的话让人动容

2007 年 12 月 26 日，天刚蒙蒙亮，北京的空气里还带着冬日的清冷。86 岁的华国锋，在家人的搀扶下，一步一步慢慢走进了毛主席纪念堂。老人家腿脚已经不太灵便，每一步都走得格外郑重 —— 这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次来这儿了。几十年来，只要是毛主席的诞辰和忌日，他从没落下过，这份坚持早已刻进了骨子里。当他用那沙哑却依旧有力的声音，喊出鞠躬的口令时，在场的人看着老人挺直的脊梁，忍不住都红了眼眶。这位曾经扛下过国家重任的老人，晚年躲开了政治的喧嚣，守着葡萄架、握着毛笔，活出了最纯粹的模样，他的故事里，全是老一辈共产党人的初心和坚守。

一、远离尘嚣：葡萄架下的清静岁月

1983 年，华国锋退居二线后，没想着享清福，反倒迷上了种葡萄。为了学技术，他总往北京香山、植物园的葡萄园跑，拉着园艺师傅问这问那，修剪的手法、浇水的量、施肥的时间，甚至每种葡萄的脾气秉性，他都一笔一划记在小本子上，跟个认真的学生似的。

回到西皇城根的家里，他亲手搭起了两座大葡萄架，一口气引进了几十个品种。从栽苗到搭架，松土到整枝，他都亲力亲为，忙得不亦乐乎。外孙女王苏佳后来回忆，姥爷种葡萄可有经验了，“那时候葡萄刚冒芽，他就指着枝蔓跟我们说，哪天成串、哪天成熟，到时候一看，准得很，比闹钟还灵！”

每年葡萄成熟的季节，架上挂满了一串串紫莹莹、绿油油的果子，看着就让人欢喜。华国锋从不舍得多吃 —— 他有糖尿病，每次也就尝一两粒解解馋。大部分葡萄，他都让家人分给身边的警卫战士、邻里街坊，让大家一起尝尝鲜。后来年纪大了，胳膊腿儿没那么利索，不能亲自修剪了，他就坐在院子里的小马扎上，指挥着司机、厨师或是警卫战士帮忙，嘴里还不停念叨：“这边剪短点，别挡着阳光”“根儿上多浇点水，别旱着”。遇上刮风下雨，他比谁都着急，拄着拐杖就往外跑，非得看着大家把葡萄藤加固好，才放心回屋。这份对劳作的较真，透着骨子里的踏实劲儿。

除了种葡萄，练字就是他晚年最大的爱好。他常跟启功这些书法名家讨教，启功先生见了他的字，直夸 “写得浑然大气，骨力十足”。他写的 “清静” 两个字，笔锋苍劲，一直挂在客厅正中央，那就是他晚年心境的真实写照。

平日里，华国锋很少出门，就怕引起围观，给大家添麻烦。有一回，他戴着口罩想去地坛庙会凑个热闹，没想到还是被眼尖的群众认出来了。“这不是华主席吗？” 一声喊，人群立马涌了过来，乱哄哄的，口罩都给挤掉了。他没多说什么，赶紧钻进车里离开了。还有一次，大半夜的，他想出去逛逛王府井，刚走没多远，就遇上几个下班的工人师傅。师傅们盯着他看了半天，试探着问：“您是华主席吧？” 他赶紧摆手否认，还笑着劝他们：“天这么晚了，快回家歇着去，明天还得上班呢！” 说完就匆匆往回走，没多停留。这份低调和体恤，真是老一辈的长者风范。

二、纪念堂绝响：三声鞠躬里的深情与信仰

在华国锋的晚年生活里，有两个日子比什么都重要 ——9 月 9 日毛主席忌日，12 月 26 日毛主席诞辰。不管身体好不好，不管刮风下雨、天寒地冻，他都要带着家人和身边的工作人员，去毛主席纪念堂看一看。这个习惯，一坚持就是几十年，从没断过。

2007 年这次去，陪着他的还有毛主席原警卫队长陈长江。从 1977 年起，陈长江就负责华国锋的安保工作，每年这两个日子，他都早早地在纪念堂门口等着，看着老人家来，再看着老人家走。这一回，陈长江看着华国锋消瘦的身形，心里也跟着不是滋味。可当老人家站在毛主席塑像前，还是努力挺直了腰板，尽管身子有些微微发颤，声音也沙哑了，但每一个字都透着庄重：“向伟大领袖毛主席 —— 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

就这三句话，没有多余的修饰，却像重锤一样敲在每个人心上。在场的工作人员、警卫战士，看着老人深深弯下的脊梁，想起这么多年来他的坚持，眼泪忍不住就掉了下来。谁也没想到，这三声鞠躬，会是华国锋对毛主席最后的告别。这份至死不渝的缅怀，成了历史里最让人动容的一幕。

其实这份深情，早在 1976 年就埋下了根。当年毛主席逝世后，“四人帮” 在遗体保存的问题上处处发难，就是不想让人民群众再缅怀毛主席。华国锋顶住了巨大的压力，一锤定音：“一定要把毛主席的遗体保存好，让人民永远能看到他！” 也正是因为他的坚持，才有了今天的毛主席纪念堂，让一代又一代人能来这里寄托哀思。

三、家风传续：朴素一生的初心坚守

华国锋对孩子们的教育，从来不用严厉的批评，却有着铁打的规矩：做人要节俭、要本分。他反复跟孩子们说，不准涉足商界，不准借着 “华家家属” 的身份搞特殊，要做个普通的、正直的人。

大儿子苏华退休前在空军某部工作，一直住着单位分配的老房子，面积不大，装修也简单。同事们提起他，都说：“苏华这人特别朴素，一点架子都没有，跟谁都能聊到一块儿去，根本看不出是大人物的孩子。” 其他几个子女也一样，要么在普通的公职岗位上兢兢业业，要么就踏踏实实地过日子，从没一个人借着父亲的声望去谋取名利。这份朴素的家风，完完全全是华国锋自己品格的影子。

晚年的华国锋虽然不怎么参与政治，但心里一直装着国家大事。每天雷打不动地看报纸、守着《新闻联播》，国内外发生的事儿，他都门儿清。2008 年北京要办奥运会，这事儿让他高兴坏了，跟身边的工作人员念叨了好几遍：“这是咱们国家的大事，太有意义了！” 工作人员知道他的心思，早早地就帮他买好了开幕式的门票，就等着到时候陪他去鸟巢亲眼看看。

可谁也没想到，天不遂人愿。当年 8 月 1 日，华国锋住院治疗了一段时间后，身体好转出院回了家，家里人都以为他能顺利去看开幕式。没想到，才在家待了两天，他的病情突然加重，又被紧急送进了医院。8 月 8 日晚上，鸟巢上空的奥运圣火熊熊燃起，五星红旗和五环旗一起飘扬，全场数万人欢呼沸腾的时候，华国锋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跟病魔作着最后的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