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科学院大连化学物理研究所储能技术研究部(DNL17)李先锋研究员团队,在溴基液流电池领域取得关键进展,提出并验证了一种全新的溴基双电子转移反应体系,成功解决长期困扰溴基液流电池的腐蚀与寿命问题,并完成锌溴液流电池的系统级放大验证。

溴基液流电池因资源丰富、电极电势高、活性物质溶解度大,一直被视为大规模储能的重要候选技术。但在传统体系中,充电过程中生成的大量溴单质(Br₂)具有强腐蚀性,不仅侵蚀电极、膜和集流体,还显著缩短电池循环寿命,迫使系统依赖高成本耐腐蚀材料。现有溴络合剂方案虽能部分缓解问题,却往往引入分相结构,增加系统复杂度和运行不稳定性。

针对上述瓶颈,研究团队引入胺类化合物作为溴清除剂,构建了一条不同于传统Br⁻/Br₂单电子反应的新路径。在该体系中,电化学反应生成的Br₂会被迅速转化为溴代胺化合物,使电解液中游离Br₂浓度被控制在约7mM的超低水平。这一机制实现了从Br⁻到Br⁺的双电子转移反应,在提升能量密度的同时,显著降低了电解液的腐蚀性。
在此基础上,团队将该反应体系应用于锌溴液流电池。实验结果显示,得益于Br₂浓度大幅下降,单电池可采用传统非氟离子交换膜(SPEEK)长期稳定运行,为降低系统成本提供了现实路径。在进一步放大至5kW级系统的测试中,该电池在40mA cm⁻²条件下连续运行超过700个循环,能量效率保持在78%以上。循环测试前后,电极、集流体及膜材料均未观察到明显腐蚀迹象。
研究人员认为,这一成果为构建长寿命、低腐蚀溴基液流电池提供了新的化学反应设计思路,也为锌溴液流电池在电网级储能场景中的应用拓展奠定了技术基础。
相关研究成果以《Grid-scale Corrosion-free Zn/Br Flow Batteries Enabled by Multi-electron Transfer Reaction》为题,近日发表于《Nature Energy》。该论文第一作者为DNL17博士研究生徐越,研究工作获得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国家重点研发计划以及中国科学院A类先导专项等项目支持。
男子因沉迷AI聊天就医:聊到凌晨三点 边打字边流泪据媒体报道,一则“男子因沉迷和AI聊天就医”的新闻近日引发广泛关注。
四川成都一男子因过度投入与人工智能的对话,日常生活受到影响,最终主动前往医院求助。
“和AI聊天总能得到正向回应”,这种被全然接纳的感受让他一度聊到凌晨三点,一边打字一边流泪。然而半年后,每当与AI的对话因达到平台上限而被迫中断、必须重开新窗口时,他都会感到强烈的焦虑,最终决定就医。
“严格来说,这位男子目前还处于一种心理困境,尚不能定义为疾病。”浙中医大二院临床心理科主任韩耀静指出,AI的反馈往往是“秒回”,极具同理心,且总是保持“正向”与“接纳”,容易让大脑产生愉悦感,这正是许多人愿意乃至沉迷与AI交流的原因。
据统计,我国平均每天约有2亿人使用AI软件,网页AI产品的单日访问总量超过6亿。
AI正在成为一些人生活中无所不能的伴侣。2025年上映的电影《完美伴侣》,便探讨了智能机器人与人类之间情感关系的复杂性。
AI的回应通常经由算法优化,倾向于避免冲突与负面内容,形成了一种心理意义上的“无菌环境”。
然而韩耀静提醒,这种单一的回应模式存在缺陷:“研究表明,适度的情绪挑战和现实社交中的摩擦,对心理健康其实很重要。它们有助于培养心理韧性和解决冲突的能力。”

长期处于被 AI “完美回应”包裹的状态,可能削弱个体处理现实人际关系的能力,在真实社交中更容易焦虑和回避。
在西方国家,已有AI重度使用者出现“现实感丧失”的症状。2025年初,美国有精神科医生报告了12例因过度与AI互动导致“现实测试能力”受损的病例。
患者开始混淆AI生成的关系与现实人际交往,甚至出现妄想、思维混乱等症状,逐渐脱离现实社交。
沉迷与AI聊天,与沉迷网络小说、游戏等行为类似,都属于“行为成瘾”的范畴。韩耀静强调,对于已达到依赖或成瘾程度的行为,有效治疗是一个系统性的专业过程,远非“切断电源”那么简单。
治疗首先需判断“沉迷”是否为抑郁症、焦虑症、社交恐惧等潜在问题的表现,并优先处理原发病。对于单纯的行为依赖,则常以心理治疗为主,结合药物、家庭及社会支持进行综合干预。行为成瘾的治疗往往需要一定周期,急性期可能持续数月,之后仍需长期维持以防止复发。
“治疗的目标不是‘永远不用’,而是恢复自主、有节制的控制能力,让工具回归工具的位置。”韩耀静最后强调。
韩耀静建议家庭、学校应加强AI认知教育,明确其工具属性,帮助使用者——尤其是青少年——分辨虚拟陪伴与真实情感,重获对现实生活的主导权。

如果一定要为中国消费电子找一个异类样本,大疆一定在名单最前列。
当绝大多数厂商在价格战与参数内卷中被迫接受低毛利时,大疆却在无人机、运动相机,Pocket等看似小众的品类里,反复做成全球第一,并保持了高毛利。
过去十年,大疆在消费级无人机领域的市场份额从未低于 70%。以无人机为技术原点,它完成了从天空向地面影像的全覆盖。
据久谦咨询报告,大疆创新已成为全球运动相机领域的领导者,预计到2025年第三季度将占据66%的市场份额。这与2022年GoPro占据84%市场份额的局面相比,可谓发生了重大转变。

与此同时,大疆今年7月推出的首款全景相机产品Osmo360,仅用3个月时间,在中国电商渠道份额已达到49%,全球市场份额43%,将此前垄断85%-92%市场份额的影石拉至49%。
Pocket 则成为视频博主神器。2018 年,首款 Osmo Pocket 将三轴机械增稳云台和高清相机融合到极小机身中,解决了手机便携但防抖不足、专业云台稳定却体积庞大的行业痛点。今年,Pocket 3 预计销量突破千万台,每台利润可比肩十几台国产 Android 手机。
2024年,大疆营收逼近800亿元,净利率接近40%。
影石创新创始人刘靖康在朋友圈公开评价说:大疆是消费电子和消费品唯一能做到垄断的王者,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现在,手机厂商盯上了手持影像市场蛋糕,而大疆消费级影像的核心产品 Pocket,正成为这场围剿的焦点。
大疆早已不应被看作一家无人机公司,而应被视为一家全面的影像公司。
过去十年,它以无人机为支点,将影像技术从天空延伸至地面,从 Phantom 的航拍,到 Osmo Action 的运动影像,再到 Pocket 的VLOG拍摄,构建了覆盖全场景的影像产品矩阵。
如今,这片被大疆验证的影像蓝海市场,已经被手机厂商盯上。
vivo在2024年底便已立项手持云台相机产品。该项目由vivo智慧终端产品总经理洪沂亲自挂帅,从多个核心部门抽调人手,团队规模超过200人,足见其重视程度 。目前,其首款产品已完成开模,预计明年能发布。
同样,OPPO也确认启动了同类产品的立项。该项目由其核心的Find产品规划部操刀,由首席产品官、高级副总裁刘作虎亲自带队。
刘作虎是消费电子领域的老兵,曾主导 OPPO Find 系列高端化突破,创办一加品牌并打造爆款机型,如今统管 OPPO、一加、realme 三大产品线,具备整合影像、芯片、海外渠道等全链条资源的能力,其亲自操盘足见 OPPO 对该业务的战略定位。
小米也想插一脚,并选择与云台领域隐形冠军浩瀚合作,主打性价比,避开高端市场,抢占大疆暂时忽略的中低端市场。
浩瀚在三轴电机控制算法与成本控制上的积累,能恰好弥补了小米在机械云台领域的短板。据雷锋网报道,小米对这款产品期望极高,内部定下百万台出货量的目标。
手机厂商做Pocket,有天然优势。
硬件方面,手机的精密程度远超大多数消费电子产品,手机厂商在结构设计、散热处理、小型化集成以及大规模量产方面拥有极强的工程化能力,甚至有一部分供应链可以复用。
根据头豹研究院分析,智能影像设备行业上游为原材料与核心组件供应商,主要提供CMOS感光模组、光学镜头、DSP芯片、锂电池等关键部件。
其中,CMOS核心厂商包括索尼、三星、佳能、豪威等,光学镜头核心供应商有尼康、舜宇集团等,锂电池核心供应商有宁德时代、LG能源等,这也与手机供应链企业名单多有重合。
软件方面,移动影像的核心能力恰是手机厂商的看家本领。防抖、AI场景识别、色彩科学、计算摄影等算法,正是手机厂商冲击高端市场的核心竞争力。
为打磨这些技术,头部厂商投入巨大,其影像团队规模均超千人,近十年累积投入突破百亿元。这些算法经过海量用户验证,可直接用于提升手持设备的画质和易用性。
而且,手机厂商可以将手持影像设备与自家手机进行深度软硬件协同,例如实现一键连接、数据快速传输、利用手机算力进行实时处理等,从而构建更完整的影像生态。
再加上渠道,目前OPPO和vivo线下销售终端在20万以上,覆盖广泛的下沉市场。这些网点不仅用于手机销售,也可以直接展示手持影像设备,实现渠道资源的高度复用。
从网线到人生攻击?项立刚批罗永浩“干啥啥不成”,网友吵翻了罗永浩称电信网速问题已解决:现在网速快的让人有些惶恐
“本来只是怀疑这个人是智障,现在基本确定了”
罗永浩一句转发,让一条普通的宽带吐槽,彻底变了味。
12月20日晚,他怒怼通信大V项立刚的这句话,把两人推上了风口浪尖。
而就在今天下午一点,项立刚的一篇长文《我为什么要评论罗永浩?》,让这出戏码再度升级,从“网速之争”硬生生吵成了“人生成败”的价值观对决。

图源:小雷截图
谁也想不到,整件事情的起因,只是一根网线。
近日罗永浩在朋友圈吐槽,说搬到上海后办的独享千兆宽带,大半年实际网速常不到百兆,反复报修也只管三五天。

图源:网络
12月19日晚,上海电信回应称网速问题可能与户型、路由器等有关,可免费检测。小雷本也以为这事会以“技术原因”翻篇,没想到,真正的“正片”是项立刚的点评。
作为通信行业专家,他提出几个问题:怀疑罗永浩分不清MB和Mbps单位,质疑家庭用不可能有每月3万的独享千兆宽带,推测是路由器问题,还补了句“做过手机不该缺这常识”。
正是最后这句关于“常识”的补充,彻底惹毛了罗永浩,于是就有了开头的怒怼。争论瞬间从技术层面,跳到了人身攻击。
项立刚迅速长文反击,言辞激烈,直指罗永浩“折腾半辈子干啥啥不成”、“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断言其除了直播带货外一事无成,甚至劝他“信命”。
他更扬言要把罗永浩作为“创业失败”的典型案例分析,列出了从“缺少爱国情怀”到“缺乏技术理解”等六条“罪状”。

图源:小雷截图
最后也是越说越激动,并认为老罗的激烈反应恰恰说明“到了半百的年纪,很难有作为了”的焦虑。
更绝的是,项立刚宣布要把罗永浩当作一个经典的“创业失败案例”放进自己的课程里,列了六条“失败原因”,从“缺少爱国情怀”到“缺乏技术理解”...

图源:小雷截图
有意思的是,正当双方互喷正酣时,罗永浩的宽带问题解决了。12月20日深夜,上海电信排查出是光纤故障,修复后速率达标。
如果故事停留在昨晚,那还只是一场常见的网络口水。但项立刚在12月21日,也就是今天下午的更新,把这次对喷的立意拔高了一个维度。
他发表了题为《我为什么要评论罗永浩?》的长文,多方面回应为何揪着罗永浩不放。
他说自己是行业的观察者,观察分析研究,在一定程度上他是绕不开的,所以评论罗永浩。
还强调自己2022年就预判罗永浩AR创业会失败,当时有行业大佬把文章转给他,可惜没被采纳。如今AR项目无下文,正好印证自己的判断,并且罗永浩绝对反驳不了。

图源:小雷截图
项立刚还吐槽罗永浩创业是“花投资人的钱博自己的名”,直言要站出来阻止罗永浩“污染了创业环境”。

图源:小雷截图
不过虽然项立刚的评论看起来很有逻辑,但立马就招来了网友质疑:“创业本就九死一生,项立刚自己又做出过什么了不起的产品?”
面对项立刚如此犀利的质控,罗永浩目前尚未回应,但博主科技新一站也站出来为罗永浩说话:“可以不喜欢老罗这个人,但嘲笑他做企业不成功真没资格,老罗已经很成功了。”
后面老罗转发评论也算变相回应:我几年就做出一个盈利的上市公司,只是现在志不在赚钱,现在居然有这么多人说我做企业不行,还要来教我赚钱。

图源:小雷截图
在小雷看来,现在这场骂战应该差不多结束了,毕竟两个没什么交集的人,再吵下去也争论不出个什么结果。现在都是网友在吃瓜,至于那个最初的导火索——宽带网速,早就没人在意了。
直播电商变天了,大批主播逃离杭州杭州,这座曾被视为“直播电商第一城”的城市,正悄然经历一场主播的“迁徙潮”。
从向太、疯狂小杨哥的退租,到辛巴率团队回迁广州,再到丽晶国际等“网红大楼”租金腰斩、人气转淡,有关“主播逃离杭州”的讨论不断升温。
尽管杭州本地媒体回应称网红净流入仍呈增长,但行业内的体感寒意却是真实的——投流成本上涨、转化效率下滑、退货率高企,中小主播的生存空间正被快速压缩。
这背后并非简单的城市吸引力下降,而是直播行业进入深水区的信号:红利消退,竞争转向存量博弈。曾经“冲上去就能赚钱”的野蛮生长时代已经结束,如今的直播电商,更考验供应链、内容力和可持续经营的能力。
主播们的选择,也因此从“淘金”转向了“求生”——有人彻底离场,有人转战上海、广州等城市,也有人开始在兼职、自营账号和实体店之间寻找新的平衡。
这场静悄悄的撤退,映照出的是一个行业走向成熟必经的阵痛与重构。
直播带货的黄金窗口期
2018年到2021年,是直播带货的黄金窗口期。消费者信任度高、冲动消费普遍,品牌预算充足,整个行业如同乘着流量洪峰迅猛向前。
彼时,杭州以其成熟的供应链、聚集的电商人才与完善的物流体系,成为无数电商人的“淘金地”。根据浙江省商务厅2023年数据,杭州平均每244人中就有1位是带货主播。
主播陈若蓝正是在那时来到杭州。“直播行业生机勃勃,市场供不应求。只要肯上播,会吼单,即使没什么技巧,也能看到立竿见影的成交量。”她回忆道,自己月收入最高时接近5万元,也亲眼见过有人三个月赚到30多万元。
梁晨的经历也印证了当时的行业热度。她原本在北京做外贸,2021年初调至杭州分公司做淘宝直播运营后,发现“兼职主播的时薪明显更高”,于是果断裸辞转型。她很快接到的第一个直播带货项目,此后通过不断跳槽实现薪资增长。
那些年,丽晶国际、滨江、奥体周边被视为直播产业中心,“一栋公寓塞三万人”的传言虽不准确,却真切反映了当时的狂热。行业一度出现“新人运营底薪2万、主播底薪3万请不到”的景象。
然而,高速扩张背后,隐患也开始暴露。夸大宣传、货品质量问题屡次引发舆论风波:从李佳琦的“不粘锅”粘锅、阳澄状元蟹虚假宣传,到辛巴团队的“糖水燕窝”事件,再到薇娅、雪梨因税务问题停播,行业在狂奔中接连被敲响警钟。
尽管如此,杭州的吸引力仍在持续。
做了五年主播的程雨彤,2021年时在青海老家直播,底薪5000元。今年2月,她因“认识了很多在杭州的带货主播,发现那边机会更多、薪资更高”而选择南下。
在杭州,她曾将某儿童鞋履品牌的账号从零做到类目销量第一。
但压力也随之而来。“随着时间增长,业绩考核也越来越高。”程雨彤的感受并非个例。
主播们逐渐意识到,那个“只要愿意努力,就有机会拿到高收入”的黄金窗口,正在悄然收窄。
20万商家已加派代社群,可选「TikTok、Temu、淘系、抖音、拼多多、小红书」等。关注「派代跨境」
红利见顶,普通人赚钱越来越难
进入2025年,直播电商行业的黄金浪潮明显退去,底薪下调成为普遍趋势。
主播陈若蓝的感受很直接:“今年上半年基本没挣钱,全靠下半年撑回来一点。”她的薪资近乎腰斩,目前底薪只有1.5万元,比去年少了整整5000元。
行业整体的经营环境也在恶化。投流成本持续上涨,而转化效率却在下降,退货率居高不下——服装、箱包等类目普遍超过30%。
“今年直播的货品特别不好卖。竞争特别激烈,市场饱和,想要把账号做起来特别困难。”陈若蓝补充道。利润空间被压缩,MCN机构自然将压力转向成本端,主播薪资成为首要调整对象。
即便做出成绩,薪资也未必同步增长。程雨彤在接手某女鞋品牌直播后,从零起步将账号做到“全网同款销量第一”,但薪资并未上调。
一方面,公司规定“起号不算业绩”;另一方面,运营策略失误导致账号最终“做毁了”。
她背负着月成交400万元、实收180万元的业绩目标,长期压力让她的身体亮起红灯,“因为腰疼看了许多次医生”,她怀疑这与长时间站立直播有关。
更严峻的是供需失衡。数据显示,中国职业主播规模已达3880万人,同比增长1.5倍。行业从“缺人”急速转向“挤人”。“你不干,有的是人干”成为现实——时薪50至80元、底薪3000元的带货主播岗位依然有人竞争。
在此基础上,不合理的合约条款进一步挤压了中小主播的生存空间。
KPI不断加码、内容安排完全由机构掌控已是常态,更隐蔽的是成本分摊条款:许多MCN要求主播按比例承担投流、场地、运营甚至人力成本。
从杭州转战上海的主播林骁见过,一些小主播辛苦直播一场,“成交额可能连基础成本都收不回来”,相当于免费为机构打工。
“直播带货的普通人赚钱越来越难。”这逐渐成为从业者的共识。监管趋严、消费者趋理性,叠加行业内卷,使得收入与付出愈发失衡。
主播周瑶指出:“现在消费者都不是傻子了。”冲动消费减少,决策链路变长。
在梁晨的观察中,即便拥有四五年经验的主播,如今也难以找到高薪岗位,“高薪根本不流动,低薪岗位卷得厉害”。她身边甚至有朋友“卖羽绒服三四个月的工资拿不到,商家都跑路了”。
而工作强度并未减轻。周瑶描述,主播需要在镜头前高度紧绷,每10分钟就要调整节奏、紧盯数据,下播后还需复盘、对接运营。
“嗓子、脑子、体力一起被掏空”,却往往无法获得匹配的回报。程雨彤曾想过停播调整,但她的运营却担心“休息就没有产出,会导致自己的业绩下滑”。
行业的光环正在褪去,留下一地现实的琐碎与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