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二年的金銮殿上,朱棣盯着龙椅下的两个儿子,脸都快皱成了疙瘩。二儿子朱高煦虎背熊腰,英气逼人,靖难之役三次把他从鬼门关

永乐二年的金銮殿上,朱棣盯着龙椅下的两个儿子,脸都快皱成了疙瘩。二儿子朱高煦虎背熊腰,英气逼人,靖难之役三次把他从鬼门关捞回来,他拍着儿子后背许诺“世子多病”;可大儿子朱高炽呢?胖得走路得俩太监架着,稍不留意就摔个狗吃屎,腿脚还不利索,朱棣打心眼儿里瞧不上。满朝文武吵成一锅粥,武将们喊着“汉王有功当立”,文官们死磕“嫡长承统”,朱棣左右为难。谁也没想到,大才子解缙轻飘飘三个字,就让他当场拍板——立朱高炽为太子。这三个字到底有啥魔力?能让朱棣放弃心爱的二儿子,选择“不待见”的大儿子?

先说说这哥俩的差距,简直是云泥之别。朱高炽打小就是个书呆子,不爱骑马射箭,就爱抱着书本啃,性格仁厚得有点“软”。朱元璋在世时,特意考他处理政事,他有条不紊把奏章分好类,棘手问题也答得头头是道,老朱当场就喜欢上这个孙子,亲封他为燕王世子。可朱棣不买账啊,他自己是靠造反上位的狠角色,眼里只有能征善战的硬汉子,朱高炽这副“肥硕臃肿”的模样,他看着就闹心,私下里不止一次吐槽:“这哪像我朱家的儿郎?”

反观朱高煦,简直是朱棣的“翻版”。身高七尺,两腋下还有类似龙鳞的疹子,骑马射箭样样精通,打起仗来不要命。白沟河之战,朱棣被瞿能父子逼得走投无路,是朱高煦率精骑冲入敌阵,亲手斩杀瞿能,把老爹从死人堆里拖出来;东昌之战,朱棣全军溃散,大将张玉战死,又是朱高煦带兵驰援,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浦子口之战,朱棣精疲力竭时,还是朱高煦奋勇冲锋,稳住了战局。朱棣激动地拍着他的背说“世子常常生病”,这话明摆着是暗示:好好干,太子之位就是你的!

朱高煦这下可飘了,直接把自己当成了李世民。李世民当年也是靠战功夺嫡,他觉得自己跟李世民一模一样——大哥是废物,老爹偏心自己,还公开索要“天策卫”,嚷嚷着“唐太宗是天策上将,我得此封号难道是偶然?” 淇国公丘福、驸马王宁这些武将也跟着起哄,天天在朱棣面前吹朱高煦的彩虹屁,说他战功赫赫,理应立为太子。一时间,朱高煦的风头盖过了朱高炽,朱棣的心确实动摇了。毕竟谁不喜欢跟自己像、还能打胜仗的儿子呢?

可朱棣再偏心,也绕不开两个坎儿。第一个就是祖制。朱元璋在《皇明祖训》里写得明明白白:“立嫡以长不以贤”。朱棣当年造反打的旗号就是“清君侧,恢复祖制”,现在刚坐上皇位就废长立幼,这不就是自己打自己脸吗?而且建文帝下落不明,万一跳出来指责他违背祖训,民心所向可就难说了。第二个是文官集团的压力。兵部尚书金忠、学士黄淮这些人,死磕嫡长子继承制,把历史上废长立幼导致的战乱一条一条摆出来,说得朱棣头皮发麻。这些文官都是治国的栋梁,朱棣可不敢把他们都得罪了。

就在朱棣左右为难的时候,他想到了智囊解缙。解缙是《永乐大典》的总编纂,才华横溢,还深得朱棣信任。朱棣悄悄把他召进后宫,问他立储的想法。解缙直言:“皇长子仁孝,天下归心。” 朱棣听完脸一沉,没说话——这话他听了八百遍了,早就腻了。解缙一看不对,立刻跪下来叩首,吐出三个字:“好圣孙!” 就这三个字,让朱棣眼睛一亮,当场就想通了。

“好圣孙”说的是朱高炽的儿子朱瞻基,朱棣的嫡长孙。这孩子可太对朱棣的胃口了,出生那天晚上,朱棣梦见朱元璋把一块大玉圭递给自己,说“传世之孙,永世其昌”,醒来就接到了朱瞻基出生的消息,朱棣一直觉得这是吉兆。朱瞻基从小就聪明伶俐,骑马射箭、读书写字样样精通,性格还跟朱棣一样果决,朱棣走到哪儿带到哪儿,北征蒙古都带着他,手把手教他行军打仗。在朱棣心里,朱瞻基才是他最理想的接班人,只是碍于辈分,不能直接立孙子。解缙的话点醒了他:立朱高炽为太子,将来朱瞻基就能顺理成章继位,这不就两全其美了?

当然,朱高炽能坐稳太子之位,也靠自己的本事。他看着仁厚,实则内心通透,特别能忍。朱高煦天天找他的麻烦,联合老三朱高燧构陷他,他从不辩解,只默默做好自己的事。有一次朱棣问他:“有人离间咱们父子,你知道吗?” 朱高炽回答:“儿臣只知道尽孝,不懂这些弯弯绕绕。” 这话让朱棣挑不出毛病。还有一次,朱棣带着他们去孝陵祭拜朱元璋,朱高炽不小心摔了一跤,朱高煦在后面阴阳怪气地说“前人失跌,后人知警”,暗示自己才是接班人。没想到朱瞻基当场回怼:“更有后人知警也!” 朱高煦瞬间脸色大变,也让朱棣看到了孙子的魄力。

反观朱高煦,仗着朱棣的宠爱越来越骄横。他不仅不去云南就藩,还赖在京城搞事情,甚至亲手用铁勺打死了兵马指挥徐野驴,气得朱棣差点把他废为庶人。要不是朱高炽求情,他早就没机会蹦跶了。朱棣也慢慢看清,朱高煦虽然能打仗,但性格太暴躁,野心太大,根本不是治国的料。而朱高炽虽然身体不好,但处理政事的能力没话说,监国期间把朝廷打理得井井有条,深得民心。

永乐二年,朱棣正式册立朱高炽为太子,封朱高煦为汉王,封地改到乐安州。朱高煦不服气,可也没办法,只能带着怨气就藩。后来朱棣去世,朱高炽顺利继位,虽然只当了十个月皇帝就驾崩了,但他开创的“仁宣之治”,为明朝的繁荣打下了基础。而朱高煦呢?一直不死心,朱瞻基继位后他起兵造反,最后兵败被擒,还在探监时绊倒朱瞻基,被三百斤的铜缸活活烤死,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现在回头看,朱棣立朱高炽为太子,看似是无奈之举,实则是深思熟虑的结果。“好圣孙”三个字虽然关键,但祖制的束缚、文官集团的压力、朱高炽自身的能力,都是不可或缺的因素。朱棣再偏爱朱高煦,也不能拿江山社稷冒险。而朱高炽虽然顶着“又瘸又胖”的标签,却用仁孝和智慧赢得了皇位,也赢得了历史的认可。这场立储之争,看似是兄弟间的较量,实则是情理、礼法与现实的权衡,而解缙的三个字,不过是点破了朱棣内心最深的顾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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