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偷走我刚出生的女儿,把她体弱多病的儿子塞给我,并联合全家骂我命硬克夫克子。
她抱着我的女儿对富豪公婆邀功:「妈,您看这孩子多健康,一看就有福气。」
她没看见,孩子襁褓里藏着一个微型录音笔。
此刻,我正和孩子的亲生父亲——
她老公那位权势滔天的双胞胎弟弟,在监控室里看着这一切。
01
我刚从医院回到陆家,婆婆周玉芬就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重重地砸在我面前的茶几上。
汤汁溅出来,烫得我手背一片通红。
“喝了!把你身上的晦气都给我清干净!”
她指着我的鼻子,满脸的嫌恶与怨毒。
“我们陆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让你这种八字带煞的女人进门!克死我大儿子不算,还生出这么个活不了几天的病秧子!”
她口中的病秧子,是我怀里这个面色青紫、呼吸微弱的男婴,小平。
而另一边,我的好嫂子陈莉,正抱着一个粉雕玉琢、手脚乱蹬的女婴,对我那富豪婆婆巧笑嫣嫣地邀功。
“妈,您看念念多健康,小腿蹬得多有劲儿,这小模样,一看就是有福气的孩子,将来肯定能旺我们陆家。”
那是我的女儿,念念。
我的亲生女儿。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我却只能强迫自己低下头,露出一副惨然悲戚、万念俱灰的模样。
我不能让他们看出任何破绽。
陈莉没看见,在念念柔软的襁褓里,藏着一枚比指甲盖还小的微型录音笔。
那是我丈夫陆景琰的双胞胎弟弟,陆景琛,在我出院前偷偷塞进去的。
此刻,医院顶层的VIP休息室里,陆景琛正紧紧搂着我的肩膀,我们一同看着监控屏幕里上演的这出偷梁换柱的荒唐大戏。
屏幕上,陈莉熟练地抱走了我刚刚出生的女儿,又将她自己那个体弱多病、一出生就被诊断出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儿子,塞进了我的保温箱。
她的动作,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别怕。”
陆景琛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像一剂强心针注入我的心脏。
“他们欠我们的,欠念念的,我会让他们用后半辈子来偿还。”
我用力点点头,伸手抹掉滑落的眼泪。
没错,游戏才刚刚开始。
我端起那碗所谓的“去晦汤”,仰头一饮而尽。
苦涩的药汁顺着喉咙滑下,却远不及我心里的万分之一苦。
“妈,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生下这么个不健康的孩子……”
我哽咽着,扮演着一个懦弱无能、只知哭泣的寡妇。
周玉芬冷哼一声,看都懒得再看我一眼,全部心思都扑在了陈莉和她怀里的“宝贝孙女”身上。
“哎哟,我们念念真乖,快让奶奶抱抱。”
陈莉得意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充满了胜利者的炫耀和对我这个失败者的鄙夷。
她以为她赢了。
她以为她用一个病儿子,换走了我女儿健康的人生和陆家未来继承人的一切。
她不知道,她亲手开启的,是她自己地狱的大门。
我抱着怀里这个无辜的孩子,感受着他微弱的心跳,心中没有半分嫌弃,只有无尽的怜悯。
孩子是无辜的。
真正该死的人,是那些为了私欲不择手段的豺狼。
02
回到陆家别墅,我的待遇一落千丈。
婆婆周玉芬将我赶到了别墅最偏僻、终年不见阳光的佣人房。
房间又小又潮,只有一张硬板床和一个破旧的衣柜。
她美其名曰,我命硬,身上晦气重,住得离主屋远一点,免得冲撞了她的宝贝金孙女。
而嫂子陈莉和我的女儿念念,则住进了原本属于我和陆景琰的、朝南最大的主卧。
婆婆对念念的照顾,可以说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从法国空运来的顶级有机奶粉,堆满了整个储藏室。
重金聘请来的金牌月嫂、育婴师,二十四小时轮班伺候。
整个陆家,都围着那个被他们视若珍宝的“继承人”团团转。
而我,和这个日夜啼哭、备受病痛折磨的孩子小平,则被彻底遗忘在角落。
“哭哭哭!就知道哭!真是个讨债鬼!跟他那个死鬼爹一样,都是来讨债的!”
周玉芬偶尔路过我的房门,听到小平的哭声,总要不耐烦地在门外咒骂几句。
随即,她又会转身去逗弄念念,语气瞬间变得温柔无比。
“还是我们念念乖,不哭不闹,真是贴心的小棉袄,比那个丧门星生的讨债鬼强一百倍!”
陈莉坐在一旁,一边享受着婆婆毫无保留的夸赞,一边用胜利者的眼神挑衅地看向我,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讥讽。
我装作不堪重负的样子,每天都顶着浓重的黑眼圈,手忙脚乱地照顾小平。
不是喂奶时打翻了奶瓶,弄得自己和孩子一身奶渍。
就是冲奶粉时烫着了手,疼得龇牙咧嘴。
我把自己伪装成一个蠢笨无能、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废物。
果然,陈莉和周玉芬对我的鄙夷更深了。
在她们眼里,我不过是一个失去了丈夫庇护、连孩子都生不好的可怜虫,一个可以任由她们拿捏的软柿子。
她们彻底放松了警惕。
夜深人静时,我躲在被子里,戴上微型耳机,轻声将白天发生的一切告诉另一头的陆景琛。
“她们已经完全相信我被打击垮了。”
“很好。”
陆景琛的声音带着一丝冰冷的笑意。
“继续演下去。我这边已经拿到我哥生前和你签的股权转让协议了,陈莉想动你名下的财产,没那么容易。”
我心中一暖。
陆景琰在世时,就知道他母亲和嫂子是什么德行,为了保护我,他早就将自己名下大部分的股份都转给了我。
这也是陈莉为什么如此恨我,不惜偷走我女儿也要将我踩在脚下的根本原因。
只要我倒了,她和她的儿子,才能名正言顺地成为陆家的一切的继承者。
“景琛,小平的药……”
我看着怀中因为发烧而满脸通红的孩子,心疼不已。
“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会有一位‘权威专家’去陆家拜访,专门给你送药。”
挂断通讯,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眼神一点点变得坚定。
等着吧,陈莉,周玉芬。
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会让你们加倍偿还。
03
念念的满月宴办得极其奢华。
几乎请来了全城的名流权贵。
宴会地点就设在陆家别墅的草坪上,香槟塔高高堆起,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我自然被排除在这场盛大的宴会之外。
婆婆周玉芬一大早就勒令我,必须带着小平待在佣人房里,一步也不许出来。
“今天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带着那个病秧子出来,是想把我们陆家的脸都丢尽吗?”
她恶狠狠地警告我。
我低眉顺眼地答应着,心里却在冷静地计算着时间。
陈莉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红色高定礼服,化着精致的妆容,挽着我公公陆国华的手臂,像个真正的女主人一样。
她穿梭在宾客之间,接受着众人的恭维,脸上是藏不住的春风得意。
她才是今天绝对的主角。
宴会进行到一半,气氛正热烈时,我算准时间。
我抱着因为发烧而显得格外虚弱的小平,“不小心”走错了路。
我从侧面的小门闯进了宴会厅。
“啊!”
我故作惊慌地低呼一声,仿佛被眼前的阵仗吓到了。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到了我身上。
我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睡衣,头发凌乱,面色憔悴。
怀里还抱着一个病恹恹的孩子。
这副模样,与眼前纸醉金迷的宴会格格不入。
“对不起,对不起,我走错了……我马上就走……”
我慌张地向众人道歉,抱着孩子就要转身离开。
就在转身的瞬间,我的脚下“不小心”一滑,身体一个踉跄。
口袋里的手机顺势摔了出去,屏幕亮起。
一段清晰的录音被自动播放了出来。
那是我这一个月来,每个夜晚哄睡小平的哼唱,和温柔的低语。
“宝宝不哭,妈妈在……不怕不怕,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小平最乖了,喝了药就不难受了……妈妈会一直陪着你……”
“等你好了,妈妈带你去看天上的星星,好不好?”
嘈杂的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都从我身上,转移到了我那摔落在地的手机上。
录音里,我的声音温柔而耐心,充满了对一个病弱孩子的怜爱与不舍。
这与周玉芬和陈莉平日里向外人描述的那个,“嫌弃病儿子”、“狠心恶毒”的母亲形象,截然相反。
不少宾客的脸上露出了诧异和同情的表情。
我看到,站在人群中央的陈莉,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她的脸色在一秒之内变得煞白。
她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
我低下头,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冷笑。
陈莉,好戏,现在才正式开场。
04
“你这个丧门星!谁让你出来的!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
婆婆周玉芬最先反应过来,她气急败坏地冲到我面前,扬起手,一个巴掌就想朝我脸上狠狠扇来。
她那张保养得宜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显得格外狰狞。
周围的宾客们开始议论纷纷,对着我们一家人指指点点。
“这就是陆家那个刚守寡的儿媳妇?看着挺可怜的啊。”
“是啊,孩子病成这样,当妈的肯定不好受,这婆婆怎么还动手打人?”
“豪门里的水深着呢,谁知道呢……”
这些议论声像一根根针,扎在周玉芬的心上,让她更加恼羞成怒。
就在她的巴掌即将落下的瞬间,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从斜刺里伸出,稳稳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是陆景琛。
他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身边,高大的身躯将我和怀里的小平完全护在身后。
他甚至没有看周玉芬一眼,那双深邃的眼眸冷得像冰,直直地射向人群中的陈莉。
“妈,闹够了吗?”
“景琛?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护着她干什么?”
周玉芬愣住了,她没想到一向不爱管闲事的小儿子会突然出现,而且还是帮着我。
“她是我大嫂,也是小平的母亲。”
陆景琛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
他缓缓将我的手,连同我怀里的小平,一同拉到他的羽翼之下,目光冷冽地扫视全场。
“今天我把话放这儿,谁再敢动她一下,就是跟我陆景琛过不去。”
全场哗然。
谁都知道陆家二少爷陆景琛,是商场上出了名的活阎王,手段狠戾,不近人情,在陆氏集团的地位甚至隐隐超过了他父亲。
他竟然会为了一个失势的、名声不佳的寡嫂公开出头?
陈莉死死地盯着我们紧握在一起的手,眼神里充满了惊疑和怨毒,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周玉芬被陆景琛强大的气势镇住,悻悻地收回了手,却依旧嘴硬地嘟囔着:“我们陆家的脸,今天都被她和那个病秧子给丢尽了!”
陆景琛闻言,发出一声极轻的冷笑。
他的目光越过所有人,最后落在脸色煞白的陈莉身上,意有所指地缓缓说道:“有些事,最好别做得太绝,否则,这脸到底是谁丢的,还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