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温知意

编辑|温知意

12月24日深夜，克里姆林宫灯火通明，不是为庆祝节日，而是因为一场特殊的会议。

俄罗斯总统普京亲自召集政府高层、央行行长，还有国内的企业巨头们，开了一个不同寻常的新年前会晤。

会议的焦点，不是俄乌冲突，不是经济制裁，而是——人口。

没错，一个看上去与“火线”无关的话题，却成了这场深夜会议的核心，普京的“心病”，不是战场上的敌人，而是俄罗斯人越来越少。

2024年，俄罗斯新生儿只有122万，而死亡人数却超过180万，国家人口进入负增长，已经不是预警阶段，而是正在发生。

俄罗斯不是一个小国，面积全球第一，资源丰富，军事强悍，但就是在人口这个问题上，俄罗斯始终是“硬伤”。

俄乌冲突爆发后，年轻人口的流失加剧，生育意愿进一步下滑，兵源紧张、劳动力告急、社会老龄化，这些问题捆绑在一起，成了一颗“慢性炸弹”。

普京清楚，这个问题不解决，别说国家发展，连战争本身都可能打不下去，没有年轻人，就没有生产力；没有人手，就没有兵源。

不过，普京不打算只靠政府来解决，他把目光投向了企业，提出一个新思路：企业也要参与到提升生育率的任务中来。

这不再是“国家发钱鼓励生育”这么简单，而是要企业出招，比如提供生育补贴、育儿假期、子女教育支持等等。

对于这些俄罗斯企业家来说，这场会议可能是一次“被动加班”，但也很可能是一个政策信号：从今往后，人口问题，将是所有行业都要面对的“硬任务”。

要说对人口问题的短期应对，俄罗斯并非无计可施。

近年来，俄罗斯明显加快了劳工引进的步伐，来自印度、孟加拉国和土库曼斯坦的劳务移民，成为当前俄罗斯市场的一股“外援力量”。

尤其是印度，俄罗斯甚至提出“数量不限”的接收态度，俄副总理曼图洛夫放话称，制造业就缺80万劳动力，来了就接。

看起来是条出路，但真的靠谱吗？

短期来看，这些外来劳工确实能缓解用工压力，但从长远看，这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俄罗斯自己的出生率问题。

更重要的是，大量外来人口进入，势必会对本土经济、文化、治安等方面带来复杂影响。

这一点，俄罗斯自己也心知肚明。历史上的多国经验已经证明，靠“引人”解决人口问题，是个高风险方案。

更何况，这种做法治标不治本。你今天接了80万劳工，明年要不要再来100万？十年后呢？这根本不是长久之计。

而且，外来人员能解决劳动力问题，却解决不了兵源问题，你总不能指望外来务工人员去打仗吧？

其实，普京对人口问题的重视，早就有迹可循。

俄乌冲突爆发半年后，他就签署了恢复“英雄母亲”勋章的法令，奖励那些养育了10个或以上子女的女性。

这个奖章曾在苏联时代风光一时，后来被废除30多年，如今重启，足见普京的焦虑。

但政策的出台是一回事，能不能真正落地，能不能真正改变现状，是另一回事。

俄罗斯年轻人为什么不愿意生孩子？高房价、教育成本、医疗压力、工作不稳定，这些现实问题一个都不少。

你发奖金、给勋章，或许能感动一部分人，但恐怕难以对抗现实的“冷水”。

这也是为什么，这次普京把企业拉进来，试图从“用人单位”这一端去推动生育率的提升。

毕竟，企业提供的支持更贴近实际，比如灵活的工作制度、育儿补贴、员工子女教育资源等，能更直接地减轻年轻人的育儿负担。

俄方官员早已预判，未来几年，俄罗斯的劳动力缺口可能达到500万人。

这个数字不是一个简单的“用工荒”，它意味着整个社会的运转效率可能都会下降。公共服务、基础设施、制造业、军工产业，没有哪个领域可以置身事外。

这也是为什么，俄罗斯不仅在经济领域引入外来劳工，甚至在军事建设中也开始寻求外部支持。

例如，朝鲜派出的工兵部队，已经在俄边境参与排雷和战地工程作业，未来还可能有更多批次进入。

同时，俄军也在尝试吸引他国人员参战，比如目前就有一些印度人加入俄军。

这些操作表明，俄罗斯已经在最大限度地调动一切人力资源，但这也说明，国内的人力资源确实紧张到了极点。

会上提到的“企业参与生育促进”，被视为一个全新的方向。

虽然具体细节还未公开，但可以想象，未来俄罗斯企业可能会被鼓励出台一系列“育儿友好型”政策。

比如，延长产假、提高生育津贴、为员工子女提供托育支持，甚至设立内部“亲子基金”。

这种方式对企业来说，是一项投入，但同时也可能是一种“政治得分”，在当前的大环境下，响应国家号召，本身就是一种资源整合的方式。

可以预见的是，俄罗斯政府接下来不会只靠一次会议解决问题，而是会陆续推出一整套配套措施。

普京深夜召集会议，不是作秀，而是真正到了“必须转向”的时刻，人口问题，不再是专家学者讨论的统计数字，而是一个国家发展路径上的“命门”。

靠外来劳工可以应急，但不能长远；靠政府发钱可以刺激，但不能持续。

真正能改变趋势的，或许是整个社会对“生孩子”这件事的重新定义。

不过，转变从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俄罗斯的路径，才刚刚开始，我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