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和男闺蜜领证，我洒脱离开，她突然来电：“我爸住院了，快来”，我笑：你结婚证上那个人，知道你这么晚还联系前男友吗？

我和沈念薇的婚礼请柬都印好了，她却先一步和苏景晨领了证。

朋友们都以为我会崩溃，我却笑着包场请客，庆祝自己重获自由。

她父亲突发心脏病那天，我正和新团队攻克技术难关。

电话响了17次我才接听，那头是她失控的尖叫：“陆明渊！我爸在医院你快来！”

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轻声反问：

“你结婚证上那个人，知道你这么晚还联系前男友吗？”

01

陆明渊推开包厢门时，喧闹的谈笑声像被按了暂停键。

圆桌旁十几道目光齐刷刷扎在他身上。

坐在母亲身边的沈念薇抬起眼，眼眶微红，楚楚可怜。

“你还知道来？”母亲陈玉芬放下筷子，声音发沉。

陆明渊没应声，走到唯一的空位坐下。

“多大的人了，还跟念薇闹脾气？”陈玉芬的视线扫过他面无表情的脸，“闹得家都不回？念薇都跟我说了！”

大姨立刻接话：“就是啊明渊，念薇多好的姑娘！漂亮，家境也好，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舅舅笑着打圆场：“小两口闹别扭，床头吵架床尾和嘛。”

七嘴八舌的劝解声从四面八方涌来。

陆明渊腰背挺直，沉默得像一尊石像。

陈玉芬看他这副模样，火气更盛：“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赶紧给念薇赔个不是！”

她顿了顿，声音又拔高几分：“还有，我听念薇说，你工作要调动？要去国外？一去五六年？”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家里商量？跟念薇商量了吗？这像话吗？”

“异国恋怎么谈？念薇怎么办？”

“这项目不准去！推了！”

沈念薇原本低垂的头猛然抬起。

她眼睛瞪大，直直看向陆明渊，声音瞬间尖锐：“陆明渊！你要出国？五六年？”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身体前倾，几乎要站起来：“我不同意！你马上给我推掉！”

陆明渊抬眸，目光平静地扫过她因激动而微微发红的脸。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他的声音没有波澜，“又为什么需要你同意？”

沈念薇僵在原地，张了张嘴。

包厢里彻底安静下来。

陈玉芬脸色铁青，一拍桌子：“陆明渊！你怎么说话呢？念薇是你女朋友！”

“女朋友？”陆明渊轻笑一声，眼神里浮起淡淡的嘲讽。

他慢慢站起身，目光从母亲脸上，移到沈念薇苍白的脸，再缓缓环视一圈表情各异的亲戚。

“我好像没记错，”他开口，每个字都清晰而冷静，“我们已经分手了。”

沈念薇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刮过地面发出刺耳声响。

“陆明渊！你想跟我分手？我不同意！”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掩不住那股熟悉的、理所当然的命令意味：“当初是谁追我的？是谁说会一辈子对我好的？你现在说分手就分手，你把我当什么了？”

“当什么？”陆明渊看着她，眼神冷得像冬夜的湖面，“当一个永远需要我围着你转、永远要我为你牺牲的人吗？”

他停顿一秒，声音更沉：“沈念薇，你把我当什么了？是你的仆人，还是你的附属品？”

沈念薇嘴唇颤抖，眼泪滚下来。

她看向陈玉芬，看向满桌亲戚，声音哽咽：“大家看看……他现在居然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陈玉芬又急又气：“明渊！快给念薇道歉！你知道她为你付出了多少吗？”

陆明渊没说话。

他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转身朝门口走去。

“陆明渊！”沈念薇尖声喊他。

他没回头。

手搭上门把时，身后传来沈念薇冰冷带笑的声音，那笑声里藏着一丝近乎狰狞的得意。

“陆明渊，你真以为你能干干净净走掉？”

她一字一顿地问：“你知不知道，我爸当年为什么同意我们在一起？”

陆明渊的手停在门把上。

他没转身，也没回答。

包厢里死寂一片。

几秒后，他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在身后缓缓合上，隔绝了所有声音。

02

地下车库灯光昏暗。

陆明渊坐进驾驶座，没立刻发动车子。

他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敲出一支点上。

白色烟雾在密闭空间里缓缓升腾。

车窗倒映出他没什么表情的脸。

沈念薇最后那句话，像一根细针，扎在心底某个角落。

但他并不想深究。

有些答案，知道了反而更脏。

他吸了口烟，想起一周前的晚上。

那天他加班到九点，回到空荡荡的公寓，随手刷了下朋友圈。

第一条就是沈念薇发的。

两张结婚证，红得刺眼，并排放在一起。

照片里，沈念薇笑靥如花，头亲昵地靠在苏景晨肩上。

配文很甜蜜：“余生请多指教，我的晨晨！”

定位显示马尔代夫。

陆明渊盯着那条朋友圈，看了足足十分钟。

心脏像是被粗糙的手狠狠攥住，闷痛感蔓延到指尖。

但他没摔手机，也没怒吼。

只是异常平静地关掉屏幕，走进书房。

书桌抽屉里，躺着一个深蓝色丝绒盒子。

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钻戒。

戒指内侧刻着“M&N Forever”，半年前就刻好了。

他原本计划在她生日那天求婚。

那天他订了餐厅，准备了玫瑰，戒指在口袋里捂了一整天。

可临下班时，沈念薇发来消息：“景晨失恋了，我得陪他喝酒，今晚不过去了。”

他回：“好，别喝太多。”

然后一个人坐在餐厅等到打烊。

类似的事，过去几年发生过太多次。

苏景晨心情不好，她要陪。

苏景晨家里催婚，她要帮忙演戏。

苏景晨需要人陪旅行，她立刻收拾行李。

他曾经问过：“你们是不是走得太近了？”

沈念薇当时就红了眼眶：“你什么意思？我和景晨从小一起长大，他就像我亲哥哥！你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眼？”

他于是不再问。

直到看见那张结婚证照片。

陆明渊盖上戒指盒，走到客厅垃圾桶旁。

手一松，盒子掉了进去。

沉闷的声响。

当晚，他打电话给死党周涛：“绯色酒吧，包场。”

周涛愣住：“明渊，咋突然要包场？”

“庆祝我重获新生。”陆明渊说完，挂了电话。

酒吧灯光迷离，音乐震耳。

周涛和几个哥们儿围着他，表情像见了鬼。

“你真跟沈女神分了？”周涛胖脸上的肉抖了抖。

陆明渊靠在沙发里，脸上带着久违的放松：“舔狗当够了，该醒了。”

话音未落，手机在桌上疯狂震动。

屏幕上“沈念薇”三个字闪烁跳动。

卡座瞬间安静。

所有人都盯着他。

陆明渊不紧不慢地抿了口酒，等到震动第二次响起，才划开接听。

“陆明渊！你聋了吗？打了这么久电话才接！”沈念薇尖利的声音炸出来，“我爸急性阑尾炎住院了，手术刚做完！我在马尔代夫回不去，你立刻滚去医院陪护！现在就去！”

过去几年，沈父头疼脑热、家里修灯通马桶，全是陆明渊的活儿。

他曾经甘之如饴。

但那一刻，他听着电话那头理所当然的命令，只觉得荒谬。

他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对着话筒，声音平静：“伺候不了。”

停顿一秒，补了句：“找你的晨晨吧。”

说完，直接挂断。

卡座里静了一瞬，随即炸开。

“卧槽！明渊你真挂她电话？还让她找苏景林？”周涛蹦起来，竖起大拇指，“牛逼！牛逼炸了！”

陆明渊没理他们的鬼哭狼嚎。

他靠在沙发里，一股前所未有的畅快感从脚底直冲头顶。

自由。

真他妈爽。

03

第二天，陆明渊开始收拾公寓里沈念薇的东西。

其实她常住的衣物化妆品并不多，更多是零零碎碎的小物件。

书架上她喜欢的摆件，冰箱上她贴的便签，浴室里她用了一半的洗发水。

他找了个纸箱，把这些全扔进去。

收拾到书房时，在书架底层发现一本旧相册。

他很少翻沈念薇的东西，但这相册封面眼生，便随手打开。

第一页就是沈念薇和苏景晨的合照，看起来是高中时代。

两人穿着校服，肩并肩站在操场上，笑容青涩却亲密。

往后翻，几乎每页都有苏景晨。

生日派对，毕业旅行，大学聚餐。

在某一页的角落里，夹着一张对折的纸条。

陆明渊展开纸条。

上面是沈念薇的字迹：“如果我们三十岁都没结婚，就在一起吧。2015.6.10”

没有署名，但写给谁，不言而喻。

陆明渊盯着那张纸条，看了很久。

然后轻轻把它放回原处，合上相册，扔进纸箱。

最后封箱时，他动作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那个深蓝色丝绒盒子，也扔了进去。

纸箱胶带封口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他打电话叫了快递，把箱子寄到沈念薇父母家。

没留字条。

寄完快递，他开车去了公司。

项目组正在筹备“星海计划”，一个为期五年的海外研发项目。

负责人陈经理看到他，眼睛一亮：“明渊，正找你呢！星海计划前期筹备会，你得参加。”

陆明渊点头：“好。”

陈经理推了推眼镜，压低声音：“之前跟你提过几次，你都说念薇不喜欢异地恋……现在情况有变？”

陆明渊翻着手里的项目书，没抬头：“嗯，变了。”

“那……”陈经理试探着问，“你愿意接核心算法那块吗？得常驻硅谷。”

陆明渊合上项目书，抬眼：“我接。”

陈经理愣了下，随即用力拍他肩膀：“好！这才像样！具体安排我马上发你邮件。”

就在这时，陆明渊手机震动。

沈念薇的来电。

陈经理瞥见屏幕，眼神了然，默默退开半步。

陆明渊看着那名字闪烁三秒，手指划过红色拒接键。

几乎是同时，微信消息一条接一条蹦出来。

沈念薇：“陆明渊！你敢不接我电话？”

沈念薇：“我爸出院了，医生说要德国进口的腰部按摩仪！你现在就去买，送到我家！”

沈念薇：“听见没有？别装死！”

沈念薇：“这是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上次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

陆明渊面无表情地看完，点开输入框。

陆明渊：“没空。工作。”

对方秒回。

沈念薇：“工作？什么破工作比我还重要？”

沈念薇：“陆明渊你脑子进水了？是你的项目重要还是我重要？”

沈念薇：“你还想不想结婚了？”

经典质问。

过去几年，这句话一出，陆明渊必定妥协。

但这次，他手指在屏幕上敲了敲。

陆明渊：“那就不结了。”

发送成功。

他顺手把沈念薇拖进消息免打扰名单。

世界清静了。

04

接下来的几天，陆明渊把全部精力投进项目筹备。

白天开会，晚上看资料，偶尔和周涛他们吃个饭。

没人再提沈念薇。

直到周四深夜，他加完班回家，洗完澡靠在床上刷手机。

朋友圈小红点格外醒目。

他点开，最新一条是苏景晨发的九宫格。

照片主角全是沈念薇。

她穿着吊带真丝睡裙，脸颊酡红，眼神迷离，显然喝多了。

有几张几乎挂在苏景晨身上。

最后一张是锁骨特写，上面有个清晰的吻痕。

陆明渊盯着那张照片，胃里一阵翻搅。

不是愤怒，是恶心。

彻头彻尾的恶心。

他手指动了动，在那条朋友圈下面点了个赞。

然后在评论区打字。

“你俩锁死。”

发送。

退出朋友圈，关灯睡觉。

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六点，门铃响了。

陆明渊皱着眉去开门。

沈念薇站在门外，手里拎着打包袋，脸上堆着小心翼翼的笑。

“明渊……早啊。”

她把袋子往前递了递：“我看你朋友圈都删了，心情不好吧？我给你买了你爱吃的虾饺和艇仔粥。”

陆明渊没接袋子，也没让她进门。

“不饿。有事？”

沈念薇笑容僵了僵。

她往前挪了一小步，声音放软：“你昨晚……看朋友圈了吗？”

“看了。”

“那……”她眼睛微微亮起，“你……不介意？”

陆明渊看着她眼中那点期待，忽然觉得可笑。

“不介意。”他说。

然后关上了门。

门外安静了几秒，随即响起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陆明渊回到客厅，倒了杯水。

窗外的天刚蒙蒙亮，城市还没完全醒来。

他喝完水，拿起手机，把沈念薇的微信也拉黑了。

那天下午，他联系了房产中介。

“公寓要卖，越快越好，价格可以谈。”

中介女经理连连点头：“陆先生放心，这地段户型，绝对抢手。”

看房的人络绎不绝。

陆明渊趁周末把个人物品打包，搬进了公司附近的酒店套房。

搬家那天，周涛来帮忙。

“真舍得分啊？这房子装修你花了不少心思吧？”

陆明渊把最后一箱书搬上车：“舍不得的才叫家，这儿不是。”

周涛叹了口气，没再多说。

房子挂出去的第三天，中介带来一位中年女士看房。

女士衣着讲究，看房时却心不在焉。

临走时，她突然叫住陆明渊：“陆先生，冒昧问一句……你认识沈念薇吗？”

陆明渊抬眼看她。

“我是苏景晨的母亲。”女士苦笑，“我儿子和念薇……以前差点订婚，后来家里反对，才没成。”

她顿了顿，声音压低：“这些年他们一直没断，我和他爸都清楚。只是没想到，念薇会和你在一起……”

陆明渊安静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等女士说完，他点点头：“谢谢告知。”

便不再多言。

苏母看着他平静的脸，欲言又止，最终摇摇头离开了。

陆明渊站在空荡的客厅中央，夕阳从落地窗斜照进来，把地板染成金色。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带沈念薇来看房的情景。

她兴奋地在每个房间转悠，规划这里放什么，那里摆什么。

“明渊，我们要在这里养只猫，阳台上种满花。”

他笑着说好。

如今猫没养，花没种，人也要散了。

他走到阳台，点了支烟。

暮色渐浓，城市华灯初上。

手机震了下，陈经理发来邮件。

“星海计划最终名单已定，下月十五号飞旧金山。行前准备清单附后。”

陆明渊回复：“收到。”

05

陆明渊搬走后，沈念薇过了好几天才发现。

她憋着气等陆明渊主动联系，手机却始终安静。

第三天，她忍不住给共同朋友打电话。

“明渊最近忙什么呢？人都找不着。”

朋友支支吾吾：“好像……在弄出国的事吧？具体我也不清楚。”

沈念薇心一沉，直接开车去了公寓。

她用备用钥匙打开门。

客厅空荡荡，陆明渊的东西全不见了。

墙上照片没了，书房书架空了，连阳台那盆他养的绿萝也没留下。

沈念薇站在客厅中央，浑身发冷。

她摸出手机打陆明渊电话，提示已关机。

打给周涛，周涛接了，语气却疏离：“念薇啊，明渊最近确实忙，我也好几天没见他了。”

“他搬哪儿去了？”

“这我真不知道。”

电话挂断。

沈念薇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眼泪毫无预兆地涌出来。

“陆明渊……你怎么敢……”

她哭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爬起来冲进卧室。

衣柜里陆明渊的衣服全拿走了，但角落还放着一个小保险箱。

密码是她生日。

她打开保险箱，里面只有几份文件，和一个深蓝色丝绒盒子。

她颤抖着手打开盒子。

钻戒静静躺在里面，内圈刻字清晰可见。

她盯着那枚戒指，忽然疯了似的把盒子摔在地上。

“凭什么……凭什么你说走就走……”

她蹲下身，捡起戒指想往窗外扔，手举到半空却停住了。

最后她把戒指套在无名指上，尺寸正好。

她看着手上闪烁的光，又哭又笑。

那天晚上，她约苏景晨喝酒。

酒吧里音乐嘈杂，她一杯接一杯地灌。

苏景晨按住她手腕：“念薇，别喝了。”

“你别管我！”她甩开他的手，眼眶通红，“陆明渊他不要我了……他凭什么不要我……”

苏景晨眼神复杂：“你既然喜欢他，当初为什么要跟我发那种朋友圈？”

“我不就是气气他吗？”沈念薇抓住苏景晨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他肉里，“我以为他会吃醋，会来找我，会像以前一样哄我……可他居然不理我……”

她趴倒在吧台上，肩膀颤抖：“景晨，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苏景晨轻轻拍着她的背，没说话。

只是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寒意。

三天后，沈念薇接到陈玉芬电话。

“念薇啊，明渊他爸这周末过生日，家里聚餐，你来吧？阿姨帮你劝劝他。”

沈念薇立刻答应：“好，我一定去。”

她特意挑了件陆明渊曾经夸过的裙子，化了精致的妆。

出门前，她对着镜子练习了很久楚楚可怜的表情。

她相信，只要在长辈面前掉几滴眼泪，陆明渊一定会心软。

他从来都舍不得她难过。

可她没想到，陆明渊这次连看都没多看她一眼。

06

聚餐结束的第二天，陆明渊去公司办最后的手续。

陈经理把他叫进办公室，递给他一个文件夹。

“这是星海计划全部资料，到了那边直接对接。”

“谢谢陈总。”

陈经理看着他，欲言又止。

“明渊啊，昨天……沈念薇她爸给我打电话了。”

陆明渊抬眸。

“他问我，能不能把你从项目组撤下来。”陈经理苦笑，“说你们年轻人闹矛盾，别影响前途。”

陆明渊面色平静：“您怎么回？”

“我说项目名单是总部定的，我无权更改。”陈经理叹口气，“不过念薇她爸……话里话外，好像在暗示什么。”

陆明渊合上文件夹：“暗示什么？”

“他说，当初你刚进公司时，他帮你在领导面前说过话。”陈经理斟酌着措辞，“还说……希望你记得这份情。”

陆明渊沉默了几秒。

“我知道了。”

他起身，“陈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去忙了。”

陈经理点头：“去吧，一路顺风。”

走出办公室，陆明渊站在走廊窗前，点了支烟。

他想起刚进公司那年，确实受过沈父关照。

那时他以为是长辈对晚辈的提携，还心存感激。

现在想来，恐怕那时沈家就把他当成了“合适”的女婿人选。

门当户对，性格温和，好拿捏。

他掐灭烟，转身朝工位走去。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是个陌生号码。

他接起来。

“明渊，是我。”沈念薇的声音传来，带着刻意放软的哭腔，“我们能见一面吗？我想好好跟你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