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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年前男子大学名额被亲哥顶替,30年后男子大校退役,哥哥跪在地上求他

“你还记得30年前你干了什么吗?”孙立冷冷地盯着跪在面前求他救儿子的男人,嘴角挂着一抹冷笑,随即“砰”地一声关上了门。那

“你还记得30年前你干了什么吗?”

孙立冷冷地盯着跪在面前求他救儿子的男人,嘴角挂着一抹冷笑,随即“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那个男人是孙立的亲哥哥孙远。

30年前,孙立拼尽全力考上了大学,却被父亲孙大山强行将全县唯一的一个名额给了孙远。

从那以后,孙立和孙远的命运彻底分道扬镳,孙立被逼去砖厂打工,而孙远则踏进了大学校园。

30年后,孙立已经是大校退役,功成名就,而孙远却混得一败涂地,只能为了蹲了局子的儿子来低声下气求孙立帮忙。

孙立一直以为,他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孙远,直到他读到了母亲王秀莲临终前留下的那封信……

01

孙立从未想过,孙远会在这个时候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那天晚上,孙立刚从军区办完退役手续回到家,天色才刚刚暗下来。

这套房子是部队分配的三居室,孙立住了快20年,早已习惯这里的每一处角落。

他拎着一个旧行李箱,边脱下军装,边盘算着怎么推掉明天部队安排的退休欢迎宴。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打破了屋里的安静。

孙立愣了一下,心想这个点谁会来找他。

邻居从不会这么晚来串门,老战友也知道他不爱应酬,其他人更是许久没人登门了。

他慢慢走过去,透过猫眼往外看去。

门外站着一个穿灰色褂子的男人,头发花白,显得有些沧桑。

那人低着头,脚边放着一个破旧的背包,穿着一双早已磨得变形的塑料皮鞋,看起来像是风吹雨淋中熬过来的。

孙立心里猛地一震,认出了他。

那人正是孙远,孙立30年未见的亲哥哥。

孙立打开门,孙远抬起头,脸上那道旧刀疤依然醒目,但眼神早已没了当年的嚣张气焰。

“立子……”孙远低声唤着孙立的小名,嘴唇微微颤抖,“我……有点事想求你。”

孙立没说话,只是站在门口,冷冷地注视着他。

孙远低下头,将背包往身前拉了拉,像是在掩饰自己的局促。

“我知道我没脸来找你,但我实在走投无路了。”

“我儿子跟人打架,把人家打进了医院,现在情况很严重。”

“对方背景很硬,警察说,我儿子可能会被判个三五年。”

“我听说你在部队里还有些关系,只要你肯出面帮帮忙,我儿子这事也许能缓一缓。”

孙远的声音带着颤抖,每说一句,头就低得更深一些。

孙立冷笑了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

“你找错人了,孙远。”

孙远猛地抬头,眼神慌乱,连忙摆手:“立子,我求你了,我儿子还年轻,他要是真被判了,这辈子就毁了!”

“你儿子还年轻……你忘了1978年那件事,你是怎么对我的吗?”

孙远顿时僵住了,像是被钉在原地。

他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孙立盯着他,目光如刀,仿佛要刺穿他那虚伪的外表。

“你儿子的事跟我没关系,我一点都不关心。”

“30年前你怎么对我,我每一件事都记得清清楚楚。”

孙远张了张嘴,眼圈突然红了,像是被戳中了痛处。

“立子,我错了……我真的没办法了,只能来求你。”

孙立没再说话,缓缓抬起手,准备关门。

在门合上的最后一刻,他冷冷地扔下一句话:“你儿子跟我没关系,你也早就不是我哥了。”

门“砰”地关上了,孙远还站在门外,孤零零的身影被灯光拉得老长。

孙立没回头,直接走回屋里。

他把背包放回墙角,屋子里安静得让人心头发紧。

孙立坐下,打开了一瓶部队送的退伍纪念酒,独自喝了起来。

02

那一年,孙立才18岁,意气风发,满心憧憬。

那会大学还没能普及,能考上大学的人,要么是顶尖的学霸,要么是运气特别好。

孙立熬过了三年的苦读,熬过了放牛、搬砖、田间地头的辛劳,熬过了村里人嘲笑的眼神,也熬过了父亲孙大山背地里骂他“书呆子”的冷脸。

最终,他考上了大学,拿到了全县唯一的一个名额。

学校通知书送到那天,村里的校长亲自跑到他们家,把那张珍贵的通知书交到孙立手中。

孙立的母亲王秀莲站在灶台前,一边擦手,一边偷偷抹眼泪,脸上满是欣慰。

“你爹没白供你读书,立子,你真争气。”王秀莲低声说,声音里带着骄傲。

孙立当时激动得心都要跳出来了,觉得自己终于要走出这条泥泞的村路了。

他以为,家里人都会为他高兴,分享这份来之不易的喜悦。

可他太天真了,现实狠狠给了他一记耳光。

那天晚上吃饭时,孙大山突然把饭碗重重一摔,脸色阴沉得吓人。

“把通知书拿出来给我看看。”孙大山冷冷地说,语气不容置疑。

孙立愣了一下,从枕头底下小心翼翼地取出通知书,轻轻展开。

那张通知书他看了无数遍,连每一个字的笔画都快背下来了。

可孙大山看都没看一眼,只是瞟了瞟孙立的名字,脸就沉得更厉害了。

“你把这个名额给你哥孙远。”孙大山的话像一道惊雷,炸得孙立懵了。

孙立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问:“爸,你说啥?”

“我说,这个军校的名额,给你哥去上。”孙大山重复了一遍,语气更重。

王秀莲吓得脸都白了,赶紧拉住孙大山的衣角,小声劝:“通知书上写的是立子的名字啊……”

“那又怎么样?”孙大山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碗筷乱响,“孙远也是我儿子!家里要挑一个出人头地的,当然得是老大!”

孙远那时候就坐在屋里,靠在门边,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一直没说话,直到孙大山这话出口,他才突然嗤笑了一声:“爸说得没错,家里能出头的,只有我。”

孙立气得浑身发抖,血直往脑门冲。

“你什么意思?你要拿我的名字去上大学?”孙立几乎是吼出来的。

孙远慢悠悠地站起来,走过来,一把从孙立手里抽走通知书。

“你别激动,我去上大学,也是为了这个家。你觉得自己行吗?你能顺利毕业吗?你有本事撑起这个家吗?”孙远的话带着几分轻蔑。

孙立扑上去想抢回通知书,却被孙大山一脚踹倒在地。

“跪下!”孙大山怒吼,“敢跟你哥动手,你反了天了!”

王秀莲想上前拉住孙大山,却被他一把推开,差点摔倒。

孙立跪在地上,头皮发麻,心像是被刀子狠狠扎了一下。

那一刻,他彻底明白了,这个家,从来没把他当回事。

孙远从小就是村里的刺头,调皮捣蛋,不爱读书,但他胆大嘴甜,村里人都说他像孙大山,将来能成大事。

而孙立性格内向,总是跟着王秀莲下地干活,扫院子,干家务,默默无闻。

后来,孙立爱上了读书,王秀莲就偷偷攒下卖鸡蛋的钱,给他买了二手的练习册。

孙立从没想过要跟家里争什么,他只想读书,走出村子,改变命运。

可当他真的考上了大学,孙大山却一句话,把他的路彻底堵死了。

王秀莲跪下来求孙大山:“老二也是你儿子,他考上了,你怎么能这样对他?”

“考上有什么用!”孙大山咬着牙,语气满是不屑,“他胆小,见了人就发怵,给他这个名额,不是白白浪费?”

“孙远能说会道,去了大学就是咱家的顶梁柱。”孙大山斩钉截铁地说。

“你们谁也别跟我废话,这事我说了算!”孙大山的声音震得屋子都在抖。

03

那一夜,孙立哭着睡着了,眼泪打湿了枕头。

他偷偷把通知书藏进米缸,想着只要拖过几天,就能自己去学校报到。

可第二天一早,通知书就不见了,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王秀莲红着眼睛告诉孙立,是孙大山趁他睡着时,把通知书拿走,交给县里的人,说“搞错了,考上的是孙远”。

孙立不甘心,冲到县里的招生办又吵又闹,甚至跪下求他们查清楚。

可那年头没有身份证,没有照片,连准考证都是学校统一编号的。

档案是手写的,谁说对了信息,谁就是“本人”。

王秀莲抱着孙立,哭得声音都哑了:“立子,咱认命吧,咱斗不过你爸。”

那天,孙立咬破了嘴唇,血腥味在嘴里散开。

孙远穿上新衣服那天,是孙立这辈子记得最清楚的一天。

天刚蒙蒙亮,孙远就穿着崭新的白衬衫,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得意洋洋。

他还故意朝孙立吹口哨,像是故意在炫耀他的胜利。

孙立坐在屋檐下,手上满是水泡,前一天在砖厂干了一整夜的活。

孙远那件白衬衫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熨得平整,像是要去参加什么大场面。

王秀莲站在灶台前,眼圈红了一整夜,脸都肿了,强撑着笑。

“远子,路上好好照顾自己啊。”她低声说,声音里满是无奈。

可她不敢看孙立的眼睛,像是在逃避什么。

孙大山却神气得像自己当了官,提着孙远的包,亲自送他去镇上坐车。

“记住,你现在是大学生了,别给咱家丢人!”孙大山叮嘱,语气里满是骄傲。

孙立坐在屋里,听着这话,拳头攥得骨头都疼。

那本该是孙立的人生,是他熬夜苦读三年换来的名额,是他一笔一画写出来的答卷。

可现在,全都成了孙远飞黄腾达的垫脚石。

而孙立,只能去砖厂搬砖,一天赚十八块,连双像样的鞋都舍不得买。

砖厂是王秀莲托人找的工作,说那儿包饭,还能睡工棚,总比下地强点。

可那地方全是粗汉,没人讲道理,谁先到谁拿工具,晚了就得空手干活。

孙立一天干下来,肩膀磨破,手指裂口,整个人像是从土里刨出来的。

但他不敢回家,怕看见那张空荡荡的炕头。

他怕看见孙大山眼里对他的轻蔑。

更怕听见孙远从学校写信回来,炫耀他过得有多好,拿了奖学金,要光宗耀祖。

那段时间,是孙立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像掉进了无底深渊。

王秀莲有时候会偷偷来砖厂看他,给他送一包鸡蛋,或是一双她亲手缝的布鞋。

有一次,她塞给孙立一封信,说是孙远写回来的。

孙立接过信,火气直往上涌,差点没撕了它。

信里全是孙远的炫耀,说学校领导很看好他,已经准备让他毕业后留校工作。

最后一句,还不忘刺孙立一刀:“爸说得对,我比你更适合上这个大学……”

王秀莲抹着眼泪,小声劝:“孩子,别怨你爹,他也是没办法……家里总得有人出头,你哥走得快些……”

孙立没说话,只是把信揉成一团,扔进了砖窑的火堆里。

他知道,这个家从一开始,就没给他留过出路。

但他也告诉自己,他不能就这么认命。

他要靠自己,从泥泞里爬出去,闯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04

孙立每天在砖厂搬砖、装车、扛水泥袋,白天干不完,晚上接着干。

他手上的老茧裂了又长,长了又裂,痛得像刀割。

但他咬着牙告诉自己,他不会一辈子困在这儿。

一年后,部队来村里征兵,孙立第一个报了名,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征兵的人看他身体结实、老实听话,直接把他送到了连队。

进了部队,孙立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苦日子。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训练从早到晚,累得骨头都散架。

从枪法到战术,别人练一遍,孙立练三遍,绝不偷懒。

他心里憋着一股劲:他要从另一条路,把孙远抢走的人生夺回来。

第二年,孙立入了党,第三年被提干,成了小军官。

第五年,他被推荐到军校深造,机会来之不易。

他的简历在全团独一份,标着“泥腿子考进军校”的标签。

有人背地里笑他,说他没背景没学历,学得再好也没用。

孙立一声不吭,只用成绩说话,硬是拿下了两个专业第一。

他写的论文还被选为参训教材,成了全团的标杆。

军校毕业后,他被分到团部,后来又调到师部。

那十年,他连升三级,从排长干到了团参谋长。

部队的日子苦,但他咬牙扛着,一步步往前走。

而孙远呢?他在大学里混得风生水起,却在大四毕业前因为喝酒打架被学校开除。

他灰溜溜回了家,靠打牌和倒腾木材混日子,后来赶上房地产热潮,一夜暴富。

他在村里盖了三层小楼,娶了个城里媳妇,婚礼办得风风光光,请了全村人。

孙大山带着孙远挨家挨户炫耀:“这才是我孙家的好儿子!”

可再风光的泡沫,也总有破裂的时候。

政策一变,孙远的项目全黄了,欠了一屁股债,老婆跑了,孩子也辍了学。

没几年,他连房子都抵押了出去,搬到了城郊的棚户区,过得潦倒不堪。

而孙立却一步步爬了上来,成了团长,后来又升了副师。

那年,他在军区表彰台上,接过了“优秀指挥干部”的勋章。

台下掌声雷动,有人拍照,有人欢呼,场面热闹非凡。

孙立低头看着胸前的奖章,脑海里却浮现出一双破旧的布鞋。

那是王秀莲当年给他缝的,叮嘱他:“立子,不管你走多远,别忘了你是谁。”

孙立没忘,他是孙立,那个被家里扔进泥里,却一步步爬出来的孙立。

那天,孙立关上门,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跟孙远多说一个字。

可第二天一早,门铃又响了,孙远竟然又来了。

他跪在孙立家门口,像条丧家之犬,低着头不敢看人。

孙立站在门槛上,看着孙远那张苍老垮塌的脸,心底没有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