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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去边疆支教了3年,我独自养育孩子,一次和闺蜜视频通话,我竟发现她身后走过的男人,是我的老公

丈夫去边疆支教三年,我独自抚养女儿,视频时闺蜜身后闪过的睡衣男人,竟是我的丈夫。那件睡衣是我亲手挑选的生日礼物,他手腕上

丈夫去边疆支教三年,我独自抚养女儿,视频时闺蜜身后闪过的睡衣男人,竟是我的丈夫。

那件睡衣是我亲手挑选的生日礼物,他手腕上的表还刻着我们的纪念日。

我颤抖着打开共享云盘,发现了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没有甜蜜回忆,只有他们共同创办的公司文件,和数百万的流水记录。

所谓的支教,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当我拿着证据站在婆家客厅时,婆婆哭喊着“我们对不起你”,公公气得当场拨通电话:“你给我滚回来解释清楚!”

电话那头传来闺蜜尖锐的叫骂和孩子惊恐的哭声。

深夜,我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你以为女儿真的是你的吗?”

01

“然然,妈妈在这儿呢,别怕,睡一觉就好了。”

叶婉把三岁的女儿林然紧紧搂在怀里,坐在急诊室冰凉的长椅上,嗓音因为连日的疲惫和担忧变得沙哑。

怀里的孩子浑身滚烫,小脸烧得通红,不时发出细微的呻吟,每一声都像针一样扎在叶婉的心上。

体温计上显示的数字是39.5度,像一道危险的烙印,灼烧着她的眼睛。

这已经是丈夫林峰去青海支教第三年了。

整整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她独自一人,从一个笨手笨脚的新手妈妈,硬生生把自己磨练成了无所不能的女超人。

换灯泡、修水管、半夜抱着发高烧的孩子冲去医院,这些都成了她的家常便饭。

而林峰,一直是她心中的英雄,是女儿然然未来的榜样。

他在遥远的高原上,为那里的孩子带去知识和希望,叶婉总觉得,自己承受的这点辛苦,根本算不了什么。

每次通电话,信号总是断断续续的。

他总说:“婉儿,高原上条件差,让你受委屈了。等我回去,一定好好补偿你和然然。”叶婉总是笑着回答:“不委屈,你安心工作,你是我们的骄傲。”

可此刻,这份骄傲无法驱散她心底深处的孤独和无助。

看着女儿难受的模样,她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掉了下来。

她慌忙擦去泪水,拿出手机,下意识地拨通了好友苏雨的视频通话。

苏雨是她最好的闺蜜,从大学时代起两人就形影不离。

她漂亮、能干,家境优越,是那种让人羡慕的完美女性。

毕业后她自己创业,如今经营着一家小有名气的文化传媒公司,是大家眼中标准的成功单身女性。

她总是心疼叶婉,说林峰是个不切实际的理想主义者,但也总在叶婉最需要的时候给予支持。

视频很快接通了,屏幕上出现苏雨那张妆容精致的脸。

她似乎刚洗完澡,浓密的长发还带着湿气,随意披在真丝睡袍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身后是她那套可以俯瞰整个城市夜景的豪华公寓。

“婉儿?这么晚了,怎么了?”看到叶婉红肿的双眼和怀里的然然,她立刻皱起眉头,“然然又生病了?什么情况?”

“发高烧,三十九度五,在医院输液。”叶婉的声音带着哭腔,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小雨,我好害怕,真的好累。”

“别哭别哭,”苏雨立刻放柔声音,像哄孩子一样安抚她,“小孩子发烧很常见的。你现在要稳住,医生怎么说?钱够不够?不够我马上转给你。”

“医生说是急性喉炎,可能要住院观察。”叶婉哽咽着说,苏雨的关心像一股暖流,让她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

她调整了下抱孩子的姿势,想让然然睡得更舒服些。

就在她移动手机的瞬间,苏雨身后卧室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男人从里面走出来,身上穿着那套再熟悉不过的深蓝色格纹睡衣,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似乎是被苏雨讲电话的声音吵醒了。

他没有看镜头,径直走向厨房的方向,身影一闪而过。

叶婉的呼吸在那一刻骤然停止。

大脑一片空白,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

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一个她不敢置信的名字。

那套睡衣,是她前年特意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作为林峰的生日礼物寄到青海。

她清楚地记得,因为价格不菲,自己犹豫了很久才下定决心买下。

那独特的格纹面料,还有领口那个小小的刺绣标志,她绝对不可能认错。

“小雨……”叶婉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刚才……你身后……是谁?”

苏雨的脸色瞬间变得不自然,她慌乱地把镜头转向天花板,声音也开始结巴:“啊?什、什么谁?没有啊,就我一个人。婉儿,你是不是太累看花眼了?”

“我看见了,”叶婉固执地,一字一顿地说,“一个男人,穿着深蓝色的睡衣。”

“哎呀,可能是我请的保洁阿姨的丈夫来接她,或者……或者是送外卖的?”苏雨的解释漏洞百出,眼神飘忽不定,完全不敢直视叶婉的眼睛。

叶婉死死盯着屏幕,心沉到了谷底。

保洁阿姨?

送外卖的?

谁家的外卖员会穿着睡衣从卧室里走出来?

“婉儿,我这边信号突然不好了,特别卡。你先照顾好然然,有什么事明天再说,钱我这就给你转过去!”苏雨不等她再开口,就匆忙挂断了视频。

手机屏幕暗下去,映出叶婉苍白失色的脸。

急诊室的灯光惨白地照着,周围的嘈杂声仿佛都离她远去。

她抱着滚烫的女儿,自己却感觉坠入冰窖,从头到脚一片冰凉。

她疯了吗?

是太累出现幻觉了吗?

颤抖着手,她点开手机相册,那里存着不久前视频通话时截下的一张照片。

那次林峰难得信号好,他们聊了很久。

他穿着一件旧T恤,背景是他所说的青海宿舍,简陋的木板床,斑驳的墙壁。

他说自己瘦了,黑了,但眼神依然明亮。

他说想念她和然然,每天都在数着回家的日子。

她一遍遍看着那张照片,又一次次回想刚才视频里的那个身影。

不可能的,林峰在几千公里外的青海,怎么可能出现在苏雨的家里?

那只是个巧合,一个长得像,又恰好穿了同款睡衣的男人。

对,一定是这样。

可为什么,她的心会痛得这么厉害?

为什么苏雨的反应那么慌张?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点开通话记录,按下了录屏键——这是她最近养成的习惯,因为林峰电话难打通,她想把每一次珍贵的通话都记录下来。

打开刚才和苏雨的视频记录,拖动进度条,在那一秒定格。

虽然画面有些模糊,身影也只是一闪而过,但她还是看清了。

那个男人手腕上,戴着一块表。

那块表,是她和林峰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时,她用攒了半年的工资给他买的。

表盘侧面有一道细微的划痕,是他有一次不小心磕到的,他说那是他们爱情的独特印记。

视频里那道划痕,在灯光下,清晰可见。

她的世界,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这一夜,叶婉彻底未眠。

然然输完液,烧总算退了些,在她怀里沉沉睡去。

她却像个被抽走灵魂的木偶,抱着孩子坐在医院走廊里,直到天色泛白。

她一遍又一遍地给林峰打电话,听筒里传来的永远是那个冰冷的女声:“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以往,这个声音只会让她心疼他在山里信号不好,而现在,它像个无情的嘲讽。

她转而给苏雨发信息:“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信息发出去,石沉大海。

她开始疯狂回忆过去三年的点点滴滴,试图从中找出蛛丝马迹。

林峰离开时,他们是那么难舍难分。

他抱着她说:“婉儿,等我回来,我们就换个大点的房子,再要个女儿,凑个‘好’字。”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那份真挚,不像是装出来的。

这三年,他每个月都会准时给她打四千块钱,说是支教补贴。

他说高原上没什么花销,让她和然然别省着,想吃什么就买什么。

她还因此感动得不行,觉得他自己在外面吃苦,心里还惦记着她们。

她还记得,有次然然半夜突发急性肠胃炎,上吐下泻,她一个人吓得魂飞魄散,抱着孩子冲去医院。

她哭着给林峰打电话,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

后来苏雨赶到医院,抱着她,帮她处理好一切。

第二天林峰才回电话,解释说昨晚去家访,学生的家在很偏远的牧区,完全没有信号。

他又是道歉又是自责,她听着他疲惫的声音,满腹的委屈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心疼。

现在想来,这一切都像个精心编排的剧本。

他所谓的“信号不好”,是不是就是他和苏雨幽会时,为了不被打扰而关机的借口?

他所谓的“支教补贴”,又是从哪里来的?

一个普通的支教老师,真的有这么高的补贴吗?

她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快要无法呼吸。

直到中午,苏雨才终于回了她的信息,是一条长长的语音。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无辜,甚至带着一丝委屈:“婉儿,你到底在怀疑什么?我昨天就跟你解释了,那是我家钟点工的老公,来得急,就穿了家居服。你是不是最近带孩子太累了,精神太紧张了?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让阿姨给你打电话解释。”

她的解释天衣无缝,甚至主动提出要找人对质。

如果不是叶婉看到了那块手表,如果不是她了解苏雨的为人,她可能真的会相信。

苏雨是个骄傲的人,她有洁癖,无论是生活还是感情。

她怎么可能让一个陌生男人,穿着睡衣,从她的卧室里走出来?

“那块表呢?他手腕上戴的表,和林峰的一模一样。你又要怎么解释?”叶婉几乎是颤抖着打出这行字。

这一次,苏雨沉默了更久。

久到她以为她不会再回复了,手机才又震动了一下。

“婉儿,我知道你爱林峰,爱到有些草木皆兵了。那款表是限量版吗?不是吧。长得像的人多的是,戴同款表的人也多的是。你不能因为这些,就怀疑我,怀疑你的丈夫。这对我,对他,都不公平。”

“公平?”叶婉看着这两个字,冷笑出声。

眼泪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地砸在手机屏幕上。

是啊,不公平。

林峰在外面“吃苦受累”,她在家里“胡思乱想”,这对他真是不公平。

苏雨被她这个“精神紧张”的闺蜜无端猜忌,这对她也真是不公平。

全世界最无辜的就是他们,而她,这个独自带大孩子、支撑家庭的女人,反而成了那个歇斯底里、不可理喻的疯子。

她没有再回复苏雨。

她知道,再多的质问,也只会换来她更完美的谎言。

她现在需要的,不是她的解释,而是证据。

然然的病情稳定下来,叶婉给她办了住院手续。

安顿好孩子之后,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

这个曾经充满温馨的小屋,此刻却像个冰冷的牢笼。

墙上挂着的婚纱照,照片里的他们笑得那么甜蜜,现在看来,却充满了讽刺。

她打开电脑,登录了和林峰的共享云盘。

里面存着他们从恋爱到结婚的所有照片和视频。

她一张张地翻看,试图找到一些线索。

突然,她的目光被一个加密的文件夹吸引住了。

文件夹的名字是“初心”。

这是他们刚在一起时,林峰设置的。

他说,这里面要存放他们最珍贵的记忆,密码是他们第一次约会的日期。

她有多久没打开过了?

一年?

还是两年?

她颤抖着输入密码,文件夹被打开了。

里面没有她想象中的甜蜜合照,只有几份文件。

她点开其中一份,标题是《商业计划书》。

她的心猛地一沉。

她点开文件,一页页地往下翻。

那是一份关于线上教育平台的商业计划书,做得非常专业,从市场分析到融资方案,一应俱全。

而在项目创始人那一栏,赫然写着两个名字:林峰,苏雨。

文件的创建日期,是三年前。

正是林峰说要去支教的那个月。

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她点开另一个文件,是一份股权协议。

林峰占股百分之六十,苏雨占股百分之四十。

再点开一个,是公司的财务报表,最近一个季度的流水,高达三百多万。

所以,根本没有什么高原支教,没有什么理想情怀。

他所谓的“离开”,只是换了一个城市,和她的闺蜜,一起开创他们“宏伟”的事业。

而她,和她的女儿,只是他为了安心创业,随手丢下的包袱。

他每个月打给她的那四千块钱,和他数百万的流水比起来,算什么?

是打发乞丐的施舍吗?

她死死地咬住嘴唇,直到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巨大的愤怒和背叛感,像海啸一样将她淹没。

她以为自己会哭,会崩溃,但奇怪的是,她没有。

她的大脑在此刻,异常的清醒。

她关掉电脑,拿出手机,点开了一个购物软件。

她平静地在搜索框里输入了三个字:录音笔。

游戏,才刚刚开始。

02

接下来的日子,叶婉表现得异常平静。

她像往常一样,在医院和家之间两点一线,悉心照顾着然然。

期间,苏雨给她打了几次电话,发了无数条信息,字里行间都是对她的关心和对她“胡思乱想”的无奈。

“婉儿,你别钻牛角尖了。等你从医院出来,我陪你去逛街,买衣服,我们好好放松一下。”

“我已经让钟点工阿姨别来我这儿了,免得你再多想。你看,为了你,我都快成神经病了。”

叶婉看着这些信息,只觉得一阵反胃。

她没有再像之前那样质问她,只是淡淡地回复:“好,等然然出院了再说。”

这种平静的,甚至可以说是顺从的态度,显然让苏雨放松了警惕。

她以为,叶婉已经被她成功“安抚”了。

然然出院那天,苏雨开着她那辆白色的宝马,亲自来接她们。

她买了大捧的鲜花,和最新款的芭比娃娃,一见到然然就又抱又亲,表现得比叶婉这个亲妈还要亲热。

“干妈的乖宝贝,可算好了,想死干妈了!”苏雨热情地抱着然然。

然然也很喜欢她,抱着她的脖子,甜甜地喊:“干妈。”

叶婉站在一旁,微笑着看着这“感人”的一幕,心里却一片冰冷。

她甚至在想,如果苏雨抱着的是她和林峰的那个孩子,是不是也会是这般场景?

等等,孩子?

这个念头毫无征兆地从她脑海里冒出来,让她打了个寒颤。

他们在一起三年,会不会……已经有了孩子?

她不敢再想下去,这个猜测太过残忍。

回家的路上,苏雨一边开车,一边状似无意地提起林峰:“说起来,林峰也快回来了吧?三年了,真不容易。等他回来,你们可得好好庆祝一下。到时候我出钱,我们去巴厘岛,好好玩一趟!”

“是啊,快了。”叶婉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声音轻得像一阵风,“他说,等他回来,就再也不走了。”

“那就好,那就好。”苏雨笑得一脸真诚,“你啊,总算苦尽甘来了。”

苦尽甘来?

叶婉真想把这四个字砸在她那张虚伪的脸上。

回到家,苏雨殷勤地帮她把东西都放好,又陪着然然玩了一会儿,直到天快黑了才准备离开。

临走前,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礼品盒,递给叶婉:“对了婉儿,这是我一个客户从青海带回来的特产,说是那边最好的昆仑玉,你看看喜不喜欢。”

叶婉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雕工精致的玉坠,玉质温润,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她下意识地推辞。

“跟我还客气什么?”苏雨硬把盒子塞到她手里,“你一个人带孩子这么辛苦,买块玉给你压压惊,也是应该的。再说,林峰在青海那么苦,你也算跟他一起‘吃苦’了,就当是……提前给你的奖励?”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叶婉看不懂的光,像是炫耀,又像是施舍。

叶婉捏着那块冰冷的玉,笑了。

她抬起头,直视着苏雨的眼睛:“小雨,你对我真好。好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

苏雨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她哈哈一笑,拍了拍叶婉的肩膀:“傻瓜,我们是闺蜜嘛,说这些就见外了。”

送走苏雨,叶婉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她将那块玉坠随手丢在茶几上,就像丢一件垃圾。

然后,她从包里拿出了前几天刚到的快递——一支口红形状的录音笔。

她将它和自己常用的几支口红放在一起,收进了随身携带的化妆包。

做完这一切,她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是叶婉女士吗?”电话那头,是一个沉稳的男声。

“是我,请问您是?”

“我姓陈,是一名私家侦探。”

叶婉的心跳漏了一拍。

没错,在发现那份商业计划书的第二天,她就联系了这位陈侦探。

她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拿了出来,只有一个要求:查出林峰和苏雨这三年所有的行踪,找到他们背叛她的所有证据。

“陈先生,是有什么发现了吗?”她的声音有些发紧。

“是的,叶女士。”陈侦探的声音很平静,“根据我的初步调查,您的丈夫林峰,这三年确实没有去过青海。他的出入境记录显示,他三年前去往了南方的G市,此后一直没有离开过。”

G市,正是苏雨公司所在的城市。

“另外,”陈侦探继续说道,“我们在G市的一个高档小区里,拍到了一些照片,我想您需要看一下。我已经发到您的邮箱了。”

挂掉电话,叶婉几乎是颤抖着打开了电脑。

邮箱里,有一封新的邮件。

她深吸一口气,点开了它。

照片一张张地加载出来。

第一张,是G市一个名为“翡翠湾”的小区门口,苏雨挽着林峰的手臂,两人笑得十分甜蜜。

第二张,他们在超市里,像一对最普通的夫妻一样,挑选着蔬菜。

林峰推着购物车,苏雨靠在他的肩膀上,指着货架上的东西。

第三张,是在小区的花园里,林峰抱着一个看起来两岁多的小女孩,苏雨跟在旁边,手里拿着水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那个小女孩……

叶婉死死地盯着照片上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她有一双和林峰一模一样的眼睛。

原来,她最残忍的猜测,竟然是真的。

他们不仅背叛了她,他们还拥有了一个完整的,幸福的家庭。

而她,和她的然然,从一开始,就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照片的最后,附着一张孩子的出生证明。

母亲:苏雨。

父亲那一栏,赫然写着:林峰。

出生日期,是两年以前。

叶婉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苏雨总是有意无意地在她面前提起孩子,为什么她对然然那么好。

那不是关心,那是炫耀,是一个胜利者对失败者的怜悯和施舍。

她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椅子上,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电脑屏幕的光,映着她毫无血色的脸,像一个冰冷的笑话。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是林峰打来的。

是他那个永远“信号不好”的号码,终于打通了。

叶婉看着屏幕上跳动的“老公”两个字,突然很想笑。

她接起电话,没有说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林峰一如既往温柔的声音:“婉儿,睡了吗?我刚下课,高原上的星星真亮啊。我好想你和然然。”

“是吗?你们那儿的星星,也很亮?”叶婉对着电话,轻声问道。

她的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感到害怕,仿佛在讨论一个与自己无关的话题。

电话那头的林峰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他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和宠溺:“傻瓜,我们看的是同一片星空啊。婉儿,再等半年,再等半年我就回去了。到时候,我天天陪着你和然然,哪儿也不去了。”

“好啊。”叶婉应着,目光却落在电脑屏幕上,那张他抱着另一个女孩的照片,像一把尖刀,将她的心剜得鲜血淋漓。

“今天跟学生们讲了《静夜思》,他们问我,老师你是不是也在想家。我说,是啊,老师在想我的妻子,我的女儿。”林峰的声音,充满了深情。

他可真是个好演员,如果不是叶婉亲眼看到了那些证据,她一定会被他感动得热泪盈眶。

“林峰,”叶婉打断了他的表演,“你爱我吗?”

他愣了一下,随即用一种更加温柔的腔调回答:“当然爱,这辈子只爱你一个。”

“那……你也爱苏雨吗?”叶婉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久到叶婉以为信号又“不好”了。

“婉儿,你怎么会突然这么问?”林峰的声音里,多了一丝警惕,“是不是苏雨跟你说了什么?”

看,多么默契的两个人。

一出事,第一反应就是对方。

“没说什么,”叶婉轻描淡写地说道,“就是昨天和她视频,突然想起来,你们大学时候关系也挺好的。我就是随便问问。”

她听到了他松了一口气的呼吸声。

“都是陈年旧事了,”他含糊地说道,“婉儿,别胡思乱想。我心里只有你和然然。好了,不早了,我这边明天还要早起带学生晨读,你快去睡吧。替我亲一下然然。”

“嗯,晚安。”

挂掉电话,叶婉再也伪装不下去,捂着嘴,发出了无声的呜咽。

这不仅仅是背叛。

这是欺骗,是愚弄,是把她的尊严和感情,放在脚下肆意践踏。

03

第二天,叶婉给陈侦探打去了电话,将她剩下的所有积蓄,连同父母留给她应急的一笔钱,全部转了过去。

"陈先生,我需要更详细的证据。"她的声音冷静而坚定,"我要他们公司的财务状况,林峰的个人资产转移记录,他们那个孩子的抚养权归属问题,以及……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要知道所有的一切。"

"叶女士,您确定吗?这需要更多的时间和资金。"

"我确定。"叶婉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睛红肿、面容憔悴的女人,一字一句地说道,"钱不是问题,我只要结果。"

接下来的日子,叶婉开始有计划地"反击"。

她开始频繁地"麻烦"苏雨。

"小雨,我最近想找个兼职,但是带着然然不方便,你能帮我照看一下午吗?"

"小雨,我们家空调坏了,林峰又不在,我一个人真的搞不定,你能不能过来帮我看看?"

"小雨,我老家有点事要回去一趟,然然能不能在你家住两天?"

她用各种各样的借口,占据她和林峰相处的时间。

她能想象,电话那头的林峰,在听到苏雨说又要来她这里时,是怎样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而苏雨,她不能拒绝。

因为她在叶婉面前的人设,是"中国好闺蜜"。

她只能一边咒骂叶婉这个"麻烦精",一边又不得不挤出笑脸来应付她。

同时,叶婉开始"关心"她的生活。

"小雨,你条件这么好,怎么还不找男朋友啊?是不是还忘不掉大学时候的那个他?"叶婉一边帮她整理衣领,一边状似无意地问道。

她将那支录音笔,就放在她们旁边的化妆包里。

苏雨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就掩饰过去:"胡说什么呢,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早忘了。"

"真的忘了?"叶婉追问道,"我记得那时候,你和林峰走得挺近的。我还以为你们会在一起呢。"

"别瞎说!"苏雨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严厉,"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你再胡说,我可要生气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叶婉笑着安抚她,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

原来,他们的故事,从那么早就开始了。

而她,这个后来者,这个所谓的"正宫",不过是一个笑话。

她还开始旁敲侧击地打探他们公司的消息。

苏雨的公司,最近似乎在准备一轮新的融资,这对他们来说至关重要。

"听说你们公司最近要搞个大项目?真厉害啊你。"

苏雨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等这轮融资下来,我就带你去欧洲玩,全程我买单!"

"好啊,那我可等着了。"叶婉笑着说,心里却在盘算着另一件事。

陈侦探的效率很高。

没过多久,他就把一沓厚厚的资料放在了叶婉的面前。

里面是林峰和苏雨大学时期的邮件往来,情意绵绵。

原来,他们才是别人眼中的金童玉女,而叶婉,是因为家庭条件好,性格温顺,才被林峰的父母选中,成了他的妻子。

里面还有林峰将夫妻共同财产,分批次转移到他个人账户,再投入到他们公司的银行流水。

金额之大,触目惊心。

里面甚至还有苏雨的孕检报告,以及,她是如何设计,让叶婉在那段时间恰好"不方便",从而给了林峰一个"不得不"出轨的理由。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骗局。

叶婉以为的爱情,她以为的婚姻,她以为的友情,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场笑话。

她翻看着这些资料,心已经麻木了。

没有愤怒,没有眼泪,只剩下一种深入骨髓的冷。

她将最重要的几份文件复印下来,放进一个牛皮纸袋里。

然后,她给林峰的父母,她那对一直以儿子为傲的公公婆婆,打去了电话。

"爸,妈,这个周末有空吗?我想带然然回去看看你们。顺便,也让你们看一样东西。"

周末,叶婉带着然然回了公婆家。

一进门,婆婆就热情地迎了上来,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又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婉儿,你看你,又瘦了。一个人带孩子,辛苦你了。"

公公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也抬头对她笑了笑:"回来就好,林峰那小子不在家,这里就是你的家,别跟我们客气。"

三年来,这样的话叶婉听了无数遍。

每一次,她都感到无比温暖,觉得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

可今天,这些话听在耳朵里,却像一根根尖锐的刺,扎得她生疼。

她微笑着应付着他们的关心,陪着他们聊家常,陪着然然玩游戏,就像过去无数个周末一样。

晚饭后,然然玩累了,被婆婆哄着去睡觉了。

客厅里,只剩下叶婉和公公婆婆三个人。

气氛刚刚好。

她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拿出了那个牛皮纸袋,放在了茶几上。

"爸,妈,"她开口,声音很平静,"有样东西,我想给你们看一下。"

公婆对视一眼,都有些疑惑。

婆婆拿起纸袋,打开,抽出了里面的文件。

最上面的一张,是林峰和苏雨抱着他们的女儿,在G市翡翠湾小区的花园里拍的全家福。

照片上的三个人,笑得那么幸福,那么刺眼。

婆婆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她的手开始发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公公一把夺过照片,只看了一眼,就猛地将照片拍在了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

他气得满脸通红,指着照片,怒吼道:"这个畜生!这是怎么回事?!婉儿,你告诉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婉的眼泪,终于在这一刻,决堤而出。

她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委屈和痛苦,放声大哭起来。

她一边哭,一边将林峰和苏雨的所作所为,和盘托出。

从那通视频电话,到那份商业计划书,再到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和银行流水。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两位老人的心上。

婆婆已经瘫在沙发上,泣不成声。

公公的脸色,从涨红变成了铁青,最后又化为一片死灰。

他拿着那些文件的手,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爸,妈,我不是来告状的。"叶婉擦干眼泪,看着他们,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只是想让你们知道,你们引以为傲的儿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所谓的支教,所谓的理想,都只是一个谎言。他用这个谎言,骗了我,骗了你们,骗了所有人。"

"我们......我们对不起你啊,婉儿!"婆婆哭着抓住叶婉的手,"我们老两口,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一个......一个畜生啊!"

"别哭了!"公公突然怒吼一声,他站起身,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马上给那个小畜生打电话,让他滚回来!我今天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电话很快就打通了。

公公按了免提,林峰那熟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带着一丝不耐烦:"喂,爸,这么晚了什么事啊?我这边正忙着呢。"

"忙?你忙什么?!"公公的怒火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你忙着跟那个狐狸精给你老子我生孙女吗?!林峰我告诉你,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回来!不然,你就永远别再进这个家门!"

电话那头,有那么几秒钟的死寂。

然后,叶婉听到了苏雨尖锐的声音:"老东西你胡说什么!你凭什么骂人!"

"我骂你?我还要打你呢!"公公气得浑身发抖,"你们这对狗男女,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还有脸了?!"

电话那头乱成了一团,有苏雨的尖叫,有孩子的哭声,还有林峰慌乱的辩解:"爸!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不想听你解释!"公公怒吼着打断他,"我给你二十四小时,如果你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我们林家,丢不起这个人!"

说完,公公狠狠地挂断了电话,然后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叶婉看着眼前这混乱的一幕,心里没有一丝复仇的快感,只有一片荒芜。

这个家,已经被他们毁了。

而她,也不想再待在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她站起身,平静地对还在哭泣的婆婆说:"妈,时间不早了,我带然然先回去了。"

"婉儿,你别走......"婆婆拉着叶婉的手,满眼都是乞求。

叶婉轻轻地挣开她的手,摇了摇头:"妈,有些事,终究是要解决的。"

她回到房间,抱起熟睡的然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家。

走在深夜的街道上,冷风吹在叶婉的脸上,却吹不散她心里的寒意。

她的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是林峰,是苏雨,是婆婆......她一个都没有接。

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只知道,她不能再软弱了。

为了然然,也为了她自己,她必须战斗到底。

回到家,她刚把然然放到床上,手机就又响了。

这一次,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鬼使神差地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冷漠而尖锐的女声:"叶婉,是我,苏雨。"

"有事?"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怨恨,"你以为把事情闹到他爸妈那里,你就能赢吗?我告诉你,没门!林峰爱的是我,从大学开始就是!你不过是他父母强塞给他的一个累赘!"

"是吗?"叶婉冷笑一声,"那这个'累赘',现在就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了。"

"你敢!"苏雨的声音变得歇斯底里,"叶婉,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毁了我和林峰,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等着。"

叶婉挂掉电话,将她和林峰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然后,她做了一件连她自己都感到惊讶的事情。

她打开电脑,登录了G市最有名的律师事务所的网站,预约了他们的首席婚姻法律师。

做完这一切,她看着窗外的夜色,心里前所未有地平静。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屏幕亮了,是一条短信。

来自那个陌生的号码,显然是苏雨用别人的手机发的。

短信的内容,只有短短的一句话,却让她瞬间如坠冰窟,浑身冰冷。

短信上写着:"你以为然然真的是你的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