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突发急症,我却死活不让婆婆上救护车。
老公的女兄弟怒斥我:
“徐若杉,你一个护工平常瞎扯医学知识就算了,现在伯母这么难受你还要装吗?!”
老公也生气把我推到墙上:
“贱人!难怪你前几天给我妈买保险,想害死她拿赔偿金是吧?心思这么歹毒活该你亲爸妈都不要你!”
我心如刀绞,后背撞到石头直冒冷汗。
但仍不愿意松开婆婆。
毕竟我从不是普通护工,而是医院的资深主治医师!
那救护车到底是真医院派来的,还是上去就会被拉到边境,不给几十万不放人的诈骗手段。
我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啊!
01
我痛得嘴唇都没了血色,死死咬牙,还是好言劝阻:
“老公,真别让妈上假救护车,你忘了吗我们根本没打120啊!”
今天我和老公刘安泽,还有他非要跟来的女兄弟孟莹,想带婆婆外出散心。
谁料刚出门婆婆的重症胰腺炎就发作了。
我急忙想送她去医院,才到地库便被救护车截停。
没联系却自己出现,难道还不蹊跷吗?
刘安泽冷静下来,看救护车的眼神带了狐疑。
除了有孟莹这女兄弟,刘安泽真的挺好,工资上交行程报备,无不良嗜好对我也算体贴。
咽下委屈,我忍痛去牵他的手。
却被假车上的白大褂打断:
“阿姨是重症胰腺炎吧?情况很严峻,再不送医院会器官衰竭甚至死亡的!”
“我们接到消息着急赶来,女士你怎么能质疑我们的专业性?你是护工肯定知道急救紧迫别阻挠了!”
孟莹也站出来,佯装懊恼拍脑门:
“诶呀泽哥是我忘了说,我认识附近的医生就发信息求救了,不然人家怎么知道阿姨的病?”
“还愣着干嘛快扶阿姨上车,哥们知道你宠徐若杉,可她觊觎阿姨的保险金,你不该由着她乱来了!”
我顿时瞳孔骤缩,一时竟不知该错愕还是生气。
他们怎么能这么冠冕堂皇?!
特别是孟莹,她天天来家里找刘安泽,可从没听说她有医生朋友。
为了诬陷我,她居然能用婆婆的命做代价撒谎!
我大喘粗气拉住刘安泽衣袖:
“老公我没有想害妈,保险是妈让我买的你可以查家里监控!而且这救护车根本不合规,连所属医院都没有!”
“孟莹是为了害我才说她联系医院的,你真看不出来吗?求求你相信我一次就一次!”
以前孟莹也设计过我,聚会说我管刘安泽太严,生日时送我鸡毛怪我开不起玩笑。
每次刘安泽都站在她那边。
我也恨过骂过失望过!
可婚姻不是儿戏,除此之外刘安泽都算不错,我一直忍让试图教会他边界感。
但婆婆的命太重要,身为妻子我都低三下四求他了啊!
我紧攥刘安泽手腕目光卑微。
他沉默几秒,却终究推开我:
“若杉,我知道女人都有嫉妒心,但这次你太胡闹了。”
“孟莹人很好不会无故为难你,妈对你也像对亲女儿一样,我不怪你任性,唯一要求的就是你别再阻拦我救妈!”
说着,他就跟那白大褂一起要把婆婆抬上车。
从我的角度,可以清晰看见白大褂眼里猪仔上钩的狠厉。
和孟莹计谋得逞的得意。
自幼我爸妈就争吵不休,离婚时更没人愿意要我。
是婆婆在我生病时冒雨给我送鸡汤,是婆婆记得我爱吃的菜专门给我做。
如果被带走她真的会死的,我不能失去她!
心急得如热锅蚂蚁,我终于想起什么,从口袋掏出工牌大喊:
“刘安泽!我能担保救护车是假的,我不是护工而是专业医生!”
我这个敢掏工牌的医生,总比穿白大褂却不出示证件的人有说服力吧!
02
“你明明就是护工,跟泽哥结婚这么多年一直是护工,怎么可能突然变医生?”
可孟莹神情不耐,仿佛我在撒离谱的谎:
“你是见泽哥不信你,想装医生挽回他吧?这会害死阿姨的,真是又自私又坏!”
刘安泽态度也转变为愤怒:
“徐若杉你够了!真想因为吃醋害死我妈吗?!”
身为我丈夫,同在一个户口本的家人,刘安泽居然这样想我!
哪怕该习惯了,心脏还是酸涩难受。
我翻出工作群,打卡记录职位等等,一股脑塞到刘安泽手上。
我的确是医生,隐瞒职业不是故意的。
我跟刘安泽相亲认识,他知道我在医院工作,那天他来接我下班我顺手照顾了会儿病人。
“我就说她不是医生只是护工嘛!”
跟他一起来的孟莹却兴奋嘲讽:
“哪有医生帮病人换尿裤的?人家金贵得很,泽哥你肯定被这女人骗啦!”
就这样,刘安泽真误会我是个护工,我怎么解释他都不听。
不过他还是娶了我,我想,他喜欢的果然是我这个人吧......
我又给刘安泽看了真正救护车的照片:
“明显不一样吧,现在很多坏人伪装救护车勒索诈骗的!妈对我也很重要,情况危急我们不能害了妈啊!”
刘安泽翻看证据犹豫:
“你真的是医生不是护工?”
一听语气我就知道他信了,赶紧撞开白大褂把婆婆接回身边:
“我是!别犹豫了现在开车送妈去医院还来得及,再拖就真的耽误了!”
婆婆此刻已痛到神志不清,连救命都喊不出口!
刘安泽心痛皱眉,总算把人抬上我们车后座,还对我垂头:
“抱歉老婆我误会你了。”
他在孟莹面前跟我道歉?
我的心瞬间被惊喜填满,甚至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终于信任我一次,那以后会有更多次的,我等得起也相信他!
我们利索关上车门准备出发。
这时孟莹竟张开双手挡在车前,还一副失望哀伤的神色:
“泽哥,先别骂我,我只想跟你说开车前最好试试刹车灵不灵。”
她又想干什么?
我心头突然猛跳。
刘安泽本来焦急,听完半信半疑启动了车。
吱!
刺耳巨响,车身剧烈抖动我差点被甩飞出去!
刘安泽是熄火停的车,刹车居然真的失灵了,怎么会这样?!
惊疑之时,孟莹的话更让我瞬间坠入地狱:
“我本来不想在这种情况揭发徐若杉,但她实在太恶毒我必须说出真相,泽哥,其实她不仅不是医生还骗婚,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杀你和阿姨骗保啊!”
她在说什么?!
我大惊失色还没反应过来。
孟莹已从包里掏出保单,被保人是刘安泽,身故受益人竟赫然是我!
“泽哥,我发现徐若杉不止给阿姨买了保险,给你也买了!之后她就对刹车做了手脚,今天阿姨病发,也是她做油炸菜还把饮料换成酒害的!”
“她就是想让你开车送阿姨去医院,那你们路上一定会车祸死亡!我为了破她的骗保局才联系救护车过来。”
“这么多年兄弟,我绝不会让贱女人害死你们!”
03
反应过来我只觉得她可笑。
她以为演电影吗还杀人骗保,何况今天的菜是刘安泽发消息要我做的!
可我转头,却见刘安泽额角青筋暴起。
下一瞬他竟把我拽出车,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恶毒的贱人!你想害死我妈不够,还要害死我全家是吧,那老子就先打死你个毒妇!”
脸上火辣辣的疼,嘴角尝到血腥味。
我连滚带爬闪躲惊呼:
“刘安泽!你这就相信她了?菜是你要求的你忘了吗?”
“还敢把错推给我?徐若杉,你他妈脸都不要了!”
刘安泽却像发疯的牛,拽住我头发接二连三甩巴掌,打得我脸颊红肿耳朵刺鸣。
这间隙,我看见孟莹又跟白大褂一起把婆婆拽上假救护车。
她污蔑我就算了还要害死婆婆,我绝不能让她得逞!
可刘安泽已经失去理智,怎么办?!
急得心脏提到嗓子眼,我死死咬唇,突然灵光一闪。
“刘安泽你清醒点,最想害死妈的不是我是孟莹!她跟妈吵过一架甚至动了刀子,警察局都有备案!”
这话像惊雷,劈得刘安泽停下动作。
他攥着我衣领质问:
“你瞎说什么,孟莹跟妈动刀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孟莹也大声唾骂,只是神情怎么看怎么心虚:
“对啊,我才不会跟泽哥的妈妈动刀,你少污蔑我!”
“行了泽哥剩下就交给医生,别管这贱女人了我们走吧!”
她想把刘安泽拉走。
趁这时机,我忍痛冲到婆婆身边撞开白大褂,终于又把人抢回来。
并让她吐出白大褂喂的水,弯腰屈膝侧卧。
连重症胰腺炎发作禁食禁水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是真救护车真医生!
做完这些,我把报案回执拍到刘安泽脸上。
婆婆一直不喜欢孟莹。
前几天孟莹来找刘安泽,喝得伶仃大醉,婆婆没忍住讥讽两句,她竟对婆婆挥起水果刀......
“刘安泽,妈是怕你担心自责才没告诉你,孟莹才是有害人动机的那个!”
她那保单定是假的,我收到的菜单或许是她拿刘安泽手机发的。
甚至刹车也没证据是我弄坏啊!
“不管怎样我们先亲自打120,或者叫车送妈去医院,等妈安全了再掰扯这些不行吗?!”
或许是我态度坚决,刘安泽的愤怒逐渐消退。
他紧紧攥拳,终究听我的抄起手机。
可孟莹又开口:“徐若杉我就知道你会狡辩,所以我早找了证人!”
我根本不想听她说话,抢过刘安泽的手机要按下急救键。
孟莹却捡起砖头砸上我手臂。
砰!
手机摔落四分五裂,我痛得抓紧右手惨烈哀嚎。
刘安泽立即抱住我,蹙眉刚想训斥。
孟莹就搬出了她所谓的证人,视频电话那头竟是公公,刘安泽的父亲!
“刘安泽,是你爸我亲眼看见你老婆拿工具箱捣鼓了车半天,我就知道她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想害死你们母子发笔横财!”
“我能替阿莹担保救护车是真的,你现在就扶你妈上去,她脸都青了再拖一分钟都会出事,快!”
我惊愕得都说不出话了。
公公是资深中医大夫,他懒得理我这‘护工’,只对在银行工作的孟莹热情。
职业歧视是过分,但公公总不至于帮孟莹说谎,想害死婆婆啊!
“爸你别添乱了,救护车是假的!我那天也只是给水箱加....啊!”
解释没说完,后腰一阵钻心剧痛。
刘安泽竟全力踹在我腰上,直接把我踹倒在地。
04
我甚至直不起身,只能惨白着脸蜷缩痛呼。
刘安泽却还边踢我小腹边怒骂:
“我妈对你那么好,我也一次次相信你,结果呢?徐若杉你把我当脑残耍着玩呢!”
“我爸和孟莹说得对,你就是贱人!如果我妈出事,我一定让你个心黑烂肠的毒妇下地狱!”
他气得两眼猩红,竟抄起角落的灭火器砸向我。
我用全力才挪动疼痛的身体躲开,还是被飞溅碎片割伤小腿,鲜血淋漓。
刘安泽看都没看我一眼。
他再不犹豫,把婆婆抱上了假救护车。
“不要!刘安泽算我求你,别动妈她会死的!!”
我想过去阻止,但身上太痛了,只能扯着嗓子嘶吼。
刘安泽没听,任由救护车门关闭离开。
婆婆还是被带走了,我眼睁睁看着她被带走了。
“不,不可以,妈别离开我......”
眼泪瞬间模糊视线,我奋力向车离开的方向爬,却怎么都赶不上婆婆的身影。
孟莹还在装模作样:
“徐若杉,你哭得这么惨,是看阿姨被救拿不到保金太失望了吧?”
刘安泽看我的眼神也厌恶至极。
他根本什么都不懂!
婆婆很可能饱受病痛折磨,再也回不来了。
唯一一个全心全意把我当家人的人受害,都是因为他不信任自己的妻子,反倒信任多次侮辱他妻子的女兄弟。
这下好了,他要永远失去自己母亲了!
我趴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感觉身体里的血和力气都在流失。
地库的阴冷渗入骨髓,可比不上心里的寒意。
我必须报警!婆婆还有救!
我挣扎着爬起来,每动一下,腰和小腹都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我扶着墙,一步步往电梯挪。
只要碰到保安或者邻居,还可以借手机来报警!
可是,当我终于成功报警,已经是20分钟后了。
我站在小区门口等待警车来接,满心都是绝望。
太迟了,来不及了。
小区外,刘安泽和孟莹竟然还没走。
这个时候路段堵车,刘安泽打的车刚刚开到。
我听见他嘱咐司机跟上救护车去医院,孟莹竟没有阻拦,而是提出跟他一起。
可怎么会?她明知道救护车是假的。
难道......其实她也不知道救护车是伪装,还以为自己叫了真救护车?!
“嗤,哈哈哈!”
我突然仰头大笑,笑得撕心裂肺。
搞半天,孟莹也不知道这样会害死婆婆,害死她费尽心机想勾搭上的男人的妈妈啊!
“徐若杉你还有脸笑?!”
刘安泽不可理喻地瞪我。
我依旧笑着,轻声开口:
“刘安泽,想走可以,跟我离婚,否则我就挡在车前你哪也别想去!”
“你明知道我要去医院照顾妈!不让我走你果然是想害死她,不要脸的贱人,婊子!”
他气急败坏的怒斥。
孟莹听见离婚二字,喜出望外立马从包里掏离婚协议书。
“泽哥放心,我早看出来你会厌恶她了,常备着呢!”
距离不远,我瞥见上面给我分割的财产极少。
但不重要了,刘安泽也没几个子。
看他毫不犹豫签字,我迅速也跟着签了字,眯起眼看他们:
“快走吧,去医院吧,你妈还在医院等你们呢。”
当然十有八九,他们是见不到了。
对我的神情刘安泽和孟莹似乎都觉得奇怪,但没多想还是上车离开。
当我坐在警局准备做笔录时,手机铃声又如催命符般响起。
“若杉,妈她根本不在医院!我和孟莹跑遍所有医院都说没有妈这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