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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搂着我,当着大家的面笑着用法语说,这女人就是花钱买来的装饰品

在所有人眼里,我顾言晞能嫁入沈家,是高攀,是拯救我们破产顾家的唯一出路。所以,我婆婆总把“规矩”挂在嘴边,给我戴上传家玉

在所有人眼里,我顾言晞能嫁入沈家,是高攀,是拯救我们破产顾家的唯一出路。

所以,我婆婆总把“规矩”挂在嘴边,给我戴上传家玉镯,却说生下儿子前只是借我戴戴。

我未婚夫搂着我,对法国客人笑着用法语说,我只是件买来的装饰品。

这一切我都一一忍了,表现得温顺又无知。

直到婚礼那天,我站在万众瞩目的礼台上。

沈承舟期待地看着我,等着我完成仪式,好向外界证明沈家还没倒。

我对他笑了笑,然后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对着话筒,说了很长一段法语。

那段话,我练习过很多遍。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时,我看到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整个人晃了晃,瘫坐在了装饰精美的椅子上。

01

江城最奢华的云顶酒店宴会厅里,水晶灯的光芒将一切映照得如同白昼。

沈承舟的手臂亲昵地揽在顾言晞的腰上,面对几位来自巴黎的客商,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介绍着。

他的笑容温和得体,仿佛身旁的女子是他此生最珍贵的宝物。

“这位是我的未婚妻,顾言晞。”

客人们礼貌地颔首致意,姿态优雅。

沈承舟微微侧过头,用流利而纯正的法语,对那几位客人轻笑着补充了一句。

“En réalité, c'est juste une décoration que j'ai achetée avec de l'argent.”

(实际上,这只是我花钱买来的一个装饰品而已。)

他的声音很低,却足够清晰。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滞了片刻。

随后,那几位法国商人脸上露出了然于心的、略带暧昧的笑容。

顾言晞脸上的微笑没有丝毫变化,仿佛那刻薄入骨的话语不过是掠过耳畔的一阵无关紧要的风。

她甚至端起手中的香槟杯,向客人们微微示意,仪态无可挑剔。

只有她自己知道,藏在水蓝色礼服裙摆下的指尖,轻轻按下了握在掌心的小型录音笔的停止键。

宴会是为欢迎法方代表团而设,由沈家做东。

衣香鬓影间,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顾小姐真是好福气,能嫁给承舟。”一位身着墨绿色丝绒长裙、颈间珠宝璀璨的贵妇端着酒杯走近,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顾言晞身上那件设计简约的礼服。

沈承舟的母亲周茹云正与几位太太交谈,闻言转过身,嘴角弯起一个矜持的弧度。

“言晞这孩子,家里虽然简单了些,但性子乖巧,人也安分。我们沈家,倒也不是那么计较门第的人家。”

话音落下,周围几位太太都配合地露出赞许的笑容。

顾言晞只是安静地站着,手里捧着一杯几乎未动的果汁,像一尊精致而沉默的瓷器。

沈承舟显然很满意她的表现。

他伸手,极其自然地拂过她耳畔一缕并不存在的碎发,动作亲昵。

“我们家言晞就是太安静了,以后得多带她出来见见世面才好。”

那语气,如同在谈论一只新得的、需要驯化以适应环境的雀鸟。

顾言晞适时地垂下眼睫,遮住了眸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冰冷流光。

晚宴进行到一半,她轻声向沈承舟说想去一趟洗手间。

离开那片充斥着香水与虚伪言辞的空气,她走进洗手间,反手锁上了隔间的门。

镜子里映出的容颜温婉清丽,眼神柔和,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怯弱与顺从。

这是沈承舟和周茹云最喜欢的模样。

她拧开水龙头,让冰凉的水流冲刷过手指,带来一丝清醒的刺痛。

手包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取出,屏幕上是来自“Antoine”的加密信息。

“Céline,第一阶段收购已完成。沈氏集团在欧三处核心资产已变更所有权。一切顺利。”

顾言晞看着那行字,缓缓地,嘴角勾起一个极淡、也极冷的弧度。

她删掉信息,将手机放回包内,再次看向镜中的自己。

所有的情绪都被完美收敛,她又变回了那个温婉安静的顾言晞。

推开洗手间的门,她险些与迎面而来的人撞上。

是沈承舟,以及那位近来与他形影不离的当红模特,楚妍。

楚妍亲昵地挽着沈承舟的胳膊,见到顾言晞,眼中掠过一丝快意的挑衅。

“沈先生,你未婚妻不会误会我们吧?我们只是刚好在走廊碰到,聊了聊下个月时装周的事情。”

沈承舟将手臂从楚妍的臂弯中抽出,动作随意。

他看了顾言晞一眼,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吩咐。

“你先去休息区等我,我和楚小姐谈点事情。”

没有解释,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

顾言晞顺从地点点头,声音轻柔。“好,别聊太久,你刚才喝了不少酒。”

她转过身,姿态平稳地沿着铺着厚实地毯的走廊离开。

身后,隐约飘来楚妍压低的、娇嗔的抱怨。

“她怎么总是那副样子,像个人形立牌,一点意思都没有。”

接着是沈承舟低沉的笑声。

“这样才好。省心。我心里有谁,你还不知道吗?”

顾言晞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发出轻微而规律的闷响。

02

回到沈家为她准备的“婚前置业”公寓,顾言晞甩掉高跟鞋,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这间位于市中心高级公寓楼顶层的套房,装修奢华,视野绝佳,却像一个华美而空旷的笼子。

手机响起,是母亲打来的。

“言晞,今天……在沈家那边,还好吗?”母亲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无法掩饰的忧虑。

“我很好,妈妈,别担心。”她的声音放得很软,带着安抚的意味。

她知道母亲在愧疚什么。

七个月前,顾家经营多年的建材公司遭遇连环打击,资金链一夜之间绷紧至极限。

父亲急怒交加,心脏病发,住进了医院重症监护室。

就在顾家天塌地陷之际,江城的沈家“适时”地伸出了“援手”。

条件明确而直接:顾家长女顾言晞,嫁给沈家独子沈承舟。

只要她点头,沈家便承诺注入一笔足以让顾家喘息的资金。

所有人都说她运气好,一副婚姻就能挽救家族于水火。

没有人知道,为了这个“点头”,她放弃了在巴黎经营多年、已初具规模的独立艺术投资顾问事业。

“言晞,是爸爸妈妈没用,拖累了你……”母亲的声音哽咽了。

“妈,别这么说。”她打断母亲,“能帮到家里,我很高兴。而且沈承舟他……对我挺好的。”

这句话说出口,她自己都觉得荒谬。

“那就好,那就好。”母亲像是自我安慰般重复着。

挂断电话前,她轻声却清晰地说:“妈,你和爸爸放心。公司那边,很快会有一笔新的资金进来,比沈家的更干净,也更稳定。爸爸只管安心养病。”

母亲明显愣住了。“言晞,你哪里来的……”

“别问,相信我。”她没有多做解释,轻轻挂断了电话。

她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江城璀璨的夜景,霓虹流淌,车灯如河。

沈承舟,你以为你用那笔钱,买断了我的未来和尊严。

你却不知道,那笔钱,正在为你和你的家族,浇筑最后一块墓砖。

03

平静的水面之下,暗流从未停止涌动。

这天,周茹云拉着顾言晞,还叫上了楚妍,一同前往城中最高端的婚纱定制会所“云梦纱”。

美其名曰,让“时尚品位出众”的楚妍帮忙参谋。

会所被清场,无数件奢华的婚纱如同艺术品般陈列在柔和的灯光下。

周茹云和楚妍坐在天鹅绒沙发上,喝着侍者奉上的咖啡。

而顾言晞,则是那个需要不断更换“战袍”,以供她们品评的模特。

“这件不行,剪裁显得小家子气,撑不起场面。”

“这件腰线设计得太轻浮,我们沈家的儿媳,端庄是第一位的。”

周茹云挑剔的声音在空旷的展厅里回响。

楚妍则掩嘴轻笑,指尖遥指向展厅中央模特身上那件最为耀眼的婚纱。

“伯母,我看那件最好,意大利大师的收官之作,才配得上沈先生的身份呢。”

侍立一旁的店长立刻恭敬介绍:“楚小姐好眼光。这件‘星空之梦’是镇店之宝,价值一千两百万。”

周茹云的眉头立刻蹙了起来。

她的目光扫过陈列架,最终落在角落一件样式极其简单、甚至有些过时的缎面A字裙婚纱上。

“言晞,你去试试那件。看着素净大方,很适合你。”

那件婚纱的价签上,清晰地印着:八万八千元。

店长和几位店员交换了一下眼神,气氛微妙。

楚妍故作惊讶地挑眉。“伯母,那件会不会太简单了?毕竟是人生最重要的日子……”

“简单才好。”周茹云意味深长地瞥了顾言晞一眼,“人啊,贵在有自知之明。”

顾言晞什么也没说,脸上甚至保持着一丝柔顺的笑意,拿着那件廉价的婚纱走进了试衣间。

当她换好衣服走出来时,楚妍已经穿上了那件“星空之梦”。

璀璨的碎钻在灯光下折射出梦幻般的光芒,楚欣对着巨大的落地镜旋转,手机镜头闪烁不停。

周茹仪脸上笑出了深刻的皱纹,连声夸赞。“好看,真真是好看!这才该是我们沈家媳妇的样子嘛!”

她们二人一唱一和,完全将穿着那件可笑婚纱、站在一旁的顾言晞当成了空气。

顾言晞安静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婚纱的尺寸并不完全合身,肩线有些松垮,面料在灯光下显得暗淡无光。

她没有感到愤怒,也没有觉得悲伤。

内心如同一片深潭,只有冰冷的计算。

一千两百万。

很好。

沈氏集团股价每下跌一个百分点,蒸发的市值,又岂止这个数目。

04

从婚纱店回来的隔天,沈承舟开车带顾言晞去看他们的“婚房”。

那是位于栖霞山半山腰的一处新建庄园式别墅,占地广阔,装修极尽奢华。

“怎么样,喜欢吗?”沈承舟张开手臂,姿态如同向臣民展示疆域的领主,“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你是这里的女主人。”

顾言晞配合地环顾四周,眼中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惊叹。“很漂亮,像梦一样。”

沈承舟显然极为受用。他牵起她的手,带她走过一扇扇厚重的雕花木门。

“这是主卧,我们的房间。整面落地窗,早上可以看到云海。”

“这间是我的书房,处理一些公司机密文件,平时我会锁上,你不要进来。”

他一路说,她一路点头。

直到他们走到一楼走廊尽头,一个略显狭窄的房间门口。

房间朝北,窗户很小,采光不佳,室内只有最简单的家具。

“这个房间,”沈承舟斜倚在门框上,语气是一种混合了施舍与提醒的奇特调子,“我特意留出来的。以后你父母如果想从老家过来小住,可以安排在这里。”

他停顿了一下,补充道:“当然,他们来之前,最好提前十天半个月跟我说一声。我好让管家安排人打扫。”

顾言晞感觉自己的血液,在那一刻似乎停止了流动。

她的父母,教书育人一辈子,清贫却将她如珠如宝地养大。

如今,却要因为女儿这场屈辱的婚姻,在未来女婿的“婚房”里,住在这样一个堪比储藏室的角落。

还要像申请恩典一般,提前许久报备。

她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脸上,却依旧是无懈可击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感激。“你想得真周到,连这些都考虑到了。”

沈承舟对她的反应十分满意。他伸出手,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颊。

“你知道就好。言晞,你要永远记住,你现在拥有的一切,安稳的生活,你父亲的医药费,都是沈家给的。”

“所以,听话,永远别忘了谁是给你这一切的人。”

顾言晞抬起头,望向沈承舟那张英俊却因长期纵欲和傲慢而略显虚浮的脸。

她慢慢地,绽开一个极其温柔、也极其空洞的笑容。

“嗯,我记住了。”

05

随着婚期临近,沈家对顾言晞的“规矩”教导变本加厉。

周茹云以“提前适应家族生活”为由,让顾言晞搬进了沈家位于城西的老宅。

客厅里,周茹云将一本厚重得如同砖头的《沈氏家规》推到顾言晞面前。

“我们沈家是讲究礼数的世家大族,规矩多,你要尽快熟悉。”周茹云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还有这个,”她从一个紫檀木匣中,取出一只碧色并不十分均匀的翡翠手镯,套在顾言晞纤细的手腕上,“这是沈家传给长媳的物件,你先戴着。”

“但要记住,在你为沈家生下男孩,并且孩子满周岁之前,这镯子……只是暂时交由你保管。若是出了什么差池,你是要负全责的。”

顾言晞低头,看着腕上那抹并不通透的绿色。

冰凉的触感缠绕着皮肤,像一道无形的枷锁。

“谢谢妈。”她轻声说。

第二天午后,楚妍又“恰巧”来沈宅拜访周茹云。

她一眼就瞥见了顾言晞腕上的镯子,立刻夸张地惊呼起来。

“哎呀,伯母,您真是把传家宝都交给顾小姐啦?”

周茹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什么宝不宝的,规矩罢了。”

楚妍眼波流转,笑嘻嘻地凑到顾言晞身边,亲热地拉起她的手。“顾姐姐,让我仔细瞧瞧。”

她的手指状似无意地摩挲着那只镯子,动作忽然一“滑”。

“啪!”

一声清脆得令人心悸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客厅里炸开。

那只翡翠手镯,从顾言晞的手腕滑落,摔在坚硬的花岗岩地板上,断成了参差不齐的三截。

空气瞬间凝固。

“啊!”楚妍猛地捂住嘴,眼睛瞪得滚圆,充满了“惊慌”与“无辜”。“对不起!顾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周茹云的脸色在刹那间变得铁青。她霍地站起身,几步冲到顾言晞面前,手指几乎戳到顾言晞的鼻尖。

“顾言晞!你是死人吗!这么贵重的东西都戴不住!我就知道!小门小户出来的,根本承受不起我们沈家的福气!”

她完全无视了“失手”的楚妍,所有的怒火和指责,全部射向顾言晞。

顾言晞站在原地,目光平静地落在那些碎裂的绿色石块上,沉默得像一尊雕像。

“你别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周茹云的声调越发尖利,“这镯子当年我婆婆传下来的时候,市值就超过四百万!你把它摔了,就得赔!一分都不能少!”

楚妍在一旁,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劝解”:“伯母,您消消气,顾姐姐肯定不是故意的。四百万……现在对顾家来说,恐怕不是个小数目吧?”

周茹云冷笑一声,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顾言晞的脸。

“怎么办?砸锅卖铁也得赔!赔不起,就让你那躺在医院里的爹,和你那没用的妈,来沈家大门前,跪着给我道歉!”

06

“够了。”

顾言晞终于开口。

声音不大,却像一把薄而利的冰刃,骤然划破了客厅里令人窒息的喧嚣。

周茹云和楚妍都愣住了。

顾言晞缓缓蹲下身,拾起那三截断裂的翡翠,放在掌心。

她站起身,目光平静地看向周茹云。

“妈,您说这镯子,值四百万,是吗?”

周茹云挺直背脊,抬高下巴。“当然!这可是上好的老坑翡翠!”

“好。”顾言晞点点头。

她将碎玉放在一旁的茶几上,从随身携带的手拿包里取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击。

几秒钟后,周茹云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发出了一声清晰的到账提示音。

顾言晞将手机屏幕转向周茹云,上面显示着银行转账成功的界面。

金额:4,000,000.00元。

“四百万,已经转到您账户了。”顾言晞的声音依旧平淡无波,“现在,这些碎片的所有权,归我了,对吗?”

说完,她重新拿起那三截碎玉,用之前包裹手镯的丝绒布随意一裹,转身,径直向楼梯走去。

“站住!”周茹云在她身后发出刺耳的尖叫,“顾言晞!你……你这钱是哪里来的!你给我说清楚!”

顾言晞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她走上二楼,回到那间暂时属于她的客房。

反手锁上门,隔绝了楼下隐约传来的、气急败坏的咒骂。

她走到窗边,将手里那包碎玉,毫不犹豫地扔进了角落的垃圾桶。

然后,她拿出另一部外观普通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安托万。”

“我在,席琳。”电话那头传来沉稳的男声。

“沈氏集团在欧洲市场流通的所有股票,”顾言晞望着窗外沈家老宅精心打理却毫无生气的庭院,一字一句地说道,“七十二小时之内,我要它们变得一文不值。”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钟。

“……席琳,这样大规模的行动,会立刻引发沈氏高层的全面警觉。我们原先的计划是逐步渗透……”

“计划提前。”顾言晞打断他,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我已经没有耐心,继续看他们表演了。”

07

顾言晞拿出四百万赔偿手镯的事,在沈家激起了滔天巨浪。

当晚,沈承舟就带着一身酒气和怒气,踹开了客房的门。

“顾言晞!”他双眼赤红,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那四百万是怎么回事?你他妈哪来的那么多钱?说!”

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混合着酒液和暴躁。

顾言晞没有挣扎,只是平静地回视着他。“我自己的钱。”

“你自己的钱?”沈承舟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谬的笑话,“你们顾家都快被银行查封了!你哪来的四百万?是不是哪个野男人给你的!”

话语中的侮辱与猜忌,如同污浊的泥水。

顾言晞的心,早已变得冷硬如铁。

她只是淡淡地反问:“在你看来,我除了依附男人,就毫无价值,也不可能拥有任何属于自己的东西,是吗?”

“不然呢?”沈承舟冷笑,松开了她的手,语气充满了鄙夷,“你以为我娶你,是看上你这个人?顾言晞,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你对我,对沈家而言,唯一的用处就是你姓‘顾’。”

赤裸裸的真相,被当事人用最轻蔑的口吻说出。

顾言晞点了点头,脸上甚至浮现出一抹奇异的、了然的微笑。

“好,我明白了。”

也许是她的反应太过平静,沈承舟心头的烦躁和不安反而更加汹涌。

他烦躁地在房间里踱步。

“婚礼就在三天后!我警告你,顾言晞,别在这个时候给我耍花样!老老实实完成婚礼!否则,”他猛地转身,死死盯住她,“不仅是你,你们顾家每一个人,我都会让他们在江城活不下去!”

就在这时,沈承舟口袋里另一部专门用于公务的手机,尖锐地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变,迅速接起。

“喂?……什么?!朗德集团单方面宣布终止所有合作?为什么!”

“股价怎么回事?!为什么在法兰克福和伦敦市场同时暴跌?!”

“废物!一群废物!给我查!动用所有关系!立刻!马上!”

他对着电话咆哮,额角青筋暴起,刚才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荡然无存。

挂了电话,他猛地转头,充血的眼睛死死盯住顾言晞。

顾言晞迎着他的目光,微微偏了偏头,眼中适时地流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茫然与担忧。

“怎么了?是公司出什么事了吗?”

沈承舟死死地盯了她足有十几秒。

最终,他似乎说服了自己。

“跟你没关系!”他粗暴地低吼,“记住我的话!婚礼照常举行!要是出半点差错,我饶不了你!”

说完,他再也顾不上顾言晞,脚步踉跄却又匆忙地冲出了房间。

顾言晞走到门边,轻轻将门关上,落锁。

她背靠着冰凉的门板,缓缓地,扬起唇角。

沈承舟,欢迎来到,为你量身定制的噩梦序章。

08

沈氏集团的危机,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发不可收拾。

欧洲市场在四十八小时内全面崩盘,数个合作超过十年的伙伴,几乎在同一时间宣布暂停合作。

沈氏集团的股票,在海外各大交易所一路飘绿,市值蒸发了接近四十亿。

沈家这座看似坚固的堡垒,从内部开始摇摇欲坠。

周茹云再也没有精力来对顾言晞进行“规矩”教导。

她整天抱着电话,声音时而尖利时而哀求,打给那些曾经与她姐妹相称的阔太们。

得到的,却往往是敷衍的“正在忙”,或者直接转为忙音。

沈承舟更是彻底消失在了顾言晞的视线里。

他日夜泡在公司,据说召开紧急会议时脾气暴躁到砸了投影仪,人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

顾言晞却像是暴风眼中唯一平静的点。

她依旧住在沈家老宅,每日起居规律。

这天下午,她正在玻璃花房里,给几株名贵的兰花小心地擦拭叶片。

楚妍竟然找到了这里。

她脸上的妆容依旧精致,但眼底的焦躁和一丝惶然,却难以完全掩饰。

“顾言晞,”楚妍开门见山,“我们谈谈。”

顾言晞放下手中的丝绒布,拿起一旁温热的湿毛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

“我们之间,有什么需要单独谈的吗?”她的语气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