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峰，今年35岁，是一家跨国公司的高级项目经理。
妻子陈雪比我小两岁，年薪335万，是业内知名的财务总监。
五年婚姻里，她每个月的工资准时到账，又准时转走，自己的账户余额永远保持在个位数。
上个月，当她又一次把25万奖金转给娘家后，我看着她手机银行显示的"余额：8元"，什么都没说。
第二天，我在公司会议上平静地举手，接受了去法国分部工作4个月的安排。
临行前，我做了一些安排。
到达巴黎的第三天，她的电话和消息疯狂涌来——99个未接来电，122条消息。
当我终于打开手机，看完那些消息后，我瘫坐在塞纳河边，整个人如遭雷击。
我原本只想给她一个教训，让她明白什么是婚姻的责任。
可我万万没想到，三天的时间，足以摧毁一切...
01
五年前的春天，我在公司的项目合作中认识了陈雪。
那时她刚被提拔为财务经理，年薪刚过百万，而我只是个普通的项目专员，月薪不到一万。
"林峰，这份财务报表你重新核对一下，明天上午九点前给我。"她站在我工位前，语气干练。
"好的，陈经理。"我抬头看她，心跳莫名加速。
精致的妆容，得体的职业装，还有那种掌控全局的自信气场，让她在我眼里如同女神。
"你今晚要加班？"下班时，她突然问我。
"嗯，要赶这份报表。"我点点头。
"那我请你吃夜宵，就当感谢你这段时间的配合。"她笑着说。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交往。
半年后的一个周末，她直接了当地说："林峰，我们结婚吧。"
"这...会不会太快？"我有些吃惊。
"我看中的人，从来不拖泥带带。"陈雪自信地说，"而且我爸妈也见过你了，都觉得你人不错。"
我受宠若惊地点头答应。一个年薪百万的女强人愿意嫁给我这个普通职员，这是多么幸运的事。
婚礼办得很隆重，大部分钱是陈雪家出的。
岳父在婚礼上搂着我的肩膀说："小林啊，雪儿脾气直，你多担待。"
"一定一定。"我连连点头。
岳母则悄悄对陈雪说："这孩子老实，能过日子，比那些花里胡哨的强多了。"
那时的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可婚后第一个月，我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雪儿，你怎么把这个月工资都转走了？"我看着银行短信问道。
"给我妈了，她说要帮我存着，放她那里更安全。"陈雪一边敷面膜一边说。
"可咱们刚买了房，每个月要还一万八的房贷啊。"我提醒她。
"那不是还有你的工资吗？"她理所当然地说，"你一个月也有八千，咱俩加起来够用了。"
我愣住了，"可是...你的工资是我的十几倍..."
"那又怎么样？"陈雪摘下面膜，看着镜子说，"我爸妈把我养这么大不容易，我孝敬他们天经地义。再说了，我的钱我自己有安排。"
"可是你也是我妻子啊，咱们是一家人..."我试图讲道理。
"林峰，你什么意思？"她转过头，声音提高了，"你是不是嫌弃我给家里钱？你是不是觉得我爸妈是负担？"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急忙解释。
"那就别说了！"陈雪不耐烦地挥挥手，"我累了，要睡觉了。"
那一晚，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这段婚姻的不对等。
但我选择了妥协。毕竟她收入确实比我高，也许她有自己的理财规划吧。
02
婚后第二年，陈雪升任财务总监，年薪涨到200万。
而我通过努力，也升职成了项目组长，月薪涨到两万。
"林峰，我这个月奖金下来了，五十万。"她看着手机说。
"太好了！"我高兴地说，"咱们可以提前还一部分房贷了，减轻点压力。"
"想什么呢？"陈雪白了我一眼，"这钱我要给我弟买车。"
"什么？"我惊讶地看着她，"你弟不是工作了吗？他自己不能买？"
"他那点工资才几千块，什么时候能买得起车？"陈雪已经在手机上操作了，"做姐姐的不帮他谁帮他？"
"可是雪儿，咱们房贷压力也很大..."我还想说什么。
"房贷慢慢还就是了，又不会跑。"她头也不抬，"我弟现在正是需要的时候。"
我看着她熟练地转走五十万，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雪儿，这么大的事，你能不能和我商量一下？"我压着火气说。
"商量什么？"她抬起头，表情有些不耐，"林峰，你要搞清楚，这是我的钱，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可我们是夫妻！"我的声音大了一些。
"夫妻怎么了？"陈雪冷冷地看着我，"你以为结了婚我的钱就变成你的钱了？林峰，你要是觉得委屈，大可以自己去赚更多的钱。"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刺在我心上。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的声音在颤抖。
"我说错了吗？"陈雪收起手机，"你现在一个月才两万，我是你的十倍，咱俩本来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阳台上抽了一整包烟。
凌晨三点，我回到卧室，看着熟睡的陈雪，心里涌起一股悲哀。
原来在她眼里，我们的婚姻是用收入来衡量的。
原来在她心里，我始终低她一等。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时她已经去上班了。餐桌上放着一张便签：
"冰箱里有牛奶和面包，我今晚要陪我妈去商场，就不回来吃饭了。"
我拿起便签，苦笑了一下。
她有时间陪她妈逛街，却从来没提过要陪我做点什么。
03
婚后第三年，陈雪年薪涨到250万。
我也通过跳槽，年薪提升到60万。
本以为收入提高了，家里会好一些。
但现实是，陈雪给娘家的钱越来越多。
"林峰，我弟要结婚了，我爸妈说要给他买婚房，还差一百万。"陈雪又在看手机。
"一百万？"我已经有些麻木了，"你准备给？"
"当然要给，他是我唯一的弟弟。"陈雪说得很自然。
"可他工作这么多年，自己应该也有积蓄吧？"我问。
"他那点钱够干什么的？"陈雪不屑地说，"而且我爸妈都答应他了，我能不管吗？"
我深吸一口气，"雪儿，我想和你谈谈。"
"谈什么？"她抬起头。
"我想谈谈咱们自己的未来。"我认真地说，"你看，咱们结婚三年了，是不是该考虑要个孩子？"
"孩子？"陈雪皱起眉头，"现在哪有时间要孩子？"
"可咱们都三十多了..."我提醒她。
"那又怎么样？"陈雪不耐烦地说，"我现在事业上升期，生孩子会影响工作的。"
"那总要有个规划吧？"我试探地问，"比如先把房贷还清，攒点钱？"
"房贷慢慢还就行了。"陈雪说，"至于攒钱，我心里有数。"
"你有数？"我忍不住提高声音，"你的钱全给你家了，哪来的积蓄？"
"林峰！"陈雪站起来，"你又来了是吧？又要说我给家里钱的事？"
"我没有..."我急忙解释。
"你就是有！"陈雪愤怒地说，"你就是见不得我对我家人好！你就是小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感到很无力。
"那你是什么意思？"陈雪咄咄逼人，"你不就是嫌我给家里钱多吗？"
我沉默了。因为她说对了。
"林峰，我告诉你，我爸妈养我这么大不容易。"陈雪继续说，"我不帮他们谁帮？你吗？你有这个能力吗？"
这话让我彻底无言以对。
确实，我的收入远不如她。
但这就意味着我在这个家里没有发言权吗？
"行，你给吧。"我最终还是妥协了，"反正我说了也没用。"
"这才对嘛。"陈雪的语气软了一些，"你安心工作，赚你的钱，我的事你别管。"
那天晚上，我又失眠了。
我开始怀疑，这段婚姻，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04
婚后第四年，发生了几件让我彻底清醒的事。
第一件，是春节。
"林峰，今年过年咱们去我家过。"陈雪提前就定好了。
"可是去年也是去你家，今年该去我家了吧？"我说。
"你家有什么好去的？"陈雪不屑地说，"你爸妈住那个小县城，连个像样的商场都没有，无聊死了。"
"可那是我父母..."我有些难过。
"你要去你自己去，反正我不去。"陈雪态度坚决，"我已经和我妈说好了。"
最后，我只能一个人回老家。
大年三十晚上，母亲看着只有三个人的餐桌，叹了口气。
"小峰，雪儿真的不回来？"母亲小心地问。
"她...她单位有事。"我撒了个谎。
"都大年三十了还有什么事？"父亲忍不住说，"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
"爸，您别这么说..."我尴尬地劝道。
吃完饭，母亲把我叫到厨房。
"小峰，你和雪儿...过得好吗？"母亲担心地问。
"挺好的，妈，您别担心。"我强颜欢笑。
"别骗妈。"母亲看着我的眼睛，"妈能看出来，你不开心。"
那一刻，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妈..."我哽咽了。
"傻孩子。"母亲拍拍我的肩膀，"婚姻不易，但也要懂得珍惜自己。如果真的过不下去，就别勉强。"
母亲的话让我陷入了深思。
是啊，我一直在珍惜这段婚姻，可我有没有珍惜过自己？
第二件事，发生在三月。
那天，我在公司接到岳母的电话。
"小林，你现在在哪里？"岳母的语气很不客气。
"我在公司，怎么了妈？"我礼貌地问。
"雪儿今天过生日，你准备了什么礼物？"岳母质问的口气让我很不舒服。
我愣住了。陈雪的生日？
我打开手机日历，确实是今天。
"妈，我...我忘了..."我尴尬地说。
"你怎么能忘呢？"岳母的声音提高了，"你这个丈夫怎么当的？雪儿跟着你真是委屈了！"
说完，岳母就挂了电话。
我坐在办公桌前，感到深深的羞愧。
确实，我忘记了妻子的生日。
但我突然想到，这五年，她记得我的生日吗？
答案是否定的。
五年来，她从未给我庆祝过生日，甚至连一句祝福都没有。
可当我忘记她的生日时，却要被全家人指责。
我苦笑着摇摇头。
下班后，我买了花和蛋糕回家，想给她一个惊喜。
可当我打开门时，发现家里空无一人。
打电话过去，背景音很嘈杂。
"喂？"
"雪儿，生日快乐，你在哪里？"我问。
"在我爸妈家啊，今天我生日，当然要回家过。"她理所当然地说。
"那...我现在过去？"我试探地问。
"不用了，你在家待着吧。"陈雪说，"对了，我妈让你给我转五万块，她要给我买个生日礼物。"
听到这话，我感到一阵心寒。
她的生日，我不能参与。但我要出钱，让她妈妈给她买礼物。
"知道了。"我机械地回答。
挂断电话后，我看着手里的花和蛋糕，突然觉得很可笑。
我把它们放在餐桌上，一个人默默地吃完了那个蛋糕。
第三件事，发生在上个月。
陈雪拿到了25万的年终奖。
"雪儿，这次能不能留一些？"我鼓起勇气问。
"留着干什么？"她头也不抬。
"咱们可以去旅游一次，好好放松一下。"我建议道，"咱们结婚五年了，还没一起出去玩过。"
"旅游？"陈雪抬起头，"浪费那个钱干什么？"
"不是浪费，是享受生活啊。"我解释道。
"我不需要。"陈雪已经在转账了，"我弟说想换辆车，这钱正好。"
"又是你弟弟？"我终于忍不住了，"你能不能不要什么都想着你弟弟？"
"怎么了？他是我弟弟，我帮他有什么问题？"陈雪理直气壮。
"可你也要为咱们想想啊！"我的声音大了起来。
"我为你们想什么？"陈雪反问，"房子有了，日子也过得去，还要怎么样？"
"雪儿..."我无力地说。
"林峰，我告诉你，我的钱我自己做主！"陈雪冷冷地说，"你要是不满意，咱们可以离婚！"
又是离婚。
这已经是她第N次用离婚威胁我了。
而每一次，我都选择了退让。
但这一次，我突然觉得累了。
"好，你转吧。"我平静地说。
陈雪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
"你...你说什么？"她不确定地问。
"我说，你想给谁就给谁，我不管了。"我的声音很平静。
"你什么意思？"陈雪警惕地看着我。
"没什么意思。"我转身走向卧室，"我累了，想休息。"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听到了转账成功的提示音。
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脑海中浮现出这五年的种种。
从最初的甜蜜，到如今的麻木。
这段婚姻，到底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
05
就在那次争吵的一周后，公司召开了高层会议。
"各位，我们法国分部需要一名高级项目经理，协助开展新业务。"总经理宣布道，"派驻时间四个月，期间有额外的海外补贴和项目奖金。"
我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一动。
四个月，正好可以让我好好想想未来。
"有谁愿意去？"总经理环顾四周。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没人主动举手。
法国分部虽然听起来不错,但四个月太长了，大部分人都有家庭。
"林经理，你怎么看？"总经理突然点名我。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
我站起来，平静地说："我愿意去。"
会议室里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好！"总经理很高兴，"那就这么定了，林经理下周出发。"
会议结束后，好几个同事围过来。
"老林，你确定要去？四个月啊，你老婆同意吗？"王强问。
"她会同意的。"我淡淡地说。
"真的假的？"王强半开玩笑，"我要是离开四个月，我老婆早就闹翻天了。"
我笑了笑，没有多说。
晚上回到家，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陈雪。
"雪儿，公司要派我去法国四个月。"我说。
"哦。"陈雪头也不抬，正在刷手机。
"你...没什么想说的？"我试探地问。
"有什么好说的？公司安排你就去呗。"陈雪不在意地说，"反正你在不在家都一样。"
这句话深深刺痛了我。
原来在她心里，我的存在可有可无。
"那我下周就走。"我平静地说。
"嗯，走吧。"陈雪依然盯着手机，"对了，你走之前记得把这个月的生活费留下来。"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走进书房。
接下来的几天，我默默地准备出国事宜。
办签证、订机票、整理行李。
而陈雪，对我的准备工作视而不见。
她每天照常上班下班，回家就刷手机，我们之间几乎没有交流。
但她不知道的是，这几天我还做了其他的安排。
06
出发前三天，我去了一趟律师事务所。
"林先生，您确定要这么做？"律师看着我递过来的材料问。
"确定。"我平静地说。
"那您需要签这几份文件。"律师拿出文件。
我仔细看完，然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们会在您出国后的第三天开始执行。"律师说，"这样可以给对方一个缓冲反应的时间。"
"为什么是第三天？"我问。
"根据您的要求，需要让对方先体会到您的'消失'。"律师专业地解释，"第三天是最合适的时间点，不早不晚。"
我点点头，"那就这样。"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我又去了银行。
"林先生，您要把所有积蓄都转到新账户？"银行职员确认道。
"是的，全部。"我说，"旧账户里留一千块就够了。"
半小时后，我的18万积蓄全部转到了新账户。
旧账户里，只剩下象征性的一千块。
接着，我去了房产中心。
"您好，我想咨询一下房贷的事。"我对工作人员说。
"请问什么事？"
"我想申请暂停还款三个月。"我说。
"暂停还款？"工作人员有些惊讶，"这个需要特殊申请。"
"我知道，我准备好了所有材料。"我拿出早就准备的文件。
工作人员看了看，最终还是帮我办理了。
做完这一切，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五年了，我第一次完全为自己做主。
07
出发那天早上，天气很好。
我拖着行李箱走出卧室，陈雪还在睡觉。
"雪儿，我走了。"我轻声说。
"嗯...路上小心..."她迷迷糊糊地回答，翻了个身继续睡。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
曾经，我是那么爱这个女人。
可现在，只剩下疲惫和失望。
我轻轻关上门，离开了这个家。
飞机起飞时，我看着窗外逐渐远去的城市。
十几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巴黎戴高乐机场。
法国的晚霞很美，橙红色的天空让人心情舒畅。
公司安排的司机已经在等我。
"林先生，欢迎来到巴黎。"司机用中文说。
车子行驶在巴黎的街道上，两边是典型的法式建筑。
"林先生，您的公寓在塞纳河边，风景很好。"司机介绍。
公寓确实不错，两居室，装修简约舒适。
我走到阳台，看着远处的塞纳河，深吸一口气。
新的生活，从这里开始。
08
到巴黎的第一天，我主要是倒时差和熟悉环境。
早上起来，我给陈雪发了条微信："到巴黎了，一切都好。"
两个小时后，她才回复："知道了。"
简短的三个字，没有问候，没有关心。
我看着这三个字，心中毫无波澜。
第一天就这样平静过去了。
第二天，我开始正式工作。
法国同事们都很友好，工作也很顺利。
下班后，我在塞纳河边散步。
晚上，我给陈雪打了个视频电话。
"喂？"她接通了，但还是在看手机。
"雪儿，工作还好吗？"我问。
"嗯，挺好的。"她敷衍地回答。
"家里一切都好吗？"
"好着呢，你不用管。"她依然没看镜头。
我们聊了不到五分钟，她就说忙，挂了电话。
第二天也这样过去了。
第三天，我依然正常工作。
但我知道，根据律师的安排，今天他们会开始执行那些程序。
我看了看手表，巴黎时间上午十点，国内正好是下午四点。
应该快了。
我坐在办公室里，手机就放在旁边。
下午两点，巴黎时间，手机开始震动。
一个陌生号码打来。
我没接。
又是一个电话。
还是没接。
第三个电话，是陈雪打来的。
我看着屏幕上她的名字，嘴角扬起一丝笑容。
但我依然没接。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手机几乎没停过。
电话、短信、微信消息，疯狂涌来。
全部都是陈雪的。
我打开微信，看到她发来的消息：
"林峰，你接电话！"
"林峰，到底怎么回事？"
"林峰，你快回电话！"
消息越来越急促，从命令变成了哀求。
我静静地看着，没有回复。
又过了半小时，她发来一条语音。
我点开，听到她带着哭腔的声音：
"林峰...你到底在哪里...你为什么不接电话...求你了...回个信息好不好..."
这是我认识她六年来，第一次听到她这样的声音。
但我的心，没有任何波动。
我关掉语音，把手机调成静音。
然后拿起外套，走出办公室。
巴黎的傍晚很美，我决定去塞纳河边走走。
至于陈雪，就让她继续着急吧。
09
我坐在塞纳河边的长椅上，看着夕阳慢慢落下。
手机依然在震动，即使调成了静音，我也能感受到它在包里不停地响。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
未接来电：67个
未读消息：89条
全部来自陈雪。
我深吸一口气，点开微信。
开始浏览那些消息。
前20条，是她的质问和愤怒：
"林峰，你接电话！"
"你到底在搞什么？"
"房贷怎么回事？银行说你申请了暂停还款？"
我面无表情地往下滑。
第21-40条，她的语气开始变化：
"林峰，你别这样..."
"咱们有话好好说..."
"你先告诉我怎么回事好不好？"
我冷笑了一声，继续往下。
第41-60条，她开始慌乱：
"林峰，我的卡怎么被冻结了？"
"律师给我发了什么文件？"
"你到底做了什么？"
看到这里，我的笑容僵住了。
因为从第61条开始，消息的内容变了。
她开始道歉，开始哀求。
"林峰，对不起..."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回来好不好？"
第80条开始，她的语气充满了恐慌：
"林峰，我害怕..."
"你不要不理我..."
"求你了，回个消息..."
我的手开始有些颤抖。
第100条时，我坐直了身体。
因为从这里开始，消息不只是陈雪发的了。
有几条来自陌生号码。
我点开一看，是银行的催款通知。
还有律师事务所的正式函件。
我的呼吸开始急促。
继续往下滑...
第110条，又是陌生号码。
我点开，心跳开始加速。
第120条，又是一个陌生号码。
第121条...
第122条...
当我看完所有消息时，整个人僵在长椅上。
因为最后那几条消息，让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点开了岳父发来的那条消息。
那是一张照片。
我点开照片，整个人僵在原地。
"不...不可能..."我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