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病毒传染源！”两元洗头被大妈辱骂泼水，被迫关门重开后她再次上门，新价格让她悔断肠！
......
导语：
「两块钱洗个头？你这毛巾肯定是传染病源！」
李淑珍说着就抓起水缸里的瓢，直接扣在理发师头上。
王清芬捂着脸，委屈得直掉眼泪。
「姐，我这小店就图个邻里方便，真没病……」
「方便？我看是祸害！老娘必须让你这破店倒闭！」
李淑珍指着招牌，咒骂声传遍了半条街。
很快，理发店挂上了停业转让的告示。
三个月后，原址变成了一家金碧辉煌的沙龙，李淑珍特意打扮一番进去问价。
看到店员在计算器上按出的那串数字，她眼珠子差点蹦出来，半天没喘上气。
1
午后一点，阳光正毒。
王清芬的“清芬理发店”里没什么人，这是老城区里一条不起眼的巷子，来的都是街坊邻里。
店面小得可怜，两把老式理发椅，一面墙的镜子已经有些发黄。
「芬子，给我洗个头，」
一个买菜回来的大娘探进头来，「天热，出了一头汗。」
「好嘞，张大娘您坐。」
王清芬热情地迎上去。
她先在客人脖子上围好毛巾，然后细心地调节着水温。
老式的洗头盆就在理发椅后面，客人需要后仰着头。
「水温行吗，大娘？」
「正好。」
王清芬的手指轻柔地在张大娘的头皮上按摩，泡沫丰富细腻，散发着廉价洗发水的淡淡香味。
一套洗吹下来，不过十分钟。
张大娘递过来两枚硬币。
「给，两块钱。」
「好嘞，您慢走。」
王清芬笑着送走客人，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就在这时，李淑珍背着手，像个巡视领地的将军一样走了进来。
李淑珍六十有五，退休前是街道卫生站的护士，在这片儿是出了名的“讲究人”，也最爱挑刺。
王清芬不敢怠慢：「诶，李姐来了，您坐。」
「给我洗个头。」
李淑珍的语气带着命令。
她没坐下，而是用挑剔的眼神扫视着店里的一切，最后目光落在了墙角一个半人高的大塑料水缸上。
「你这洗头就用这里面的水？」
「是啊，这是我一早从家里接过来的干净水，存在这儿方便用。」王清芬解释道。
「谁知道干不干净！」李淑珍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走到用来舀水的塑料水瓢边，用两个指头嫌恶地捏起来：「这瓢，多少人用过？你消毒吗？」
王清芬的笑僵在脸上：「李姐，我每天都用开水烫过，干净着呢。」
「开水烫？开水能杀灭所有病菌吗？乙肝病毒、丙肝病毒、艾滋病病毒，开水烫得死吗？你这是对所有顾客不负责任！」
李淑珍的声音陡然拔高，像一根针刺破了午后的宁静。
「李姐，您言重了，我这……」
「还我言重。」李淑珍冷笑一声，「我当了一辈子护士，最懂这里面的门道！你这毛巾，是不是也混着用？」
「没有没有，我都是一人一换，用完就洗的。」王清芬急得额头冒汗。
「洗？你怎么洗？就用洗衣粉搓搓？能把上面的真菌、螨虫都洗掉吗？我看你这店就是个传染病的源头！」
周围路过的人开始停下脚步，好奇地往里看。
「两块钱洗个头？你这价格就是在告诉别人，你用的都是最差的、最不卫生的东西！」李淑珍越说越激动。
「姐，我这小本生意，就图个薄利多销，方便街坊……」
「别跟我说这些！」李淑珍猛地抓起水缸里的瓢，舀了满满一瓢凉水。
王清芬还没反应过来，那瓢混合着灰尘和想象中病菌的凉水，就从她头顶“哗啦”一声浇了下来。
冰冷的自来水顺着她的头发、脸颊流进脖子里，浸湿了她的衬衫。
王清芬捂着脸，狼狈不堪，温热的泪水混着冰冷的自来水往下淌。
「姐，我这小店就图个邻里方便，真没病……」
「我看更像是祸害！」
李淑珍把水瓢重重地摔回水缸里，水花四溅，「我必须让你这破店倒闭，不能让你继续嚯嚯街坊邻居！」
她指着门口那块手写的“清芬理发店”招牌，声音尖利得能划破人的耳膜。
2
从那天起，李淑珍的“圣战”开始了。
第二天一早，王清芬刚开门，就看到李淑珍搬了个小马扎，端端正正地坐在了她店门口。
「各位街坊邻居，走过路过都来看看啊！」
李淑珍对着来往的行人高声喊道，「这家理发店卫生严重不达标，毛巾、用具都不消毒，谁来谁就有可能染上病！」
一个准备进去剪头发的老大爷迟疑地停下了脚步：「王丫头，她说的是真的？」
王清芬脸色苍白，强笑着解释：「叔，您完全可以放心，我这干净着呢。」
「干净？嘴上说谁不会？」李淑珍在旁边阴阳怪气地接话，「有本事你拿出消毒执照、健康证给大家看看啊！你这店连个正经的自来水管都没有，还敢说干净？」
老大爷被她说得心里发毛，摆摆手走了：「算了算了，我还是去别家吧，安全第一。」
王清芬的心沉了下去。
李淑珍这是要断她的生路。
「李姐，您这样我没法做生意了……」
「我就是要让你没法做生意！」李淑珍理直气壮。
「你这是在危害公共卫生安全！我是在为民除害！你要觉得我做得不对，你就去卫生局告我啊！」
「我……」王清芬被噎得说不出话。
她一个普通下岗女工，哪有门路和精力去跟人打官司。
这时，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女孩路过，她是住在这附近新小区里的租户，叫晓雯。
晓雯捂着鼻子，一脸嫌弃地看着王清芬的店。
「天啊，现在还有这么破的理发店？李阿姨说得对，这种地方肯定不卫生。」
她扭头对同伴说：「幸好我们都去市中心的沙龙，虽然贵点，但人家专业、干净啊。」
李淑珍听到有人支持，更来劲了。
「看见没？连年轻人都懂这个道理！就你们这些老家伙图便宜，不怕得病！」
这话一出，几个原本还想为王清芬说几句话的老邻居，脸上都挂不住了，讪讪地走开了。
一整个上午，王清芬的店里一个人都没进来。
李淑珍就坐在门口，像一尊门神，但凡有人靠近，她就立刻开始她的“卫生安全科普”。
「大姐，别进去，里面脏得很！」
「小伙子，爱惜自己的头皮，别在这种地方剪！」
到了中午，王清芬的午饭都吃不下。
她鼓起勇气走出去，声音带着哭腔。
「李姐，您到底想怎么样？您说个价，多少钱才能让您高抬贵手？」
「钱？」李淑珍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以为我是为了钱？我是为了大家的健康！是为了正义！」
「那什么是正义？」
「关门！你这店一天不关，我就一天不走！」李淑珍斩钉截铁地说，「直到你这'病毒传染源'彻底从我们社区消失为止！」
王清芬看着李淑珍那张因“正义”而涨红的脸，浑身发冷。
3
第三天，李淑珍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沓照片。
是她偷偷拍的王清芬店里的“卫生死角”。
一张是水缸底部模糊的沉淀物，一张是毛巾堆在盆里的样子，还有一张是剪刀梳子放在一个旧搪瓷杯里。
「大家快来看啊！铁证如山！」
李淑珍像举着战利品一样，把照片展示给每一个路人。
「看看这家店有多脏！这就是疾病的温床！」
照片的角度很刁钻，加上李淑珍添油加醋的解说，让原本不起眼的小问题，看起来像是天大的卫生隐患。
「天哪，太恶心了！」
晓雯又恰好路过，发出一声夸张的惊呼。
「李阿姨，您真该把这些证据交到卫生局去！」
「我正有此意！」李淑珍大声宣布，「我已经打过12345市民服务热线了！今天我就要去卫生局和街道办，当面举报！」
王清芬听到这话，眼前一黑，差点栽倒。
她知道，事情闹大了。
下午，李淑珍真的行动了。
她先去了街道办事处。
「领导，我要实名举报！」
李淑珍把一沓照片拍在桌子上，「我们社区有个体理发店，无证经营，卫生状况堪比垃圾堆！严重威胁居民健康！」
接待她的工作人员小张有些头疼：「李阿姨，您说的这家店我们知道，王清芬是下岗职工，社区为了扶持她才……」
「扶持就可以让她开黑店害人吗？」李淑珍嗓门极大，「你们要是包庇她，我就连你们一起举报！举报你们不作为！」
小张被怼得满脸通红，只能无奈地表示会派人去调查。
从街道办出来，李淑珍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区卫生监督所。
「我要举报！有黑心商贩开店传播疾病！」
她对着窗口的工作人员，情绪激动地控诉，「你们必须马上取缔！否则出了事，你们负全责！」
她声泪俱下地描述着自己作为一名退休护士的担忧，以及王清芬的店可能带来的巨大公共卫生风险。
工作人员被她的“专业”和执着镇住了，当即承诺，第二天就组织联合检查。
当天晚上，李淑珍还在小区的业主群里掀起了风暴。
她把那些照片发到群里，配上了一段长长的文字：
「@所有人 紧急警报！巷子口那家理发店是‘疾病中转站’！我已经向各部门实名举报！为了您和家人的健康，请大家千万不要再去！共同抵制黑心商铺！」
群里瞬间炸了。
「天啊，这么脏？我上周还带孩子去剪了头发！」
「李护士是专业的，说得肯定没错。」
晓雯立刻在群里附和：「我早就说过了，那种地方不能去！贪小便宜吃大亏！」
虽然也有几个了解王清芬为人的老邻居替她辩解，但他们的声音很快被恐慌和质疑的声浪淹没了。
王清芬看着手机里不断弹出的消息，手脚冰凉。
她感觉自己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罩住了，无论怎么挣扎，都透不过气来。
4.
王清芬的噩梦，在第四天成为了现实。
一辆印着“卫生监督”字样的白色面包车停在了巷子口。
车上下来三名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表情严肃。
李淑珍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趾高气昂地跟在他们身后，为他们指路。
「就是这家！领导，你们可要好好查查！」
检查组走进狭小的理发店，王清芬紧张得手心全是汗。
「营业执照、你的健康证，拿出来看一下。」为首的队长说。
王清芬颤抖着从抽屉里拿出自己的证件。
她有执照，也有每年都按时办的健康证。
队长检查了证件，点点头，然后开始检查店里的卫生情况。
他们戴上手套，用专业的棉签在水缸内壁、剪刀、梳子上取样。
「这个水缸不符合卫生标准，储存用水必须使用密闭容器。」
「毛巾的清洗和消毒流程不规范，没有专门的消毒柜。」
「理发用具没有做到一客一消毒，存在交叉感染风险。」
每一条都像一根针，扎在王清芬心上。
这些她以为的“小事”，在专业的标准下，都成了“问题”。
「同志，我……我马上改……」王清芬的声音带着哭腔。
「不是改不改的问题。」队长严肃地说，「根据规定，你的经营场所存在多项卫生不达标问题，必须立即停业整顿。」
停业整顿！
这四个字像晴天霹雳，把王清芬打蒙了。
李淑珍在门口听得清清楚楚，脸上露出抑制不住的狂喜。
「听见没有！政府都发话了！让你停业！」
她对着围观的邻居们大声宣布，「我这是为民除害！我赢了！」
邻居们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同情、鄙夷、幸灾乐祸，交织在一起，像无数根看不见的刺，扎得王清芬体无完肤。
检查组给她开了一张《责令停业整顿通知书》，白纸黑字，盖着红色的公章。
王清芬拿着那张轻飘飘却又重如千钧的纸，感觉天都塌了。
这个小店是她唯一的收入来源。
她是个单亲妈妈，丈夫前几年出车祸走了，留下她和上初中的女儿菁菁相依为命。
女儿的学费、生活费，全靠这两块、五块地理发钱一点点攒出来。
停业，就意味着断粮。
那天晚上，王清芬没有做饭。
她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看着门口那张通知书，眼泪无声地流淌。
女儿菁菁放学回来，看到失魂落魄的妈妈和门上的封条，一下子就明白了。
「妈……」菁菁的眼圈也红了，「是不是因为那个李奶奶？」
王清芬说不出话，只是用力抱住了女儿。
第二天，王清芬在店门口贴上了一张用硬纸板写的“本店停业转让”的告示。
李淑珍特意过来看了一眼。
看到那几个字，满意地哼着小曲走了，背影里满是胜利者的骄傲。
巷子里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三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所有人都以为王清芬已经带着女儿离开了这个伤心地。
直到那天，原本破旧的店面外墙搭起了脚手架，装修的噪音打破了小巷的宁静。
一周后，一家名为“心镜”的高端美发沙龙，在原址上金碧辉煌地开业了。
李淑珍听到消息，特意换上自己最好的衣服，画了个淡妆，准备去“考察”一下，看看这新店能贵到什么离谱的程度。
她昂首挺胸地走进去，奢华的装修让她心里有些发虚，但她还是装作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
「你们这儿洗个头多少钱？」她用一贯挑剔的语气问向穿着精致制服的前台。
前台小姐微笑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拿起一个平板电脑，递到她面前。
「阿姨，我们店采用全新的服务模式，您可以先体验，满意后再决定支付的价格。」
李淑珍一愣，当她看清平板上显示的具体模式和那几个醒目的大字时，她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呆立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