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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小学学过的素数与朗兰兹纲领相遇时,或将实现数学的大统一

当我们翻开数学史,追随人类先行者们的足迹,去细细探寻,我们会发现,庞大而繁杂的现代数学体系的源头,总是那样的简洁与优美。

当我们翻开数学史,追随人类先行者们的足迹,去细细探寻,我们会发现,庞大而繁杂的现代数学体系的源头,总是那样的简洁与优美。

比如“素数”,我们早在上小学时,就开始接触它们,但对其精确的分布规律,仍知之甚少。

那什么是“素数”呢?素数又称为质数。

素数指的是像2、3、5、7、11、13、17、19这种大于1且除了1和自身以外不能被其他正整数整除的自然数,这些素数相当于物理中构成世界的基本原子。

对素数分布规律的研究,是“数论”的核心内容之一。

那什么又是“数论”呢?

数论,主要研究整数的性质,数论早期称为“算术”,“算术”这名称让每一个小学生都倍感熟悉。

直到20世纪初,才开始广泛地使用“数论”的名称。

数论被高斯誉为“数学中的皇冠”,而将数论中未解决的疑难问题,称之为“皇冠上的明珠”。

数论的思想,可以追溯到古希腊的毕达哥拉斯学派。他们不再满足于简单的计算,而是将“数”本身作为研究对象,系统探寻其内在的规律与美感。

然而,当我们翻开数学史,心中会有一个疑惑:在某个时期内,数论的发展停滞了近两千年,在这一段漫长的时间里,数论的发展几乎是一片空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这段漫长的“空白期”与“第一次数学危机”有关。

由“根号2”引发的“第一次数学危机”的发生,深刻地影响了古希腊数学的走向。

从此以后,人们认为通过纯“数”的逻辑演绎,有可能忽略像“根号2”这样的重要的数。

从而人们将研究“数”的热情转移到了几何上。

在这种情况下,史诗级巨著《几何原本》横空出世。《几何原本》建立了一套基于公理化的几何学体系。在这之后上千年的漫长岁月里,几何学成为了数学的正统。

因为人们发现,在这套完整的几何体系里,原本用“数”所表达的量,都可以用几何线段来表示,“乘法”可以表示为“面积",“开方”可以表示为“求边长”,不再单独强调对“数”的研究。

受这种对“数”进行全面“几何化”的影响,数论”的研究被包裹在了几何学的外衣之下。

这导致了在这上千年的时间里,“数论”的发展极其缓慢。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虽然原本如烈火般高涨的热情在欧洲渐渐熄灭,但其火种仍在阿拉伯、印度以代数的形式得以延续。

在这期间,最著名的是丢番图所作的工作,在千年后深深地影响了费马。

费马在丢番图的工作的影响下,重新点燃了人们对数论研究的热情,开启了数论研究的黄金时代。

提到由费马开启的这个黄金时代,不得不从一个有趣的小故事说起。

1637年,费马在丢番图的《算术》拉丁文译本的页边空白处写下了一个命题:

当x,y,z为正整数且n大于2时,方程x^n + y^n = z^n 没有正整数解

同时他声称自己经有了完整的证明,只因页边没有足够的空白,无法写下来。

然而,一句看似半开玩笑的话,让后世的数学家为之折腾了300多年。

费马的这个猜想被后人称为“费马大定理”。

在人们研究这个大定理的过程中,虽未直接解决该问题,但催生出了新的数学分支和猜想,其研究过程比答案本身更加具有价值。因而希尔伯特赞誉“费马大定理”是一只会“下金蛋的鹅”。

更有趣的是,费马的这个猜想还无意之中救了一位为情所困的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因痴狂的迷恋一个漂亮女孩但被无情拒绝,因而决定在某个午夜钟声响起的时候,告别这个世界。

自杀前的一天,他写下了遗嘱,并且给他所有的朋友亲戚写了信。

做完这一切之后,离午夜还早,随便翻起了一本数学书。

很快,他看到了库默尔解释柯西等前人关于“费马大定理”的论文。

看着看着,这位年轻人竟然发现了库默尔的一个错误。

年轻人找来纸和笔,开始进行演算,一直演算到天亮。

这位错过了约定自杀时间的年轻人,顿时觉得爱情不过是过眼烟云,这世间还有更多比爱情更美好的事情,比如数学。

后来经过努力拼搏,这位年轻人成为了富甲一方的商业大佬。

为了感谢数学对他的“救命之恩”,他在1908年去世前立下遗嘱,设立了沃尔夫斯凯尔奖。同年6月27日,哥廷根科学院公布了奖项规则,悬赏10万马克(在当时是一笔巨资)给能在2007年前证明费马大定理的人。”

这个年轻人就是德国实业家兼业余数学家沃尔夫斯凯尔。

1908年6月27日,科学院公布了颁发该奖项的九条规则。

这一奖项的设立,极大地刺激了20世纪的数学爱好者对“费马大定理”的研究热情,推动了“数论”的发展。

1955年左右,日本数学家谷山丰和志村五郎提出了一个关于椭圆曲线的深刻猜想(即‘谷山-志村猜想’)。后来人们发现,这个猜想与费马大定理有着惊人的联系。

这个猜想在最开始并未引起重视,直到数论学家韦伊发现了一些支持它的证据才引起人们的注意。因此,该猜想也被称为“谷山志村韦伊猜想”。

1984年,弗雷注意到“费马方程”和“谷山志村猜想”之间的联系,弗雷虽然没有充分证明他的发现,但为塞尔提供了研究方向,并提供了几乎完整的证明。

塞尔的证明被称为“epsilon猜想”,最终由黎贝完全处理了这个问题,因此该猜想也被称为“黎贝定理”。

怀尔斯得知弗雷和里贝特的工作后,意识到证明谷山-志村猜想就能证明费马大定理,于是他秘密地、全力以赴地投入到这个研究中,这个过程长达七年之久。

怀尔斯的证明核心是证明谷山-志村猜想。他使用了当时最前沿的数学工具,但在1993年首次公布的证明中发现了一个漏洞。在与其学生理查德·泰勒共同努力下,花了近一年时间,通过改进岩泽理论等方法,最终在1994年成功弥补了这个漏洞。

1994年10月24日,怀尔斯提交了两份手稿,分别是《模椭圆曲线与费马大定理》和《某些赫克代数的环理论性质》。

1995年5月,这两篇手稿作为《数学年刊》的全文发表,有力推动了“代数数论”的发展。

至此,怀尔斯完成了费马大定理的证明。

1997年6月27日,300多年前设立的沃尔夫斯凯尔奖还在有效期内,怀尔斯领取了当时价值5万美元的奖金。

以上的这个故事,是费马在丢番图著作上写下最为著名的猜想之一。

事实上,费马在那本著作上手写下了许多看似不经意的猜想,后由欧拉、高斯等巨匠逐一证明了并建立了更系统的数论理论。

德国数学家高斯总结了前人的研究成果,写作成《算术研究》。

这是一部开启“现代数论”新纪元的伟大著作。但当高斯于公元1800年寄给了法国科学院时,遭到拒绝。

1801年,高斯自己发表了这部著作,他在这一著作中主要提出了“同余理论”, 并发现了著名的被誉之为“数论之酵母”的“二次互反律”。

理解素数的分布规律,是数论最核心的任务之一。许多数学家曾梦想找到一个能生成所有素数的‘通项公式’,但后来发现这极其困难。

时间来到19世纪,德国数学家黎曼提出了一种全新的视角。

1859年,黎曼向柏林科学院提交了一篇题为“论小于给定数值的素数个数”的论文,这就是引得后世数学家为之着迷的“黎曼猜想”。

黎曼在研究“ζ函数”时,发现了“复变函数”的“解析性质”和“素数分布”之间的深刻联系, 由此将数论领进了“分析”的领域。

然而,故事到这里还远未结束。

进入20世纪,数学家们惊讶地发现,素数背后深藏的规律,并非孤立存在。

1967年,数学家朗兰兹提出了一个更为大胆和宏伟的猜想——朗兰兹纲领。

这个纲领预言,数论中关于素数和整数方程的深刻问题(也就是费马、黎曼的相关工作),与另一个看似完全无关的数学领域——‘调和分析’和‘几何’——之间,存在着深记得的对应关系。

综上所述,从我们小学认识的素数,到费马大定理,再到黎曼猜想,最终通向朗兰兹纲领这座宏伟的桥梁。

这座桥的一端是我们熟悉的整数和素数,另一端则连接着无限的几何与对称世界。

终将在朗兰兹纲领的大框架下,实现数学大统一的华美史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