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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泳池边的暧昧救赎》

第一卷:池边惊鸿·野性起航第一章:嫩黄旗袍湿身现,池边捞起祸水缘六月的上海闷得像蒸笼,景苑小区游泳池里漂着一层午后阳光。

第一卷:池边惊鸿·野性起航

第一章:嫩黄旗袍湿身现,池边捞起祸水缘

六月的上海闷得像蒸笼,景苑小区游泳池里漂着一层午后阳光。

蒋士军光着膀子坐在池边,汗水顺着八块腹肌的沟壑往下淌。他从宜兴来上海三年,从工地小工干到包工头,身上还留着泥土和钢筋磨出来的糙劲儿。眼睛扫过泳池,忽然定住了。

水中央有个女人在扑腾,不是游泳,是真溺水。

三点式泳衣,嫩黄色,薄薄两片布根本兜不住那对白花花的东西。她乱抓乱蹬,长发像海草散开,身子一沉一浮间,腰臀曲线在水里扭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蒋士军骂了句宜兴土话,扑通跳下去。

水里比看着还烫。他游过去从背后箍住那女人,手掌不小心就按在了一团软肉上。女人吓得死命挣扎,身子在他怀里扭,大腿蹭着他裤裆,蹭得他血气直往头顶冲。

“别动!”他吼了一声,无锡口音很重。

女人真不动了,身子软下来。蒋士军单手划水上岸,把她平放在瓷砖地上。这才看清脸——乖乖,这他妈是妖精转世吧?

眼睛闭着,睫毛又长又密,湿漉漉贴在脸上。鼻子小巧挺翘,嘴唇因为呛水有些发白,但还是能看出原本的饱满红润。最重要的是身材,三点式泳衣根本遮不全,胸前呼之欲出,腰细得他一只手就能掐住,胯骨却又圆又宽,连着两条白花花的长腿。

蒋士军喉结滚动,蹲下身给她按压胸口。手掌按下去,软得不像话。

“咳咳——”女人吐出几口水,眼睛睁开了。

瞳孔是浅褐色的,像琥珀,此刻蒙着一层水雾,茫然又惊慌地看着他。蒋士军的手还按在她胸口,两人都愣住了。

“你……”女人声音软糯,带着川渝口音,“你摸够了没?”

蒋士军触电般缩回手,耳根子发烫。他妈的,在工地上看惯了五大三粗的汉子,哪见过这种阵仗。

“我救你命,你还说我摸你?”他站起身,小麦色的胸膛起伏,“不知好歹。”

女人撑着手臂坐起来,嫩黄泳衣歪了一边,露出小半圆白嫩。她也不拉,就那么歪着,眼睛从下往上瞟他:“那你手刚才放哪儿了?”

蒋士军被她看得浑身燥热,扭头要走。

“喂。”女人叫住他,“拉我一把,腿软。”

他转身伸手,女人把手搭上来,软绵绵没力气。他一使劲,女人整个人扑进他怀里,湿漉漉的身体贴着他,三点式薄布根本隔不住什么温度。

香气,不是香水,是女人身上自带的体香,混着池水的氯气味,往他鼻子里钻。

“我叫罗小菊。”女人在他耳边说,热气喷在耳廓,“重庆来的,今天刚搬进这小区。”

蒋士军僵着身子,手不知道该放哪儿。工地上他能扛百斤水泥,这会儿怀里不到一百斤的女人,却让他手臂发软。

“蒋士军。”他闷声说,“宜兴人。”

“蒋老板?”罗小菊笑了,手指在他胸膛上画圈,“做哪行的呀?”

“工地。”

“哦——”她拖长声音,手往下滑,摸到他腹肌,“难怪身材这么好。”

蒋士军抓住她手腕,呼吸变重:“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罗小菊抬头看他,琥珀色的眼睛里水光潋滟:“知道啊,勾引救命恩人。”

她踮起脚尖,嘴唇凑到他耳边,用气声说:“我家在十六栋302,刚装修好,还没买床垫。你晚上……来帮我试试床板硬不硬?”

---

蒋士军回到工棚时,裤裆还是胀的。

下午四点的太阳斜射进来,铁皮工棚热得像个烤箱。工友老陈光着膀子在喝啤酒,看见他就笑:“蒋头儿,脸这么红,中暑了?”

“中你妈。”蒋士军脱了湿裤子,从床底下翻出干净工装换上。

脑子里还是那具白花花的身子。

罗小菊。他默念这个名字,重庆女人,果然辣。那腰,那屁股,那看人的眼神,像钩子一样在他心里挠。

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蒋老板?”女人的声音,冷冰冰的,和罗小菊完全两个味道,“我是孙娟娟,林国明介绍我找你谈财务的事。”

孙娟娟。蒋士军记起来了,林国明前几天说过,有个二十三岁的财务高手,刚从上海财经大学毕业,想找项目合伙。

“现在在哪?”

“景苑小区门口咖啡馆,给你二十分钟。”电话挂了。

蒋士军骂了句,这女人比他老板还老板。但他需要财务,自己一个大老粗,账算不明白。林国明是他发小,无锡一起长大的,现在在上海做建材,说这孙娟娟是个人才。

他骑上二手摩托车往小区赶。

咖啡馆靠窗位置,孙娟娟已经在了。第一眼,蒋士军心里咯噔一下。

和罗小菊完全不一样。这女人穿着白色衬衫,黑色包臀裙,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脸上化着精致的淡妆,嘴唇涂着豆沙色口红。整个人透着一股冷气,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白玉豆腐。

“蒋老板迟到了三分钟。”孙娟娟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没伸手。

蒋士军坐下,服务员过来。他要了杯冰美式,孙娟娟要的白开水。

“林国明说你手里有个小项目,需要财务。”孙娟娟开门见山,从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我看过你给的资料,问题很多。”

蒋士军皱眉:“什么问题?”

“第一,你没有正规账本,流水全是微信支付宝截图。”孙娟娟推了推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锐利得像刀子,“第二,工人工资发现金,没交社保,出事了你得全赔。第三——”

她停顿一下,盯着他的眼睛:“你连公司都没注册,就敢接五十万的装修项目。”

蒋士军被她说得有点恼火:“我靠手艺吃饭,要那些虚的干嘛?”

“虚的?”孙娟娟冷笑,“工商税务查到你,罚得你倾家荡产。工人从脚手架上摔下来,你卖房子都不够赔。蒋老板,这不是宜兴乡下,这是上海。”

她说话的时候,衬衫领口微微敞开。蒋士军瞥见里面黑色的蕾丝边,和雪白的肌肤形成刺眼的对比。这女人外面冷,里面……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那你有什么建议?”他往后靠,打量她。

孙娟娟合上电脑:“第一,立刻注册公司,我来帮你跑手续。第二,所有账目我重新做,该补的税补上。第三,工人全部签合同交社保,费用会增加,但安全。”

“你要多少?”

“月薪一万二,加项目提成百分之三。”孙娟娟说得很平静,“或者,你给我百分之十的干股。”

蒋士军笑了:“你胃口不小。”

“我值这个价。”孙娟娟端起白开水,抿了一口。她的手指细长白皙,指甲修剪得整齐,涂着透明的指甲油。

蒋士军注意到她无名指上没有戒指。

“你多大了?”

“二十三。”孙娟娟皱眉,“这和合作有关系吗?”

“有。”蒋士军身子前倾,手肘撑在桌上,“你这么年轻,凭什么让我信你?”

孙娟娟沉默了几秒,从包里又拿出一份文件:“这是我大学期间做的三个项目,帮两家小公司避税三十万,帮一家餐厅做账通过税务稽查。如果你不信,可以试用一个月,不满意我分文不取。”

蒋士军翻看文件,密密麻麻的数字他看不懂,但公章和签名都是真的。

“行,试用一个月。”他拍板,“明天来工地找我。”

孙娟娟点头,开始收拾东西。起身的时候,包臀裙绷紧,勾勒出圆润的臀部曲线。蒋士军看了一眼,又移开视线。

这女人身材也不错,就是太冷了。

“对了。”孙娟娟走到门口,回头看他,“蒋老板,我刚才看见你从游泳池那边过来。提醒你一句,玩女人可以,别影响正事。”

她说完就走了,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蒋士军愣在原地,然后笑了。这女人,眼睛真毒。

他喝完咖啡,看了眼时间,下午五点半。脑子里又冒出罗小菊那句话:“晚上来帮我试试床板硬不硬。”

去,还是不去?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林国明。

“军子,见到孙娟娟了没?那娘们正点吧?”林国明在电话里嘿嘿笑,“不过你别打主意,这女人厉害得很,小心被她吃得骨头都不剩。”

“知道了。”蒋士军问,“你那边建材什么时候能到?工地等着用。”

“后天,放心。”林国明压低声音,“军子,我跟你透个底,这次我给你的是次品货,价格便宜三成。反正装修在里面,业主看不出来。”

蒋士军心里一沉:“国明,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林国明不以为然,“现在谁不这么干?省下来的钱,咱俩对半分。你工地那些工人工资不就能发了?”

蒋士军沉默。工地确实缺钱,工人已经半个月没发工资了。

“行。”他咬牙,“就这一次。”

挂掉电话,蒋士军心里有点乱。他想起老爹在宜兴说的话:“士军,出去挣钱可以,昧良心的钱不能挣。”

可是上海这地方,干净的钱能挣到吗?

他骑着摩托车在街上晃,不知不觉又骑回了景苑小区。抬头看,十六栋302的窗户亮着灯,淡黄色的窗帘后面,有个模糊的人影在晃动。

罗小菊。

蒋士军熄了火,坐在摩托车上抽烟。一根烟抽完,他拿出手机,找到下午存的罗小菊的号码。

手指在拨号键上悬了半天,最后按了下去。

“喂?”罗小菊的声音带着笑意,“蒋老板想好了?”

“你家床垫买了没?”蒋士军问。

“没呢,就等你了。”罗小菊笑得更欢,“怎么,真要来试床板啊?”

蒋士军深吸一口气:“我上来坐坐。”

“302,门给你留着。”

电话挂了。蒋士军又点了根烟,抽了两口,扔地上踩灭。他走进十六栋,电梯上行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二十四岁,一脸野性,眼睛里有股不服输的劲。身上穿着五十块钱的工装,脚上是沾满水泥点的劳保鞋。

这样的他,去找一个穿嫩黄旗袍、住高档小区的女人?

电梯门开了。302的门果然虚掩着,留了一条缝。

蒋士军推门进去,第一眼看见的是客厅地上铺着的瑜伽垫。罗小菊正在上面做拉伸,身上换了一件真丝吊带睡裙,浅紫色的,薄得能看见里面黑色的内衣轮廓。

“来了?”她头也不回,身子往前压,睡裙下摆滑到大腿根,露出整条白皙的腿。

蒋士军关上门,靠在墙上:“你就这么放心让我进来?”

“你救过我,我信你。”罗小菊翻身坐起来,双腿盘着,睡裙的领口松松垮垮,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口。

房间不大,六十多平,装修得倒是精致。米色墙壁,原木地板,沙发上扔着几个毛绒玩具。空气里有淡淡的香味,和下午游泳池边闻到的体香一样。

“喝什么?”罗小菊站起来,光着脚走到厨房。她走路的姿势很特别,腰肢轻轻扭动,臀部左右摇摆,像猫一样。

“水就行。”

罗小菊倒了杯冰水递给他。递水的时候,手指碰到他的手指,停留了一秒才松开。

“坐啊。”她自己在沙发上坐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蒋士军坐下,沙发很软,他一坐就陷进去。罗小菊侧过身子看他,琥珀色的眼睛在灯光下更显得透亮。

“蒋老板,下午摸我那几下,感觉怎么样?”

蒋士军差点呛水:“你还提这事?”

“为什么不提?”罗小菊笑,身子凑近些,睡裙领口敞得更开,“你是第一个摸我那里的男人,我得记住。”

她的呼吸喷在他脸上,带着薄荷牙膏的味道。蒋士军能看见她睫毛的每一根,能看见她嘴唇上细小的纹路。

“你为什么来上海?”他转移话题。

“逃婚。”罗小菊往后靠,眼神黯淡了一瞬,“家里给我找了个四十岁的包工头,说有钱。我跑了,带了五千块钱来的上海。”

“然后呢?”

“然后钱快花完了,工作还没找到。”罗小菊苦笑,“今天去游泳,本来想放松一下,结果差点淹死。还好遇到你。”

蒋士军看着她,忽然觉得这女人没那么简单。她的眼神里有一种坚韧,和表面的轻浮不太一样。

“你会做什么?”

“我以前在重庆做销售,卖房子的。”罗小菊说,“一个月能卖三四套,提成还行。来上海想继续做,但人家嫌我没本地经验。”

蒋士军心里一动:“我有个朋友做中介,可以介绍你去试试。”

“真的?”罗小菊眼睛亮了,整个人扑过来,抱住他的胳膊,“蒋老板,你真是个好人!”

她的胸压在他手臂上,软绵绵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真丝传过来。蒋士军身体一僵,手臂动都不敢动。

罗小菊察觉到他的反应,不但没松开,反而抱得更紧:“你要我怎么谢你?嗯?”

她的嘴唇离他的耳朵只有一寸,热气喷进去,痒痒的。蒋士军喉结滚动,伸手想推开她,手掌却按在了她腰上。

细,真细。他一只手就能握住。

“罗小菊。”他声音沙哑。

“嗯?”

“你在玩火。”

罗小菊笑了,松开他,退回到沙发另一边:“蒋老板,我可不是随便的女人。我只是……想找个依靠。”

她抱着膝盖,下巴搁在膝盖上,眼睛看着他:“你救了我,我觉得你是个好人。在上海我谁也不认识,就认识你了。”

这话说得可怜,但蒋士军不信。这女人精明得很,下午在游泳池那勾引的架势,可不是什么小白兔。

但他还是心软了。

“明天我带你去见中介朋友。”他说,“成不成看你自己。”

“谢谢。”罗小菊笑得眼睛弯弯,又凑过来,这次在他脸上飞快地亲了一下,“这是定金。”

蒋士军愣住了。脸上被她亲过的地方,像被烫了一下。

他站起身:“我走了。”

“真不来试试床板?”罗小菊歪着头,故意把睡裙肩带往下拉了一点点。

蒋士军头也不回地走了。再待下去,他怕控制不住自己。

门关上后,罗小菊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她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蒋士军骑着摩托车离开,眼神复杂。

手机响了,她接起来。

“喂,妈。”她用重庆话说,“你别催了,我在上海找到人了……是个包工头,年轻,比家里那个强……嗯,我知道,我会抓住他的。”

挂掉电话,罗小菊看着窗外的夜色,轻轻叹了口气。

---

蒋士军回到工棚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工友们都睡了,呼噜声震天响。他躺在上铺,盯着天花板,脑子里轮流出现两个女人的脸。

孙娟娟冷冰冰的脸,金丝边眼镜,黑色蕾丝内衣。

罗小菊笑得妩媚的脸,琥珀色眼睛,嫩黄泳衣下白花花的身子。

他翻了个身,裤裆又胀起来了。妈的,这两个女人,一个比一个难缠。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条微信。孙娟娟发来的:“明天上午九点,带齐所有票据到工地,逾期不候。”

简洁,冰冷,像她的人。

蒋士军没回。他又点开通讯录,找到罗小菊的号码,犹豫要不要发条信息。最后他还是关了手机,强迫自己睡觉。

明天还要干活,还要养一帮工人。

上海很大,很繁华,但没一寸地方是容易的。他得挣钱,挣很多钱,才能在这个地方站住脚。

至于女人……等有钱了,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他这样想着,迷迷糊糊睡着了。梦里,他回到了宜兴老家的池塘,夏天光着屁股在里面游泳。水很清,能看到底下的鹅卵石。

然后罗小菊出现了,穿着那件嫩黄泳衣,在水里对他笑。

他游过去,抱住她。她的身体很软,很烫……

蒋士军惊醒了,发现内裤湿了一片。他低声骂了句,爬起来去冲冷水澡。

铁皮工棚的洗澡间只有凉水,冲在身上激得他一哆嗦。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二十四岁,一身肌肉,眼睛里却已经有了沧桑。

三年了,来上海三年了。他从一天八十块的小工,干到现在能接五十万项目的包工头。看起来进步不小,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

这次的项目要是搞砸了,他就得滚回宜兴。

不能砸。他对着镜子说,蒋士军,你不能砸。

冲完澡出来,天已经蒙蒙亮。工人们陆续起床,洗漱,吃早饭。稀饭馒头咸菜,五块钱一顿,管饱。

老陈端着碗凑过来:“蒋头儿,今天发工资不?家里娃要交学费了。”

“发。”蒋士军咬着馒头,“下午材料到了就发。”

其实他心里没底。林国明的材料后天才能到,工人工资今天就得发。他手头的钱不够,得去借。

找谁借?

他想到了王琼芬。三十五岁的银行主管,他去年给她家装修过房子。那女人对他不错,装修款多给了两万,说是辛苦费。

蒋士军知道那女人什么意思。三十五岁,离婚三年,一个人住大房子,看他的眼神像饿狼。

但他从来没接茬。不是不想,是不敢。银行主管,有头有脸的人,他一个包工头惹不起。

可现在,他需要钱。

吃完早饭,蒋士军骑着摩托车去了银行。王琼芬的办公室在三楼,他敲门进去时,她正在打电话。

三十五岁的女人,保养得很好。皮肤白皙,身材丰腴,穿着合身的职业套装,头发烫成波浪卷,散在肩上。看见蒋士军,她眼睛亮了一下,很快挂了电话。

“小蒋,稀客啊。”王琼芬起身给他倒茶,弯腰的时候,衬衫领口敞开,露出深深的沟壑。

蒋士军移开视线:“王姐,找你有点事。”

“说。”王琼芬在他对面坐下,双腿并拢斜放,丝袜包裹的小腿线条优美。

“我想贷点款,十万,周转几天就还。”蒋士军说得很直接。

王琼芬笑了:“十万?以什么抵押?”

“我在宜兴老家有套房子,值三十万。”

“太远,不好办。”王琼芬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过……也不是没办法。”

她放下茶杯,看着蒋士军:“我有个朋友做小额贷款的,不要抵押,只要担保人。我可以给你担保,但你要怎么谢我?”

蒋士军心里一沉,知道重头戏来了。

“王姐想要什么?”

王琼芬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手搭在他肩膀上:“小蒋,姐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晚上冷清得很。你装修得那么好,就不想去……住几天?”

她的手往下滑,摸到他胸口。蒋士军抓住她手腕,抬头看她。

王琼芬的眼睛里有欲望,有渴求,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寂寞。三十五岁的离婚女人,有钱有地位,却缺一个男人。

“王姐,我……”

“别急着拒绝。”王琼芬弯腰,在他耳边说,“今晚来我家,钱的事好说。十万不够,二十万也行。”

她的嘴唇几乎碰到他的耳朵,香水味浓烈,和罗小菊身上的自然体香完全不同。

蒋士军脑子里闪过两个选择。拒绝,工人工资发不出,项目停工,他可能就此垮掉。答应,今晚去她家,拿到钱,渡过难关。

他想起老爹的话:“士军,男人的腰杆要硬,不能软。”

可是腰杆硬了,肚子饿了,有什么用?

“几点?”他听见自己问。

王琼芬笑了,手指在他胸口画圈:“八点,我做好饭等你。记得洗澡,我喜欢干净的男人。”

蒋士军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走出银行大门时,阳光刺眼,他眯起眼睛,心里像堵了一块石头。

为了十万块钱,卖身?

他苦笑。来上海前,他以为只要肯吃苦就能出头。现在才知道,吃苦是最容易的,难的是守住底线。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工地打来的。工头老张的声音很急:“蒋老板,出事了!有个工人从架子上摔下来了,送医院了!”

蒋士军脑子嗡的一声:“严重吗?”

“不知道,流了好多血!”老张声音发抖,“家属马上要来了,你快来啊!”

蒋士军挂掉电话,骑上摩托车就往医院冲。一路上闯了两个红灯,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千万别死人,千万别死人。

医院急诊室外,老张和几个工人蹲在墙角,一个个脸色惨白。看见蒋士军,老张扑过来:“蒋老板,人在里面抢救,医生说情况不好……”

“怎么摔的?”蒋士军声音发颤。

“安全绳断了,我检查过,是劣质货!”老张哭丧着脸,“材料是你朋友林国明提供的,我早说那绳子不行……”

林国明。次品货。便宜三成。

蒋士军一拳砸在墙上,手背出血了。他想起下午林国明电话里的话:“反正装修在里面,业主看不出来。”

安全绳也能用次品?这是要出人命的!

急诊室的门开了,医生走出来:“谁是家属?”

“我是老板。”蒋士军上前,“医生,人怎么样?”

“颅内出血,肋骨断了三根,左腿骨折。”医生摘下口罩,表情严肃,“手术费先交五万,后续治疗还要更多。还有,你们这个属于工伤,要报备的。”

五万。蒋士军手头所有钱加起来不到三万。

他拿出手机,手指发抖地找到林国明的号码。电话响了七八声才接,那头很吵,像是在KTV。

“军子,什么事?”林国明那边有女人娇笑的声音。

“国明,你给我的安全绳是次品,工人摔了,在医院抢救。”蒋士军一字一句地说,“手术费五万,你出一半。”

那边沉默了几秒,然后林国明笑了:“军子,话不能乱说。绳子是你验收的,出事了找我?我忙着呢,挂了。”

“林国明!”蒋士军吼道,“你他妈还是不是人?!”

电话已经挂了。再打,关机。

蒋士军浑身冰凉。他想起小时候在宜兴,和林国明一起偷邻居家的桃子,被发现了,林国明把责任全推给他,自己跑了。

二十年过去,这人一点没变。

老张小心翼翼地问:“蒋老板,钱……”

“我去筹。”蒋士军咬牙,“你们在这儿守着,我马上回来。”

他走出医院,站在路边,看着车来车往。上海这么大,这么繁华,却没有一个人能帮他。

手机通讯录翻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停在一个名字上。

罗小菊。

他打过去,响了很久才接。罗小菊的声音带着睡意:“蒋老板?这么早……”

“小菊,你能借我点钱吗?”蒋士军的声音发哑,“急用。”

那边沉默了几秒:“多少?”

“五万。”

“我没有五万。”罗小菊说,“我只有两万,是来上海的全部家当。你要,我就给你。”

蒋士军愣住了。一个认识不到一天的女人,愿意把全部家当借给他?

“为什么?”他问。

“因为你救过我。”罗小菊的声音很轻,“而且我相信你,你是个好人。”

好人。蒋士军苦笑。他刚才还在想为了十万块去卖身,算什么好人?

“不用了。”他说,“谢谢你。”

“等等。”罗小菊叫住他,“你在哪儿?我过来找你。”

“不用……”

“告诉我地址。”

蒋士军说了医院名字。半小时后,罗小菊打车来了,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脸上没化妆,却依然漂亮得扎眼。

她手里拎着一个袋子,里面是两沓现金。

“给你。”她把袋子塞给蒋士军,“不用急着还。”

蒋士军看着她,眼睛有点发热:“你为什么信我?”

“直觉。”罗小菊笑了,“女人的直觉很准的。你虽然看起来野,但眼睛里有正气。”

正气。蒋士军握紧袋子,心里五味杂陈。

还差三万。他想起王琼芬,想起她说的今晚八点。

“小菊,你先回去吧。”他说,“钱我会还你的,连本带利。”

罗小菊看着他,忽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蒋士军,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她说完就走了,留下蒋士军站在原地,手里握着两万块钱,心里翻江倒海。

下午五点,蒋士军凑齐了五万手术费。他把自己的摩托车卖了八千,找老陈和其他工友借了一万二,加上罗小菊的两万,还差一万是孙娟娟借给他的。

孙娟娟来医院送钱的时候,依然冷着一张脸:“这是预付的一个月工资,从你欠我的钱里扣。”

“谢谢。”蒋士军真心实意地说。

“不用谢我。”孙娟娟推了推眼镜,“我只是投资。你要是垮了,我的工资也拿不到。”

她看了一眼急诊室:“工人怎么样了?”

“还在手术。”

孙娟娟点点头:“医疗费、赔偿金、误工费,加起来至少二十万。你有钱赔吗?”

蒋士军摇头。

“那就把项目做好,挣到钱。”孙娟娟说得很平静,“我已经帮你注册了公司,名字叫‘军菊建筑工程有限公司’。军是你,菊……”

她停顿一下:“是你那个小情人?”

蒋士军一愣:“你怎么知道?”

“我看见了。”孙娟娟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下午她来送钱。蒋老板,玩归玩,别把公司名字都搭进去。”

“她不是……”

“是不是都跟我没关系。”孙娟娟打断他,“我只是提醒你,女人和事业,最好分开。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说完就走了,高跟鞋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

蒋士军靠在墙上,疲惫地闭上眼睛。一天之内,三个女人,三种态度。

罗小菊无条件信任他,把全部家当给他。

孙娟娟冷静理性,把他当投资项目。

王琼芬……用钱买他的身体。

而他自己,为了五万块钱,差点去卖身。

这就是上海。光鲜亮丽的背后,是赤裸裸的交易和算计。

晚上七点半,蒋士军的手机响了。是王琼芬。

“小蒋,饭菜做好了,红酒也醒好了。”她的声音温柔又暧昧,“你来吗?”

蒋士军看着急诊室的门,手术中的灯还亮着。工人老李在里面生死未卜,他为了省钱用了次品安全绳,间接害了人。

如果今晚去王琼芬家,拿到十万块钱,他能渡过难关。

但如果去了,他就真的把自己卖了。

老爹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士军,男人的腰杆要硬,不能软。”

蒋士军深吸一口气,对着电话说:“王姐,对不起,我去不了。”

那边沉默了很久:“想清楚了?十万块钱,还有后续的贷款……”

“想清楚了。”蒋士军说,“钱我会想办法,但不能这么挣。”

王琼芬笑了,笑声有点冷:“行,有骨气。那我等着看你垮掉的那天。”

电话挂了。

蒋士军收起手机,心里反而轻松了。他走进急诊室,老李的手术刚结束,医生说出手术室了,命保住了,但以后可能干不了重活。

家属来了,哭天抢地。蒋士军把五万块钱交给他们,说后续赔偿一定会给。

老李的妻子看着他,眼睛红肿:“蒋老板,老李跟了你三年,你不能不管我们啊……”

“管。”蒋士军说,“我一定管。”

他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其实没底。二十万赔偿金,他去哪儿弄?

但他必须管。这是他的人,他的责任。

走出医院时,已经是晚上十点。蒋士军走在街上,身无分文,摩托车卖了,手机里只剩几十块钱。

他走到景苑小区门口,抬头看十六栋302的窗户。灯还亮着。

鬼使神差地,他走了进去,上了楼,敲了门。

罗小菊开门,看见他,愣了一下:“你怎么……”

“我能在这儿住一晚吗?”蒋士军问,“我没地方去了。”

罗小菊看了他几秒,侧身让他进来。屋里飘着泡面的味道,她正在吃晚饭。

“还没吃吧?”她问,转身去厨房又煮了一包泡面,加了个鸡蛋。

蒋士军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忙碌的背影。真丝睡裙,光着的脚,散下来的长发。很居家的样子,和下午那个勾引他的女人判若两人。

面煮好了,罗小菊端过来,放在他面前:“吃吧。”

蒋士军埋头吃面,吃着吃着,眼睛就湿了。来上海三年,第一次有人给他煮面。

罗小菊坐在对面看着他,忽然说:“蒋士军,你哭了?”

“没有。”蒋士军抹了把脸,“辣椒呛的。”

“我煮的是红烧牛肉面,不辣。”罗小菊拆穿他。

蒋士军不说话了,继续吃面。吃完,他放下碗,看着她:“小菊,我现在一无所有了。工地可能要垮,工人要赔偿,我还欠你两万块钱。”

“所以呢?”罗小菊托着下巴看他。

“所以你最好离我远点。”蒋士军说,“我这艘船要沉了,别被我拖下水。”

罗小菊笑了,起身坐到他身边,头靠在他肩膀上:“蒋士军,你知道我为什么来上海吗?”

“逃婚。”

“不只是逃婚。”罗小菊轻声说,“我是想证明,我一个重庆妹子,没靠男人也能在上海活下来。但我来了才发现,太难了。找工作难,租房子难,连活着都难。”

她抬起头,看着他:“直到我遇见你。你救了我,还帮我介绍工作。虽然你看起来糙,但你有担当。工人出事,你没跑,还借钱救他。这样的男人,现在不多了。”

蒋士军苦笑:“有担当有什么用?还不是穷得叮当响。”

“穷不怕。”罗小菊握住他的手,“怕的是没骨气。你今天要是为了钱去陪那个银行女人,我才真的看不起你。”

蒋士军一震:“你怎么知道?”

“女人的直觉。”罗小菊眨眨眼,“而且,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但很淡,说明你没碰她。”

蒋士军看着她,心里某个地方被触动了。这女人,比他想象的聪明,也比他想象的懂他。

“小菊,如果我这次挺不过去……”

“那就重头再来。”罗小菊打断他,“你才二十四岁,怕什么?大不了我陪你去摆地摊,卖麻辣烫。我们重庆人,最不怕的就是吃苦。”

蒋士军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忽然笑了。来上海三年,第一次笑得这么轻松。

“行。”他说,“要是我真垮了,你就陪我去摆地摊。”

“一言为定。”罗小菊伸出小拇指,“拉钩。”

蒋士军也伸出小拇指,和她拉钩。两只手勾在一起的时候,他能感觉到她手指的温度,细滑柔软。

拉完钩,罗小菊没松手,反而握住了他的手。她的身体靠过来,嘴唇离他很近。

“蒋士军,今晚留下来。”她轻声说,“不是试床板,就是……陪陪我。我一个人害怕。”

蒋士军看着她,琥珀色的眼睛里倒映着他的影子。他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温度。

“好。”他说。

那一晚,蒋士军没有碰罗小菊。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盖着同一条被子,中间隔着一条无形的线。

罗小菊背对着他,身体蜷缩着。蒋士军平躺着,盯着天花板。

“蒋士军。”罗小菊忽然开口。

“嗯?”

“你会不会觉得我随便?”

“不会。”

“为什么?”

“因为你眼睛里有东西。”蒋士军说,“不是那种女人有的。”

罗小菊翻身面对他:“什么东西?”

“尊严。”蒋士军也侧过身,看着她,“你虽然勾引我,但你有底线。这很难得。”

罗小菊笑了,眼睛在黑暗里像星星:“你也不错。穷成这样,还能守住底线。”

两人对视着,距离很近,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蒋士军的手动了一下,想搂她,最后还是没动。

“睡吧。”他说,“明天还要想办法弄钱。”

“嗯。”罗小菊闭上眼睛。

蒋士军也闭上眼睛,但睡不着。身边躺着一个漂亮女人,是个男人都睡不着。

但他忍住了。不是不想,是不能。在他一无所有的时候,不能占这种便宜。

凌晨三点,蒋士军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感觉一个柔软的身体靠了过来。罗小菊钻进了他怀里,头枕在他胸口,手搂着他的腰。

蒋士军身体一僵。

“别动。”罗小菊呢喃,“我就抱抱,暖和。”

蒋士军不动了,任由她抱着。她的身体很软,很暖,抱着很舒服。他慢慢放松下来,手不自觉地搂住了她的肩。

那一夜,他们相拥而眠,什么都没做,却比做了什么都亲密。

1.林国明的次品材料害了工人,蒋士军会如何报复?孙娟娟注册的“军菊公司”背后有什么深意?罗小菊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

2. 如果你是蒋士军,在绝境中会为了十万块出卖自己吗?罗小菊和孙娟娟,你更欣赏哪一个?在评论区说出你的选择!

3. 下一章:工地停工,债主上门,蒋士军被逼到绝境!关键时刻,罗小菊拿出了重庆妹子的泼辣劲儿,孙娟娟祭出狠辣商战手段,三个女人一台戏,看蒋士军如何绝地翻盘!明晚八点,准时更新!

1. #泳池暧昧互撩

2. #糙汉包工头甜宠

3. #都市双向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