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癌症晚期,老公却在KTV给他的白月光庆生。
他兄弟把视频发我,画面里,他抱着白月光,满眼是我从未见过的深情:“这些年委屈你了,等她死了,我就娶你。”
我一口血喷出,当场毙命。
重生后,我回到了我们刚结婚的时候。
他再次因为白月光的一个电话,把我丢在雨夜。
这一次,我没等他,而是坐上了他死对头的车。
车里,那个权势滔天的男人擦去我脸上的雨水,轻笑:
“想报复他吗?跟我结婚,我帮你。”
1
冰冷的液体顺着我的嘴角滑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手机屏幕上,喧闹的KTV包厢里,我的老公顾言琛正紧紧抱着他的白月光苏柔。
他眼里的深情,是我结婚三年从未见过的温柔。
“这些年委屈你了,等她死了,我就娶你。”
这是我生命中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伴随着他兄弟发来的视频,还有一句嘲讽的“嫂子,琛哥今晚不回去了”,我气血攻心,一口血喷涌而出,当场毙命。
……
“轰隆——”
窗外一声惊雷,将我从无尽的黑暗中猛地拽了出来。
我大口地喘着气,心脏狂跳不止,浑身都被冷汗浸湿。
周围是熟悉的婚房,墙上还挂着我和顾言琛那张无比讽刺的婚纱照。
我……重生了?
我颤抖着手拿起手机,屏幕上的日期,正是我和顾言琛结婚的第一天。
“嗡嗡——”
手机震动,来电显示是“老公”。
我盯着那两个字,前世临死前的画面再次冲进脑海,恨意如野草般疯狂滋长。
我没有接。
很快,卧室门被推开,顾言琛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满脸不耐烦地走了进来。
“林清晚,你聋了吗?
电话也不接。”
他的语气和前世一模一样,充满了高高在上的漠然。
我抬起头,静静地看着他。
就是这个男人,一边享受着我娘家带来的资源,一边心安理得地养着他的白月光,最后还等着我死。
顾言琛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皱起了眉:“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就响了。
他看到来电显示,脸上的不耐烦瞬间化为紧张和温柔。
“喂,柔柔?
怎么了?”
“别哭,身体又不舒服了吗?
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
“好好好,你别乱动,我马上就到!”
他挂了电话,看都没看我一眼,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
走到门口,他才像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冷冰冰地丢下一句:“苏柔生病了,我得去看看。
你自己打车回去,别给我妈打电话告状。”
说完,他便“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将我一个人丢在这空旷冰冷的别墅里。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前世,我就是这样,穿着单薄的礼服,在暴雨里等了他整整一夜。
最后等来的,是他带着一身苏柔的香水味,和一句不耐烦的斥责:“谁让你等的?
发烧了也是你自找的!”
从那一刻起,我的人生就成了一个笑话。
我为了他,与家人决裂,放弃自己的事业,洗手作羹汤,像个保姆一样伺候他和他全家。
可我掏心掏肺的三年,换来的却是他一句“等她死了,我就娶你”。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这一世,我不会再等了。
我抹去脸上的泪水,眼中只剩下刻骨的寒意。
我走出别墅,任由冰冷的雨水浇在身上,浇熄我心中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一辆黑色的宾利悄无声息地停在我面前,与这雨夜融为一体,却又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颠倒众生的脸。
男人轮廓深邃,鼻梁高挺,一双桃花眼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幽深。
是傅景深。
京城傅家的掌权人,也是顾言琛最大的死对头。
前世,我只在财经新闻上见过他,他凭一己之力,将傅家带上了一个新的高度,是顾言琛想尽办法都无法企及的存在。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看着狼狈的我,没有半分惊讶,仿佛早已料到。
一块干净的毛巾递到我面前,他低沉磁性的嗓音穿透雨幕,带着致命的诱惑。
“想报复他吗?”
我浑身一震。
他薄唇轻勾,继续道:“跟我结婚,我帮你。”
我看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睛,想起前世惨死的自己,想起顾言琛和苏柔那对贱人,滔天的恨意几乎要将我吞没。
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的暖气让我冰冷的身体有了一丝回温。
我接过毛巾,擦掉脸上的雨水,抬头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好,我嫁给你。”
2
傅景深似乎对我的答案并不意外,他发动车子,平稳地汇入车流。
他没有带我回傅家,而是把我送到了市中心的一处高档公寓楼下,并给了我一张门禁卡。
“这里是我的私人公寓,没人打扰。
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我来接你。”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离婚的事,不用担心,我会处理。”
我捏着温热的门禁卡,点了点头:“谢谢。”
这一夜,我睡得格外安稳。
没有了对顾言琛的牵挂和等待,我终于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完整睡眠。
第二天,我没有回那个所谓的“家”,而是用傅景深留下的副卡,给自己买了一身新衣服,然后找了个咖啡馆坐了一下午。
直到晚上,我才慢悠悠地回到我和顾言琛的婚房。
刚打开门,一个身影就带着一身酒气冲了过来,劈头盖脸地质问:“林清晚,你长本事了?
敢夜不归宿,连我电话都不接了?”
顾言琛双眼通红,一脸暴躁,哪还有半分在外人面前温文尔雅的贵公子模样。
我平静地换下高跟鞋,绕过他,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你不是去陪苏柔了吗?”
我给自己倒了杯水,淡淡地开口,“我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
我的冷漠和镇定,显然超出了顾言琛的预料。
他愣住了,随即更加恼怒:“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知不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
你一晚上都死哪去了?”
前世,我最怕他这副样子,只要他一皱眉,我就吓得心惊胆战,连忙道歉。
可现在,我看着他气急败坏的脸,只觉得可笑。
“我去哪了,需要向你报备吗?
顾总。”
我学着他平时叫我的语气,疏离又客气。
“你!”
顾言琛被我噎得说不出话,胸口剧烈起伏着。
他大概从未想过,一向对他百依百顺,把他当成天的我,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他死死地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伪装。
但他失望了。
我的眼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爱慕和卑微,只剩下平静无波的冷淡。
这种全然失控的感觉让他无比烦躁。
他扯了扯领带,压着火气,坐到我对面,语气缓和了一些,却依旧带着命令的口吻。
“林清晚,我知道你因为我昨天丢下你生气。
但柔柔她从小身体就不好,我不能不管她。”
又是这套说辞。
前世,我就是被他这套说辞骗了整整三年。
苏柔一生病,他就可以抛下一切。
苏柔一哭,就都是我的错。
我懒得再跟他争辩这些,只是平静地看着他:“说完了吗?
说完我上楼休息了。”
“你……”
顾言琛的火气“噌”地一下又冒了上来,“你别给我无理取闹!
林清晚,我警告你,别想用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来挑战我的底线!”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顾言琛,你太高看自己了。”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铁青的脸色,径直走上了二楼。
回到房间,我反锁了门。
听着楼下传来他气急败坏砸东西的声音,我的内心毫无波澜。
顾言琛,这只是个开始。
你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全部讨回来。
3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
是苏柔。
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眼神一冷,划开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她那标志性的、柔弱中带着炫耀的嗓音。
“清晚姐,你……你没生言琛的气吧?”
“他昨晚陪我到好晚,都怪我,身体太不争气了,总是麻烦他。”
她的话听似在道歉,实则每一个字都在向我炫耀,炫耀顾言琛对她的在乎和紧张。
前世,我每次听到她这样说话,都会气得浑身发抖,然后跟顾言琛大吵一架,最后被他指责“恶毒”、“不懂事”。
但现在,我只觉得聒噪。
“说完了?”
我冷冷地问。
苏柔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愣了一下,才继续用那副楚楚可怜的语气说:“清晚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我和言琛……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不是你能理解的。
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别让他为难,好吗?”
“呵。”
我发出一声嗤笑,直接挂断了电话。
跟这种段位的绿茶多说一个字,我都嫌浪费口水。
果然,没过几分钟,另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
是我的前婆婆,顾言琛的母亲,张雅芝。
电话一接通,她不分青红皂白的斥责声就从听筒里传来。
“林清晚!
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柔柔好心给你打电话,你竟然敢挂她电话?”
“我告诉你,柔柔从小就身体不好,言琛多照顾她是应该的!
你作为他的妻子,就要大度一点!
别整天小肚鸡肠,丢我们顾家的脸!”
这些话,我上辈子听了无数遍。
每一次,我都试图争辩,试图解释,但换来的永远是更严厉的打压和PUA。
他们一家人,早就认定了苏柔是他们未来的儿媳,而我,不过是一个可以给顾家带来利益的、方便的工具人。
“妈,您说完了吗?”
我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情绪。
张雅芝被我的态度激怒了:“你这是什么语气?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
我告诉你,今天你必须去给柔柔道歉,不然……”
“不然怎么样?”
我打断她的话,声音陡然转冷,“让她搬进来,把我赶出去吗?”
电话那头瞬间陷入了死寂。
我能想象到张雅芝此刻错愕又恼怒的表情。
我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然后将她们母子和苏柔的号码,全部拉黑。
这个令人作呕的家,我一秒钟都不想再待下去。
我掀开被子,走到衣帽间。
这里面,大部分都是顾言琛给我买的衣服和包包。
前世,我把这些当成他爱我的证明,宝贝得不得了。
现在看来,只觉得讽刺。
我拿出自己带过来的行李箱,将属于我自己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放了进去。
至于顾言琛买的那些,我连看都懒得再看一眼。
就在我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顾言琛黑着脸从楼下冲了上来。
他大概是接到了他母亲的电话,此刻正怒火中烧。
“林清晚,你敢挂我妈电话?
你还想不想在顾家待了!”
他一把抢过我的行李箱,狠狠地摔在地上。
“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离家出走?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在乎你吗?”
我看着他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只觉得陌生又可笑。
我平静地开口:“顾言琛,我们离婚吧。”
4
“离婚?”
顾言琛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先是愣了一秒,随即发出一声嗤笑。
“林清晚,你脑子坏掉了?
你跟我提离婚?”
他一步步向我逼近,眼神里满是轻蔑和嘲弄。
“你以为你是谁?
没有我,没有顾家,你林清晚算个什么东西?
当初要不是你死缠烂打地要嫁给我,你以为我会娶你?”
他的话像一把把刀子,狠狠地扎在我心上。
是啊,前世的我,就是这么卑微。
我爱他爱到失去自我,以为只要我够努力,够顺从,总有一天他会看到我的好。
可我错了。
不爱你的人,你就算为他死了,他也不会掉一滴眼泪。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恨意,冷冷地看着他:“所以,我不想再犯贱了。
我们离婚,对你,对我,都好。”
“对我好?”
顾言琛笑得更加讽刺,“你是想分我的家产吧?
林清晚,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心机?”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个柔弱的声音。
“言琛,你别怪清晚姐,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们也不会吵架……”
苏柔穿着一身白裙,眼眶红红地站在门口,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她一来,顾言琛看我的眼神更加厌恶了。
他一把将苏柔护在怀里,柔声安慰:“不关你的事,是她自己无理取闹。”
然后,他转过头,用一种看垃圾般的眼神看着我。
“林清晚,我真是受够你了!
你要走是吧?
行!
离婚!”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什么都别想从我这拿走,给我净身出户!”
净身出户。
这四个字,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了下来。
前世,他也是这样逼我的。
我被他们逼到绝境,最后只能狼狈地离开,一无所有。
而他们,则心安理得地霸占着我父母留给我的公司股份,过着逍遥快活的日子。
苏柔靠在顾言琛怀里,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不易察觉的微笑。
她以为,她又赢了。
我看着他们那副恶心的嘴脸,正准备开口,告诉他们,这一次,我绝不会再任由他们摆布。
就在这时,别墅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道挺拔颀长的身影逆光而来,身后跟着两名穿着黑西装、神情严肃的保镖,以及一个提着公文包的律师。
来人强大的气场,瞬间让整个客厅的空气都凝固了。
是傅景深。
他迈着长腿,径直走到我面前,在顾言琛和苏柔震惊的目光中,一把将我拉到他的身后护住。
他的动作自然而然,带着不容置喙的占有欲。
顾言琛脸色惨白,不敢置信地指着我们:“傅景深?
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清晚,你们……”
傅景深根本懒得看他一眼,只是低头温柔地问我:“他欺负你了?”
我摇了摇头。
他这才抬起眼皮,目光冷漠地扫过顾言琛和苏柔,薄唇轻启,声音不大,却字字如惊雷。
“恐怕不行,她现在是我的妻子。”
话音落下,他身后的律师上前一步,将一本红得刺眼的结婚证,展示在面色瞬间惨白的顾言琛和苏柔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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