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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一天里变化的不止是天气

冬至的早上,黑云压城。抬头看天,几疑有雨雪光临。这几天,某音上不断刷到有关今年冬至的行与不行,吉与非吉,忌与大宜!还记得

冬至的早上,黑云压城。抬头看天,几疑有雨雪光临。这几天,某音上不断刷到有关今年冬至的行与不行,吉与非吉,忌与大宜!

还记得二零二五年初始时,网上一片唱衰。无春年、蛇年、超长年份等等,七不宜八不许的,闲得无聊。对打工一族而言,这些乱七八糟的忌讳,除了让人心理不舒服,还有什么功能?

冬至了,数九了,一年即将过去了。网上说:冬至这一天是八十年一遇的吉日,是“天地合德四喜”,还是“冬至与天赦日重合”。天赦这俩字,多好!无论干了什么坏事,老天爷都会赦免罪过。这比起“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还要心旷神怡!

由天赦想到人类。如果老天都赦免了坏人的罪过,人与人之间,还有什么过不去的火焰山?哈哈一笑,过了。了无痕。

在所有读物里,天文历法是我看不懂的一类。买过《周易》,没弄明白八卦六十四卦之间的关系。买过不同版本的《道德经》,被其中的冲淡平和吸引,被大音希声大象无形诱惑,其中的哲理,没看懂。

与冬至相干的文字里,“阴阳调和”四个字倒是欢喜。“至”,极也。冬至,冬天最阴的极致。这一天寒气最重万物闭藏。然而,万事万物都有“盛极而衰”之说。冬至阴的极致终于导致“阳生”。一年中最短的一天过去后,白昼开始了“过了冬一天长一葱”的延长。

据记载:冬至是古中国最早确定的节日。《黄帝内经》记录的“冬至一阳生”,证明了这一天是“岁时轮回起点”。猫冬,在缺少取暖设备的古代,是对寒冷最好的抵御。“阴极阳生岁律迁”、“井底微阳回未回”?

看着阴沉沉的天空,想起民俗与经验,扬州人“晴冬烂年”的老话,出现在耳边。记得去年、前年的冬至,都是晴天。而去年与前年的春节,好像也晴好无比。接下来的二六年春节,已经是二月中旬。是雪莱那句“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的诗意证明。春节大假中,会经过春天的第二个节气“雨水”。

说到春节,不由想起“春运”。曾经的春运,是每年国人生活中最重要的一次人口迁徙。回家、团聚等词汇,在春运的拥挤中被落到了最实际的一张票。而能够搞到一张火车票,无疑是人生赢家。

为了一碗妈妈菜,为了一次走亲访友,很多人一改平常的“小气”,会潇洒地花钱。是的,无论生活多么艰难,“过年”都要有该有的仪式感。《白毛女》中那根令人泪目的红头绳,是杨白劳这个贫穷的老父亲倾其所有为女儿过年的添置。

扯得太远了。快中午时,云层乍破,明朗的太阳倾泻而下。早晨的阴霾,难道是错觉?空气中充满焚烧纸钱的味道。飞旋在空中的纸灰,会被烧纸的人制造出这样那样的神奇故事。都说“早清明、晚大冬”,我却在早上八点,就看到窝在墙角烧纸的人家。

冬至祭祖思亲的传统,在漂浮的纸灰上呈现。春运的拥挤正在被消融,冬至祭祖的传统,可能在不久的将来,也会成为记忆。清明节的网祭,逐渐成为时尚。生活半径无限扩大导致回家扫墓等行动,难以实现。“孝顺在心不在行,在行千古无孝子”。心到,够了。

中午,全家人聚会在母亲那里。老母亲能坐到饭桌前吃几粒冬至的圆子,让我们非常开心。冬至前几天,我们姊妹兄弟,一个个抖抖霍霍,生怕出现什么。好在,我们一起吃圆子了。

洁白软糯的宁波汤圆里,包裹了翡翠般的碧色荠菜。冬至的圆子,最好中午吃。晚上吃了容易积食,伤了脾胃。满桌的荤菜蔬菜中,平时过年才做的平安菜、路路通和“安安稳稳”,一样不缺。祖宗有灵,保佑儿孙们诸事顺遂,心想事成吧!

前几年冬至,都包了饺子。北方饺子南方汤圆,同属于冬至必吃的食物。以前,扬州人很少吃饺子。实在是太麻烦了。现在,生活的便捷和全国南北大融合,已经让吃饺子吃圆子变得寻常。今年,妹妹买了不同馅料的圆子回来,我们便“大冬大似年,家家吃汤圆”。

傍晚,天气再度阴沉下来。看预报,明天有雨。这两三天的温度变化,再一次刷新了认知。冬至夜,最长的一夜。闲来翻书,看到了白居易的《冬至夜怀湘灵》:“艳质无由见,寒衾不可亲。何堪最长夜,俱作独眠人。”忍不住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