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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集:落地生根,水火星辉|八字相同的双胞胎,为何命运天差地别?

腊月二十四,扫尘日。北风卷着街角烧纸的余温与香烛气息,从永胜街老楼的砖缝里钻进来,呛得人喉间发紧。我刚把外婆传下的铜罗盘

腊月二十四,扫尘日。北风卷着街角烧纸的余温与香烛气息,从永胜街老楼的砖缝里钻进来,呛得人喉间发紧。我刚把外婆传下的铜罗盘擦净,门帘就被掀开——一对夫妻领着双胞胎儿子站在门口,两个孩子眉眼如复刻,神情却判若两人:一个脊背挺直攥着奖状,一个垂头踢着门槛,裤脚沾着泥点。

“大师,您看这俩娃,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怎么一个年年考第一,一个连书包都懒得碰?”母亲搓着起球的围巾穗子,指节泛白,声音里全是愁。

我没急着开口,先推开半扇积着薄雪的窗。楼下鸡蛋贩子正收摊,竹筐里剩下的蛋滚成一团,像撒在地上的冷月亮。风裹着雪沫子扑进来,我忽然想起外婆常说的话:“永胜街这地方,鸡为酉金,蛋为子水,金水养人,也能淹人。”

一、水上状元,火中铁匠:八字是种,生地是土

外婆的手札里记着个老故事,说清朝有两个举子,八字一模一样,偏生在了不同地方——一个降生在西湖画舫的摇橹声里,船底是流动的活水;一个出生在景德镇的窑厂旁,耳边全是柴火噼啪的声响。

秋闱放榜时,水上生的那位文思如泉涌,笔走龙蛇中了状元;火窑旁生的却总犯心悸,考卷写了一半就握不住笔,最后回了老家打铁,晚年被炉火熏瞎了双眼。

“八字是种子,生地就是土壤。”我想起小时候,外婆捏着一撮永胜街的黄土在煤油灯下烤,土粒裂开细纹,“种子要发芽,得看土是润是燥。水多了木浮,火盛了金熔,这是天地的规矩。”

她曾帮一对五零年腊月生的兄弟看相,俩人命盘都是火炎土燥。哥哥生在九龙冰室的储物间,门口制冰厂的寒气顺着墙缝渗进来,刚好压住火气,后来做建材生意发了家;弟弟却生在深水埗的锅炉房旁,火上加火,三十岁那年就因斗殴折了条腿,靠打零工过活。

“人跟草木一样,扎根时遇水则柔,遇火则刚。可刚过了头,就成了脆的。”外婆的话,总在这些相似又迥异的命运里应验。

二、永胜街的龙脉,医院的冷气:风水藏在出生里

上世纪五十年代的永胜街,是香港的鸡蛋集散地。青石板路被独轮车碾出深槽,沿街全是竹筐堆成的小山,鸡叫此起彼伏。外婆常指着街口的老榕树说:“你看这儿,鸡属酉金,蛋属子水,金生水旺,是条活的水龙脉。”

她的老主顾阿英,八字里缺金水,生在永胜街的板房里,后来做船运赚得盆满钵满,成了远近闻名的大亨。可阿英的堂弟,跟他同一天生在隔壁屋,八字本就金水泛滥,再被这龙脉的水气一裹,反倒成了“寒潭冻鱼”,三十岁仍寄人篱下,做着朝不保夕的零工。

“六十年代后,香港人都往医院跑了。”外婆晚年搓着艾草绳,眼神望着窗外的高楼,“‘醫’字带酉金,手术刀、输液管全是金,冷气更是水。那年月生的娃,要金水的就如鱼得水;要火土的,除非赶上个三伏天,或者医院冷气坏了,才能沾点人间火气。”

她最常提1968年的夏天,广华医院冷气崩了,产房里热得像蒸笼。有个八字火旺的婴孩,啼声响得能掀翻屋顶,后来竟成了消防局局长——烈火烹油的命,偏得了那阵暑气的助力。

三、血脉里的风水:阳宅是苗,阴宅是根

外婆看相,从不像旁人那样只掐着八字算。她总让来客画张出生地的草图:屋前有老槐属木,邻街车马喧属金,院后有井属水,靠山而居属土。“生地的风水,早刻进血脉里了,走得再远也甩不掉。”

有个姑娘来找她时,眼尾浮着一层青黑,说自己总犯头痛。八字一排,忌水。再看她画的出生地——跑马地泳池旁,推窗就是波光粼粼的水面。“你命里水已经溢了,泳池的波荡得你魂都不稳。”外婆劝她搬去干燥的地方。

半年后姑娘来谢她,说搬去旺角的老楼后,头痛竟悄悄断了根。后来她嫁到赤柱,屋后就是山,日子过得越来越稳当——土能克水,也能安身。

比阳宅更玄妙的是阴宅。外婆说:“阴宅是根,阳宅是苗,根深苗才壮。”1980年,她给一对同八字的表兄弟看相,算到最后让他们报祖坟方位。一个祖坟朝东,晨光天天照进坟茔,木气通根,后来成了中学老师;另一个祖坟朝西,正对采石场的钢钎,金气克木,一辈子东奔西跑,没个安稳着落。

四、时代的风:人能择地,心能改运

外婆晚年总坐在永胜街的石阶上叹气:“楼越盖越高,风水也越来越杂了。”她指着中环的玻璃幕墙,“那东西反光像刀子,金气太锐,伤人也伤己。”又看深水埗的劏房,“屋小得像棺材,木气不通,人住久了心也窄了。”

但她从不信命是死的。“生地是先天的,择地是后天的。八字忌火,就别住朝南的屋;八字喜水,养缸鱼都是救命。”有个厨师八字火旺,躁郁得拿不稳锅铲,外婆劝他搬到鲤鱼门。每日听潮声,看渔船归港,半年后再见,他眼底的火气散了,掌勺时稳得很。

雪停了,鸡蛋贩子推着空筐走过,竹筐上的薄霜被朝阳晒化。双胞胎的母亲还在等答案,我递给她两块薄荷糖,糖纸在暖光里泛着亮:“水生木,火生土。爱读书的那个,让他去海边的学校;坐不住的那个,送他去学汽修——火性要借铁器炼,水性要靠书卷养。人活对了地方,命自然就顺了。”

她攥着糖的手慢慢松了,两个孩子已经跑到门口,对着卖烤红薯的老汉笑。炉火映得雪地泛金,红薯的甜香混着鸡蛋的腥气飘过来,是永胜街最鲜活的味道。

我忽然想起外婆手札末页的字,被岁月浸得发褐:“落地生根,根扎对了土,瘦苗也能成树;根扎错了地,良种也难抽枝。风水轮转如浮萍,但心灯不灭,总能照见自己的那片水土。”

注:文中命理观点基于传统民俗,为文学创作需要,仅供品读,请勿盲从。